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模样
筱柔扬眉,吃惊地问:“下人?你还记得他的模样么?”
“样子?他我当时被气疯了,还真一时想不出他的样子”子默低首沉思,然而痛苦摇首。那个下人!好像是第一次见,有些陌生,让他想不起来。
“愚蠢的人就只会做愚蠢的事!”难得给时间筱柔解释缘由的景昊又口出伤人了,那双深邃眼眸,在他们提起齐胜天时登时变得无比阴森,可只阴森半刻,他的视线又落向前方,眸色如剑瞪着来人。
原来,好戏到这里还没完,真正精彩的正当开始。
“你水性扬花,倒还挺会自圆其,简直不知羞耻”突然一声暴喝,惊破了天幕。成功的拉离众人的视线。
筱柔与子默大吃一惊回眸,却见,不知何时,身后竟站了一大票人。为首的,竟是拿着佛珠的闵老太太,她的十指不停地转动着珠链,凛冽的眸光一反常态,漠然地瞪着筱柔。她嘴唇紧抿,愈是不话,愈让筱柔觉得恐怖。
她的身后,一字排开站着马茹、良辰美景两姐妹、闵子冲、乐姑姑、杜娟、闵子君、再过来便是王瑶,最后一名竟是凝珠。每人的脸色各有千秋,唯独凝珠是含泪冲在她的。
凝珠眸中登时蕴了泪水,她奔向筱柔,双一张,猛地抱住筱柔,接着哭道:“姐可怜的姐你有没有受伤?你有没有”
适才筱柔那番凝珠听得一清二楚,因为知道姐的为人,所以,不用什么缘由,她凝珠,会是第一个相信姐的人。她的姐绝不会做出伤风败俗的事,除非是被逼的。
筱柔鼻子一酸,回抱凝珠,在人前上演了一出主仆情深戏。欣慰回道“凝珠,我的好凝珠,总算见到你了,我没事,真的,绑匪没会对我下。”
“嗯嗯!我就相信姐不会做出对不起夫家的事来!”
殊知,话刚落,又招来冷嘲热讽。
“哟!好感人的一面啊!”
原来,适才一声暴喝的,正是王瑶。此时此刻,她一脸得意,有些忘形地移动视线。
她要看看,那个男人的模样!
当视线落在景昊身上时,竟呆如木鸡,再也无法抽离视线。
她惊呼:天啊!京城里竟还有比子默还要俊不知几倍的男人!那男子穿着一身宽大的紫金袍服,衣摆因风飘荡;他并无髻发,黝黑的发丝直泄而下,五官带着尊贵而冷傲的气息,腰间盘着一条软鞭,双眸在瞧见他的瞬间,变得犀利且莫测高深让她不敢逼视。
这男人,虽英俊不凡,却不是王瑶能惹得起的!再者,这男人还坏了她的好事!这笔帐,她先记下了。
她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又听她厉声厉色道:“按照村落的规矩,女人不守妇道,理当引火焚身或是浸猪笼!奸夫也当送入官府,一并处置,来个杀鸡儆猴,以示警戒!”
由始至终,只有她一人话,明摆着要筱柔死。
一听这惊人之语,子默身子一震,连忙从凝珠怀中将筱柔抢了过来,紧张道:“我相信筱柔!也许下人真是弄错了”他终究了一句让筱柔感动的话来。他的视线如此真诚,看来是真的误会冰释了,一脸关怜之爱,一看便知全然相信筱柔了。
“少爷!就是因为你的纵容,反而害了少夫人,少爷你还别出声,让老太太去处理这件事!”王瑶哪肯服气,她逼道:“少夫人,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最好出真相!给众人一个合理的解释,免得成了冤死鬼!”
好恶毒的女人!
筱柔在心底暗忖了一声,迎接王瑶的挑衅,反不再惊慌,从容不迫大声地:“祖母,爹,娘,子默!筱柔可在神明前发下重誓!用行动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默来不及阻止,却听一直静静不吭声的闵老太太突然沉声道:“嗯!若是没做伤风败俗的事,不怕神明看着!”
出乎王瑶的意料,一向将门楣看得死紧的闵老太太,竟然不追根究底,而是答应筱柔的要求。
看来,算盘打得再好,也会出纰漏!王瑶低估了闵老太太喜欢筱柔的程度。
闵子冲眸光淡漠地扫视景昊及筱柔一眼,才转首在闵老太太耳边低语:“闵家绝不允许出丑事,这次,必要好好处理事关京都首富和三品镍台,若是万一欠了妥当,冤枉了好人,只恐引起天下大乱,依儿之见,这事,不如顺着媳妇的意思就这么算了?”
