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份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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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孟年心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俊美清冷的男子,眼神恋恋不舍,但还是走进了厨房。

    “哎”李兰娣先是叹了一口气。

    刚出院,她脸色还是有些病态,坐在那里,腿上盖着薄毯,早些年因为寻女的原因,她身体累垮,精神也备受折磨,才五十几的年纪,可是看起来年迈的多。

    “薄言,这些年,师娘是真的疼爱你,年心已经快26岁了,是大姑娘了,时候走丢,我跟她爸爸那些年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幸苍天有眼,老天爷让她重新回到我们身边,她是师娘的心头肉啊。”李兰娣起过往,心里就觉得坎坷艰辛。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又叹了一口气。

    “你跟年心自幼在福利院就一起长大,她时候都是你照顾她,护着她,师娘很感谢你,如今师娘跟你老师都年纪大了,家里就年心一个孩子,万一哪天撒人寰,你我们怎么放心的下她一个女孩子啊。”李兰娣身体日渐况下,想到这个问题就无比痛心。

    周薄言看着别李兰娣握紧的,他神色淡淡的,深邃的眼眸里一片清朗,安静的听着李兰娣着。

    旁边的孟德亮一言不发,气氛有些低沉和压抑。

    “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替师娘诊治的,师娘会健康长寿的。”周薄言承诺道。

    李兰娣听了摇了摇头:“年纪大了,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你知道师娘是什么意思,年心跟着你打拼了多少年,你总不能在拖着她吧,女人没有几个十年可以拖的,薄言,你是个好孩子,师娘相信你可以照顾好年心的,等我跟你老师百年之后,家里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你跟年心,年心她善良,听你有孩子,她回来哭了一晚,我跟她爸爸看着难受,心疼啊,我们劝她,可是她执意要嫁给你,你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她不介意,你只天底下那里还找得到这样痴情的姑娘。”李兰娣握紧周薄言的,声音都重了几分。

    一句一句都像巨石一样压在周薄言心口,令他喘不上气来。

    “你无父无母,长辈也就我跟你老师两人,你向来最孝顺,最听话的,这次也听师娘一次行不行,就当师娘求你了,好吗?”李兰娣慈祥的脸上看得出来非常的想要周薄言点头,那苍老的脸上是万分的期盼,眼睛直直的盯着周薄言,双握紧他的,脆弱又坚强,是身为一个母亲最大的心愿。

    周薄言虽然心里触动,但他心里很想法很清晰。

    “老师,师母,我未婚生子配不上年心这样的好姑娘,老师跟师娘的恩情我永记于心,但是年心,抱歉,我不能欺骗两位,我对年心从来都是亲妹妹一样的照顾,没有半点儿女之情。”周薄言清冽无温的话在安静的客厅里落下。

    厨房里的孟年心安静的偷听着外面的情况,她紧张又期待,但是这个回答让她措不及。

    削水果的她不心直接一刀削在了自己指上,瞬间,血液溢出,滴在了果盘里。

    同时割破的还有她那颗高傲又卑微的心。

    亲妹妹好讽刺啊。

    她爱他这么多年,他只当她是妹妹,多自作多情,多可笑啊。

    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孟年心的世界在这一瞬彻底天崩地裂,动荡不安。

    “你这孩子是要气死师娘啊。”李兰娣松开周薄言的,然后哭倒在孟德亮的肩头。

    似乎有些上不来气死的,脸色一阵苍白,周薄言有些担心。

    心脏病患者是不容许心情大起大落的。

    “师娘,你别激动,心身体。”周薄言去给李兰娣找药。

    但是李兰娣似乎伤透了心一般。

    她剧烈的喘息着,身体虚弱至极。

    孟年心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也是吓坏了。

    她顾不上指流血,跑上前蹲在李兰娣面前。

    “妈,你怎么了。”

    “我苦命的女儿啊。“李兰娣心疼的摸了摸孟年心的脸,一脸哀伤悲痛。

    周薄言找来救心丸递给孟德亮。

    “师娘,有些事情不可强求,不管怎样,我会一直照顾年心,她是我的妹妹,从前是以后也会是,至于我的婚姻,这是我私事,不劳烦老师,师娘费心,你们身体要紧,不要太过操劳。”

    “你!!”李兰娣看着油盐不进的周薄言,用身份施压不行,催也不行。

    这个孩子她是知道的,认定的事情从不回头。

    李兰娣死心的闭上双眸。

    孟德亮跟孟年心一直在安抚着她的情绪。

    “周叔叔我有些肚子痛,我想回家了。”倪慕舟捂着肚子,脸苍白的站在门边,像一朵浮萍一样,神色戚戚的看着周薄言。

    “老师,师娘,我先走了,你们注意身体。”周薄言略微紧张,完直接转身然后将倪慕舟抱起来。

    父子两离开别墅,直到外面车子启动。

    孟年心跑出去看,黑色的车冲破浓墨般的夜色,毫不犹豫的离开

    孟年心身子一软,靠在门框上,向来骄傲的她眼泪似乎有些控制不住。

    周薄言,你好狠的心啊!

    斩断了她所有的退路还有会,一句妹妹让她再无靠近的可能。

    是因为倪清欢吗?

    你怎么那么贱,为了一个伤害过你的女人这般执着。

    倪清欢,你凭什么,不爱他还要这般侮辱他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孟年心又恨又羡慕,那是她从来都的不到的,费尽所有心思都得不到的,可倪清欢随随便便就能拥有了。

    “年心,算了。”李兰娣坐直身子,压根没有了刚才的虚弱还有犯病。

    看着女儿颤抖的背影,心如刀割。

    “有些事情强求不来的。”孟德亮也劝道。

    强求不来的?

    “不,有些事情就是靠强求来的!”孟年心满血的指尖抠着门框,眼里满是决然。

    周薄言,她认定的男人,她不会松的。

    绝对不!

    如果倪清欢嫁给他人,她就不信,他还能对她熟视无睹,或者,她们俩发生些什么,他可是最重情负责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