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背叛
回想起凝珠的鄙视与背叛、景昊的欺凌、暗室的恐惧、闵府上下冷嘲热讽的嘴脸、种种画面袭上心头,委屈的泪水总是怎么流也流不干。
新郎倌本人,无疑也是赶鸭子上架,万般不乐意也非得强笑一张脸出外迎娶新娘。
最后,凝珠也算是明媒正娶领入了闵府,再送入洞房。
闵府请的客人不多,全是朝中大臣,还有马茹那边的外戚。十几张桌子倒也坐满,不算很热闹,但至少不会太冷清。
景昊也在席中,由此至今,还无人知道他被封为安宁王一事,他与展月明选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着。
看着子默逢场作戏笑脸迎合向百官敬酒,展月明很不爽压低声音道:“少爷,你看,这新郎倌正当得挺惬意呢!”
景昊冷笑:“这种日子,享受不了几日就要到头了!”
展月明举起杯子,后悔道:“我现在万分后悔将庄姑娘的侍婢送给他,庄姑娘如今不知做何想法呢。”
景昊的视线一直盯着闵子冲,那张人面兽心的脸孔让他恨不得当场撕了。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而且还被谩骂,又被夺宠,此时她一定相当不好受!”
展月明同情:“何只不好受,恐怕连死的心都有了。”
景昊突然冷笑,把玩着中的杯子,不悦:“当年我的父亲后悔得肝肠寸断,他日,我也要闵子默发现自己妻子不贞的事实,尝一尝背叛的滋味。”
展月明眉一皱,低咕:“少爷,庄姑娘并不是仇人,其实,她与闵子默都是无辜的,对于庄姑娘,是不是太狠心了?”
景昊一搁杯子,暴戾冰冷:“月明,对待仇人,绝不能心慈软!更不能存在半点同情之心!甚至要以牙还牙,亲人的死就不无辜么?昊孤百十口的人命就不无辜?难道他们就是死了活该?罪有应得?”
展月明深知他误会,连忙解释:“月明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账却不能这么算啊!”
“不要再了!要怪就怪她自己的命不好做了这畜生的媳妇!”景昊喝止,甚至警告:“下次别再让我听到相似同情的话!如何处置她我心里有数!”
“我”
他转眸扫一眼宴席,突然命令道:“王瑶不在酒宴上,你去看看。”
展月明还想劝,但回头看一眼四周,果然不见了王瑶的影子,他唯有叹气起身,悄悄离开了宴会。
芜宛外,原本一片安静,但一只突然闯入的白猫使得这里失了宁静。
这只白猫也仿如丢失了主人,不安地叫着。
“喵喵”这只白猫四处张望寻找自己的主人。
“丢丢丢丢”是主人似有似无着急的呼唤。
呼唤持续很久,才停去。
不久,身穿草绿色锦袍,头戴翠玉冠一身崭色新衣的闵子君出现视野之中。
“喵”白猫一下窜入他脚下,闵子君呵呵地笑着蹲下身子,一拍它的头颅:“丢丢,下次再乱跑,我可不再要你了。”
“喵”白猫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不安地叫了一声,可叫一声,就见白猫突然嗅动着鼻子,嗖的一声突然窜起。
“啊”闵子君吓了一跳朝后仰倒,白猫也同时扑在他的胸口。
“坏丢丢,鼻子总是这么灵!”闵子君四仰八叉倒在地上,见丢丢在嗅着自己的襟口,他哭笑不得,从怀里将他从宴会上偷偷藏起来油香香的鸡腿拿了出来,正想解开纸页,就被白猫一口叼了。
“看你急的!”
见白猫狼吞虎咽,闵子君天真地笑了,安祥地抚摸着白猫的头颅,身子顺势躺平在草地上。
闵子君是孤独的,因为终年缠病,他的童年里没有嘻笑,唯有这只亦兄亦友的宠物陪着他,只要白猫在身旁,他就感觉到好满足好满足。
仰头看天,天上飞着的鸟儿,还有太阳公公,全部都是他的好伙伴啊。
看着虚有的伙伴,他傻笑地眯着眼。
忽地,眼前陌名一黑,之后又恢复明亮时,他诧异地坐起身子。
‘咦’他迷糊发出单音节。
他好像看见一只好大好大的黑鸟。
“丢丢,我们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好奇心起,他抱着白猫,顺着黑鸟刚一闪即逝的方向走去,发现这一新奇,他兴奋莫名,却不知自己正步入危险。
顺着方向,他来到了芜宛的窗下。
窗户的另一头是闵府的围墙,再无去路。
他欲想回走,却听到怪异的声音从芜宛的窗棂传了出来。
他知道,芜宛,是王姐姐的寝室,所以,他放下白猫,垫起脚,从窗棂的缝隙往里看。
他知道偷窥的举动是不对的,但原谅他也是求知甚强的孩子。
他看到了什么?
