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巴山夜雨】
陈咬之有些费劲的从储物器中取出了一瓶成语红酒。
【巴山夜雨】
效果:使用后可清洗身体所有负面状态, 但会激发情潮。
现有数量:1
兑换要求:荣誉值1000。
兑换上限:每年两次
当初看兑换要求低, 只要一千荣誉值, 索性顺手兑换的, 一直没记放在心上。
或许今日可以派上用场。
陈咬之没再细思, 时间和身体也不再允许他拖沓一秒钟, 死马当活马医,他用最后的力气咬开了橡木瓶塞。
红酒入喉。
这批红酒很温润,口感细腻, 没有灼烧感。不过陈咬之没有闲情逸致去体会其中曼妙。
如同在沙漠中迷途的人缺水三天三夜,眼前忽然出现绿洲,陈咬之一股脑将一瓶红酒一饮而尽。
这具身体酒量一般, 哪怕他适应了这么长时间,一下饮尽一瓶酒依然有些上头。
陈咬之背靠在墙上。
路灯和星空都变得渐渐清晰, 不再是亮闪闪又雾茫茫的一片。
晚风吹来,陈咬之终于能感到夜的凉意,听清楚风过树丛那细碎的哀吟。
陈咬之从储物器中取出消毒液和纱布, 简单的给受伤的手包扎了一下。他揉了揉怀里哀哀戚戚的成语君, 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能够活着, 真好。
陈咬之起身,看了看认证器上的电子地图。原来他迷迷糊糊中走了有一段距离,看地图,离1848红酒铺倒是近一些。
陈咬之决定回红酒铺二楼的休息室发一晚。
他不急不慢的向前走。深夜的路上空无一人,鳞次栉比的店铺从白日喧嚣到夜晚,此刻都静默着, 仿佛陷入了沉睡。
陈咬之走过许多店铺的海报,玻璃窗和陈列柜,就在快要到达红酒铺时,一种莫名的,无法言喻的感觉涌上了全身。
怎么回事?
难道成语红酒的威力不够?
电光火时间,陈咬之想到了【巴山夜雨】效果的后面一句,清洗身体所有负面状态,但会激发情潮。
情潮?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陈咬之忍着身体的异样,努力往红酒铺的方向迈去。然而那种奇异感越来越强烈,不是之前的疼痛难忍,但比之前更加失智。
他从储物器中取出了一大罐的冰水,一股脑全部灌下,然而徒劳无功,那种疯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成语君乖巧的窝在陈咬之怀中,忽然感觉到一阵下坠感,急忙手脚胡乱一阵扒拉,磕磕碰碰的着地。
它抬头,看到陈咬之的脸上一片异样的红潮,眼眸里一片水光荡漾,和平日里大不一样,和刚才也不一样。
“之之?”成语君扒了扒陈咬之裤腿。“之之你没事吧?”
陈咬之只能凭着本能,咬紧牙关向前走。他的脚步早已凌乱,周边的所有动静都在他耳边消失。
在临近红酒铺的时候,那股异样的酥麻感忽然蔓延全身,一股欲还休的兴奋和羞耻感缠绵在他脑海。
血液仿佛被抽干,身体里只留下了弗洛蒙。
在他还有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他走向了红酒铺对面那间,永远没有营业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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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内,火鲸状的吊灯喷着火红的流光。
陆闻青叼着烟,整个人深埋在沙发内吞云吐雾。他的对面,坐着一个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样貌的男子,或许勉强能用一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那男子穿着丝绸质地的黑色衬衫,顶端的扣子解着,开到了胸口,贴身的裤子将修长的腿和美好的肌肉弧线衬托出来。
陆闻青伸了个懒腰,看着对面翻书的人。“杜康啊,我我这易容异能,都快成为你的专属异能了。”
杜康扯出一抹淡笑:“辛苦了。”
陆闻青撇了撇嘴:“我其实一直想问,你参加这机甲风云会到底干嘛?以你的水平,享受竞技乐趣?哦不对,是虐菜快感?”
杜康翻了一页书:“你觉得是就是吧。”
陆闻青较了真:“别糊弄我,我好歹比你多吃了十多年饭。真为了组建新团队练兵?前几天那一场,肯定有不少人察觉你身份了。”
杜康被这聒噪吵得看不下书,索性合上书:“你,为什么赛会会把决赛地点设在孤林星。”
陆闻青耸肩:“我怎么知道,找个未开荒无人居住的星球呗,方便选手大展拳脚,顺道还能做个星球调研。”
杜康笑了一声,而后声调降了半个八度:“你听过,第十军吗?”
陆闻青刚想我对军部的事情毫无兴趣不想深究,连军部秘闻都激发不了我的兴趣。然而第一个字到嘴边,他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第十军?
联邦只有九个星域,对应的军部共有九个军团,九位元帅,哪里天外飞仙了个第十军?
陆闻青正要细问,死寂的门外忽然传来两声钝响。
这个点,这条商业街基本可以空无一人。这响声,也不像什么流浪猫流浪狗。
陆闻青叼着烟起身,开门一探究竟。
他一开门,一个人头就栽倒在他怀里,还有一条急得直摇屁股的柯基在他的腿边蹬啊蹬。
“陈老板?”
