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　　感谢支持。

    下文中关于音乐的内容，来自一个真的很认真去看音乐资料，但是实在是看不太懂的写手，如果有很严重的逻辑错误，可以告诉我，我会试着理解（希望能理解orz真的太难了，学音乐的大神我给你们跪了……），然后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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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松了口气，吴思泽心翼翼地凑到黎禾身边悄声喊了句：“哥……”

    黎禾看出吴思泽在关心，他摇了摇头示意周围有很多摄像机，什么话都别多。

    这次的拍摄任务是导师探班，据吴思泽解释，下午通知时，只是晚上让他们留在酒店，会有拍摄，但并没有告诉他们是什么时候拍，也没拍摄什么。

    直到晚上蹇济鸿出现，吴思泽才反应过来，是要拍导师的“突然袭击”。

    蹇济鸿战队里除了他们俩，还有何君和淘汰赛上第一个上台的那位姑娘，李珞云。

    李珞云是女孩子，不方便搞突袭，所以节目组让蹇济鸿来了他们寝室，结果谁知道寝室里只有吴思泽一个人，问过才晓得黎禾早上就自己离开了，电话也关机找不到人。

    按照节目组的设想，这样的情况下，蹇济鸿在这边最多待上十分钟，就可以去找何君了。

    不曾想他们刚刚一提要离开，蹇济鸿就开始冷冰冰地瞪着他们，坐在床上不动如风，就像屁股黏在床上面了一样。

    这一坐就坐了半时，好在吴思泽是个话多的，虽有些怵蹇济鸿，但是面对男神他还是敢于不断找话题，这半时倒是没冷场。

    现在黎禾回来，趁着还没开拍，跟着蹇济鸿的助理忍不住上前提醒：“哥，该走了。”

    蹇济鸿皱眉：“不。”

    “还要去何君那边，等会儿你有别的事，不能耽误太久。”助理常年跟着蹇济鸿，比起其他人来，倒是没那么怕蹇济鸿黑脸。

    “那就把他叫过来，一起拍。”蹇济鸿，“好了你出去，别在这里杵着耽误拍摄。”

    助理没法，只好退出拍摄区。

    那边黎禾跟在吴思泽身后往里走，进去就发现蹇济鸿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他的床尾，将他铺得平整的被子，坐出一个皱巴巴的窝。

    黎禾是个爱干净的，经常收拾房间，虽他和吴思泽的东西很多，但也并不凌乱，错落有致的摆在房间每个角落。

    “哥，我们刚刚正在聊《失格》呢，男神给我提了好多有用的建议！”吴思泽拉着黎禾胳膊傻笑，“超厉害，嘿嘿。”

    因为第二轮比赛是合唱，需要先在队内两两分组，所以在吴思泽知道黎禾和他一个战队后，就开始祈祷蹇济鸿把黎禾分给他。

    他想要和黎禾一起唱这首歌。

    “我可以听听吗？”黎禾问，这首歌他也参与了编曲，很想知道蹇济鸿会做出什么样的改动。

    “当然！”吴思泽把耳机递给黎禾，然后转头对蹇济鸿，“男神你还不知道，刚刚你夸这个曲子里，有好几个处理得好的地方，都是我黎禾哥帮我改的，他编曲超厉害！”

    蹇济鸿：“……”

    黎禾闻言朝蹇济鸿望去，蹇济鸿一时不察对上黎禾的眼神，整个人僵住，脸上不自觉有些发热。

    他轻咳了声，：“勉勉强强吧。”

    黎禾笑起来：“谢谢。”

    蹇济鸿别开脸：“我可不是在夸你，是这首歌底子好。”

    黎禾点头：“嗯，我知道，思泽写歌很有灵气。”

    听见黎禾这么亲热的叫吴思泽名，蹇济鸿皱了下眉，但没什么。

    那边吴思泽已经拉着黎禾坐到了他的床上，吴思泽在网上买了一张细长的桌子，就摆在他们俩床中间，平日里放电脑和几样处理器，这样方便他们在床上就可以操作。

    吴思泽跪在黎禾身边，动作自然地趴到黎禾背上，帮黎禾戴耳机，然后够着身子拿鼠标操作电脑。

    吴思泽是个粘人精，不管是谁，只要和他关系好一点，就喜欢和那人贴着粘着。

    这半个多月黎禾和西红柿他们早就习惯了，吴思泽时不时的肢体接触，包括周围的工作人员也对此习以为常，他们也是“受害者”。

    只有蹇济鸿是第一次看到，他眉头不明显地跳了两下，表情瞬间就冷了起来。

    黎禾没注意到蹇济鸿的不高兴，他恰好听到一个点，有些惊讶道：“诶这里——”

    “对对对！”黎禾还没完，吴思泽就特别激动地解释，“哥你之前不是把这儿的鼓点给改了吗，然后男神刚刚跟着调整了几处和弦，你看这里，改成了降三级，还有这儿的降六、五，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黎禾心跳有点快，他拖回去又听了两遍：“我也没想到……”

    黎禾越听越喜欢，摘下耳机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蹇济鸿，兴奋道：“这才是《失格》，就是要这种无序感才对！”

    蹇济鸿：“……”

    蹇济鸿手臂环抱，没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却稍稍松了下来。

    “哥，哥！”吴思泽伸手按住黎禾脑袋，把黎禾的视线从蹇济鸿身上又移回电脑屏幕，“还有这儿，这儿才是最大的惊喜，改天你帮我录个人声好吗，按着啊啊、啊这个调子，插进去绝对惊艳！”

