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水分
身子一震,景昊未曾回眸,道:“何以毁不了?”
“少爷忘记了?无双剑的原材料可不是一般的生铁,世上再也无法找寻足够催毁它的原料了。”
景昊蓦地转身,一张脸大有山雨欲为风满楼之势,犀利的视线久久盯着昊焱。
昊焱犹觉一块冰块滑过背脊,全身跟着寒毛直竖,堂堂昊隆皇帝,竟不敢如此回视景昊,转过脸去,干笑:“呵呵将它埋了,或者将它扔到大海里去!总有办法让它平静不是么?”
景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即是如此,那这任务就交给你了!”
昊焱一惊,嘴一张,想抗议,可迎接景昊杀人的眸色,他连忙改口:“行!事一桩!”
景昊脸一沉,再次大步离去。
近余人刚围观看着这幕,这会儿城主出来,他们迅如雷捷让开一条道路,然后目送他一步步远离。
可惜啊可惜,仍旧有人不知死活,自以为是。
绝世舞姬――绛红,还有众美妾这时候竟围身上前,又将景昊拦住了。
“城主!夫人呢?都无大碍罢?”绛红张望着,没有看见倪若水,心里一阵迷惑,却又莫名一喜。
自从倪若水当上夫人,她恨得咬牙切齿,一整夜都等着看好戏呢。
只是好戏没看成,景昊竟在练剑,很奇怪哦!
景昊的眸子微眯,盯着她看。
“她死了”许久,他才迸出三个字。
绛红双眸一瞪,不可置信,嘴唇微抖“死死了?”
“对下一个,是不是应该轮到你了?”景昊五指倏地掐住她的下髂,险些让绛红下巴脱臼。
“啊”众美妾中,不知谁蓦地一声尖叫,景昊眸子凝结成冰。
“谁尖叫?”他低吼,戾气浓烈。
见一女人跌坐在身,他放开绛雪,一步一步向那不知死活的女人走去。
他正当无处发泄心里的怒火,这时候这些愚蠢女人一个个竟也挑畔他的底线,看来她们都不想活了,是么!
他在女人一步之遥处停了下来,如是地狱的主载者,扫视众美妾,吐字如霜:“你们这些女人真是该死!”
忽地,他一招,上百名壮汉获得命令,窃喜上前。
“统统带下去!让兄弟们轮着享用!”这一话,他犹是在无关紧要的事,冷血无情。
一轮圆月清冷的照着大地,望月之城的上千匹野狼,终于等到了发泄的这天。
野狼们纷纷将自己剥得精光,跳到城堡西面的湖水里,搓洗一新,然后人模人样的系好裤腰带,个个咧着嘴笑,到展月明房中去领号牌。
波浪似的尖叫、野狼们满足的笑声,一声高过一声。
‘哗’的一声惊响,一朵美丽的烟花象地狱的曼陀罗花,在夜空中璀然绽放,光彩炫目。
景昊伫立在城堡烟台上,嘴角一直紧抿,仰视着夜空。紫金袍随着猎昊张扬地飘摇摆动着,孤寂的味道在他身上漫延。
展月明无声地走近,然后与他比肩而立。
景昊不曾转眸,语气听不出波澜。“那女人,如今是什么情况?”
“禀少爷。”展月明看着神情冷酷的景昊,惊讶的发觉,不过才短短半日,那原本就冷凝的严肃的俊逸脸孔,如今是更加的严厉了。
“听探子来报,暗室到夜晚是极阴之地,庄姑娘现冷得直发抖,嘴唇呈紫色,状况不太好”展月明将他今日来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景昊。
“有没办法混进去?”景昊沉然开口问。
展月明大吃一惊,摇首:“暗室四面墙都是铜壁,而且只有一个入口”
景昊语气邪魅,“入口并不只一个!”
“啊?”展月明不禁疑惑。
“墙不可以掘个窟窿,但是泥土却可以!”龙少天解释道。
“你的意思?”展月明不禁佩服景昊的聪明,点头称是:“这不失是一好法子”
“从闵府一里外开始掘,需要多少时间?”景昊问。
展月明低头沉思,片刻,才竖着两根指:“至少要两天”
景昊摇首:“不行!那蠢女人昨天一日未曾进食,今日又饿了一天,不死也少了半条命,若是两夜抵御寒冷,只怕已是九死一生,最主要的是明晚,明晚是月圆之日我不管要多少财力物力,务必一天之内必须掘至!”
展月明眉心拢聚,他仍旧不能理解。
“少爷?你为何即要利用她,又要救她呢?”
景昊身子一震,眸色飘向远方,声音幽幽传来:“我不是救她,而是在帮自己!”