陆闻青没等到怀里人的回应,倒是一双手先于他,接过了怀里的人。
“咬之?咬之你怎么了?”杜康搂着怀中人,手臂握紧他的腰侧。
杜康这才注意到,陈咬之整张脸都布满了可疑的红潮,像是鲜艳的晚霞。眼神涣散,似乎没有焦距,嘴里发出很轻微的声音,像一只奶猫在嘤咛。
“咬之,咬之你认得出我是谁吗?”杜康问道。
一旁的陆闻青翻个白眼,一边把大门关上,一边道:“他能认出你才是见鬼吧?”
杜康这才想起来,此刻自己没有伪装,和平日里并不一样。
陆闻青瞥了一眼,正经道:“这明显是被下了春/药。”
春/药?杜康一愣。
怀里的人趴在自己的肩膀处,并不均匀的呼气在自己领口处徘徊,嘴里还发出几声黏黏糊糊的声音。
那人完全没有平日里自带的疏离和冷淡,月白的皮肤上裹着一层淡粉色,全身温度都很高,眼睛湿漉漉的,醉意朦胧望了他一眼,杜康顿时觉得某处异常的坚硬。
杜康极力的克制住自己某些蠢蠢欲动的想法,半搂着人来到沙发,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心翼翼的喂给他。
陈咬之扭动着身躯,几口温水喝得吞吞吐吐,嘴唇间水光潋滟,和同样碧波荡漾的眼眸相呼应,美不胜收。
草。杜康心里暗骂了一声,朝陆闻青吼道:“屋里有药,快去拿。”
陆闻青抱着拼命挣扎的成语君,烟头往一旁一吐,一脸不怀好意:“别人都是霸王硬上弓,你是送上门还要坐怀不乱,你该不会那个不行吧?……”
调侃没到一半,就被杜康肃杀的眼神给遏制住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拿药。”
屋里的药品相当齐全,陆闻青一下拿了七八瓶。
“呐,所有都在这里了。有对抗药物产生的春潮,异植毒素产生的春潮,异兽唾液产生的春潮……”
陆闻青话音未落,杜康就拧开其中一瓶,迅速扫了一眼瓶身上的明书,按剂量给陈咬之服下。
然而折腾了近半个时,几瓶药全部落入陈咬之腹中,情况却不见好转。
陈咬之的身躯微微战栗,双腿磨蹭着,嘴里不断发出细碎的呻吟。他的眼眸依然是波光流转,顾盼生辉,风情万种里又带着不谙世事,让人难以抗拒。
哪怕是平日里云淡风轻的陈咬之,都会让杜康心跳加速,更何况是眼前这如同野猫一般诱人的尤物。
“怎么没有效果?”杜康低沉的问道,声音里带着克制的嘶哑。
陆闻青一边安抚着怀里焦躁的成语君,一边无奈道:“这我真不知道,我这的药品绝对齐全了,除非他产生春潮的因素,并不是常见的八大种。”
“那怎么办?现在立马派一个治愈系异能者过来。”
“我你也神志不清了吗?没听过治愈系异能对春潮有用的。”
杜康焦躁的看着怀里精神越来越涣散的陈咬之:“难道没有办法吗?”
陆闻青默默翻个白眼:“不是,这有什么难解决的,你就不能想想最简单直接,并且快乐的办法吗?”
简单?直接?快乐?
杜康恍惚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怀里的人半蜷着身体,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不知是因为未经人事,还是性格羞涩,总是不得要处,只能发出挣扎的嘤咛声。
那人的呼吸里带着酒味,杜康不知道是被不是被传染醉了,只觉全身也烫地厉害。
陈咬之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的阔腿裤,裤脚处还有一个V字的开叉,上身则穿着一件素净的白衬衫,外套一件鲜红色,带着黄色菱格图案的毛衣背心。
陈咬之的双腿不得劲的摩擦着,左脚把右脚宽松的裤子卷到了膝盖,露出了白晃晃的,透着点微粉的腿肚。上半身则在杜康的身上努力的蹭着,蹭得宽松的毛衣背心滑落滑落了半肩,衬衫的扣子也松了两颗,露出了脖颈下雪白的皮肤。
杜康微微吞咽了口水。
陈咬之早已理智全无,或许自己身上得不到宽慰,他的手抚摸上了身旁的热源,在热源的身上上下摸索。
杜康本来就非圣贤,况且点火的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只能一边强忍着**,一边把那人的手从自己身上摘下来。
那人似乎不满杜康的举动,发出了两声奶凶奶凶的,含糊不清的呵斥。杜康有些好笑,刚要继续,却见那人忽然低下头,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趴到他的手背上。
再然后,他的手背有一丝温热的湿润感,一条软物从左到右,在手背上留下一道水印。
杜康听到自己脑海中最后一根理智之弦断裂的声音。
“喂,我,我建议第一次最好还是去床上,沙发稍微有点挑战,姿势不太舒服。”一旁的陆闻青一手囚住柯基,另一手剥了颗话梅糖丢嘴里。
杜康狠厉的回了他一眼。
陆闻青举起单手做出投降状:“我错了,你喜欢新鲜的也行,我避让,先回房间了,你悠着点。”
杜康没理睬他,横抱起陈咬之,三步并作两步走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