    和其他音乐不同，电子音上舞台比赛时，不像他们需要乐队现场伴奏，对于吴思泽来，他自己就是一个乐队，所以在场下要做许多功课。

    蹇济鸿看着他们注意力回到音乐，把脑袋挤在一起的模样，心情又不爽了，皱着眉咳嗽了声，试图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然而黎禾戴着耳机没听见，而吴思泽是有音乐就什么都不管的人，一时之间竟然没人发现他的不高兴。

    直到他们俩喋喋不休了半天，才意犹未尽地把视线投向蹇济鸿。

    “男神不愧是鬼才，太厉害了。”吴思泽崇拜地看着蹇济鸿，“以前我们老师和我，叫我不要骄傲自满，我只是能写歌，离会写歌还差一大截，我还不高兴，现在才知道原来老师还算是嘴下留情。”

    黎禾拍拍吴思泽脑袋：“你还年轻嘛，未来可期。”

    吴思泽傻兮兮地蹭蹭黎禾手心：“嘿嘿嘿！”

    蹇济鸿……蹇济鸿看他们互动，脸阴沉地都快滴下水了。

    就在他开口讥讽表达不满时，黎禾抢先用一种非常老师的腔调对吴思泽：“你男神在15年发的歌里，有一首也是运用了大量的降三级、降六级、降七级、四级、五级和弦，还有印象吗？”

    吴思泽：“！”

    来了！黎禾老师的随堂测验！

    吴思泽到底还年轻，虽然对音乐很敏感，但是储备到底还是差点，蹇济鸿出道十年，出的歌数不胜数，要让他一下子想起来，确实有些为难。

    反倒是蹇济鸿脸色变得有些怪异，他在15年确实发过这样一首歌，但是这些变化和弦被使用的不太多，因为它离主调远，用得好就是点睛之笔，用得不好，就会让人皱眉头，觉得是耗子屎。

    像这样大篇幅的搭配使用，不是没有，但是很少。

    蹇济鸿写歌那么多年，也只有过几首用这样的搭配，其中他最喜欢，但也最不出名的就是15年的那一首。

    黎禾竟然记得……蹇济鸿忍不住看了眼那张白净的脸。

    啧，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吴思泽实在想不出来，求助般看向蹇济鸿：“男神救命，我不想挂黎老师的科！”

    蹇济鸿都被吴思泽弄无奈了，这人老是对着黎禾黏黏糊糊，可他冷静下来想想，也知道黎禾并不是唯一一个受这种待遇的人。

    因为在黎禾来之前，吴思泽也是这样缠着他的。

    虽估计是怕他，没有动手动脚，但蹇济鸿感觉得出来，吴思泽思想上已经对他搂搂抱抱了一千回。

    蹇济鸿叹了口气：“滚开。”

    吴思泽呆了：“啊？”

    蹇济鸿瞥了眼黎禾，解释道：“那首歌，叫《滚开》。”

    吴思泽：“咦，为什么我好像从来没听过……”

    蹇济鸿：“一张专辑里有主歌，当然也会有不被注意的冷门歌。”

    吴思泽呆住，忍不住感叹道：“哇，哥我再也不敢在你面前我是男神粉头了，你才是真粉头。你该不会会唱男神所有的歌吧？”

    黎禾和蹇济鸿无声地对视了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

    吴思泽根本不知道他无心之下，问出了什么样的问题。

    对于黎禾和蹇济鸿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是粉丝和歌手那么简单。

    可房间里围着那么多的摄像头，都在等着黎禾回答，他根本无法逃避。

    黎禾也不算逃避，他坦坦荡荡地望着蹇济鸿：“会。”

    蹇济鸿：“……”

    试问，分手十年的男友，居然会唱自己所有的歌，这是一种什么感受。

    蹇济鸿原本不知道，但是现在他有点飘。

    他感觉自己没办法继续待在这个房间里了，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蹇济鸿僵着脸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何君那边，你们继续，我走了。”

    吴思泽舍不得：“欸，这就走了吗……”

    黎禾也不想蹇济鸿那么快离开，他还没好好和蹇济鸿上几句话呢。

    “蹇老师。”就在这时，蹇济鸿口中要去找的何君忽然走了进来，“您找我？”

    蹇济鸿傻了：“啊？”

    蹇济鸿的助理站在何君身边，声提醒：“不是你叫我把何君找来的吗？一起拍。”

    蹇济鸿：“……”靠。

    吴思泽又高兴了：“耶！太好了，男神快坐下，何大哥快坐快坐！”

    蹇济鸿并不想坐，他想自己出去冷静一下。

    然而何君已经找到一张椅子端坐好，一副算认真听他们讲话的模样。

    蹇济鸿骑虎难下，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又坐下。

    吴思泽看见新人，忍不住炫耀自己被蹇济鸿改过的歌，开始拉着何君听demo。刚刚还无比宝贝的黎禾，被吴思泽无情赶走，将宝座让给了何君。

    黎禾视线绕了圈，跨过摆在身边的椅子，沉默地坐到了蹇济鸿身边。

    五厘米，在绵软的床上等于零。

    下陷的床铺将他们原有的距离缩短，手臂骤然相贴。

    被侵占领域的蹇济鸿，脑子有一秒钟的空白，下一刻，他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