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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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上方结尾处有改动。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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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继续努力的!

    外面冰天雪地。

    季宴洲夺门而出艾弗森也跑出,庭院滑艾弗森狠狠摔了一跤,他双掌撑在身后抬起上半身,冬夜簌簌中瞟到季宴洲奋不顾身跳进湖中的背影。

    艾弗森大惊失色,“洲!”

    “妈妈……妈妈!”荣与吓哭,在岸上跺着脚尖叫。

    艾弗森反应过来爬着起身跑到与身边把孩子一抱,接着冲到湖边,“洲!”

    他见证了历史。

    季宴洲土生生长美国华裔,感情偏理性,中学参加校庆派对排队等着与他共舞的女孩子彼此拳脚相向,穿着贵族的衣裳,画着贵族的妆容,女孩子疯狂,将百年校庆派对现场砸成车祸现场。

    他表情纹丝未动,弹完自己的曲子,给她们伴奏,接着平静离去。

    冷漠如斯,他也有为别人疯的时候。

    ……

    “荣嫣!”

    湖水冰冷刺骨,零下十几度的寒冬夜,季宴洲腰腹以下接触湖水的部位失觉,他红着眼睛在水里奔向她身边。

    她穿的白色羽绒服,防水性能极高,所以她飘在湖上。

    几乎在落水的一瞬间荣嫣就冻僵了,猛呛几口水后仰面躺在湖上瞪着星星,有人把她扯过去,搂着她腰在水里行走,哗啦哗啦巨大的声响荣嫣才知道自己好像飘离岸边挺远。

    “荣嫣……”季宴洲把她拖上岸,先压去她肺腔里的水,然后俯身吻她嘴巴……

    实实吻。

    他微热的唇舌吸吮她冻紫的唇瓣,两三下之后又三四下,接着才给她人工呼吸。

    “荣嫣……”方寸大乱叫她。

    她瞪着眼睛看星空不应。

    季宴洲疯了,“荣嫣!”

    “回屋,回屋!”艾弗森抱着孩子,怕季宴洲再来一次强吻,赶紧催他回屋。

    季宴洲又俯身捏着她鼻腔对着唇瓣吹了几口气。

    “咳咳咳咳……”一顿操作猛如虎,她眼睛痛苦的闭上,捂着胸口猛咳。

    “吓死我。”季宴洲抱起她在怀里揉,“吓死我!”

    他声音在寂静冰原回荡。由平声语气到重声低吼,季宴洲爱她,爱死她,他出事她都不能出事。

    “先回去。”艾弗森眼眶酸着笑,为心爱的人心脏剧烈收缩的场面。令人嫉妒。

    季宴洲抱她离开地面,往屋里走,他浑身滴水,经过双手握拳的荣树身边,“带妹妹回家!”

    命令他。

    荣树充耳不闻,公牛一样的红眼睛盯着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正是季宴洲的前任秘书周奕舒。

    周奕舒是加拿大华人,回家过新年。

    她非单枪匹马来到此处,荣嫣被救上来后,分别从后院走过来一男一女,男的明显是助理,轻扶着那女人在雪地里歪斜走过。

    “怎么回事?”那女人奇怪量现场状况后问周奕舒,因为她只认识周奕舒,季宴洲抱着人进屋,两个孩子和艾弗森她都不认识。

    周奕舒对女人一后怕笑,“甄董,我刚才先过来,看到季总秘书在湖边洗鞋子,不心惊吓到她,她坠湖了。”

    她话音落。

    叫甄董的女人皱眉,“这样吗。”

    “我很抱歉。”周奕舒忽然朝艾弗森一鞠躬,“真的很抱歉。”

    艾弗森半信半疑,不予置评。

    “叔叔,她是坏人……”荣与突然发声。

    周奕舒眸光一扫,笑瞪姑娘,“你是荣秘书女儿?”

    荣与瘪着嘴仍在后怕哽咽。

    艾弗森拍拍她背,代答,“她叫与,那位是她哥哥荣舟。”

    荣与,荣舟,荣嫣,还有季宴洲,原来这才是烟雨洲真正的意思,包括“一家四口”啊。

    周奕舒眼眶发涩,点头笑着,愤恨无话可。

    “我马上跟荣秘书道歉。今晚是我代替大姐过来探望大少,周秘书……不,周奕舒姐是好心为我带路,发生这种事,两位朋友,奶奶先跟你们道歉,对不起,真心对不起。”季倚然的得力助手姓甄,与她年纪相当,做两个孩子的奶奶足以。

    她边着话边过来算握荣树的手。

    这男孩长着一双狭长凤眼,高挺鼻梁,秀气嘴巴,脸盘带着婴儿肥的圆润,假以时日长大是轮廓分明的那种脸型,只不过那目光年纪冷傲无双,他盯着周奕舒,从头到尾没放松。

    “朋友……”甄清一愣,这孩子怎么神态长相如此像季家人?

    且荣树不止长相神态随季家男人,脾气也是爆!

