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酸溜溜的祁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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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叶国首都机场,祁乐跟在拉着行李箱的殷世坚身后,“坚哥,你跟蒋总监是怎么认识的?”

    蒋江一之前是乐娱传媒的负责人,殷世坚又不踏足娱乐业,两人的交集可以是少之又少,实在是联想不到这两人为什么会认识,而且看上去关系还不一般。

    “以前留学时认识的。”殷世坚放慢脚步等祁乐,空着的手去牵他的,“那个时候他才十岁吧。”

    祁乐跟蒋江一相差八岁,蒋江一跟殷世坚也相差八岁,他突然联想到之前二哥的话,又问:“你十八岁出国,跑国外偷生孩子?”

    实不相瞒,祁乐对于殷煜的身世还是有点介怀的。

    毕竟他不知道殷煜是哪个野女人生的,也不知道殷煜的生母会不会突然找上门。虽找上门也只是找儿子,但他就怕人家找上殷世坚。

    殷世坚驻足盯着他,忽而笑了,“宝宝吃醋了?”

    祁乐才不承认这个事实,“就怕你吃回头草。”

    “我不喜欢女人。”殷世坚又牵起他的手,“出国前我做绝育手术了。”

    祁乐愣了一下,想到十几年前殷世坚正跟他家叔爱得轰轰烈烈,心里就突然酸溜溜的。

    “是因为我叔吗?”

    “不是,你想什么呢?”殷世坚捏了捏他的手心,“傻瓜,那个年代的父母总是希望儿女成家立业,我不喜欢女人,自然不会结婚。”

    听他这么一解释,祁乐的心安定下来,歪着头不解,“那你为什么要做绝育手术?”

    “宝宝是以为老公从到大都很厉害么?”殷世坚调侃他,“我也是从青涩少年过来的,以前也是会被父母坑蒙拐骗的,当初绝育有一部分是意气用事吧。”

    着似乎是又回想到当年,祁乐见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不过我冷冻了米青子,毕竟殷家家大业大总得有个年轻的接手。”殷世坚又补充道。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殷煜出现了。

    祁乐想起家里的便宜儿子,一脸疑惑:“殷煜呢?”

    殷世坚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脸上有一瞬的失神,但很快便恢复到一贯的冷静。

    “严格来,他应该喊我叔叔。”

    祁乐闻言不由一怔,殷家几代单传,并未听殷世坚有什么兄弟姐妹。

    殷世坚见他愣住了,解释:“殷煜的确是殷家的孩子,不过不是我生的,这件事来话长,宝宝想知道的话以后再给你,我们先上车吧。”

    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机场外头,负责接应的司机正在等候。

    “殷总,好久不见。”

    车后座下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跟殷世坚行了亲吻礼。

    然后才发现一旁的祁乐,眼里闪过一丝惊愕,“这是?”

    殷世坚把祁乐揽到身前,“这是我的爱人——祁乐。”

    语气里是满满的自豪与骄傲。

    祁乐一愣,抬眼看向殷世坚。

    后者在他肩膀上捏了捏,示意他不要担心,又给他介绍面前的好友,“宝宝,这是我留学时的朋友,也是我们公司合作的客户之一,杰森。”

    “祁乐,很高兴认识你。”杰森对祁乐露出一个商业微笑,笑意并未达眼底。

    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给祁乐一种很强的压迫感,他只是轻轻抿嘴,礼貌性回应对方的微笑。

    许是杰森跟殷世坚感情真的好,两人寒暄几句后,对方当着祁乐的面就要约殷世坚。

    重要的是,殷世坚也答应了!

    祁乐顿时就黑脸了。

    一路闷闷不乐回到酒店房间后,祁乐躺在床上,幽怨地盯着换衣服的殷世坚,撅着嘴不满道:“好跟我旅游,你却偷偷跟别人约会!”

    “宝宝,应酬跟约会还是不一样的。”

    殷世坚这次过来枫叶国的目的是为了让祁乐避开蒋童天,而公司刚好跟这边的杰森有些合作要谈,对于公司的前程很重要。

    于是,应酬的事也安排进了行程。

    “老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祁乐知道殷世坚是去应酬,殷世坚也喊过他一起去。但他第一眼就不太喜欢杰森,晚饭一起吃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实在不想再见到对方了。

    本来两人一路走来磕磕碰碰,好不容易有个安逸的二人世界,结果却被那该死的工作拖累!祁乐很是不满,那个杰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白天那么多时间不约,偏偏约在大晚上,有人应酬谈那么晚的吗!

    殷世坚走过去亲亲他的额头,微微抬高下巴,哄着他:“帮我系领带吗?”

    祁乐从床上一跃而起,拽着男人的领带,气呼呼地:“你就不怕我气头上勒死你!”

    话虽如此,但领带还是得很认真。

    殷世坚拍拍他的屁股,眼带笑意,“宝宝舍不得的,勒死我了你到哪儿找我这么好的老公?”

    还敢蹭鼻子上脸!

    祁乐一巴掌落在他肩膀上,“本宝宝那么年轻呢,找个奶狗狼狗气死你这个老男人!”

    对于祁乐所的网络热词,殷世坚现在还是能知道意思的。听他赌气想找别人,殷世坚的手恶作剧一般去掐他的腰。

    “骚蹄子,要的时候就喊老公,不要就老男人,该不该罚?”

    祁乐怪叫一声,梗着脖子不服:“那你还喊我宝宝呢,现在又喊我骚蹄子!”

    好要让他做一辈子的宝宝呢!

    真的超级过分!

