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瑶主动约见张元翰和龚玮杰，谈完上次的事。

    两人再次坐在刘靖瑶的办公室，回想几天前那惊心动魄的毒杀事件，仍然心有余悸。

    张元翰的职位虽不高，或多或少也知道点内情，明白到这不是他能过问的，所以他闭口不提此事。而龚玮杰毕竟年轻些，心思不够缜密，而且是典型的高智商低情商，脑子想不通政治里面的门道。

    当他见到刘靖瑶时，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是否查出下毒的凶手。

    刘靖瑶只笑不语，这事不宜被太多人获知。

    张元翰狠狠踩了龚玮杰一脚，小声说：“不要问不该问的，别忘了我们今天还有任务。”

    龚玮杰痛得哇哇大叫，不停的揉脚。

    “其实今天我找你们来事为了龚玮杰在计划书里提到的设想。”刘靖瑶开门见山。

    龚玮杰兴奋的站起来，振臂高呼：“我就说我的设想是可行的。”

    “是理论上可行。”刘靖瑶一桶冷水泼过去。

    龚玮杰一听，整个人僵住了，然后怏怏不乐的坐下来。

    “你所设想的‘天眼’系统是可以整合全球所有的数据采集、监控设备，可以通过手机音频、监控摄像头等手段大量采集数据，再使用大数据和人脸识别等技术，短时间内把要找的人找出来。可现实中要实现，代价可能很大，大到只能实现部分功能，比如实时监控。因为这需要系统具备高速的数据计算能力和大数据存储、挖掘和分析的能力。”

    不用刘靖瑶明说，龚玮杰也了解这里面有太多要攻克的难点，要实现谈何容易。而张元翰是个心思剔透的人，知道刘靖瑶必定有下文，不然不会叫他们过来。

    他说：“想必刘小姐已经想到替代的方法。”

    “以我现有的能力还不能研制出一套能够调制地球上任何位置的摄像头和音频系统，让想要搜索的人或事物无所遁形的系统。”刘靖瑶话锋一转：“不过，如果凰来所有的产品，无论是已有的，还是以后的，甚至是一切安装凰来智能系统的电子设备都成为间谍设备，也能达到‘天眼’系统的七成效果。”

    张元翰脑子还没跟的上刘靖瑶的节奏，龚玮杰就激动道：“对啊，我怎会没想到这点。凰来的智能系统和产品已是遍布世界，只要稍加利用，就做到掌控信息。”

    比起龚玮杰狂热的科学情怀，张元翰要冷静多了，他沉吟的问：“请你详细说明。”

    刘靖瑶举手一挥，一个3D演示的效果动态图随即出现。

    “我可以在智能程序的基础设计一款超信息化的中央操作系统，名为‘镜像之目’。它将大数据、人脸识别、全球实时追踪完美融合为一体。系统不像木马病毒，窃取人们日常的信息往来。它只会在必要时候启动程序，透过产品中的摄像头、麦克风和传感器等设备进行监控和窃听。”

    张元翰越听越心动，频频点头。

    刘靖瑶继续说：“此外，这个系统可以控制包括公共交通、城市电力、电子监控银行系统、警察系统等各方面，同时将所有联网信息进行收集和整合，记录下公民的医保号、医疗记录、犯罪记录、甚至上网阅览内容、输入习惯等，结合大数据分析，时时更新后台资料。举个例子，当警方要抓捕逃犯时，只需输入犯人相关的个人信息，系统就会自动筛选，甄别和分析出这个潜逃的路线。”

    “这系统中关键是人脸识别吧，”龚玮杰指出重点：“但是不同个体之间的区别不大，所有的人脸的结构都相似，甚至人脸器官的结构外形都很相似。另外，人脸的外形很不稳定，人可以通过脸部的变化产生很多表情，而在不同观察角度，人脸的视觉图像也相差很大。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系统中的人脸识别程度会搭配智能的深度学习，通过组合底层特征形成更加抽象的高层表示属性类别或特征，以发现数据的分布式特征表示，从而达到精确识别。”

    张元翰想了想，开口问：“这系统的运行应该要庞大的运算量，就算是超级计算机恐怕处理不了。再说，你能保证不会被人发现吗？”

    刘靖瑶自信道：“我会重新精简系统的指令和算法，让一般的超级计算机能负荷的来。至于保密方面，信息会经过特别压缩，分解成无数的碎片，随着流量的使用上传到终端，绝不会被人察觉。”

    张元翰懂得天下不会有免费的午餐的道理，刘靖瑶不但帮他们设计系统，还动用凰来所有的产品作为监控的转发节点，他们要付出的代价只怕不少。

    他试探的问：“不知道整套系统要多少钱？”

    “不用你们花一分钱。”

    张元翰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究竟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这套系统一旦投入使用，上面一定会加入军用密匙，我要的就是那个密码。”刘靖瑶直接说了。

    张元翰倒吸一口凉气，刘靖瑶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要用得上这系统的事无一不是国家大事，军要机密。即便刘靖瑶不是一般人，也进不了那个核心圈子。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张元翰皱着眉问。

    刘靖瑶坚决道：“我只要这个。”

    “这事我做不了主，我要汇报给上级。”

    刘靖瑶露出古怪的笑容：“应该的，不过我要提醒你，动作最好快点。因为有人准备开始行动。”

    正当张元翰疑惑时，刘靖瑶打了一个响指。紧接着，一段外国的对话录音播放出来。

    刚开始时张元翰还不明白好端端的放什么录音，怎料越听越心惊。而龚玮杰更是惊慌失措，大喊着：“我的天啊！这是···”

    张元翰眼明手快的捂住他的嘴，怕他大嘴巴，叫的全世界都知道。

    刘靖瑶不想让他一惊一乍：“你放心，我办公室的隔音非常好，外面不会听见这里的一丝声响。”

    “这对话是···”张元翰问的很小心。

    “这是我从米国政府大楼的音频设备窃取而来的，他们打算明年就动手，所以你们最好尽快做决定。”

    张元翰额头渗出细汗，手不自觉发抖：“我会以最快的时间给你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