也许,闵子君矢口否认,齐胜天会念及他是一个孩会饶了他,偏偏他去问一个如过街老鼠不见天日的叛民。
“你猜我是谁?”齐胜天忽然弯下身子,朝闵子君招:“过来”
“不”
不知为何。
眼前的男人让幼的他也感觉到死亡的恐惧。
“你这大坏蛋,不要再过来!不然我要喊人了!”闵子君身子一直退,一直退。
齐胜天停下身子,诱惑:“兄弟,你怕什么?叔叔像是大坏蛋么?”
闵子君冷哼:“娘,脸上有疤痕的人就是坏蛋!你不是客人!你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齐胜天冷下脸色,嘿嘿奸笑:“兄弟,此时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能听得见,闵府上下仆人和侍卫全部去了前院侍候,此刻没有人会前来救你。为了不被涉露形踪,看来我只能痛下杀了。”
完,他又朝闵子君逼近。
“不不要杀我!”
闵子君哀求,想逃,却发现自己退到绝境,身后是高高的围墙。
“不要娘救”
声音登时噬没,一只大掐住了他那幼嫩的脖子。
“啊”身后响起了尖叫,齐胜天不必回头也知道那是谁。
“你你竟然杀了他?”王瑶已穿好衣裙,奔向闵子君,当看见闵子君死不瞑目,整个头颅被生生扭反,恐怖的脸孔吓得她‘哇’的一声连忙躲开扶着墙角干呕。
“不杀他,难道让他传出我的踪迹?”齐胜天冷哼。
“一个孩,的话谁会相信?何况他并不知你的身份啊。”王瑶善且存在一点良心。
“妇人之仁!本教主向来打着宁可错杀一百,也勿可放过一人的旗帜,难道你不知?”齐胜天无耻地命令:“赶快!帮忙收尸!”
王瑶摇首,后悔万分:“我不要!人是你杀的,你自行解决!”
齐胜天突然眯着眼,威胁道:“别忘记了,我因为谁,被迫躲躲藏藏,终日没顿温饱?”
齐胜天大喝:“若不是那狗娘养的景昊,我会失么?”
王瑶不屑:“怨人家还不如怨自己,是你技不如人!逃得如丧家之犬还理直气壮,羞不羞人?”
“你”
冷哼一声,他扫视了一遍周围,见一口枯井,他厌烦一提,将地上的尸体扔下了那口枯井,然后又将草坪中的一块假石搬到枯井口上,闵子君连死了,也要受冰冷之苦。
王瑶正当长叹,却听,二人身后传来冷嘲的声音。
“啧啧啧想不到堂堂齐教主竟沦落到杀一个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的地步。”
二人惊恐回头,却见,展月明神不知鬼不觉不知何时已立在二人几尺开外处。
“展月明!”齐胜天咤喝一声,瞪着神出鬼没的展月明,一脸戒备。
展月明双抱拳,好整以暇地盯着二人,:“啧啧啧,齐教主衣裳不整,王姑娘满面潮红,看来,那孩子是撞破了两位奸情才遭此横祸罢?”
王瑶双眸圆睁,虽恐慌却不怕死道:“是又怎么样?”
“在下不想怎样!”展月明突然怒喝:“就是想拿下你们!”
齐胜天大笑,提醒着:“好狂的语气,就凭你一人,也想捉住我们二人?”
“对,就凭我,要拿下你们简直易如反掌。”展月明得意地:“你们一个是朝庭钦犯,另一个则是宸朝公主,在下可有错?”
王瑶脸色一白,但瞬间即笑:“谁是宸朝公主?莫非你所的人是我?”
“你不用再装,在下已查明一切,你是梨妃所出,当年宸帝与梨妃逃亡时,你被迫假穿宫女衣裳假死,待到追兵散去,你才幸活下来,从此在街下乞讨。杜鹃看你身世可怜,便冒死收留了你。
混入闵府,你的原意是安养天年,可惜你不够安分守纪,与齐胜天这钦犯勾搭上,二人计谋找时间刺杀皇上,王姑娘,在下的可都正确?”
王瑶被猜穿了身份,气得脸呈猪肝色,但她还是忍着:“荒谬,简直太荒谬了!”
