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小小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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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置鞬莫罗的动作,还是从选萨满开始,这是绕不过的问题。将自己部中萨满,推到整个置鞬部萨满的位置上。

    置鞬诸部合而为一,那就是萨满一句神命的事。

    当然也有其他部族萨满发对,结果便是置鞬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置鞬莫罗罚他世代为置鞬师庐的随从,此事就这么了了。

    夜半之时,奶酒对饮。

    置鞬莫罗开口:“今日真是见识过,你们这些读汉家典籍的人的用处了!”

    “还有大用,只要你我联,什么宇文莫那、什么飞将吕布,早晚是你我刀下亡魂。”

    置鞬旺喝大了,口气不。

    “那吕布武勇我可见过,他日战场上遇见了,还是不要与其正面交锋的好。”

    置鞬莫罗没的那么详细,支就塞外,眼见着吕布杀来,他可是提前率领部族尿遁了。本以为回来之后,必遭鲜卑部族所唾弃,没想到整个鲜卑部族,看到他率部远走的人,都战死了。

    “空有武勇,未见半点谋略,战场上这是没遇到我”

    置鞬旺话一半,便闻身后有人问道:“那要是遇到你呢?”

    “那我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完,置鞬旺眼见置鞬莫罗一脸惊恐,回头一看。

    挑开帘幕,漏出一张冷面,鹰目闪着寒芒。两道剑眉斜插,这不就是那五原吕布吗?

    吕布还是檀石槐来使的身份,和置鞬部本部的人都见过,没有人怀疑他。他是被鲜卑门前侍卫,迎入帐中的。

    因为是檀石槐来使,所以无人通传。

    吕布一撇既走,走得很从容。

    置鞬旺愣了一下,连忙冲出帐中。置鞬莫罗紧随其后,出帐二人指着吕布背影,高呼一声:“快拿住他!”

    “大人,那是檀石槐大人来使。”

    门前侍卫以为两位大人初见此人,弄错了。

    “快!那是吕布!”

    置鞬莫罗一声急呼,眼见吕布转了个弯。

    “羊圈起火了!”

    恰在此时,外面一声高呼。

    顺着声音望去,火光冲天。

    “牛棚起火!”

    又是一声惊呼。

    “马厩起火!”

    还是一声惊呼。

    鲜卑置鞬部,数万人联营百里,四处可见火光冲天。灭火声、牲畜的惨叫声,捉拿吕布的吼声,不绝于耳。

    数万人,要是动起来,那可不是有秩序的。四处灭火的人与捉拿吕布的人挤在一起,又是夜半更深,军营之乱,可见一斑。

    各部都有马厩,下山虎和陈卫,各帅千人,劫马厩赶马而去。

    乱糟糟的鲜卑营中,又是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喊:“有人劫马厩,快追!”

    千人部队,得马万匹,本就赶不来。留下一半马匹阻截敌军退路,千人赶着五千匹吗,优哉游哉,向汉地走去。

    置鞬莫罗与置鞬旺这才追出,眼望夜色之中,远处依稀可见的马群,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脸的落寞。

    “这吕布,太过狡诈!”

    置鞬莫罗仰天长啸。

    “下次遇到,我定要那吕布看看,什么才叫谋略!”

    置鞬旺望着吕布的背影,狠狠的咬了咬牙!

    置鞬莫罗看这个能耐不大,口气不的废物越看越生气。怒不可遏,挥刀斩之,大吼一声:“置鞬旺杀萨满遭得天谴,本大人挥刀斩之!”

    马五千匹,数量非常整,因为一千兵卒,没人御马五匹。

    走远了,战马赶成群,吕布分兵五百断后。

    大失所望,置鞬莫罗根本没打算追。战马五千,少不少,多也不多。要是再追击之时遇到吕布伏兵,那他就离倒台不远了。

    隔了一日,才到支就塞。孙坚的接应部队一见吕布,抱拳拱,一齐的施以军礼。

    将士们夹道两侧,亦有人帮助吕布这一千兵驱马。

    孙坚先向吕布施了一个军礼,然后笑道:“千算万算,少算了一个会制图的宋宪!”

    “诶,宋鄣尉呢?”

    孙坚见一张张陌生的脸,不见宋宪踪影,不由有些担心。

    “置鞬部动乱,留他在塞外两三日。”

    吕布很满意孙坚的表现,发自内心的关心宋宪。

    “哦!”

    孙坚点了点头,这就放心了,对亲随高呼一声:“抱我策儿来?”

    下人抱了来孙策,一岁多的娃娃,生得虎头虎脑。孙坚下马,接过孙策,交给刚刚下马的吕布。

    “策儿,以后这就是你亚父,待你能行跪拜之礼,再来见礼。”

    孙坚一脸的笃定,我孙文台之子,又是吕布义子,将来定不可限量。

    “策儿!”

    吕布抱着孙策,回想起第一次抱自己的女儿。顿时脸上满是慈爱,苓儿你也快快长大,这一世多给某生些儿女。

    孙坚看着吕布慈爱的目光,觉得自己看错了,定睛再看去,不由一惊。不当父母者,哪有如此慈爱的表情。

    更何况,吕布还未及冠。

    吕布把孙策交给孙坚,只觉得那是拉拢孙坚的一步,至多知这孙策隐约中听过武勇之名。

    殊不知,这孙策,武勇堪比霸王项羽,时人喝号:江东霸王。

    当日吕布拆陈卫去寻李黑、若洛。若若洛无碍,立即带至支就塞。

    这一夜,吕布难眠。登燧门楼,俯览茫茫草原。下面仿佛听到了魏续与三嫂斗嘴,又仿佛听到了赵老三在屋舍内的鼾声。

    举目远望,百里之外,那是头曼城。大汉塞外的屯兵之所,刘侃啊,刘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

    好一个汉室忠良,你若当真便是我杀父仇人,我又该如何面对你数次情谊相挺?

    吕布重情,满眼落寞。

    遥想自己初次塞外凯旋,支就塞军吏都来结交,这刘侃也是差人多有关照。诛杀督瓒,这刘侃又在头曼城中,助得一臂之力。

    塞外诸鄣塞,刘侃是一个超然的存在。吕布从未对刘侃下过什么命令,因为他知道,刘侃会把头曼城治理得井井有条。

    最重要的是,从始至终,刘侃一定知道,他就是吕良之子。而这刘侃却从未有敌对之心。数月前,匹孤划策,全面压制。

    这刘侃都未倒戈,背后下。

    你是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