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眉毛？”宣思意正在学人物画的表情。

    “人的心情表现在五官的角度上，所以眉毛的弧度可以显示情绪。”叶子又补充道：“对于面无表情的人来，就另当别论了，比如木西。”

    “我也觉得木西有些不一样。”宣思意收回心神，对叶子：“你坐去窗边看书，我画你。”

    叶子边搬着椅子移动着，边喃喃：“听季雁南，他去美术系还有服装设计系当男模，是有报酬的。”

    “你要什么报酬？”宣思意拿着画笔比量着叶子在窗边的位置，“光线很漂亮。”

    “你是画光线还是画我，我有想要的报酬，那就是你从开始学画的所有草稿纸，不许扔，都给我。”

    “你要草稿纸做什么？”

    “万一你将来成了知名画家呢，这些你练画的草稿纸也能值几个钱吧。”

    “这话可不像是你的，是不是金津的拜托？”宣思意猜出来了。

    叶子只好承认：“他这是提前投资，搞不好几十年之后要靠你的草稿纸生活呢。”

    “你为什么帮他？又托他帮你找什么书了？”

    “到找书，我就来气，”叶子告诉道：“你能想到我千方百计想找到的书，居然就在楼上吗？”

    “哪个楼上？”

    “唐米琪和书童的房间里，巧合被我看到了书柜里就有那本书，更不可思议的是，这本书原来是唐米琪写的？他才几岁就开始出书了？”

    “至少他比我们要大几岁，他是个博士，出本书也是很正常的事吧，将来你也是要出书的。”

    “郁闷，异常郁闷，感觉我想做的事，都已经被唐米琪给捷足先登了，好像有了好的创意却被别人抢先了出来一样。”

    “你先收敛郁闷，我想画一个微笑的你，你现在的眉毛是褶皱的，我要弯弯的眉毛。”

    “这种心情下，我只能给你一对褶皱的眉毛了，你这个画家，还没成名呢就开始对模特挑肥拣瘦了，灵活应变懂吗，模特的心情今天就这样，自从认识了唐米琪，感觉没有一天不郁闷的。”

    “那你还关心他吃没吃饭，还端了餐盘去找他。”

    “我是担心在我吃一顿饭的时间里，他又改良了我的什么器，就那个刷碗，老妈到现在还赞不绝口的，这个唐米琪，要把我所有的发明都改良了他才满意吗？”

    “刷碗被你改装了之后，漏水的确是有点严重。”宣思意只好画了一个抱怨满腹的叶子。

    叶子对着窗外无奈叹气：“我希望我快一点长大，长大之后我觉得我一定会超过唐米琪的成就。”

    “看书吧，好吗？”宣思意提醒：“你总是话，嘴巴动来动去的，我怎么画。”

    “我现在连看书的心情都没了，那本书怎么可能是唐米琪写的呢？”叶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他了，闹心，刚才季雁南的姐姐在学校工作，她之前不就是助理吗？”

    “现在好像也是助理，助理教练听起来比较专业，教练助理嘛，应该是所有杂活她都要做了，所以她是慕教练的助理？慕教练刚来就有助理了。”

    “季雁南长的粗枝大叶的，他姐姐怎么长的如此家碧玉？”叶子好奇。

    “季姐姐的内双真的很好看，改天请她当模特。”宣思意惦记上了。

    “季姐姐如果穿上古装，会不会更好看？”

    “你的奇思妙想还真多。”

    叶子托腮倚在窗台边，感叹道：“我现在的奇思妙想都已经不算是奇思妙想了，因为有唐米琪在，我所有的想法都显得无趣乏味而且不值一提。”

    “难得你也有妄自菲薄的时候。”

    两个人一个唉声叹气，一个聚精会神的画画，共享午后时光。

    另一边，慕枫和季雁羽，还有南宫，也来到了泳池边，南宫就是被他们两个给叫走了，才丢下了厨房里的未完成饼干。

    来到泳馆之后，南宫找了一个犄角旮旯里的位置，坐下就开始双目放空状态，安静的好像空气。

    慕枫则带着季雁羽熟悉泳馆，“这里原本是更衣室，但是空间有点，所以我正打算再找个合适的房间做更衣室”

    季雁羽却更关心南宫的心情，不等慕枫介绍完，便着急问：“南宫今天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他就那样，好像咸菜一样。”慕枫笑呵呵道。

    “咸菜？”

    “对，咸菜，他不像咸菜吗？区别只在于有的时候泡的时间短了点儿，菜叶还显得精神些，而有的时候已经泡了十天半个月的程度，就蔫蔫的。”

    “谁会把七号南宫比作是咸菜？”

    “你专心一点，怎么第一天上班就问东问西的不能集中精力？”慕枫有意转变话题。

    “不过就是熟悉泳馆，还要集中精力听你？”

    “当然了，你不止要熟悉泳馆，还要熟悉篮球馆，今天晚上要加班的，去篮球馆。”

    “原来这份工作也要加班的？还以为学生放学了，我也下班了呢。”

    “怎么可能，学生下课了要回宿舍，老师对宿舍也要管理和负责，所以老师的工作其实是二十四时待状态的，兼任两个队教练的我，更不能马虎了。”

    “好，要我做些什么，清理泳池吗？”季雁羽其实只是随口一问。

    “你知道清理泳池是一个多么大的工作量吗？”慕枫正儿八经告诉：“泳池的水每天都要检测一下，今天下午让陆悦然过来看看，或许真的被你中了，要清理泳池，到时候楼阁他们都要过来帮忙的。”

    “我只是而已。”季雁羽顿时感觉后悔了。

    “话不可以乱。”慕枫带着季雁羽经过消毒浅池的时候，正遇到陆悦然来到。

    “教练，师母。”陆悦然打招呼。

    “师母？”季雁羽连连摆：“我不是，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先叫季姐姐吧，”慕枫不禁感慨了一句：“其实师母比季姐姐要顺耳的多。”

    季雁羽想也没想，抬就给了慕枫的后背一记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