三品镍台果真名不虚传,府邸出了事,首先考虑的仍是天下太平。
闵老太太虚应一声,而后,面色凝重对严肃地众人:“以免冤枉无辜,孙媳妇就进入祠堂,当着众人的面,在神明面前发毒誓证实自己的清白罢!”
“老夫人!像她这种人,发毒誓根本就是放屁”王瑶岂能同意?
但她似乎忘记了身份?
闵老太太狠狠瞪她一眼,无情道:“闵府哪时开始纵容一个死活白赖的闲人开口话了?”
马茹靠近过来,她要对付的人却是杜鹃,且听她挑弄事非地:“是呀!物以类聚,有什么样的主人,当然就有什么样的亲戚!”
杜鹃脸色一白,一抹恨意从她眸中销纵即逝,快得让人无法捉住。
她依旧不吭声,依旧低眉。
闵老太太看见杜鹃那默不吭声如死人般没有喜乐哀惧的嘴脸,更是火冒三丈,拿王瑶出气,喝:“闵府可是大门大户的人家!规矩多如毛,但定下来不是当死的!我不希望还有下次!若再有人没了规矩,而且言词轻浮不识大体!敢一犯再犯,那就休怪我不念情分将你们扫地出门!哼!”
闵老太太一句顶十句,一道命令下来,众人规规矩矩地跟着来到了闵家祠堂。
筱柔是被推搡着进入阴森冷漠,幽暗的闵家祠堂的,入眼便见鼎炉里粗大的燃香缓缓吐着蕴蕴的烟气,供桌两侧排放着两列红木坐椅。桌案上供着几十个灵位,奇怪的是,这些灵牌看去年代不久,像是最近十年内的事,依上面的辈份算起来,至少百余年了,应该成?木才是。
祠堂保养得宜看去崭新,如同最近一两年新建起来的。实质不然,据闻这间祠堂从闵子冲当上官时就建筑起来的,而且据悉还是一块风水宝地,可保后代达官显贵。
往常,闵老太太都在这里打磨时间,而且一跪便是半日,迄今为止,闵老太太足足跪了十余年。
真没想到,新婚才第三日,筱柔会被逼着提前进入这里。
闵府的人全到齐了,另外,还有景昊和展月明。
众人如剑的视线一并落在跪在地板上的筱柔身上。冷意从膝盖一直流窜全身,着实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筱柔,你可知罪?”闵老太太坐在红木坐椅上,低沉着声音问道。凛冽的眸光盯着筱柔,十指依旧不紧不慢地转动佛珠。
“?母,筱柔未做出格之事,何罪之有?”筱柔跪在冷硬的地上,低着头谦卑而心地回答着。
“那你倒是为何一夜未归,还让一个男人背着回来?若这事传了出来,闵家的面子往哪摆?”马茹忽地扯着嗓子催促道。
脑袋嗡嗡做响,筱柔抬首吃惊地看着马茹。她努力为自已辩白,不想蒙受不白之冤,道:“筱柔在之前便已了,由始至终全因一蒙面黑衣人掳了去,娘莫要听信他人谗言,中了人算计。”
闵子冲审问的口气问:“那我来问你,为何下人来报,亲眼看见你一人鬼鬼崇崇出了后门?。”
筱柔瞠大眼眸,反问:“爹,那下人的样子你可曾记得?是不是左脸上横了一道刀疤?筱柔当真是冤枉,我初来乍到,根本不知后门在哪”
闵子冲摇首,质疑地问:“非也,那下人便是刘总管,刘总管不会平白无故去冤枉你罢?”
完,他身后的刘总管点头附合:“少夫人,昨晚你穿的正是前些日子夫人为你定制的红色新衣,老奴没有错罢?”
筱柔哑口无言,微微颔首承认。
如此看来,闵府里还发生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新衣分明穿在她身上,何以从刘总管口中而出,却是另一人?筱柔心头蒙上一层阴云,事情比她料想的还要糟糕,再者,她更迷惑子默怎会不记得刘总管的容貌?挑事端的下人是另有其人么?
容不得她思考,闵老太太失望地瞪着她。厉声道:“这么,你真的做了伤风败俗的事?”
“终于承认了罢!就了,纸是包不住火的!”王瑶又忘记了之前的教训,落井下石,幸灾乐祸。
殊知,闵老太太又是狠狠瞪她一眼,她才生硬住嘴,一抹狠色又落在筱柔绝美的容颜上。
忽听一声。
“我很好奇!黑灯瞎火的,刘总管为何半夜不睡眠跑出去吹冷风?再!依灯笼蓝光照明,你所见颜色根本变了,刘总管怎知是她?你和她曾打过照面?”
