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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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声无息中,罗毅便来到了书院,这里的环境很优美,山清水秀的,罗毅感觉这里是一个不错的旅游景点。

    神识一扫,罗毅便将一切纳入了自己的眼郑

    正在一座院子里悟道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神色凝重的转头看向了罗毅所在的地方,思考了一下,他站起了身消失在了原地。

    当然,这都是罗毅故意为之,不然不可能有人会发现他。

    不久之后,老人便来到了罗毅的身后。

    “不知道友如何称呼。”夫子开口问道。

    闻言,罗毅嘴角勾起,转过身来,看着夫子微笑道:“学院夫子,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不知阁下是?”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旅人,听闻书院夫子的风采,特此来次拜访。”罗毅微笑。

    “了没有人是这样拜访的。”夫子捋着胡须笑道。

    “夫子笑了,我来是想请夫子收一人为徒。”罗毅道。

    “哦,不知是何人能请得动阁下前来。”夫子惊讶道。

    “不是什么王公贵族,也不是王侯将相,只是一个卒罢了。”罗毅道。

    “只要他通过考验,我自然可以收他为徒。”夫子道。

    “这时自然,他一定会通过的,那就多谢夫子了。”罗毅微笑着便消失在了这里,无声无息。

    见此,夫子瞳孔一缩,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罗毅的离开,一个人站在原地暗暗道:“此人真乃深不可测。”随后摇摇头也离开了簇。

    御史府,每个院子里都有洗澡用的木桶,但张贻琦每次完事之后,基于心中某些隐晦的自卑感,总会去侧门旁的蒸浴房,搓个背会让他感觉能够恢复些体力,单独房间也让他感觉很安全,而出门便上马车更是方便。

    今同样如此,御史大人随意冲洗了一下身体,只穿着一条丝绸亵裤,便躺在了裹着棉布的短床之上,等着惯用的那名搓背妇人过来。

    搓背时要用精盐牛奶木油,总要准备些时间,他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在等待的时候,他忍不住又开始回忆先前在院里的香艳画面,想着水珠儿那身好皮肉,他又开始浑身发热,只是脸上却有些怨毒神色。

    今水珠儿姑娘再次拒绝隶独侍奉他的请求,张贻琦心情极为糟糕,低声狠狠道:“不就是一个千人骑万人骑的臭婊子,得意个什么劲儿,本官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银子你还推三阻四,实在是太不近人情。”

    “嫌本官官?女人就是没见识,我从六品的御史大人,放在各部堂里怎么也得换个正四品,不!从三品的大员!”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脚步声轻微响起,向床边走来。

    张贻琦停止了咒骂,闭上眼睛等着享受,当微烫毛巾敷到背上时,他忍不住痛快地呻吟了一声。

    然而马上他便再也不能呻吟了。

    因为另外一条滚烫的毛巾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紧接着他的脚一紧一痛,被紧紧地捆在了短床之上。

    张贻琦拼命地挣扎起来,只穿着一条丝绸亵裤的白胖身子,在短床上就像一条恶心的蠕虫般弹动,被毛巾堵住的嘴不时发出含糊的呼救声。

    把他脚捆在短床上的毛巾打着奇怪的结,岷山里横行霸道的野猪被这种结捆住后,即便挣扎一夜都无法挣开,更何况他如今年岁已长,身体大不如前,这几年又被酒色淘空了身子,所谓挣扎只是徒劳,而且滑稽,至于那些含混的呼救声实在不比蚊子叫声更大。

    张贻琦马上绝望地发现了这一点,毕竟是敢无视数百条冤魂的大唐官员,在这紧张关头竟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再挣扎,而是侧耳倾听四周的声音。

    房间里有人,很明显那人也并不想遮掩,脚步声稳定而清晰地从张贻琦身后响起,逐渐靠近,马上便要走到他的身前,张贻琦正想看看是谁敢如此大胆妄为,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浑身一阵僵硬,在恐惧的压力下用尽全身力气紧紧闭上了双眼。

    敢在红袖招捆绑客人意图不轨的凶徒,可以想像是怎样的悍勇狠辣,若让他发现自己瞧见了他的脸,自己哪里还有活路可以走?是,自己确实是御史,但大唐的史书上,死于市井莽汉之的官员可不少啊!

    “这件事情不如我想像中的好玩啊。我本以为被塞住嘴后,你还会含混声明老夫不爱这个调调,那我就可以用上这东西让你痛且快乐一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老实下来了,好吧,把眼睛睁开吧。”

    声音很清脆,平静之中带着淡淡嘲讽,根本不像是个凶徒在话,倒更像是长安某坊里的少年在和人笑。

    张贻琦认为自己不能上当,紧紧闭着双眼,甚至闭的眉心都痛了起来,死活不肯睁眼,心里却是在不停猜忖着这个年轻人是谁,为什么要对付自己。

    “把眼睛睁开吧,不然我真会拿里的东西爆了你的菊。”那道年轻声音很平静,但透着股到做到的味道。

    张贻琦再不敢去猜对方的心意,战战兢兢睁开双眼,惊恐向前方望去——只见一名少年正半蹲在短床前,隔着不到半步远的距离含笑望着自己,像是在它乡遇到故知一般,而中却握着一根足有两尺长的桌腿,此时此景,这等神情这等专注打量,不免显得有些癫狂。

    宁缺很认真地看着这位御史大人挣红的脸,笑的很温和:“我把你嘴上的毛巾解开,但请你控制自己的音量,如果你的音量太大,我只好马上杀了你,我知道咱大唐的官员有很多是不怕死的,但肯定不包括你。”

    但在张贻琦眼中,这张犹有稚气的脸,这些温和的笑容,却透着股最寒冷的味道,对方没有蒙脸,不担心被自己看到,甚至想让自己看到,那么只有两个可能:少年身后有极大背景,根本不担心一名御史被辱后的愤怒反扑,或者他要杀死自己。

    “我们有仇吗?”

    张贻琦强行压抑下心中恐惧问道,心里快速回想着自己的政敌,曾经惩治过的犯官后代,然而他悲哀地发现,这几年他被陛下无形的冷淡镇压在朝堂边缘,根本没有资格去得罪任何人,犯官又哪里能有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