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暴露病情
对于自己的“出尔反尔”,刘靖瑶挺不好意思的。所以她拼命向裘寅棂撒娇,希望他不要生气。
裘寅棂哪舍得生刘靖瑶的气,他是心疼她总是因为太多顾虑而不能随心所欲。不管是现在为了凰来这么多员工的饭碗着想,还是以前为了顾及他的面子,都是她在忍让。
后来他才明白,由始至终她要的不多,只想和自己要守护的人在一起,过着平淡的小日子。
看着满脸讨好的刘靖瑶,裘寅棂有说不出的心痛。
“你要知道我是永远不会对你置气,所以以后不准和我说对不起。”裘寅棂下了甜蜜的命令。
刘靖瑶犯起少有的花痴:“你知不知道你越来越有霸道总裁范,也不知以后有多少女人会栽在你手里。”
“不会的,”裘寅棂抱着她,轻轻在她耳边说:“有你在,我的世界已经圆满了,没有其他人的立足之地。”
刘靖瑶整个人仿佛泡在蜜罐子里,甜的呼吸困难,却很享受这窒息般的浓情蜜意。
“寅棂,小瑶,可以吃饭了。”师母在门外喊着。
当两人手牵手,有说有笑的来到饭厅,才发现赢萧大马金刀的坐在一边。
“师伯,你什么时候来的?”刘靖瑶惊讶的问。
赢萧先是瞪了裘寅棂一眼,然后没好气道:“在你打情骂俏的时候,我就来了。那声音隔着门我都能听见。”
刘靖瑶只是笑笑,不说话。她知道赢萧一向不喜裘寅棂这类的奶油小生,认为没有男子气概。所以她没有争辩,否则以赢萧不依不挠的性格,这饭是没法吃了。
可她沉默,不代表某人不出声。
裘寅棂故意和赢萧唱反调,他对刘靖瑶说:“亲爱的,你听懂赢老先生的意思了吗?”
“哈?”刘靖瑶脸上挂满问号。
“他的意思是让我们下次说情话要打开门,这样才听得清楚,不然又要麻烦他老人家蹲在地上,听墙脚。”
赢萧没料到裘寅棂会驳嘴,气得头顶快冒烟了:“心脏治好了,果然没有以前死气沉沉的样子,都有力气跟我这个老头吵架了。”
刘靖瑶见裘寅棂还想说,便赶紧拉着他坐下来:“别说了,菜都凉了。”
师母则收起慈祥的面容,凶巴巴的对赢萧吼:“你不是说很久没吃佛跳墙,现在有的吃了,还堵不住你的嘴。”
天不怕地不怕的赢萧唯一怕的就是这个小师妹,师母一发声,他立马缩回去,就像熄了火的车,一点也打不着。
佛跳墙果然名不虚传,软嫩柔润,浓郁荤香,又荤而不腻;各料互为渗透,味中有味。不愧古诗有云“酝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
酒足饭饱后,大家开始闲聊。
“我已经把能收集的古籍都整理好了,你承诺我的东西什么时候兑现?”赢萧再次问刘靖瑶。
刘靖瑶知道他问的是虚拟教学的事,当时她许诺他要成立一所真正意义上的中医学院,令中医重现辉煌。这个诺言最重要的一环就是虚拟联网教学系统,其原理与全息游戏的大同小异,依赖于虚拟现实技术的线上教学模式,结合先进的人机接口的脑科技技术,从而达到利用睡眠时间来完成学习。
没错,这种方式就是参考小King给刘靖瑶每晚进行的深度学习,但这是弱化版的脑域开发。
刘靖瑶说:“系统的研发已经完成,并且测试成功,不过还在和教育部门商议推行的细节。”
“这本来就是好事,真不知道他们在磨蹭什么。”赢萧不满道。
胡睿明解释:“教育是关乎国家未来的民生大事,再谨慎也不为过。”
赢萧嗤之以鼻:“我猜他们谨慎的是自己利益分配罢了,所以我才讨厌那些当官的。”
胡睿明习惯了赢萧的快人快语,并没有把他的讽刺放在心里。
赢萧又问刘靖瑶:“对了,我要怎么把那些古医书的文献弄上去?”
刘靖瑶刚想回答,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大脑好像要炸裂。她口中发出支离破碎的惨叫声,额头迅速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裘寅棂立刻抱住刘靖瑶,大声叫喊:“严胜男,拿止痛针过来。”
胡氏夫妇和赢萧被这一幕吓到了,以致像受到电击一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说时迟那时快,严胜男迅速跑到刘靖瑶身边,动作娴熟的取针剂和消毒针头。裘寅棂则大力压住痛得乱动的刘靖瑶的手臂,一把撕开她的衣袖。严胜男快准狠地将针头扎进刘靖瑶的静脉,冰凉的针水随着血液的流动,运至大脑的神经元。
但是和以往即刻消除疼痛不同,这次刘靖瑶在打完针后,还持续了十五分钟的抽搐。她双手青筋暴起,用力抓头。
裘寅棂紧紧搂住刘靖瑶,眼眶溢出泪水,话里带着哭腔:“靖瑶,痛就咬着我。”
撕裂的疼痛让刘靖瑶脸部痉挛,意识涣散。可即便如此,她宁愿咬破自己的嘴唇,也不伤裘寅棂一分。
好在疼痛慢慢减弱,刘靖瑶没有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最后她彻底的晕过去。
裘寅棂抱起昏迷的刘靖瑶,快速回到房间。一顿折腾后,刘靖瑶舒服的躺在床上,只是嘴瓣上的血痕刺痛了所有人的心。
裘寅棂轻手轻脚的给刘靖瑶上药,时不时还吹一吹伤口。即使他知道此时的刘靖瑶没有知觉,依然细心如斯。
其他人识趣的离开房间,给他们腾出独处的空间。
赢萧是知道刘靖瑶有偏头痛,只是从没见过她发作的惨状,更料不到会严重到这程度。
“严胜男,为什么这么大件事不向上汇报?”他责问道。
严胜男眼中藏着挣扎和犹豫,脑海里闪过刘靖瑶对她的保密要求,无奈道:“无可奉告。”
“你···”
胡睿明扯住就要冲过去的赢萧:“你又不是不了解小瑶的性格,肯定是她不想大家担心,才隐瞒下来的。我们等她醒来,再问就是了。”
赢萧无话可说,只好坐在一边,生闷气。
两个小时后,刘靖瑶费力的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裘寅棂不变的神情——心疼,愧疚和自责的交织。
“我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情人,”刘靖瑶苦笑:“这三天两头的病发让你伤心费神。”
裘寅棂摩挲着刘靖瑶唇上的伤痕,自嘲道:“不合格的情人是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却什么也做不到,连替你痛都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