景昊一开口,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转移到他的身上。
景昊嗜血的眼眸闪烁着莹莹邪光,逐一冷眼回视着众人。
那斜睥天下的模样着实让闵老太太心里又为不快。忽见她横眉冷竖,低沉声音莫名一句:“你是谁?”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纷纷迷惑不解,眼中都在冒着疑问。
闵子冲深沉地看景昊一眼,在闵老太太耳边低语道:“娘,他是望月之城城主啊,你适才不是知道了么?”
闵老太太转眸看他一眼,而后:“我当然知道他是望月之城大名鼎鼎、声名赫赫的景昊景城主”
“那”那你还问?闵子冲是个孝子,后面四个字他是不会出言顶撞她的。
闵老太太突然瞪着景昊,习惯的严厉,她冷哼道:“阁下明知是客!何以没有顾忌插管别人家的事?难道身为城主,连基本的礼貌都不知么?”
语落,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尤其闵子冲,一阵苦恼,苦恼女人做事向来有头无脑。若是惹怒了这个男人,恐怕第一个找他算帐的不是景昊本人,而是那难伺候的九五至尊
迎接闵老太太的鄙夷,一抹狠色从景昊眼中急旋而过,快如闪电,但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见他同是冷哼道:“如今在你们眼中,我不是奸夫么?客人?可不敢当!适才是谁奸夫也一并查办的呢?”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射向王瑶,王瑶登时面如菜色,相当难看。
景昊接着邪笑地:“既然被冤枉为奸夫!至少,你们是不是要拿出真凭实据?俗话得好!捉奸捉双,你们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她做出苟且之事了?”
众人哑口无言,景昊突地狠声道:“别在下没有提醒你们!若是你们把在下告到皇帝老儿那去,真要查出在下是冤枉的,你们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会死得相当难看”
闵老太太一阵气急,喝道:“出于来者是客,闵府已对你礼待有加,可你却出言不逊,恐吓众人,全然不将闵府看在眼里,即是如此,就算你们通奸,闵府也拿你没有办法是不是?”
别回答她:是!
景昊狂笑一阵,后道“在下哪是恐吓呢!在下好意提醒贵府别把问题逼至绝境不是么?何况,在下也想为自己还个清白”
“哼!老身就给你一个雪洗冤枉的会”闵老太太冷哼一声,之后,突然质问刘总管,道“老刘,在查明真相之前,你可要细细回想,昨夜你真的看见少夫人出了后门么?”
刘总管笃定道:“老奴昨晚半夜起来解,刚出茅房便见一个人影向后门走去,于是老奴唤了少夫人一声,可少夫人停了一下身子而后逃的速度出了后门,在她停身那刻,老奴的确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少夫人昨日穿的新衣。”
闵老太太颔首,忽地吩咐:“来人!去拿一块红布和灯笼过来!”
原本,闵老太太打算压住景昊的傲慢的气焰,殊知,偷鸡不着蚀把米,反被景昊逼得败下阵来,也幸亏,景昊会适可而止,不然,她还真不知如何收拾残局给自己台阶下。
天外吐出鱼肚白,新的一日终于降临。
可当闵府祠堂烛火全数熄灭后,祠堂登时幽暗一片,只见,几片照明瓦射入几丝朦胧的弱光,微弱的光亮落在神桌上那些灵牌上,如是闪着诡谲之光,不出的可怖。
黑暗中,一直处于极度震惊的筱柔,被一道冰冷的视线久久锁定。
即使不必抬首,即使黑暗一片,她也知道那是谁。
她不明白,为何景昊要帮她?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兀自出神之际,祠堂又亮了,不过却是灯笼放射的光芒。
除了景昊与展月明外,忽听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筱柔硬是被拉回神智。
她迷惑转首,却见,鲜红的布料,在蓝光的照射下,竟成了紫色,仅仅一个测试,就推翻了刘总管口中那所谓的‘证据’!滑稽可笑之极。
不必筱柔开口,凝珠第一个抢先道:“你们都看见了罢!我都了,我们姐决不会做出对不起闵府的事!”
众人哑然失口,却听王瑶冷哼道:“证明了那又如何?少夫人还是与别的男人暧昧不明是事实,众人几十双眼睛看着她被子默以外的男人背着回来的!这事又如何解释”
凝珠不甘示弱答道:“姐那是逼不得已!她不就是被人掳了去?”
王瑶讥笑道:“什么叫逼不得已?我看她暗送秋波的眼色,心里怕是不这么想的罢?再!绑匪掳她,岂会善罢干休?指不定,少夫人已被他沾污了”
她故意欲言又止,让众人去曲解筱柔。
默再也无法忍受了,筱柔接受审判时,众人可知他的心境?有谁想过他爱莫能助的无奈?他瞪着王瑶,朝她怒喝:“王瑶!你太过份了!筱柔是我的妻子,是否清白我比谁要清楚!若是下次你再敢糊言乱语!别怪我不念情份赶你出闵府!”