“恕月明愚顿,仍旧不明白庄姑娘在这出戏里导演什么角色”
“呵!什么角色?以后你会发现,戏里少了她便失去了颜色!”景昊冷笑。忽又问:“那愚蠢子呢?正做些什么?”
展月明眸中也闪过鄙视,不屑地道:“闵府向来阴盛阳衰,男人,不过是无用的饭桶。”
景昊挑眉“嗯?”
“目前他正愁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
“是么?后天天一亮,就放消息出去!本城主能至百病!而且药到病除!”景昊眸色凝结成冰,冷冷道“而且加注,拒绝闵府登门造访!特别是那蠢子!”
夜很静,静得让人深感压抑。
‘笃笃笃’
地底不知何时开始连续响起如猫头鹰啄木的声音。有规律又有些凌乱的步骤,在密不透风的暗室响起,如是闷雷,徒添了阴森之意。
筱柔艰难地强撑开眼睫,却依旧是睁眼瞎子,什么也未曾看见。
她要到地狱去了是么?不然,这闷雷的声音怎么如此像是十八层地狱发出来的?
呵是罢,她恐怕是回光返照了。
人在死亡之前总是特别清醒,所以,才会听得如此清晰。
只是,她不甘心!她不想死啊!
娘亲啊!娘亲常年病魇缠身,若是她有个好歹,娘亲恐怕会承受不住,一口气接不上来,恐怕也会随尾追来。她不能让娘亲伤心啊!她怎能如此狠心一走了之呢?
“水”嘴唇干?,喉咙欲裂,头颅也要炸开了,颇是难受。
谁给她一滴救命水?
谁给她一碗饭?
“水”有人么?闵老太太真的如此狠心么?子默呢?子默
她的夫君啊,都不曾前来,他都不担忧么?不管她的死活了么?
她满腔的疑问,却无人替她解答。
艰难地抬起,又无力地颓然放下。
脑中迅速闪过一幕幕近日来的遭遇。
这刻,她多希望一切仅是一个噩梦待明日一醒会回归原点,但是,现实如此残酷。
她颓然想瞌上眼睫,却听“砰”忽地一声,探视窗被人打开了。
刺眼光茫迫使她迅捷地闭上眼。
“姐”是凝珠的哭声。
筱柔如是被当头浇了一盘冷水,从头冷彻到脚底。
“凝珠你?”凝珠怎会出现在这?这是怎么回事?隔着视窗,筱柔终于看见了久违仿如隔世的熟悉容颜,不禁泪源上涌,却无泪水流出。
可能,她整个人身体的水份都被抽尽了?
“姐你先别问我,凝珠给你送水来了你赶紧喝罢!”凝珠凝目四望,面色诡异,从视窗扔入一个雕皮水袋。
但视窗太,受了阻碍,水袋没扔准仍离筱柔的身子还有一段距离。
“凝珠你?门外不是有人把守么?”筱柔没有立即爬过去,反而胆战心惊,声音嘶哑地问。
“姐有人来了!凝珠不能久呆了,凝珠明晚再来,姐,你一定要撑住啊!千万千万要撑住莫要出事,不然凝珠死不瞑目。”凝珠忽然哽咽,深深地、万分留恋、依依不舍地看着筱柔。
筱柔大吃一惊,想要追问,可是,凝珠砰的一声关上视窗,匆匆一瞥之后又莫名消失了。
“凝珠不要”意识到什么,筱柔惨绝人寰大叫一声。
筱柔又被黑暗吞噬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凝珠为了送水却闯下了滔天大祸。
凝珠神色慌张正转身离开时,一只脚却被如来自地狱冰冷的鬼给钳住,再也动荡不得。
她心底一寒,正待转眸,却听鬼的主人桀桀阴笑。“要去哪里啊?”
“你们”凝珠脸色霎时刷白,圆睁双眸转身。
却见,曾被她下药的两个守卫如今目光阴冷,阴森森地盯着她看。
寒冷迅速从她脚底窜上脑门,她双腿一软,险些站不住。不可能的!她明明下了很重的份量了,他们怎会没事?为了等这一会,她茶饭不思足足等了两日,好不容易等到守卫较为松懈时,而且二更天人最为疲劳时,她才敢冒死潜至二人身后下迷烟。她分明看见他们倒下去的,怎会如此快就醒了?哪里出错了么?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一名守卫面目狰狞地站起,而另一人则转动关。
轰隆一声,暗室门首次被打开了。
筱柔整个人惊呆了,近在眼前的雕皮水袋就这么从她中消失。
“水”她不可置信地抬眸,却见被一守卫夺了去,他正居高临下冷睨着她,甚至嘿嘿直笑。
“姐”门外响起了凝珠绝望的哭声。
一切都要完了!她对不起姐
她想冲进去,衣领却被鬼捉住,甚至整个人还被提了起来。
“想送水?那也得问问我们同意不同意!”鬼的主人阴森道,眸色得意极了。
暗室内的守卫却忽地蹲下身子,邪笑地:“少夫人将来出去后,可要恕罪啊!奴才们只是奉命行事”
语落,他倏地站起,然后当着凝珠与筱柔的面,动去解裤腰带。
筱柔本无血色的脸孔这会更加白了,她恐惧的转过脸去
“你想干什么?”凝珠竭斯底理的大叫,莫非他要对姐
“不可以!”她发疯似地对鬼男人拳打脚踢“放开我!放开我!姐姐快逃”
筱柔何曾不想逃开这人间炼狱?问题就是逃不了啊!她连抬都觉使不上力。
余音未了,却听‘啪’的一声脆响。
凝珠被人一掌甩下之后,娇嫩的脸颊登时漫延深红的五指印。
鬼男人吡牙咧齿地喝道:“鬼叫个什么劲!你她娘给我闭嘴!”
