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将军座下好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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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子墨被官差锁住带出铁匠铺,也不挣扎,只是问道:“你们锁我干什么?哎嗨,别动宝剑,当心伤着自己!”

    痩官差将凌月宝剑拿在中左右把玩,笑道:“果然是将军的剑。”

    胖官差道:“好子,大难临头还敢放狠话!带走!”

    戚子姗叹气道:“你怎么走哪麻烦跟到哪”

    赵子墨道:“这明明是你惹的麻烦”

    胖官差喝道:“少跟那嘀嘀咕咕的骂街!再出声割了你的舌头!”

    戚子姗道:“你一个元婴上仙,让凡人吓唬成这样,不觉得羞耻吗?”

    赵子墨道:“你一个冰清玉洁的反虚女大佬,让个凡人糙汉握在里,不觉得恶心吗?”

    凌月宝剑噌的一声自己飞起,空中盘旋两下插回赵子墨怀中的布兜里,看的旁人目瞪口呆。

    戚子姗道:“别让他们再碰我!不然跟你拼了!”

    赵子墨道:“你能耐比我强两个宁无双,跟我这个?”

    戚子姗道:“凌月是上界仙器,沾了凡间因果要料理很麻烦,之前不是教了你几?自己解决!”

    赵子墨心我就多余发善心给你打剑鞘,光着呆着吧您。两膀一晃,那锁链顿时被挣吧个稀碎落在地上。

    胖个官差一见锁链碎了,唰的一下拔出刀来喝道:“好贼子,偷剑还拒捕!来人,拿贼!死的活的都行!”

    胖子话音刚落,从旁边呼啦啦走出七八个官差,个个抄刀在,将赵子墨团团围住。

    赵子墨将凌月握在中,心道不捧个仙场,那就捧个棍场吧。抡起裹着布兜的宝剑连耍带砸,毫无章法。

    戚子姗大怒:“赵子墨你行!听我口诀运剑!悬坤走坎,拨离见巽!”

    赵子墨依戚子姗口诀,初时运剑晦涩,不过数个回合竟舞得风生水起,虽称不上圆满,看起来却也周正,惹得旁边老百姓直拍巴掌:“好俊的剑法!”

    那胖官差一开始在后面看热闹,后来发现八个官差竟然制不住赵子墨,大吼一声你们闪开,一刀劈了过来。赵子墨正把宝剑耍得上下翻飞,胖子一刀剁来,只听戚子姗道:“刺兑转乾,运气震剑哎呦不对!别运!”

    赵子墨刺兑转乾,刚好用宝剑架住胖子单刀,运气一震,只见那单刀咔嚓一声便被震折,与此同时也将裹剑的布兜震碎,众人只见一把美轮美奂的神剑闪闪放光,剑芒透体而出,仙气氤氲缭绕。

    赵子墨震断单刀,摆了个懒扎衣,一瞧宝剑露了本相,暗道不好。

    胖子甫一上场折了兵器,握住半把单刀也是进退两难,神色尴尬。

    周围官差们初时只道赵子墨点子硬、功夫强,现在看他神剑削铁如泥,均不敢轻动,折了兵器还好,丢了命可是大大不值。

    赵子墨收剑在,藏于身后,环视四周道:“凡夫俗子岂能驾驭神剑,我不与尔等为难,让开路,放我走。”

    那胖子刚要话,却见一票军校将道路堵住,驱散了围观的老百姓,从行伍中闪出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坐一个华服公子哥。胖官差三步并做两步赶上前去牵马,一脸谄笑的了事情经过。

    华服公子做个势,胖官差连忙跪在地上,公子踩着胖子下了马,走到赵子墨跟前一抱拳道:“这位义士请了,在下种思远,下无礼,多有得罪,还请义士见谅。”

    赵子墨打了稽首,道:”在下赵子墨,种公子有礼,可否让开道路放在下离去?”

    种思远道:“我看赵兄穿着似有难处,不如过府一叙,一来将军府做了恶事,给赵兄赔礼道歉,二来,不瞒赵兄,有要事相商。”

    赵子墨沉吟半晌,道:“公子盛情,理当遵从,公子请。”

    戚子姗问道:“你跟他走干什么?”

