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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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日那天下午,载醇来到了太子府。朱玄基看见载醇来找他,他心里满是火气,却不得不热情得接待了他。

    这几日,田文不停地报告柳府的动态,他听载醇夜夜去骚扰沉鱼他气得火冒三丈!他愤愤得想:载醇呀载醇,你明知我和沉鱼马上就要成亲了,你还不放,你做得也太过份了!

    朱玄基又听沉鱼被载醇打动了,深夜里私会着载醇,和载醇两相缠绵,他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捏死载醇。他立刻在柳府又安插了不少人,越发加强了对沉鱼的防范,他担心在成亲前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日,载醇拉着朱玄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朱玄基万般不耐烦,但也只得按耐住性子,听载醇滔滔不绝地讲话。

    到了晚饭时间,载醇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朱玄基只好留载醇在府里吃饭。载醇在饭间左一杯又右一杯的和他喝个不停,又着时候的许多事情,到动情处,载醇眼睛都湿了。载醇时候他很顽皮,每次干了坏事,都是大哥在父皇母后面前替他担待,载醇对不起他!

    载醇喝了很多酒,了许多话朱玄基渐渐也伤感起来。他想着载醇时候苹果脸是多么可爱啊!载醇拿着新奇的东西坐在宫门口等他是多么贴心啊!他想要是载醇永远都长不大,永远是那个载醇该有多好啊!

    朱玄基这么想着,他几乎原谅了载醇。他想:像沉鱼这样的女子,世上又有哪个男子会不动情?日后只要载醇和沉鱼各自守着各自的本份,他也就算了。

    这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到了子夜方才吃完。载醇已酩酊大醉,朱玄基把他安置到客房里,他步履蹒跚地也回房休息,他也微微有些醉意了。

    次日一早,朱玄基来到客房看载醇,载醇已不知所踪?他暗叫不好。徐劲飞和田文匆匆而来,朱玄基看着田文惊恐交俱的脸色,心冷到极点,黑着脸问:“田文,可是柳姐不见了?”

    田文愧疚害怕地:“太子爷,的该死!昨夜柳府走水,的刚要到柳姐闺房去守着,一个人影冲了过来,的就没有了知觉。等今早醒来的时候,柳姐已不见了,所有的暗哨全被迷昏了,的辜负了您!”田文胆战心惊偷瞧太子一眼,他见太子脸色阴森恐怖如修罗,他绝望地闭上眼咬牙自绝了。

    朱玄基听了田文的话,气得浑身发颤!他暗自愤恨:载醇,你简直太胆大妄为了!众目睽睽之下,你竟敢带着沉鱼私奔,既然你做得出初一,别怪大哥心狠做出十五!

    徐劲飞从未见过他的主子气成这样,气得全身不停地颤抖。他默默给他朱玄基到了一盏茶,把田文的尸体抱了出去,又把收集情报工作的吴鸣带了进来。

    片刻之后,朱玄基止住了内心的慌乱,恢复到冷然。他吩咐郑有山:“你给田文的亲属送一千两银子过去,从这月起,把田文的月钱按双倍发给他的亲属。”

    朱玄基转眼看着吴鸣,吴鸣马上汇报:“太子爷,昨夜亥时三刻,董青松易了容赶着马车,带着四个好从西门出了城,他们用的月牌不是八王爷府上的,是锦衣卫的月牌。今早房山有消息传来,在那里看见了八王爷的人。”

    朱玄基冷着脸下令:“吴鸣,从现在开始,所有外围的眼线全部进入红色警备,西边一线至漠北全线进入紫色警备,各情报点每二个时辰上报一次情报。给本王严密监视柳府所有的人和婉儿的家人,即刻通知宫里的鸽子盯紧汉贤皇后,我父皇身边的鸽子要她未时在老地方见本王。”

    朱玄基挥让吴鸣退下,接着吩咐徐劲飞:“劲飞,你立刻通知翠薇胡同闪电组的陈刚,让他带一半人即刻从西线追捕。”

    徐劲飞刚走出门口,朱玄基叫住他,朱玄基脸色痛苦地:“通知陈刚,要他不要伤了柳姐,但对男的不用下留情。”

    徐劲飞得令马上去翠薇胡同。他本有很多疑惑,为什么不出动闪电组所有人?为什么不要他去追捕?但他不是个多嘴的人,主子什么就做什么。他从跟着主子,对主子的能力是相当的了解,他主子办事向来是十拿九稳。

    朱玄基刚闭上眼睛靠了一会,郑有山来报柳微坤求见。他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好一会他才让郑有山把柳微坤带去书房。

    朱玄基慢慢端起茶盏子喝茶,他把盏子里的茶全喝尽了,才慢悠悠走到书房。

    柳微坤在书房,早已等得两腿直打哆嗦。他看见着太子爷进了书房,脸色更加恐惧不安。

    朱玄基温和地问柳微坤:“柳大人,你有何事?”