凝珠眼眸瞪至极限,捂着脸颊双眸通红仇视地瞪着他。
“让你瞪!”鬼男人猛地一扔凝珠,甚至还唾弃地加上一脚。“再瞪就将你眼珠挖去!”
“不许动我家姐你们若是敢动她,我跟你们拼命”凝珠将疼痛置之度外,一心只为筱柔袒护,鬼男人的一脚犹似不曾发生。
那解裤腰带的男人望着凝珠与筱柔,忽然沉声道:“谁敢动她?除非是不想活了!我只是想撒泡尿而已!”
他背过身去,拔开水袋塞子,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对准袋口撒尿。
哗啦啦诡异的声音如此刺耳,筱柔脸色乍青乍紫乍白。
“哈哈哈”另一人见此状,也桀桀直笑,张狂狰狞。
“人渣!你们简直是人渣!连猪狗都不如”
他们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如此恶心,凝珠发现自己快要被逼疯了。这一刻,她真希望自己中有把剪刀,将那龌龊男人的命根子剪去,让他断子绝孙
可怜的姐?她要怎么办?想起姐,她又立即向筱柔爬了过去。
筱柔一脸苦笑,如是一朵随时会枯萎的曼陀罗花。
“姐闵府的人全都是魔鬼,都不是人!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罢!大不了姐不做闵府夫人了。”凝珠连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打死她也不会让姐嫁入闵府的。
“离开?进入这里的人,想离开除非是横躺着出去”两个男人如似听到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
横躺,即是死了!
“你惨了”两个男人指着凝珠直笑“你明知故犯,老夫人这会恐怕到了!”
果然,话音刚落,祠堂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筱柔仰眸,却见闵老太太面色铁青赶至,她的身后一字排开闵府的成员,唯独不见子默的身影。
筱柔又是苦笑,她的夫君啊,连见他一面都如此艰难,或是他连面对她都胆怯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老身!”闵老太太开口,就如大晴天突地打了一个响雷,让人不免为之一震,她眸色阴冷地瞪着凝珠,大有怒火爆发的前骤。
凝珠并不受其恐吓,不甘示弱回瞪她,忿恨地:“你也不必动怒了!省得你出个好歹又拿我家姐问罪!我家姐此刻不屑再当什么狗屁夫人了!我现在就扶姐离开这里!好狗不挡路请让让!”
她使劲一撑,扶起孱弱的筱柔,一副欲要离去的架式。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但是,那两名守卫即刻拦住她。
“你以为闵府是你来便来,去便去的么?”闵老太太眸中一串火苗燃起。“她嫁入闵家便是闵家人,死了也是闵家鬼,她想到哪里去?”
闵老太太铁青的脸色渐渐泛黑。
“我家姐哪里错了?你非要如此折磨她?既然你们嫌弃姐,大不了将我家姐休了,与你们一刀两断”凝珠不敢相信天下竟有如此无理取闹的老太婆。
闻言,筱柔的脸颊苍白如纸,身子为之一震,她翕动唇羽无力的斥责“凝珠!你太放肆了!枉你跟在我身边读了这么多圣贤书!”
休?这一字,令她恐惧,她怎能被休?而且还是没有缘由。
“跪下!”筱柔突然朝凝珠一声低喝,声音虽弱,却仍显凌厉。
“姐”凝珠瞠大眼珠,眸中泪水冉冉升起,咚的一声,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
想不明白,为何姐还死赖在这里不愿离去?
她哪里知晓,无故被休,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抛下多少尊严?被休后又当如何在男尊女卑的时代苟活下去?又当如何面对世俗鄙视的眼光?
“姐?”凝珠见筱柔低声下气,不可置信的抗议。
“哼你们现在又唱哪出?红脸白脸全给你们做了!若不是你嗦使她,她岂会如此胆大包天下毒,而且此刻还满口脏话藐视尊上?”闵老太太冷嗤一声。
“祖母,凝珠她向来耿直,话从来不经思考,所谓不知者不罪,筱柔向您保证,日后她不会再犯,绝对再无下次!”
