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云州城天祈打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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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匡柏然来到云州城主的寝殿,道:“爹,二表哥刚才跟我喝酒,喝多了就拿出一样东西给我看,还什么找到了地脉便可以雄霸天下,我也没听太明白,觉得有些蹊跷所以就来跟你,你见多识广,明白不明白他在什么?”

    云州城主心里一凛,道:“地脉?他给你看的什么东西?是不是一张羊皮?”

    匡柏然道:“正是,那羊皮还皱巴巴的,看样子该有上百年了。爹,这羊皮怎么了?”

    云州城主捻胡须,踱了两步,自言道:“原来在他里。”

    匡柏然又道:“爹,这羊皮究竟怎么回事?”

    云州城主道:“数百年前有一位通天彻地的神人,他推演出了大地之脉的所在,并且绘制了一张地脉的地图,传在大地之脉中蕴藏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谁要是能得到这股力量不但可以称霸天下,而且还可以万世长生。”

    匡柏然喜道:“那这不是一件绝世珍宝吗?二表哥怎么会有这东西?难道是舅父?”

    云州城主道:“你舅父或许正是因为这张羊皮被杀的。”

    匡柏然沉默不语,似有所思的样子。

    云州城主道:“你想什么呢?”

    匡柏然道:“爹,要不”

    匡柏然的话还没有完,云州城主打断他话道:“不行,那东西咱们得来也没用。”

    匡柏然诧异道:“为什么?你不是那是大地之脉的地图吗?宝贝送的边了为什么不要。”

    云州城主道:“你有所不知,我问你,那羊皮是不是只有半张,并且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匡柏然道:“我也在为此奇怪,只是我想宝贝自然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云州城主道:“那是因为你表哥里只是半张地图,这份地图共分为三份,只有三张残图凑在一起才能显出图案来,四大王城曾为了这三张残图征战了三百多年,但谁也没有得到完整的地图,直到八十年前由至尊平息了四大王城的争斗,从此这三张残图便流落各处,没想到你舅父居然也有这份野心,还给他得到了一份残图。”着“哼哼”轻笑了两声,语气甚是轻蔑。

    匡柏然道:“爹,半份残图也不差呀,等你凑齐了三份不就可以成为天下至尊了吗?到时候是何等的荣耀。”

    云州城主脸色微微一沉,道:“可笑,岂能有这么容易?你舅父的下场还不够明显吗?”

    匡柏然道:“舅父哪能跟您比呀。”

    云州城主正色道:“这件事情想都不要想,这是一个烫的山芋,谁拿在里谁倒霉,要是让大城主知道我里有这样一份残图岂能容得了我?”

    匡柏然摇摇头叹息道:“可惜,宝贝放在面前都不敢拿。”

    云州城主拍着匡柏然的肩膀道:“柏然呀,好好修习,将来能坐好云州城主的位子就行,至于其他的不要胡思乱想。”

    匡柏然心有不甘,道:“爹,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动心?”

    云州城主微微一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爹当然也有动心,不过万事要量力而行,认不清自己岂不是自招祸端?”

    匡柏然想了想,道:“那表哥他”

    云州城主道:“不管他,他是你母亲的亲侄子,看在你母亲的面上不要对他存有懈怠,随他怎样就是。”

    匡柏然道:“那行,爹,那我先去了。”

    云州城主道:“先等等,柏然,三日后就是选拔的日子,你不但是我的儿子,也是‘甲武院’的标榜,这些人将来都可能成为你的助力,一定要拿出威严来。”

    匡柏然恭声道:“是,爹。”罢走出门去。

    过了三日,这日上午,风轻云淡,秋意盎然,云州城北郊集满了人,放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大家交头接耳,相互谈论。四周布满了军兵,亮甲银枪,旌旗喧空,果然是威严不凡。

    在人群的中央是一个十丈宽围的高台,高台的正北面坐着云州城主,城主夫人,匡柏然。西侧坐着唐震,周子旺,陈志霖等云州城六大家族的掌门人以及一些在云州城颇有脸面的人物。

    大家谈论了一阵,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持一个黄色卷轴走上高台,朗声道:“‘甲武院’云州城学员选拔现在开始,在比试之前有几点需要明,一,不得报复私仇旧怨;二,若有一方战败认输不可在行追击。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得伤人性命。

    凡此三点若有违反者立即取消资格,最后由胜出的前五名进入甲武院再行考核你们有没有进入甲武院的资格。好了,选拔现在正式开始,根据推荐名额共有二十四人,两两一组。第一组,陆家陆先宝对赵家赵梦泉。”这人罢退向一旁。

    两个年轻人并排走上高台,向着云州城主长揖一礼,两人又互施了一礼。左边那人道:“陆少爷,当心了。”右边那人道:“赵兄,下留情。”