    柳微坤“噗咚”一下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答:“太子殿下,沉鱼沉鱼她不见了!”

    柳微坤颤抖不停地磕头。他知道沉鱼的出走,是杀头的大罪过!他知道沉鱼的失踪,会让天家的颜面荡然无存!

    朱玄基见柳微坤磕头磕得满脸都是血后,他才缓缓地:“柳大人请起吧!你可知沉鱼到哪里去了,和什么人走的?”

    柳微坤哪里敢起来,听朱玄基的问话,他痛苦地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沉鱼到哪里去了,当他听沉鱼失踪,他还以为是听错了?他的沉鱼可是从未出过门呀!

    朱玄基就这么沉默着,柳微坤脸上汗水和血水颗颗不停地往下落。过了大半个时辰,朱玄基亲自扶起柳微坤,唤人打盆水给柳微坤清洗,又让人给柳微坤的额头上抹了膏药。

    等柳微坤安置好后,他才轻轻问:“柳大人,你如今有何打算?”

    柳微坤惊魂不定地望着朱玄基:“罪臣一旦找到了那个孽障,马上就要她自尽。”

    朱玄基又不话了,柳微坤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呐呐地:“太子爷,那个孽障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太子爷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罪臣没有任何话。”

    朱玄基才又开了口:“柳大人,也是啊!这三书六礼差不多都齐了,单等亲迎了,柳姐如今也算是本王的人。柳姐本王现在就去找,你呢有什么消息即刻通知本王。”

    柳微坤忙不叠地点头。

    朱玄基接着又:“柳大人,你们府上出了这样的事,一旦传出去,合府的人怕是性命都难保!本王念你年龄也老了,也不忍心杀你。这事本王先替你担待着,你回去对着外面就柳姐得了急病,要重新择日再嫁。”

    柳微坤见太子爷如此宽宏大量,感激得老泪纵横!他又恨着沉鱼这个孽障,这么好的男子世上哪里去找?她不好生的珍惜,竟做出这等事情。沉鱼要是找了回来,就算太子爷饶恕她,他也断断不会轻易放过她!

    朱玄基见要话已讲完站了起来,柳微坤心地看着朱玄基的眼色,急忙告辞。

    汉贤皇后正在坤宁宫养神,见福海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她立刻板起脸。等她看过福海呈上的信,竟昏了过去!福海赶紧掐着她的人中,汉贤皇后才幽幽醒来,她醒后就坐在那里发愣。

    福海急问怎么办?汉贤皇后想了好半天才下懿旨:“福海,你尽快从亲兵和锦衣卫中挑些得力的人,去把八王爷给本宫找回来,见到那个妖女立刻给本宫斩了。”

    福海即刻着办理,汉贤皇后又呆坐了好半天才到乾清宫。她强笑着对病中的建文帝:“皇上,您这么病着,醇儿忧心如焚!他听长白山千年的野山参,能治好您的身子骨,今早他就到长白山采参去了。”

    建文帝又急又气:“汉贤,你怎么不拦着他?长白山可是个险恶的地方,路途又遥远!先不采不采得到,就是一来一去怕是也要好些日子,你怎么任着他去?你如今怎么这样糊涂!?”

    汉贤皇后少不得了好些自责的话,才算让建文帝消了气。她心地服侍建文帝睡熟,阴沉着脸回了坤宁宫。她回宫后把好些物品都砸了,又把载醇身边侍候的宫人,都拖出去重重地打了几十板子,才渐渐平静下来。

    她本想下旨把柳微坤一家满门抄斩,但想着在这个敏感时期,怕风声传到建文帝那里,对着载醇前程不好。她忍了半日才算忍下了这口恶气。她暗暗咒骂:柳微坤,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抗旨!只要载醇一回宫,本宫即刻让你满门死无全尸!

    李光浦听了张绍中的报告,高兴得竟笑了起来!祸水走了,眼中钉也走了,现在拦着朱玄基所有障碍都排出了。他高兴了好一阵才对张绍中:“绍中,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派一队高去追踪八王爷。见到他们,不分男女全给我杀了,这后患不除终提心吊胆啊!”

