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三章 征伐大计
李颙的一封奏书,走了。
吕布一封书信,紧随其后,吕布的奏书,大概意思就是要王甫看着办。可以预见的是,不管事情是不是曹节做得,或是曹节王甫合力诬陷陈耽。
王甫接到吕布书信,都会将整件事,推到曹节头上。死无对证,吕布在书信上告诉王甫,曹节身死,你便获得了新生。
之前的事,尽可以推到曹节头上。之后的事,你王甫也是推脱不掉的。
这种私人文书,一般都会以“谨再拜”结尾。吕布结尾却是三个字“望自重”。
支就塞住数日,吕布发现了边关开市,一个意外收获。由于粮食限量供应,每日不过百石,两个部落首领居然大打出。
现在还只是周边部落来这市城,可以预见的是,将来拓跋、置鞬、乃至宇文部来此市城,恐怕会激起鲜卑内部之间的矛盾。
天气一天天暖了,大面积春耕开始。吕布把心思投入到练兵之中了。
吕布最善帅骑兵冲锋,接收渡辽营之后,吕布下大概有一万骑。还有步兵两万,田卒两万,这是吕布的全部兵力了。
如果鲜卑人来攻,这五万人,全部投入战场,完全不成问题。如果是帅军出塞,那么五原郡最起码得留下五千郡兵。边关得有五千兵马,驻守各鄣塞。
秋收之后,两万田卒可以负责战场后勤。粮草、军械运输。
算一算,吕布投入战场的兵力,至多一万骑兵,一万步兵。
反观西部鲜卑,宇文莫那部众,出两万青壮不成问题。拓跋、置鞬二部,可出两万青壮。
鲜卑人上马能战,各部落再出青壮一万,那就是五万骑兵。鲜卑人兵利马强,这五万骑兵,对比吕布步骑兵两万,看起来毫无胜算。
好在渡辽营划归吕布管辖,军械不是问题。并州有牧马苑,战马也能凑出两万匹。
骑兵作战,可不是一匹战马就够的。两万匹战马,出塞远征,能供六千骑,那就不错了。
终日与孙坚、李颙二人,研习出兵策略,吕布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将骑兵削减半数,五千骑兵,吕布、孙坚各统两千,李颙统一千。
李颙这一千骑兵,主要是保护粮道。四千骑兵出塞,一万步兵,至少还得分兵五千,阻击西部鲜卑败军东逃。
“郡内增兵呢?”
李颙眉头深锁,觉得这个兵力出塞,只有找死的份:“起码可以征调民夫运粮,田卒守护粮道。”
“五原郡人口不足三万,还不及边军数量。”
孙坚摇了摇头,他对五原郡比李颙要了解一些。五原郡在籍人口数量,大概是两万三,加上豪强田庄中不在籍人口,也许能到三万。
初来乍到,孙坚其实不知道,田庄内不在籍人口,少有一万。吕布没有提醒他这个数字,因为这没有意义。四万人除去老幼妇女,哪怕是两丁抽一,也没有几千兵。
“陛下命明府总督并北四郡兵力,征调朔方、云中、雁门三郡兵力如何?”
孙坚到这,想了一下:
朔方郡,内有荒漠,人口不足万。边军驻守鸡鹿塞、宿虏塞,守军不会有五原这么多。
云中郡,人口与五原相当。但光禄城东起五原,云中郡外,没有五原这些鄣塞。边军仅守白道。也不会如五原这般,兵马比人口还多。
“雁门郡人口二十五万,征调雁门守军两万,我看比较可行。”
孙坚一只在地图上指着雁门郡北,开口道:“甚至可以分兵两路,一路出五原塞,一路出雁门关。”
“雁门太守郭缊,来是我长辈,与魏氏世交。”
吕布着,摇了摇头:“不过这支兵强马壮的雁门军,需要屯驻在弹汗山以西,大概是这个位置。”
着,吕布在地图上点了一下:“以防檀石槐帅中部鲜卑驰援。”
“其实可以上书陛下,命乌桓校尉夏育,帅军出高柳策应。”
孙坚一早就是这么认为的,茫茫草原,截住援军根本是不可能的。他本以为吕布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直都没有提起。这一语,孙坚话,甚是诧异。
“夏育此人,难堪大用。若是出师即遭大败,岂不是将我至于险地?”
吕布摇摇头,夏育、田旻、臧旻三人,最有本事的就是臧旻,允文允武。吕布本对臧旻有些敬意,几番与臧旻交流,吕布大失所望。
想当然的,这夏育、田旻也是两个废柴。
“这”
孙坚没话了,夏育扬名,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凉州三明如今皆已不登战场,大汉北边将领,夏育、田旻、臧旻三人,名气最为响亮。
吕布居然夏育难堪大用,然后与孙坚、李颙为谋。论及名声,就是加上吕布,也不如人家夏育名气大。
当然,这是指出了五原。这五原境内,吕布已经被神化了。
“我看还是请臧使君,征发匈奴军队吧。”
犹豫了一下,孙坚想到了臧旻。藏民是孙坚老上级,护送臧洪回美稷,藏秘对孙坚颇有微词:孙坚断了臧洪前途。
童子郎离京,那可不是事。臧旻当时也是被白夫人,逼昏头了,完此言,立刻就后悔了。但匈奴中郎将的身份在那,又是孙坚老上级,臧旻也未多做解释。
孙坚对臧旻,大失所望。若非如此,征发匈奴部队,应该是第一个想到的。五原郡相比其他边郡,最大的优势就是匈奴王庭在这。
胡汉混居百年,胡汉共同抗击外族亦是百年。开始是北匈奴,后来是鲜卑、乌桓。再向前追溯,自昭君出塞,胡汉便已相安。
之后王莽新朝交恶,光武中兴之后,匈奴分南北,南匈奴便一心归附汉朝。
“臧旻宵之人,呼征单于某早晚将他王庭,迁到阴山以外。孙文台难道认为,你我合力,又有万军,此战没有必胜把握?”
吕布轻蔑一笑,他知道孙坚,不是那个意思。既是北伐,兵力自然越多越好。
“你好像漏了一个人!”
李颙一直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要知道,他可是刚刚益州平叛回来,也是证明过自己的将领了。
但见李颙用刀笔在几案上画了一个圈:“难道我不在你的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