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一家子都是戏精
“大哥,我们要晚点过去了。”
车里,祁乐不得不电话回家明情况,免得家里人等他们太久。
那些媒体围着他们的车,把区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尽管保安一再阻拦,还是不断有人堵了上来。
殷世坚拧紧了眉心,对司机吩咐道:“先开出去吧。”
司机有些为难,“先生,前面有人。”
外面的人其实不止有媒体,还有一些极端人士。
祁乐看了外面一眼,“保镖来了吗?”
“已经联系了保安公司。”司机回答着,一边缓缓把车开出去。
“铃铃铃——”
拿在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祁乐看到上面显示着“沈衍”,便把手机递给了殷世坚。
“坚哥,你师哥的电话。”
殷世坚接了起来,沈衍略显焦急的声音在那边响起,“阿坚,门口有几个记者。”
“师哥,别开门,让程峰听电话。”
沈衍把手机递给一旁的管家,又担忧地望向外面。
他一大早起床,准备去院子里看看自己种的花花草草,没想到有人在外面偷拍他,他想去找人理论,那些人却问起了殷世坚跟祁乐。
沈衍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些人是记者,立马关了门回家。
“先生,嗯,沈先生没事……好的。”
程峰不知道跟殷世坚了什么,没几句就把手机还给了他,“沈先生,麻烦你先去换一身衣服,我们得出门了。”
沈衍想问问殷世坚去哪,电话却已经被切断了,只能听从程峰的话上楼换衣服。
殷世坚挂断电话后,保安公司的人正好过来,拦住了不停贴着车的人。
“开车吧。”祁乐冲司机吩咐,脸色有些发白。
殷世坚心疼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
祁乐轻轻“嗯”了一声,“昨晚晕机后遗症。”
殷世坚被他逗笑,“晕机还有后遗症呢?”
祁乐靠在他肩头,呢喃道:“坚哥,我有点害怕。”
殷世坚一怔,回头看了一眼,车已经开离了人群,那些人暂时追不上去。
他捏了捏祁乐的手心,手指穿过祁乐的指缝,十指相扣。
“别怕,有我在。”
他的嗓音又低又磁,令人心安。
祁乐悄悄握紧他的手,“待会不能吓到我爸妈。”
“嗯,我会解决的。”
殷世坚亲了亲他的额头,“乖,睡一会儿,到了我叫醒你。”
“我要躺腿上。”
祁乐着已经躺下了,眼睛看着他的脸。
在早的日光沐浴下,男人脸上像是上了柔光,棱角没了往日的冷硬。
真是过分好看了。
祁乐看得出神,嘴角不知觉上扬。
殷世坚把他刘海往后捋,也跟着他笑,“你笑什么?”
祁乐反应过来,红着脸嘀咕:“你管我笑什么?”
“睡一觉吧,宝宝?”
“到了叫我。”
“好,乖宝宝。”
殷世坚弯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祁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他还是躺在殷世坚腿上,脸正好对着男人的腹部,他双手还紧紧搂着对方的腰,耳边是熟悉的轻柔声音。
“宝宝,我们到了。”
殷世坚摇了摇他,手上也没敢用力。
祁乐揉了揉眼睛,睡得脸通红,“我还有点困。”
“那我们进去后到房间里睡一觉,现在先清醒一下好不好?”
殷世坚柔声哄着他,帮他整理有些乱的衣服。
昨天下飞机后祁乐就一直在吐,回到家情况才好转一些,但也折腾得够呛,加上今天醒得太早,祁乐浑身没什么劲,骨头都在发软。
他软软倚在殷世坚身上,迷迷糊糊地:“老公,宝宝好累……”
殷世坚去摸他的额头,温度还是有点烫。
“去一趟医院吧?”他问。
祁乐没听清他什么,疑惑地“嗯”了一声。
殷世坚直接吩咐司机去医院。
好在祁乐是低烧,医生不用针,给他开了几副药,殷世坚在医院里喂他服下,然后带着他重新回去车里。
上午的医院人多眼杂,他们最近算是热议人物,有不少人认出他们,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有个人的闪光灯没关,照得祁乐眼睛一疼。
殷世坚把他拽到了怀里,眼神往那边一瞟,拍照的人手一抖,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祁乐忍不住调侃他,“你好凶哦,心他们又通稿骂你。”
殷世坚挑了挑眉,“那就让他们骂吧,眼睛疼不疼?”
祁乐摇了摇头,不满地问:“我哪里有那么娇弱?”
殷世坚突然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事。
那时候祁乐跟儿子还有感情纠葛,被自己的儿子了一顿,他赶着去医院找人赔礼道歉,结果就在电梯里遇见眼眶发红的祁乐。
祁乐那个时候娇气得很,哭唧唧着一张脸,却在他面前无比倔强。
想到于此,他轻笑一声。
祁乐被他笑得发懵,“你笑什么?”
“你管我笑什么?”殷世坚把他早上回应自己的话还了回去。
祁乐被他噎了一下,闷声加快了脚下步伐。
两人到达祁家已经是快中午了,祁家正好在准备午饭,祁于海因为学校有事,暂时还没有回家。
温娴接过殷世坚的礼品,笑着:“来就好了,怎么还买这么多东西?”