“哈哈哈!”齐胜天也大笑:“展月明,知道太多,对你没一点好处”
话音未落,他已施展惊人的轻功飞掠出去,一个寒冰掌便扑向展月明的面门。
招式狠、快、绝!一招欲想致命。
原以为展月明无处可躲,弹指间,便见展月明一飞冲天,飞至半空再顺势直下,运上十成内力从背后偷袭齐胜天。
齐胜天大惊,即刻回过身来迎上这一掌。
二掌对上,‘砰’的一声,齐胜天被震飞十步开外,展月明身子未动分毫。
“哇”齐胜天吐了一口鲜血,突地又见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王瑶欲想朝齐胜天冲去,却不知展月明一个掌风扑到她的面门。
紧接着,王瑶也像是疯了,突然仰面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的笑声好不凄厉,齐胜天一边笑一边骂道:“卑鄙人!哈哈哈”
王瑶也骂道:“哈哈哈无耻,你到底对我们下了何药哈哈哈”
展月明嘴角满意地勾起:“三步含笑散,你们谁敢往前移动三步,就会内脉全数尽断而死!”
齐胜*吼:“狗屁,哈哈哈想唬弄谁?”
展月明得意:“哦,不信?不信你们尽管试试!我不介意看见两个蠢才笑死。”
王瑶一听,心下一急,笑得更大声了,身子动也不敢动。齐胜天也不敢试,声音有了恐慌:“哈哈哈你想怎样?”
展月明忽地飞越墙头,拿下一?粗麻绳,甚至刚被封井的巨石也被他挪开。
二人终于明白到他的意图,王瑶恐慌:“你别乱来啊”
展月明哪里肯听她,将她一提,抵在齐胜天的后背,然后用麻绳捆住二人。一圈一圈,将二人从肩上捆至脚下,结结实实好比肉粽。
王瑶连忙求饶:“展大侠!展大侠!哈哈哈饶了我罢,我知错了哈哈哈”
“哈哈哈闭嘴!”齐胜天即是大笑,又是恶狠狠地:“无耻人,哈哈哈有本事和我单打独斗,全靠这种下三滥的段,怎配大侠的名字?”
展月明冷笑,狠一用力,然后华丽丽地打上一结,再往二人嘴巴各塞了一块棉布。
瞪时,二人就是便秘的模样,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骂也不是,表情实在是精彩极了。
展月明将二人挪到井边,得意地笑:“齐教主,激将法用在在下身上是行不通的,再者,在下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你们二人,好好下去陪那可怜的孩呆上几天罢!至少,那孩化做厉鬼,也有玩伴不是?哈哈哈”
猛然一推,二人就像一口巨石掉入枯井,然后‘砰’的一声闷响。
展月明对着井口,喊道:“两位,庄姑娘因为你们被关了三天三日,在下不会多为难你们,仅关三天三日罢!”
语毕,轰隆一声,井口封闭了。
一道牌子也插在枯井前。
牌子上面刻了八个字:此井已枯!生人匆近!
夜幕降临,宾客才渐渐散去。
默喝得一塌糊涂被抬入了洞房。
凝珠一身红衣坐在喜床上,见两位仆人扛着子默,她慌张掀去红盖头。接着,侍婢美景端来了热水。
“美景,让我来”凝珠抢去热水,那紧张的表情美景看在眼里。
美景望着自己的双,她冷嘲:“哟,有人今日刚进门,就摆出一副贤惠的模样,也不知是何用心?”
凝珠诧异抬眸,对上美景冷嘲热讽的嘴脸,她敛起眼睫,抢去绢,然后为子默脱去鞋子,再擦脸。
“哼!”美景冷哼一声,然后一拂袖转身离去。
走出新房,就见马茹站在房外张望着,马茹担忧问:“子默他可好?”
“有人侍候,怎能不好?”美景闷应一声:“我想不明白,夫人你为何要同意少爷娶她?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少爷娶我,肥水不流外人田”
“闭嘴!成天就会给我添乱!是嫌我不够烦么?”马茹瞪她一眼,冷哼一声。
美景暗慕子默她并不是不知,问题便是,闵府的夫人岂是一个丫环随便可以当的?若非她看走眼娶错了儿媳,也不会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夫人,像这种可以背弃主子的女人,将来指不定不知给闵府带来什么祸害若是”美景嘟着一张嘴,低咕抱怨。
“够了!”马茹喝止。
就在这时,杜鹃一脸惊慌向她们奔来。
一奔至,就见她‘澎’的一声跪至马茹面前,泪如雨下,口里哀求:“姐姐,姐姐,求你饶了子君吧,把子君放了罢,你有何不满就把气出在妹妹身子,孩子是无辜的。”
马茹和美景一头雾水,美景最先怒喝:“大喜日子,没头没脑的,你哭什么?”
一个奴婢对杜娟的态度尚且如此,何况是马茹?马茹冷声道:“把子君放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切莫让她听到绑匪之类的话,否则
殊知,一心慌的杜鹃,这会未曾看人眼色便捉住马茹的裙摆,哀求:“我知道姐姐一定将子君关起来了,是不是?姐姐,以前妹妹有何不对,你尽管打我骂我,但求你不要”
话还没完,马茹双眸瞠大,暴喝:“混杖东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我让人绑了他?”