    陆先宝左前展,右微抬,起了一招“云上势”;赵梦泉双腿稳扎,两拳前抵,乃是一招“猛虎拦路”。倏地二人交,陆先宝掌法轻灵,步履

    灵活,招招抢攻,尽占赵梦泉先。而赵梦泉拳势如虎,甚是沉猛,陆先宝倒也不敢过分相逼,二人拳来掌往,一时难分胜败。

    斗了三十余招,赵梦泉挥拳直攻陆先宝胸口,陆先宝身子一扭向左让开,回身一掌打在赵梦泉后背,赵梦泉身子一晃向前踉跄了三步,回头对陆先宝道:“陆少爷果然好功夫,再来。”挺身又上。

    匡柏然一脸不屑之极的神色望着台上相斗的两人,道:“这他妈的是在干什么?爹,他们这也叫比武,耍猴都比这强,‘甲武院’会要这种货色?”

    云州城主微皱着眉头,道:“别话,好好看。”心里却道:“真是丢人现眼。”

    匡柏然瞥眼间见一个红衣少女站在高台下,真是锦花团眼,目光再难移开。那少女正是月灵,身边站着天祈和唐玉。四周人的目光亦是时不时地向月灵身上瞟来,这样的美貌女子他们当真是生平未见,能多看上一眼也觉知足之极。

    月灵见周围人的目光直盯着她瞧,心里不快,道:“天祈,他们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天祈回头看了看,道:“别理他们。”着将月灵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他这一举动也不知会惹来多少人的嫉恨。

    匡柏然咬着牙失声骂道:“他妈的,这个孙子。”

    这个时候陆先宝已将赵梦泉打败,已取得首场的胜利。云州城主心想:“柏然武艺精强,看不起这样的水准也是正常。”他却不知道儿子是在为另一件烦心事而气怒。

    这个时候又有两个年轻人步上了高台,二人见礼毕斗在了一起。

    月灵回头看了一眼,道:“天祈,他们还在看我。”

    天祈还未话,只听唐玉道:“你长的好看不让别人看,看看又不坏什么事。”

    天祈道:“唐玉,你爹是不是骗人的?”

    唐玉诧异道:“怎么骗人了?”

    天祈道:“甲武院呀,这些人真的都是要进甲武院的吗?”

    唐玉道:“他们这确实不怎么样,还不如我呢,不过以前的比武挺好看的,像城主的儿子就很厉害。”

    天祈道:“我改变主意了,我不去甲武院了。”

    唐玉喜道:“那好,那你就留在我们家,不过我爹已经给你报名了,比试你还是要比的。”

    天祈显得有些无奈,道:“我只怕我一出他们受不住,那不是麻烦了?”

    唐玉道:“对了,你可要留着点,可别真打死了人。”

    过了一阵,比试已进行了五场,那主持比试的人又走到高台中央,展开黄色卷轴,朗声道:“第六场,周家周魁对唐家天祈。”念完怔了一下,喃喃道:“天祈?这没错呀,是天祈。”咳了一声,又提高嗓音道:“请两位入场。”

    云州城主对夫人道:“夫人,没听过唐家有个叫天祈的呀,你知不知道?”

    城主夫人道:“我哪知道。”

    人群中亦是交相议论,报的是唐家却出来了个姓“天”的,不怪大家觉得奇怪。

    周子旺心里一凛,脸现愠色,道:“唐震,你不会是让那子上吧?”

    唐震微微一笑,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周子旺道:“你凭什么?他又不是你唐家的人?”

    唐震道:“又没有规定非要是姓唐的才行,我以唐家的名义给他报名有什么不可?”

    周子旺气的浑身乱颤,一时不出话来。

    月灵微笑道:“天祈,该你了。”

    唐玉恼恨周家,咬着牙道:“天祈,狠狠的揍他。”

    天祈将神锋剑从背上取下递在月灵里,同周魁分两侧走上高台。天祈见了周魁微微一怔,道:“是你?”周魁却是骇了一大跳,牙齿打颤,道:“怎怎么是你?”

    天祈微笑道:“咱们可真是有缘呢,前日你打了我一掌我还没有还给你呢,若是换成别人我兴许我会下留情,既然是你那我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周魁吞咽了一口唾沫,颤声道:“规则你你听的很明白,不许挟私报复,你”

    天祈淡淡的道:“我没有报复,我只要还你一掌就够了。”

    那主持人道:“别再废话了,比武开始。”

    天祈笑道:“周魁,请了。”着脚下微微用力,那高台被他踩了一个一尺余深的脚印。

    要知道这高台可是用石头砌成的,天祈只用了一分力气不到便能如此,周魁虽不知道天祈究竟用了几分内力,但这份功力就是翻遍整个云州城也找不出几个来,让他如何还能再有战心?再加上之前他们周家对天祈大有得罪,他真怕天祈跟他玩真的一招要了他命,急摆着:“等等,等等,我不打了,我认输。”

    那主持人也是猛地一怔,以往选拔有输有赢乃是常事,可这还没有动就投降认输的还是头一次,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什么?你再一遍。”

    周魁恨恨地道:“我我认输。”

    那主持人点着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走前对众人道:“周

    魁投降认输,天祈获胜。”

    台下众人突然似一窝麻雀一般叽叽喳喳,乱成了一团,你一言我一语,“怎么还有这样的事,哪能认输呢,我在他身上可押了五千两。”

    “你才押了五千两,我可是押了两万两。”

    “这这是圈套吧,故意让我们往里跳。”

    云州城主也觉得不可思议之极,道:“夫人,这周魁的本领不差,怎么还没比就认输了呢?”