    他拒绝跟甄清握手,然后身体拱成球,用头顶将好好站着的周奕舒撞飞。

    夜晚的惨叫听起来令人神清气爽。

    湖中扑通一声,周奕舒成落水狗。

    她扑着,狂叫不已。

    “你干嘛?”艾弗森惊呆,立即先将孩扯到自己身后。

    甄清那男秘书人高马大,瞪着眼睛就要上来。

    收拾孩倒不至于,厉声两句不可避免。

    楼上露台玻璃门突地推开,季宴洲终于露了面,他浑身湿漉漉,指着甄清的秘书,“你动他试试。”

    甄清秘书半年没见这位爷,此刻被他手指着自己警告的场面惊地半步不敢挪。

    季宴洲满意叹气,那些气息随着北极圈的寒气变成白雾,他眉眼在白雾中晦暗不明。

    但肯定心情糟糕透顶。

    “是她推妈妈下去的——我亲眼看到!”荣树尚未冷静,恨不得还要再踩水中冒头的周奕舒两脚。

    艾弗森紧紧拉着他,心大呼这孩也太随季宴洲,“有事好好,先把人捞上来!”

    “快捞人!”甄清回过神,先看了眼楼上,见那位爷气撒够了,才敢指挥自己秘书救人。

    荣树不服,过一会儿,气地抹着眼泪回屋。

    甄清看这状况,这朋友比季宴洲还难伺候,赶紧吩咐了秘书照顾人,自己任劳任怨地追到屋里,荣树拒绝跟她对话,已然将她与周奕舒归类到一派。

    固执至极的背影上了楼。

    好久都不曾下来。

    ……

    荣树从来没这么气过。

    他最近不知怎么了易怒易燥喜欢用肌肉解决问题而不是脑袋。

    不过大人的无耻,用脑袋大材用,以暴制暴最直接。

    “我恨不得拿枪崩了她。”到了楼上,暖气烘烘的卧室里,他面对季宴洲,主动交代错误后不但没反省还出了更残忍的话。

    他羞愧,同时又气愤难平。对于一个五周多的男孩而言如何纾解自己情绪简直难如登天。

    季宴洲蹲下身,与孩子平视。

    然后,他手指碰了碰孩子的雀雀。

    隔着运动裤,荣树还是吓一跳,眼睛睁大大地看着他。

    季宴洲唇角微扬,“你这个年纪的男孩,由于□□激素的发展,易燥易冲动,喜欢动拳头,上蹿下跳,挥发不完的精力,人生中会经过三次□□激素的冲动,六岁,十二岁,十八岁,珍惜这些阶段。”

    他刚才明确碰了他某个位置,荣树一下明白什么叫睾.丸。

    他脸颊微红,“真的吗。”

    “当然。”季宴洲摸摸他脑袋,“你只要控制它,而不是任其发展,就不会出问题。”

    “好的。”荣树点点头,又羞涩笑,“我刚才有控制,就算有枪,我也不能用的。”

    “很棒。”季宴洲夸奖他。

    荣树情绪被纾解开,对周奕舒的恨少了,对季宴洲的爱却更浓。

    他粘着他,一起看守在荣嫣身边。

    她睡着了。

    头发铺在枕头上,床头柜上还有一个吹风机,显然她无法自己吹头发,除了洗澡穿衣,其他都是季宴洲代劳。

    荣嫣冻坏了,钻进被子里冬眠,两耳不闻被外事。

    “她什么时候醒?”荣树担心。

    季宴洲坐在单人沙发里,全身上下换了干净的衣服,闻言,从自己思绪中回神,望着床上男孩,“要不你问问她?”

    这是什么回答?

    问了不就扰她了吗?

    荣树眼神不解的瞅着他,心,这人怎么又胡话。

    他刚才在湖边就做了胡作非为的事!

    这会儿还在回味呢……

    “你眼神什么意思?”季宴洲仔细盯着这子瞅了会儿,发现这子不简单。

    这子闻言大大方方一抬眼皮看他,“你在湖边亲她嘴巴了。”

    “那是人工呼吸。”季宴洲脸不红心不跳。

    “人工呼吸——?”荣树差点破音,表情不可思议,“吻和人工呼吸我分不出吗?”

    “你吻过吗?”季宴洲不屑,“毛没长齐的玩意儿。”

    “我有很多毛!”荣树指了指自己一头浓密的发。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连续发笑。

    整个屋子只有床头一盏台灯,季宴洲就坐在灯下,他气质温暖至极,大约和他穿了羊毛衫有关系吧。

    荣树目光从他温暖干燥的发上移到宽阔的胸前,又移到坚韧修长的两条腿上,他浑身上下都让人有安全感,救了妈妈后,他高大英伟的形象又在荣树心中拔高许多。

    “不要笑。”被自己偶像嘲笑让荣树难以接受,“我那里以后也和你一样有毛……等我长大。”

    “别了。”季宴洲笑着从沙发上起身把孩在床上虚按住,“想让妈妈醒,就别继续这种话题。”

    床上装睡又忽然被点到名的荣嫣:“…………”

    到底醒还是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