    殷世坚不由分,堵上他不停叭叭叭的嘴。

    一接吻,祁乐就乖了。搂着男人的脖子异常投入,还特别主动,差点把殷世坚撩出火了。

    把人松开之后,殷世坚掐住他的屁股,“还不是骚蹄子,扭什么屁股?”

    祁乐不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标记了,不许给我沾花惹草!”就算是在国外,他也得看好这个招蜂引蝶的男人!

    真的很任性,该罚。

    殷世坚也上去咬他一口,结果祁乐不服,两人就在床上滚起来了。

    十几分钟后,被蹂躏了一番的祁乐趴在床上,委屈巴巴地抱着枕头,“十一点不回来你就不要回来了!”

    殷世坚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凑过去亲亲他,“不回来的话怎么满足你这个骚宝宝?”

    “滚蛋!你才骚!”祁乐恼羞成怒,操着枕头对男人一阵狂殴。

    殷世坚差点招架不住,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哄了他几句,急匆匆亲了一口就赶着去赴约。

    等老男人一走,寂寞空虚的祁乐就在床上瞪着眼,随后,他连忙爬起来换衣服。

    不行,他得跟着去看看!

    祁乐给自己戴上墨镜跟帽子,看着镜中自己毫无漏洞的伪装很是满意。

    出酒店之后,祁乐就懵了。

    他只隐约听到一个名字,也不知道是咖啡馆名字还是酒吧名字,更别具体方位在什么地方了。

    就在他苦恼的时候,他又想起了于简。

    虽然他不知道于简是干什么的,但于简每一次都知道特别多的事情,就像是无所不知一样。

    “死马当活马医吧。”祁乐声嘀咕,给蒋江一之前那个号码了个电话。

    远在美国的蒋江一此时此刻很是苦恼,因为于简似乎撒酒疯了,对着他不停嚷嚷着“不卖身也不卖艺”。

    “没人让你卖。”蒋江一扶着额头,对于外面正在响的手机铃声毫不知情。

    “谁准许你扒我衣服!”于简还是那副双手护胸的自卫姿势,吃个饭还扒他衣服,有没有天理了!

    橘色调的暧昧灯光下,浴缸内的人被扒得干干净净,双手护胸大吼着,脸上仍是那副傲气的表情。

    蒋江一危险地眯起眼睛,把于简的衣服丢在一旁的衣篓里,走到浴缸旁蹲下,“吐了我一身,你算怎么赔偿我?”

    于简瞪着他,“那是你活该!”

    蒋江一被他气笑,“不是喜欢我吗?”

    “脸真大,你又不是蒋江一。”于简立即反驳,站起身就要踏出浴缸。

    要知道于简现在的衣服都被扒光了,这一站起来了,蒋江一就无比的尴尬,他的脸好死不死正对着于简腿间。

    那画面刺激得一批。

    于简像是把他当成透明人一样,直接跨出浴缸,才刚走两步,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就从身后抱住他,整个人又到了浴缸里。

    蒋江一摁着他,“你看我是不是蒋江一?”

    于简本想发脾气,听他这么一还真仔细端详起来,而后脸瞬间爆红。

    “你你你——”

    蒋江一嘴角一弯,“我什么,男神给你洗澡意外么?”

    意外个屁!他都想下楼裸奔了!

    于简脑内一阵风暴,整个人已经僵住了,就连蒋江一什么时候帮他洗好澡的都不知道。

    蒋江一让他坐到床边,用毛巾一把罩住他的头,动作不算温柔地给他擦头发。

    于简被伺候得晕晕乎乎的,伸手抓住男人的手,“你……你答应我的告白了?”

    “没有。”蒋江一秒答。见他头发不滴水,用手拨弄了几下便停了。

    指尖按摩头皮的触感还在,于简摸了摸男人碰过的地方,低垂着头掩饰眼中的失落。

    蒋江一躺到他床上,拍拍身旁的位置,笑着:“不是要跟我睡觉?现在给你个机会。”

    他所的睡觉只是单纯盖被子睡觉,但到了于简耳里,这话就变了味儿。

    刚刚还一脸丧气的于简很是震惊,连头都不敢回。不是不想睡,而是根本意想不到!

    “机会就一次,你不把握?”蒋江一捏了捏眉心,今晚还是他第一次伺候人,比想象中还要累。

    于简吃惊得合不上嘴。

    男神果然只爱他的身体!

    于简心情很复杂,在可能追很久才能睡男神与男神亲口要跟他睡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浴袍这种东西往往都是最方便脱的存在,没三两下于简就光溜溜钻进了蒋江一的被窝里。

    蒋江一是不放心醉酒的于简一个人,才没重新开一间房间。现在见对方脱光睡觉,不由错愕了一下。

    这孩子还有裸睡的习惯?

    蒋江一有点尴尬,寻思着要不要重新开间房。

    但是,于简见他这副样子以为是男神害羞,于是他决定手握主权!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十八禁了。

    反正于简很骚就对了。

    事后,蒋江一面对着晕死在床上的于简,夹烟的手微微颤抖。

    一开始的时候,蒋江一被于简吓了一跳,恢复冷静后还是很正人君子的,但不知道是于简太骚还是蒋江一太没定力,两人就酱酱酿酿了。

    盯着一片狼藉的床褥以及那具布满暧昧痕迹的躯体,蒋江一不由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太生猛了?

    不过反思归反思,这房间是不能继续待了。

    但大半夜也没房可换,蒋江一把于简清洗干净丢在床上,神色复杂地盯着洗澡时迷迷糊糊一直喊疼的人。

    然后,一向正直的他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