    载醇西行的途中异常艰险,一路上不停有人追杀他们,他知道他这边越是危险,沉鱼那边才越是安全。他一想到沉鱼就充满了斗志,现在就算面临再大的困难、再大的艰辛,只要能和沉鱼在一起,哪怕是和死神擦身而过都是值得的。

    在追杀他们的人中,载醇很快看出了有三队人马。朱玄基派的人对着他招招狠毒,对马车上的人却招招留情,百般顾忌。

    母后派的人不停地劝着他回宫,对着马车上的人,出却是心狠辣。

    让载醇不明白的是,还有一队人马是见人就杀,见人就砍!他没想明白,这一队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恨他和沉鱼。

    就这样,在腥风血雨中走了三日。载醇前进的速度很快,他要在追兵发现真象前,离沉鱼她们越远越好,不然等追兵发现真象往南线追,他怕刀枪无眼伤着了沉鱼。

    第三日傍晚,载醇到了通化江附近的一个深宅大院。

    一个精壮的汉子马上迎了出来,沉稳地:“王爷,一路可好?按您的吩咐船已经准备好了。今日的风势正好,顺着通化江往下,明早就可到青海湖。上岸后,陈胜已备好了蒙古马,下午申时可到马儿康,歇息换马后,夜里子时到岷江,从岷江走水路到宜宾估计要四五个时辰,如果不出意外,后日下午酉时可到滇南。”

    载醇笑着谢道:“王中卫,这次让你辛苦了。”

    王中卫正待回话,从马车里走出一位风度翩翩的悄佳人。王中卫一看“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西门兄,你这样子还真是让人神魂颠倒!”

    “是么?在下是不是把你王中卫给迷倒了呀!只是可惜呀!没能迷住八王爷,你看不紧没迷倒八王爷,还要为他抱得美人归鞍前马后地奔波。”西门雨学着女子娇滴滴的口气。

    载醇也笑:“西门雨,这次真要好生的谢你,让你如此的委曲求全。不过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今晚还要辛苦你继续西行,只有把他们带到新疆伊宁,你才算自由了,你才能恢复男儿身。”

    西门雨抛个媚眼给载醇,尖声尖气地:“王爷,遵命。奴家为您披星戴月,日后您可千万不要望了奴家,有空可要常来看看奴家,以解奴家相思之苦啊!”

    载醇笑着点点头,然后正色地:“西门雨、中卫,这次的追兵全是顶尖的高。你们可千万要当心,尽量不要和他们交,挑几个轻功好的弟兄,只管往前行,再拖上一二日甩掉他们就算大功告成了。”

    完载醇立刻用了饭,一刻也没歇的从密道到了通化江。

    船早已侯在江边,江风也不急不缓。王中卫不舍地看着载醇:“王爷,今日一别,不知何年才能再见?”

    载醇看着他,爽朗地笑着:“中卫,等过上三五年,到桃花谷再聚吧。”

    王中卫把载醇送上了船,担忧地:“王爷,按您的吩咐,准备速度快的船。只是船危险就高,通化江水流异常喘急,落差也相当的大,倘若实在危险,就一定要弃船走旱路,沿路都有我的人,王爷放信号后,半个时辰内就会有人送马过来。”

    载醇眼里漾起坚毅的目光,:“中卫,走旱路,时间要长上二三日,想我自幼在军中长大,这些困难不会让我退却。”

    见着船开始划动,王中卫又:“王爷,替我给嫂嫂问好,看情形你们成亲我是来不了,等日后有了王爷,我再来贺喜。”

    载醇嘴角挑起一抹笑容,:“中卫,日后我有了孩子,一定请你们来喝满月酒。”

    载醇的船已行了很久,王中卫还在岸边望着,只到那条船没了一点踪影他才回去。

    西门雨见他回来,马上问:“中卫兄,王爷可顺利?”

    王中卫默默地点点头,西门雨又:“王爷不要江山要美人,这么痴情的人,怕是这世上也少有啊!”

    王中卫又默默地点点头。西门雨感慨地又:“王爷还真条汉子,为了尽快到滇南,他此行全选的是最复杂、最凶险的路!虽速度要快上几日,可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更何况,他现在日夜兼程,这几日几乎没合过眼。”

    王中卫慢慢开了口:“是啊!这世上能让我王中卫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怕是只有王爷和你呀!”

    西门雨看见王中卫如此伤感,他马上地学着女子的妩媚状:“中卫兄,可是我这身打扮迷住了你。我你以前整日黑着脸,对我冷眼冷语没有一句好话,今日却甜言蜜语,原来你还好男风啊!”

    王中卫哭笑不得地望着他:“西门雨,你有这精神磨嘴皮子,还不赶紧上路!”

    西门雨听了,马上飞到马车里,临走还不忘对着王中卫抛个媚眼。

    载醇走后第四日,吴鸣来报,西行的人中没有看到八王爷。

    朱玄基立刻问:“那董青松和马车上的人了?”

    吴鸣答:“董青松还在,那马车上的女子也还在。”

    朱玄基又问:“一直都没看清那女子的相貌么?”

    吴鸣点点头,朱玄基站起来看着外面的夜色:“柳姐走后,一直都没有看见过烟花么?”