“姐!我们分明没错!为何要向她道歉?”
“你闭嘴!”筱柔厉声斥责“你还嫌不够乱么?难道你真希望被扫地出门?我们竟然没错!就应该坦然面对,而不是离府坐实了这条罪名!”
她转过头去,又对闵老太太道“祖母,筱柔恳请,若是筱柔有命活着出去,请给筱柔一个雪洗冤屈的会!日后,筱柔定当将那凶揪出来,交给祖母处置!”
语落,她的眸光自然而然飘移旁边幸灾乐祸的王瑶脸上。
筱柔落落大方,从容不迫稳重的态度,让闵老太太大为震惊,眸色少了几分凌厉。
正犹豫如何处理这件事时,平日漠不吭声深沉的乐姑妈忽然沉声道:“凝珠护主心切,是人之常情,好比当年女儿在乐家被误会时丫鬟护我一样,若不是丫鬟救我一命,恐怕如今我不会站在这里。将心比心,娘见女儿在乐家受欺凌时心会好受么?”
闵老太太身子一震。
乐姑妈无视她的诧异,接着道:“一样是为娘的心头肉,谁见自己的心头肉受欺负谁会好受呢?何不依筱柔所,在事情未查真相时,先不要草菅人命?省得落个糊涂暴虐的鼻名?何不先弄明白一切再做定夺?”
此番话,恐怕只有乐姑妈闵凌薇才敢迸出。
是的,闵凌薇是闵老太太捧在心长大的,而且,她所的每一句份量不轻,闵老太太从来都会顺从她的意思。
但这一次,闵老太太什么也不会轻饶凝珠,毕竟她早已撂下狠话了。
她冷喝:“老身可以不将她赶出闵府!但是,那一百杖依然要罚!”
凝珠大叫一声:“我不服”
但话音未落,却被筱柔用尽身上仅有的力气捂住嘴唇,同时,筱柔厉声训斥道:“还不快谢恩?”
凝珠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死命摇首,她忽地发现自己不认识姐了。
她紧闭着嘴,就是不肯屈服。
筱柔急得双眼红了,她无奈地道:“祖母,不如罚筱柔罢!筱柔替凝珠承受这一百杖!”
果然,凝珠失声尖叫:“不要!凝珠承受!凝珠承受这一百杖!”
怎么可以?姐怎能可以替她承受板子?
她怨尤地看一眼筱柔,然后愤恨地瞪着闵老太太,赌气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与姐无关!罚我一个人好了!”
闵老太太双眸微眯,冷哼一声命令“带下去!好好管教!”
那两名守卫听命走近前来,欲要强扛凝珠,凝珠咤喝一声“我自己会走!不劳你们费心!”
视死如归的态度,震憾了不少心灵。
筱柔目送她大步离去的背影,双眸终是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雾。
心口,如是一刀利刀在捅着,她翕动唇瓣,却发不出声音。
其实,她如此委曲求全,是因为不愿坐实红杏出墙的罪名,更不希望被赶出去,因为她害怕自己无法承受世俗的眼光,更加无法接受被休的下场。她希望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走出这里!
是愚蠢么?或是有强烈的自尊心?
都有罢!全都有!
但她不后悔
潮起潮落的脸孔,这刻与王瑶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直隔山观虎斗坐享其成的王瑶,此时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奸笑。她很是得意,因为对于她来,击垮一个人太容易了。
“你自已好好在这里反省吧!教奴无方!本就是你的失职!”闵老太太朝筱柔冷哼一声,然后拂袖而去。
筱柔又一次被囚禁暗室,在暗室门关上那刻,她看到了无数张神色不同的脸孔。
有得意的!有无奈的!有漠然的
默!这个男人,快要将新房的房门给踢破了。
“放我出去!”又是狠狠一脚踹在门上,如今的他正脸红脖子粗,粗蛮犹似变了一人。
原来,从筱柔被囚入暗室时,闵老太太也一并将他囚禁了。
姜还是老的辣,闵老太太一早便算准他会反抗,所以才将他锁在里面。
“放我出去!听见没有!外面的狗奴才!开门!”朱漆房门跟着震动,吼声也震痛人的耳膜。
门外的两名守卫干脆捂住耳朵,来个耳不闻为净。
房门连续敲响了好一阵,最后大概是里面的子默疲惫了,才宣告放弃。
这一沉静,便足足静了二个时辰。
异常的平静,反而让守卫起了疑心了,二人面面相觑。
“进去看看?”一人扬眉道。
“这若是少爷使计?老夫人怪罪下来,我们两个别想活了!”另一人迟疑不决,摇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