    自天祈上台匡柏然就一直注视着天祈,此时他对天祈越来越感兴趣了,倒不仅仅是因为对月灵的嫉妒之心,也有一份年轻人的狂热。

    几个人冲着周子旺叫道:“周族长,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跟我们的,你让我们在你儿子身上下注就是这样蒙骗我们的?”

    “就是,两百万两啊,就这样没了。”

    “我那可是四百万量。”

    “还有我的五百万两呢。”

    周子旺苦着脸喝道:“别了,我自己也亏了一千多万两,你们叫什么?”

    一人道:“话不是这么,怎么周魁都不应该不打就认输吧。”

    一个人冲着高台喊道:“先等等啊,投降的不算。周族长,你这样让大家以后都没法再相信你,明摆着骗钱嘛,谁知道你和那不明来历的子是不是商量好的。”

    周子旺怒道:“你什么?”

    唐震乐的在一旁听他们争吵,微微而笑。

    一人道:“周族长,要想让我们相信你你就让周魁打,要不然哼哼。”

    这些人和他周家都有生意上的往来,周魁的武艺在云州城年轻一辈中确算得上翘楚,众人本就有意在周魁身上下重注,周子旺投取巧想做个顺水人情,在人前一言担保周魁定能夺冠,没成想却遇到了天祈,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此时让自己下不来台。

    周子旺受逼的厉害,无奈起身叫道:“魁儿,不能认输,跟他打。”

    周魁脸色苦楚,颤声道:“可是爹,他他我”

    周子旺道:“不要啰嗦,打。”

    那主持人问周魁道:“你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周魁呼呼喘了几口粗气,心一横,道:“打。”转身面向天祈。

    唐玉叫道:“天祈,别真打死了他,打残废就可以了。”

    周魁恶狠狠的瞪了唐玉一眼,在心里将唐玉的全家老幼问候了个遍,就连唐玉那去世已久的爷爷奶奶也没有放过。

    天祈心想:“他也没什么大罪过,我不能真的将他打死了,可他们哎!有了。”脑中灵光一闪,道:“周魁,我就站着不动挨你一掌或一拳,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周魁原本对天祈惊惧到了极点,这时见天祈如此轻蔑他反激出了他的怒气,暗道:“这可是你自找的。”道:“你当真不动,不还?”

    天祈将双负在背后,微微一笑,道:“不动就不动。”

    周魁道:“这可是你的。”走到天祈身前,暗聚内力,忽刺一掌击出,正中天祈的胸口,只听见“咔嚓”一声响,周魁的身子如断线纸鹞一般向后直直的倒飞了出去,直跌到高台下,“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右臂搭在地上,显然已经断折,左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只觉得快要窒息了,连“哼”声都发不出来。

    周子旺大叫一声“魁儿”,慌忙去扶儿子。众人更是大惊异常,具不知道台上的少年是用了什么法竟能让周魁自己伤重如此,一时间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周子旺同周星及周家的几个佣人抬着周魁退出人场,走到先前那几人的身边时周子旺冲他们吼道:“这下你们满意了,我早过那王八犊子不是好惹的你们非逼着我魁儿跟他打,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一人道:“周族长,这也不能怪我们,我们也”

    周星怒道:“少在这里放屁,我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有你们好看的。”

    云州城主捻须微笑,目光中充满对天祈的欣赏,道:“这少年不错,想不到年纪轻轻的就有这样的功夫,确实难得,看样子似乎比柏然还要几岁。柏然,你觉得呢?”

    匡柏然冷“哼”了一声,道:“雕虫技,有什么好大惊怪的。”

    其实天祈所用的法就是借力打力,这门法并没有什么大的技巧,就是利用自身的强横内力将对的劲道反震回去,不过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自身的功力一定要高出对许多才行,要不然不但不能将对的劲力反震回去反而会被对所伤。

    天祈的功力高出周魁何止十倍,这一点周魁不是不清楚,奈何他盛怒之下竟忘记了这一点,他若不是一心置天祈于死地而出太重也不会伤重于此,这可好,自己打出的掌力全部被天祈如数震回,没伤到别人反而伤了自己,也是自作自受。

    在人群中白山一直目光凶狠的怒视着天祈,那狠戾的眼神巴不得将天祈撕成碎沫,不过他心里也清楚,凭他的实力绝非天祈的对,只能等此间事了求助于姑父姑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