王瑶脸孔一僵,如似肌肉在抽蓄,她死死瞪着子默,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要将我赶出去?”
面沉如水的杜鹃难得一见冷眼瞪王瑶,同时声音斥责道:“王瑶住嘴还不快给子默道歉?”
话音刚落,忽听‘砰’的一声巨响。
“够了!”闵老太太一掌之后站了起来,她怒火冲天吼出两个字。
惊*吼,不少人身子为之一震,倒是景昊与展月明出奇冷漠着,不为所动。
闵老太太又冷哼道:“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老不死?”
没有人敢回答。
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闵老太太的视线转落在王瑶身上,冷漠哼道:“怎么!一个个都成了哑巴!不出话了?”
“今日,我就给众人挑明了!若是以后谁再敢暂作主张,不管是谁!全杖责一百”
完,她拿着佛珠就要离开。
刚走没两步,闵子冲问“儿媳妇应该如何处置?”
闵老太太身子一顿,但未曾回首,冷冷笑:“断食三天!把她关在祠堂,面壁思过去”
“不可以”
一声抗议,生生震住所有人,包括将出门的闵老太太。
众人诧异转眸,却见凝珠砰的一声跪下地,她哀怨地瞪着闵老太太冷漠的面容,忿忿难平:“老夫人,为何事实已证明下人是道听途加肆渲染,老夫人还要体罚姐?”
闵府的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筱柔更是紧张劝道:“凝珠,你”
若是惹怒了闵老太太,万一闵老太太迁怒他人,一并处罚凝珠,这可如何是好?
筱柔登时头大如斗,体罚她事,但若是再连累凝珠,就是她的不应该了。
“姐!你别怕!上天有眼看着,凝珠绝对不会让姐白白蒙受这个冤!”凝珠怜痛地理顺筱柔几根散乱的青丝,哀戚道。
三天?断食三天?可怜的姐!要知道,三天滴水不沾,即使是壮汉恐怕也会饿死!这是什么世道?姐刚嫁过闵府两日,难道真的要忍受饥饿之苦?生生被饿死么?
老天爷!难道上一次她的无心玩笑,真的应验了?
不可以!
十年前,那风花雪月交加的夜晚,那寒心刺骨、胃痛如绞的饥饿,枥枥在目。
她一咬唇,毫不迟疑,跪着步子移向冷眼旁观的闵老太太。
就在众人不知所云之时,忽地,却见她义无反顾‘砰’的一声,头颅瞌在地板上。
“老夫人!求你!让凝珠代姐承受这个罪”额头很疼,她死死咬着唇,一边哀求,一边继续用力地瞌着地板。
砰砰砰
“不要凝珠”
那罂粟鲜红的血液刺红了筱柔的双眼,心头一痛,她向凝珠跪移过去,短短几步距离,她犹似用了一辈子的时间。老天!那汨汨而流的鲜血,多么刺目惊心?她怎能忍受?她伸拉住凝珠。
“凝珠别再叩了!”
“不!姐你别拦着我”
“不行!你再叩,头都破了!”
“没关系,凝珠不疼!”
“撒谎,血都流出来了!怎会不疼?”
“真的没关系”
“你们争够了么?”见二人你争我抢,闵老太太眉峰愈皱愈紧,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筱柔身子一震,即刻回过头了,抢先一句道:“祖母,一人做事一人当,筱柔愿意接受处罚!这事与凝珠无关,请原谅她适才的冲动。”
她的声音落地有声,铿锵有力,着实震憾了不少人。
景昊别有深意又多看她一眼。
又听,凝珠一味地执着道“不行!老夫人,你要罚就罚凝珠罢!”
“凝珠!听话!别再添乱!”头一次,筱柔微怒语气斥责凝珠的冲动。也是头一次,她因为凝珠的举动感动地不知以什么言语去言表。
“姐你千金之体,怎能忍受得住三日之饿?那不得要了你的命”凝珠摇首,扯着闵老太太的裤脚,又哀求道“老夫人!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姐罢!姐被人掳掠已身心俱碎了,怎还可以承受这三天折磨?”
闵老太太面沉如水,叹口气:“虽已证实她没有幽会男人做出世人难容的事,但是,仍无足够的证据证实存在那所谓的‘绑匪’。再者,她当着众人的面与另一个男人肌肤接触,他日若是闵府传出什么伤风日化败坏门楣的事来,若不严惩,日后,老身还要如何管理闵府?百余人的闵府谁再服从老身?”
话到这份上,明摆着没有宽容的余地。
凝珠哀怨地瞪她一眼,突地悲愤的视线瞪着一直默不吭声的子默,责问道“姑爷你为何都不话?为何不求老夫人饶了姐?你明知道姐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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