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威慑
“玲儿,钰儿,世荣,各位长老,大家随老夫去一趟议事厅,昨日是钰儿昏迷着,现在既然钰儿已经醒来,也是时候处理徐丹师的事情了!”南宫云海对淡淡开口。
“至于其它人,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是!族长!我等告退!”在场的人听闻南宫云海的话,纷纷退下。
南宫玲虽然熬了一天一夜,此时正精神萎靡,但对于南宫云海的安排,她也没有提出异议。
那个徐丹师,确实是一颗毒瘤,一颗针对南宫家的毒瘤,还是尽早拔除的好。
今天,他能下毒谋害南宫钰,不定改天就会用其它手段来对付她,毕竟现在她也算是南宫家的一分。
想想就好可怕!
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
夜,漆黑如墨,好像是为了融合今晚的气氛,黑沉沉的夜空,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神秘而沉寂。
南宫府,议事厅。
虽然听了南宫玲的话,扣押了徐丹师,但南宫云海以及南宫家的一众长老在心里还是担忧着。
通过昨日的事迹,他们都清楚徐丹师有问题,但万事还是要讲究证据。
“玲丫头,扣押徐丹师的消息已经被散播了出去,你手里究竟有何证据能证明是他对钰儿下了毒!”南宫云海双手背负,皱眉询问。
“证据?”南宫玲轻笑,疑惑不解:“我并没有证据,但毒是他下的,这一点我敢肯定。”
什么?没有证据?
她话音刚落,众长老面面相觑,紧接着,各种问题就接踵而来。
“没有证据!三姐……若是拿不出实证,徐丹师肯定会借机发难的,这可如何是好。”
“就是,徐丹师交友广阔,这这这……”
“三姐,没有证据!这要是没有证据,你怎么能轻易就把人扣下呢?……”
“这不是胡闹吗?”
“哼!三姐这样做,不是故意给南宫家拉仇恨吗?”
“是啊!三姐莫不是因为你母亲的原因,故意这么对南宫家的?”
“我看就是这样,她母亲那样的出身,怎么能……”
从一开始的质问、猜忌,然后埋怨,南宫玲都浅笑不语!
“砰!”
就在众长老提起李媚娘的时候,一道拍桌声打断了喋喋不休的他们。
一直眉开眼笑的南宫玲神情徒然冷了下来。
这群人……
她危险的眯了眯眼,怎么她无所谓,但是他们居然敢对李媚娘出言不逊。
难道?她看起来竟这般好欺负?
南宫玲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眸不由一冷,眸中寒意点点地扫过众人,冰冷邪肆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各位长老莫不是忘记了,本长老也是6品丹药师,而且,还兼着药师盟客卿长老一职,你们质疑本长老,还敢对家母出言不逊,是看本长老年龄好欺负吗?”
气愤的南宫玲,神色如霜,眸光霎那间变得可怕,在这样沉寂的夜里犹如鹰隼,凌厉得惊人。
她顿了顿,冷嗤一声,嘴角上翘至嘲讽的弧度,又道:“还有,家母已逝,逝者安息的道理,难道各位长老不懂!莫不是你们一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
许是南宫玲的眼神太过骇人!
许是她的话太过凌厉!
又或许是因为她提及身份,让这群长老有所忌惮!……
所以,就在她完这句毫不留情的话后,整个议事厅竟然没有人还口。
一众长老仿佛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气氛瞬间沉寂了下来。
南宫玲瞥了一眼正中央位置上的南宫云海,深吸一口气,低垂下长睫,挡住眼底的情绪,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爷爷,您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随着南宫玲的问题,南宫云海目光冷凝的扫过众长老,回道:“不!爷爷相信你,你肯定不会做出对南宫家不利的事。”
话落,他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拂袖一甩,冷声又道:“今日这种议论,老夫不想在南宫家族人的口中听见第二次,明白吗?”
他这话得一语双关。
一、可以理解为,他约束不了南宫家以外的人。
二、也可以理解为,若是族中人再这样的议论,那就证明这个人挑战南宫家权威,将会失去南宫家族人这个身份的庇佑。
听完南宫云海的回答,南宫玲低笑一声,眼底也染上了一丝别样的色彩,嘴角的笑容越发明亮。
还好!终究是没有让她失望。
若是南宫云海今日的回答不尽人意,那么,那怕是扰了李媚娘的安宁,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南宫家。
她可以不计较南宫云海一开始的目的,可以不计较南宫云海在她身上计较得失。
但若连一个连最基本的维护他这个做“爷爷”的都吝啬,那么……
就在这时,南宫钰也站了出来,冷静而坚定的:“本少主也相信三妹!本少主用南宫家下一任继承人的身份担保,三妹绝对没有陷南宫家于不义之心!”
南宫玲默默的瞅了南宫钰一眼,浅笑不语。
她清晰的记得,这位温润如玉的二哥,和自己一样都不爱用哪些尊称,喜欢用“我”作为人称。
想不到温润如玉的南宫钰居然会为自己话,还把“少主”的尊称的搬了出来。
真是难得啊!没有白救他,她那一浴桶天灵水总算是没有喂白眼狼。
南宫玲环视一周,唇角勾起一抹清浅微笑问道:“各位长老的意思呢?”
“我们……”众长老面面相觑,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确实被眼前这个姑娘的眼神给惊骇了一下。
明明她微笑得如三月春风般清浅,可若你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她的笑容完全不达眼底。
那双眸里找不到任何涟漪,只有一片风平浪静,平静得像没有生命的死物,无端的让人感觉有几分阴森。
被她这样的眼神扫过,几位长老顿感一股寒意袭来,从头窜到脚,犹如濒临死亡的鱼离开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