    赵子墨道:“首先,我们在凡间没钱寸步难行,这是个赚钱的会。其次,他胸口挂着一颗九品仙丹,虽然品低型差,但明这附近有地方炼丹。第三,宝剑没了布兜,我得给你弄个剑鞘。”

    戚子姗道:“看不出来你心还挺细,我歇会儿,别吵我。”

    罢没了声音,凌月宝剑仙气内敛,剑芒散去,恢复成普通模样。

    种思远一招,自有随从牵过马来,赵子墨翻身上马以魂力附温养宝剑,跟随种思远返回将军府。

    到达将军府,翻身下马,穿门过院,进入正厅,分宾主落座。

    种思远笑道:“让赵兄见笑了,强抢宝剑是我下不对,先给赵兄道歉。”

    赵子墨稽首还礼道:“种公子不必多礼,他们也没把我怎么样。”

    种思远道:“无论如何还是我将军府的错,不过我将军府也确有难处,需要借赵兄的宝剑一用。”

    赵子墨奇道:“你们将军府什么剑没有,还要我这剑?”

    种思远道:“实不相瞒,乃是在下与人约斗,那人武功高强,又有利器在,这才让下寻访宝剑。”

    赵子墨道:”不知公子对是谁?”

    种思远道:“让赵兄见笑,是崆峒独臂剑仙徐不凡。”

    赵子墨心道,凡人称仙,想必剑术通神,道:“种公子借剑也不是不行”

    凌月剑身突然闪过一道光芒,赵子墨赶紧压住,道:“借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下有个问题还请公子明。”

    种思远闻言大喜,道:“多谢赵兄,请赵兄发问。”

    赵子墨问道:“公子胸前挂着的可是清心丹?是从何处得来?”

    种思远一愣,从怀中掏出清心丹,只见一根银丝穿丹而过,挂在种思远脖子上。

    种思远道:”赵兄何以得知我有搐?”

    赵子墨笑道:“闻出来的,种公子胸口隐隐传出丹气,搐是何处得来?还望公子名示。”

    种思远道:“搐为我师门所传,时候经常做噩梦遇鬼,家师父亲战场杀伐太过之故,是以炼制搐清心养魄。”

    赵子墨点头道:“那不知令师所在何处?”

    种思远道:“赵兄找我师父所为何事?”

    赵子墨道:“炼丹,个中关窍来话长,只请公子引荐一二,在下可将宝剑相借。”

    种思远思索片刻点头道:“家师乃昆仑掌门,所在甚远,待我休书一封,赵兄可凭书信自行前往拜见。”

    二人商议完毕,种思远令人带赵子墨到客房休息,梳洗沐浴换了新道袍,又给凌月宝剑寻了一副嵌了铁底的牛皮剑鞘。赵子墨洗漱完毕,神清气爽,在房中打坐。

    戚子姗道:“你怎么随便替我做主,凌月又不是你的剑!”

    赵子墨道:“你不让我打扰你的,再了他师父能炼丹,昆仑自古为万龙祖廷,洞之首,上昆仑不定就能找到回仙界的办法。”

    戚子姗道:“凌月若伤了人命,沾了凡间因果便会污了剑气,要去洗剑池温养很久,你知道洗剑池用一次多贵吗?”

    赵子墨道:“我的姐姐,现在还想那么多,您这都快魂飞魄散了,咱走一步一步吧。”

    戚子姗怒道:“谁是你姐姐!你比我大十多岁!老棒子!”

    赵子墨一撇嘴道:“那怎么着?老妹儿啊”

    凌月宝剑腾的一下出了鞘,剑尖指着赵子墨,戚子姗道:“你再敢无礼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赵子墨赶紧摆:“我老妹儿不是,仙子,真人,把剑放下,有话好好,咱是自己人。”

    凌月宝剑自己收剑入鞘,戚子姗道:“谁跟你是自己人!你听好,回到仙界我们再无瓜葛!凡间的事你敢跟别人半个字,我就我就”

    赵子墨道:“行行行,您什么是什么,少激动多养魂,我还指着您活命呢。”

    转过来,下人来报,种思远有请,在前厅等待,赵子墨收拾收拾跟着下人由客房来到前厅。

    种思远见到赵子墨笑道:“赵兄,喜讯,家师听闻我与崆峒剑仙约斗,已下昆仑山前来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