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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人倒在地上,脸上苍白,嘴角拚命的抽抽,眼泪活着冷汗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夫人。”月鹭愣了一下赶忙一步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张月茹,看她如此痛苦于是赶忙对风舞:“风舞,她是你大娘。”

    风舞冷冷的看了一眼,蹲下身来,在大夫人恐惧得要死的眼神里拉起她被拆脱臼了的手:“大娘,今天我是看在爹的面儿上留了你这一只手,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会让它永远的消失在你的胳膊上。”

    话音落,又是卡哒一声,骨头又接了回去,风舞站起身来拍拍手:“好了,闹够了就吧,你们那么气愤到底是怎么了?”

    月子桑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娘被月风舞当着爹的面儿拆掉了腕骨的震惊里,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恶魔么?

    风舞款款落座,竹青懂事的端来茶水,风舞接过来浅浅的喝了一口,大夫人已经被月鹭扶了起来,正嗷嗷的哭得不可收拾。

    “风舞,这件事情是你陷害你妹妹的对不对?”月鹭开门见山的问道。

    风舞神色淡淡:“我陷害?如何陷害?”

    “是你让我跳那个舞蹈的,是你!”月子桑眸子通红。

    “我?”风舞冷哼,“妹妹你该不会是忘记了是你让人从我这里偷走了谱子,还悄悄的劫走了我的老师?”

    月鹭脸色更加的暗淡了:“这舞蹈是你准备在宫宴上跳的?”

    “不是!”风舞意味深长的看着月鹭,“门主极其喜欢胡地的舞蹈,所以我算学来以后不定会有用。”

    她的眼神里依旧的澄澈,一眼的真挚,月鹭看着心里开始慢慢的相信,这丫头不是那么有心计的人。

    若是真的有心计刚刚回来就应该各种娇柔的冤枉而不是直接折断了夫人的手,毫不畏惧的承认自己果真有这个舞蹈。

    “你胡八道。”月子桑怒吼着就要起身,脚心一阵尖锐的疼让她立马瘫坐下来。

    “爹,那老师是京城最有名的歌舞坊的坊主,是竹青的表亲,你若是不信便找人去查。”

    “老爷,你一定好处理了这个蹄子,她这是要让我们家破人亡啊。”大夫人瘫在椅子上痛苦无比的嗷嗷。

    第48章 这就叫报应不爽!

    “大娘,十五之后风舞便会去修罗门了,这一去整整三年不得出来,我没有功夫让你家破人亡,作茧自缚的事情您只要不做,咱们这个家就会平安祥和。”风舞冷声道,“你们愚钝可以,不要像秦公公的事情和今天这件事情一样让爹陷入桎梏之中。”

    风舞完转向月鹭:“爹,风舞本身就是什么家碧玉的人,过去处处忍耐,只是如今大娘做事越发的离谱了,今天折了大娘的手腕是风舞鲁莽要怎么罚您,我认。”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月鹭厌恶的一声低吼,然后看着神色冷清的风舞:“到底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从今日起到去修罗门那天,就不要踏出湖心筑一步了。”

    风舞微微皱眉头,随后微微的叹息一声施施然的行了一礼:“风舞谨记爹爹教诲。”

    “下去吧。”月鹭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可……看了看哭得支离破碎的妻子和女人他还是摆了摆手,颇为不耐烦的赶走了风舞。

    披着斗篷走在堆着积雪的路上,月色十分的迷人,竹青不远不近的跟着,风舞嘴角噙着冰冷的笑一步一步的走着,月鹭,慈父,恭喜你已经成功进入了我的围猎圈。

    路过梅园冷冷的梅香飘过来,风舞突兀的愣住,脑子里闪过一副画面,昏暗的宽阔大道上,她迷迷糊糊的飘荡了很久,突兀的昏暗被莹白色的光破,水蓝色华丽锦袍的男子似乎是从月亮上跃身而下的,周围飘荡着好闻的梅香。

    “姐!”竹青看风舞莫名的发愣,过去轻轻的唤了一声,哎,到底姐年纪也不过十六七,正是需要爹娘疼爱的时候,老爷做事太不近人情了,一心只想着大夫人的二姐,姐在坚强亲人也会是软肋的吧,“别多想了,外边夜里冷,我让春苗一直将炉火烧起来的,屋子里暖和些。”

    风舞脑子里的画面陡然一端,她最终都没有看清楚那男子的模样,愣了一下她看向竹青:“我现在看起来很是难过幽怨?”

    “嗯!”竹青犹豫了一下轻轻的点头。

    风舞勾起嘴角,紧了紧斗篷:“这样就对了,回去,让春苗在厨房做一顿好的,除夕夜咱们好好的吃喝一顿。”

    “啊,对,姐几天前去酒库偷……不,拿来的酒还在呢。”竹青脸色立马绯红起来。

    风舞之前和屋子里的几个丫头吃过一次饭,强行灌过她们酒,谁知今天不用她灌了,竹青自己都要喝了。

    “丫头,嗜酒可不是个好毛病!”风舞敲了敲竹青的额头,转身加快了脚步回去了湖心筑。

    灯火一直亮到后半夜,风舞喝了三四壶的佳酿,周边倒着竹青和春苗,她微微一笑,起身有些步履虚浮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今天是她来到这里最为痛快的一天,看到那些将风舞的心捞出来放在地上踩的人开始慢慢的在自己的部署下应了报应不爽这一,她就觉得浑身轻松自在,也暂时的忘记了魔力遗失的事情。

    摸到窗户边儿上的软榻,她一把推开窗户,吹灭了灯,然后仰面倒下,看着窗外的圆月,嘴角勾着惬意的笑容。

    第49章 半夜翻窗入屋的美男子。

    缓缓的困意袭来,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就在她立刻要睡着的时候,圆月之上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阴影,陡然她的困意全然消失,一个鲤鱼挺?溜一声滑入了塌下伏在塌边儿上,目光犀利的盯着那慢慢扩大成人影的黑影。

    “观察力还不错。”那人最后如同神氏一般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华丽锦袍缓缓落在风舞的窗户前面。

    面上带着一面修罗的面具,风舞缓缓的皱眉刚刚的画面……和现在毫不相差,她可不记得自己有预知的功能啊。

    或者……这一幕在过去就已经发生过了?那是在什么时候?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又到底是谁?敌?友?

    “这身子你用着还不错?”男子一步盈盈的飘到风舞的跟前,寒梅的冷香灌入风舞的嗅觉之中,她一个激灵赶紧从神思之中出来,起身退后好几步,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

    “什么人?”

    “魔力全部消失了?”男子没有回话,直接入了风舞的房间,大大方方的靠着风舞的靠枕,优雅而不失邪佞的半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