“难道不是你?”杜娟吃惊。
“哼!见到你们就让我倒尽胃口!”她大腿一扯,扯回了裙摆,然后一声命令:“美景,我们走!”
二人含愤而去,马茹则哭出声来。
“姐姐姐姐”
以往,杜鹃总是雷打不动,如今闵子君一失踪,又苦找无处,再加一番污辱,还怎能装得下去?
“可怜的子君啊!心肝宝贝,你去哪里了?”她的哭声惨绝人寰,如丧考妣,好不凄惨。
房中的凝珠听闻哭声不悦地皱起眉头,但她没有走出房去,相反,她痴呆地瞧着梦呓中的子默,脸上涌泄着满满的柔情。
外界的声音仿佛刹那间消失了,如今,她的眼里,耳里,只剩下眼前的男人。
‘呼’一声,妾房的烛火被她吹灭了,之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筱柔守着窗儿独坐,整一个愁字了得。
望着窗外,她帐然若失,莫名地,她希望子默新婚夜能回房。
但是又矛盾地,她并不想他回房。
今夜是子默与凝珠的大好日子。
她应该做的,是祝福他们,祝福他们永结连理,情比金坚,而不是在这里哀声叹气,凄惨忧戚。
起身、披上披风、拉开房门。
忽地,一阵孤寂清冷的气氛袭来,风中还夹传来让人不寒而栗的哭声。
一阵心惊,她疾步向妾房方向走去。
其实,她本不知妾新房在哪里,但却能从灯火中和大红帐幔实辩出来。
穿梭九曲回廊,哭声愈来愈近,她终究在妾房屋外看到紫色水烟裙的杜鹃。
她上前,试探地轻唤:“二娘?”
杜鹃听闻呼声即刻转过头来,一见筱柔一阵激动:“筱柔!筱柔,你可见了子君?”
“子君?”筱柔诧异,之后摇首:“抱歉二娘,筱柔身子不适,一天呆至房中,刚起身便听你的哭声,如是好奇前来看看。”
杜鹃泪如泉涌,一边哭一边丧气:“子君失踪了,平日他总和丢丢一起,可如今,丢丢却在房中”
筱柔迷惑地问:“丢丢是谁?”
“丢丢是一只白猫,子君的宠物,子君不知去了哪里”
“二娘,你别急!”筱柔连忙将她扶起,问:“这事,有告诉爹么?”
杜鹃抽泣着:“怎会不报,可他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天塌下来也要等至明日。”
这就是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的典范么?
“那他没命人陪你出外找么?”筱柔暗暗皱眉。
“没有,呜”杜鹃摇首。
“二娘先别急,筱柔帮你。”筱柔叹息,之后转眸看新房,却见里面漆黑一片。
登时,一鼓莫名的怒火由然而生。
他们竟然能如此安心地躺在温柔乡?将哭声置之事外?
她抬步,欲想敲开新房。
可是,触到房门,她又气恼放弃,转身拉着杜鹃便跑。
“筱柔,这是去哪里?”杜鹃不解问。
“二娘,还有一人可以帮我们,我们去找他。”
“哐啷”一声,房门在预期中被撞开了。
景昊与展月明竟在房中对影相斟,一看二人表情就知道一定撞上了什么开心事。
筱柔拉着杜鹃冲到八仙桌。
二人同时转首,景昊故作诧异问:“少夫人表情为何如此惊慌,莫非闵府出了什么事?”
“有一件事需要你们二位帮忙!”情况紧急,她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的事了,直接开门见山。
“哦?”景昊慢条斯理地扬眉:“是什么事?不妨来听听。”
杜鹃连忙哀求道:“子君失踪了,劳烦两位大侠连夜为我们寻找子君”
景昊邪笑,开口便是搪塞:“二夫人,天色已晚,这恐怕?”
展月明却突然答应:“两位夫人,莫慌,在下愿随两位夫人出外去找。”
完,便搁下酒杯,起身,拿上剑,领步走在前面。
展月明明知闵子君死了,也明知尸体藏在哪里,可他却保持缄默。他带着二人出了府?,然在闵府附近寻了一夜。
整整一夜,三人走遍四处,寻遍各角。
筱柔四处呐喊,最后,落得身心俱疲,音喉嘶哑。
杜鹃更是脸无人色,撕心力竭。
太阳,从东方升起,万丈光柱投射而下,洒入林中,不出的夺目。
同时,也告诉三人,时辰不早了。
展月明劝喊:“二位夫人,奔波了一夜,不如你们先回去歇息?留在下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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