    吴鸣叹口气:“太子爷,从十九日夜里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烟花出现。”

    朱玄基冷笑起来:“通知下去,即刻所有地方每隔一个时辰放一次烟花,放红色的。”

    今夜沉鱼病得厉害,那日大雨受了风寒,又连着几日奔波,虽张全他们一路上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她心里担心载醇,病也就压着。今日她见到了载醇,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松懈下来,人也就支撑不住病到了。

    载醇万般焦急,让张全赶紧给沉鱼熬药,今夜他没有继续赶路,停了下来。

    沉鱼不安地:“载醇,我还撑得住,我们还是走吧!”

    载醇柔和地:“沉鱼,耽误一夜不要紧,他们要追上我们最快也要七日,我们只要二三日就到桃花谷了,那时就是神仙也找不到我们。”

    正话间,忽然“轰”地一声,一朵红色的花朵出现在天空,它是那么鲜艳、那么夺目。沉鱼站在窗边看着这璀璨的烟花,它像一把大伞一样罩在这明亮的夜空中,不一会又升起一朵红色的烟花。

    载醇静静站在沉鱼身后,沉鱼靠在他怀里问:“载醇,这里可是过什么节么?这几日我都看到黄色的烟花呢!”

    载醇微微笑着:“好像没听有什么节日,我也觉得奇怪。沉鱼,你喜欢烟花吗?”

    沉鱼点头,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哀愁:“载醇,这烟花好漂亮,它那么的耀眼,只是可惜绚丽的时间太短暂了。”

    这时又有一朵红色的烟花升到天空,沉鱼转头望着婉儿:“婉儿,快过来看烟花,你看它是多么美呀!美得好像流星!”

    婉儿冷冷道:“有什么好看的,我要去睡了。”

    载醇奇怪地望了婉儿一眼,沉鱼忙解释:“载醇,婉儿从没出过这么远的门,怕是挂着她爹娘吧。”

    这一夜,烟花不停地绽放在夜空。沉鱼倚在载醇怀里看了一会烟花,载醇担心她的身体,把抱她上床,在床边守着她。他抓着沉鱼的,和她着着话就睡着了,他脸上全是笑,趴在床头睡得好香。

    这一夜,朱玄基几乎未睡,他一直站在窗边看外面的夜景。丑时,吴鸣飞奔而来,他满脸惊讶地看着朱玄基:“太子爷,滇南有了回应。”

    朱玄基冷哼一声,打开了地图,他仔细看了又看,问徐劲飞:“劲飞,你即刻带着闪电组去滇南,马上把柳姐给本王找回来,现在出发到滇南最快要几日?”

    徐劲飞看着地图回答:“太子爷,最快也要三日。”

    “不行,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们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在二日赶到,决不能第三日到。载醇可不是泛泛之辈,时间久了怕是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朱玄基眼里全是冷冽。

    徐劲飞请示:“太子爷,要不要滇南的人先拦住八王爷他们?”

    “劲飞,你做事就是缺头脑,那载醇是一般的人么?他们拦得住么?怕是刚露面,就让载醇给解决了,让他逃得更快。载醇可不是好对付的,他以为他的三军统帅,就是这么轻易得来的?你以为那鞑靼军就是那么好攻破的?”

    徐劲飞一脸的惭愧,朱玄基又:“吴鸣,通知滇南的人,不要跟得太近,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让载醇放松警惕,以为我们还在西行,给我们多些时间来抓捕他们。”

    这几日,沉鱼身子不太好,载醇顾惜着她,没有日夜兼程地赶路。

    这几夜,天空晚晚都有炫丽的烟花,不知为什么在这偏远的滇南,竟比京城还要有节日气氛?

    第三日,载醇告诉沉鱼,今日就可到桃花谷。

    载醇让张全、王勇去做准备。他把沉鱼带到集市给她买用品,他原来没想到会带着一个女子来桃花谷,谷里没有准备女子的物品。

    载醇牵沉鱼的,在集市里挑选着东西。突然沉鱼看见一人:一个一直都很木纳的人,他在沉鱼不远的地方盯着她。此刻,他木纳的脸上有着复杂的表情。

    载醇也看到了这个人,他怔了一下,马上冷静下来。他抱紧沉鱼,抽出了剑。瞬间,他身上充满了萧杀之气。

    “徐劲飞,我大哥在哪里?”载醇冷冷地问。

    “八王爷,太子爷还在京城,太子爷只要你放了柳姐,太子爷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你们还是好兄弟。”

    沉鱼不安地看看载醇,载醇轻笑一下:“倘若我不放了?”

    徐劲飞一挥,十余人围了上来。从他们的眼神和脚步来看,是一群冷血的杀,而且都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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