东西都是昨晚临时准备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殷世坚有些惭愧,下意识看向了祁乐,就跟客厅里的祁睿撞上目光。
祁睿正抱着自己的儿子,跟他对视上时有一瞬的错愕,但很快就恢复到一贯的冷静,冲他微微颔首,便继续低头去逗儿子。
肉丸见到祁乐很兴奋,一进门就冲过来抱住大腿,委屈巴巴地:“乐哥,你好久不回家了,肉丸好想你……”
温娴佯怒:“又没大没,叫叔叔。”
“奶奶凶凶!”肉丸抱住祁乐,冲温娴略略略。
祁乐蹲下身,轻轻扯了扯他的脸蛋,“乐哥给你带帅叔叔来了。”
肉丸这时候才注意到祁乐身后的男人,愣了几秒后突然去推殷世坚,“坏叔叔欺负乐哥,不给进门。”
殷世坚挑了挑眉,用眼神询问祁乐,你又我什么坏话。
祁乐没想到肉丸还记着那时候的事情,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把肉丸拉了回来:“肉丸,不准没礼貌。”
肉丸一脸委屈,“乐哥,你是猪蹄子!”
完就迈着短腿蹬蹬蹬往楼上跑。
温娴怕他磕着碰着,连忙跟在他身后护着。
殷世坚把祁乐从地上拉起来,“跟侄子我坏话?”
祁乐甩开他的手,“才不是,明明就是你欺负我。”
见他突然委屈上,殷世坚回想了一下当时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忙,他对于以前的事都模模糊糊的,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祁乐也不会告诉他,把他丢在门口就自己进了客厅。
祁睿见他过来,把怀里的儿子塞到他怀里,对着跟着其身后的殷世坚点点头,两人便一块进了书房。
祁乐便独自在客厅里照顾着侄子。
书房里,百叶窗被人拉起,阳光照射了进来。
祁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道:“这是昨天丢在我家门口的照片。”
桌上的信封很厚,里面有不少照片。
殷世坚随意拿起几张,基本都是他跟祁乐的照片。
他又看了看其他的,除了机场的照片,还有不少以前的照片,包括祁乐还在他公司当实习生的时候。
“苏蔺这些照片很久了。”殷世坚把照片放了回去。
“看来他是蓄谋已久了。”
祁睿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
上面是在学校门口,祁乐正好从一辆黑色迈巴赫上下来,似乎是在跟车里的人着什么,脸上还带着笑。
殷世坚脸色凝重,“苏蔺的目的是什么?”
祁睿把照片放了回去,“很简单,想要搞垮你。”
“最近苏氏的股价一直在涨,而殷氏的一直在跌,当然,这里面肯定有你公开跟祁乐关系的原因。”
他顿了顿,又:“不过苏蔺这个人虽然诡计多端,但也不是什么好战的人,这次之所以会这么针对你,果然还是由于宋霖之的原因吧?”
宋霖之跟苏家的交情不错,本来也跟人苏姐定下了婚姻,谁能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柜表明性取向呢。
而苏蔺又是好面子的人,自己的侄女被人退婚自然是觉得脸上无光,便去暗中调查了宋霖之私底下的生活,这就扯上了殷煜。
殷世坚对于这事很是头疼,“我已经联系不是宋霖之了。”
前几天在英国时,也只有殷煜见过对方。
想到宋霖之那时候还对儿子做了那样的事,他心里顿时窝火,“我会想办法联系他的,苏蔺那边就拜托你了。”
祁睿瞥他一眼,“我事先声明,我是为了乐乐以后的生活,如果这事跟乐乐没有关系,我不可能会帮你。”
祁家的人基因里可能都带了一点傲娇,殷世坚看破不破,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心怀感激地跟他道谢。
既然事情已经完了,祁睿也不想跟他独处,推开门便离开了书房。
殷世坚把那些照片收了起来,装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也跟随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午饭的时候,祁于海为了见见儿婿,从学校那边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祁家的人其实不多,但如果加上祁睿一家四口,饭桌上就热闹了起来。
肉丸由于之前的误会,对于殷世坚有种莫名的敌意,吃饭时故意坐到了两人中间,见祁乐给殷世坚夹菜,便撒娇要乐哥喂。
祁乐只得给殷世坚使眼色,示意他暂时不要跟自己太亲近,然后哄着肉丸吃饭。
“乐哥,肉丸想要吃肉肉。”
又是殷世坚给祁乐夹菜的时候,肉丸便趴到了祁乐的腿上再次撒娇。
祁睿脸色黑了下来,“祁轶,不吃饭就出去!”
爸爸好可怕。肉丸嘤了一声,“不要!”
温娴赶紧拉住大儿子,“干什么呢,怎么对孩子发这么大脾气?”
肉丸忙跑过去奶奶那边,“他是坏叔叔,不要他欺负乐哥。”
温娴一脸尴尬,殷世坚也尴尬。
祁乐更是无地自容,解释:“妈,那个是误会。”
“唉,肉丸,奶奶带你去客厅吃。”温娴心疼着宝贝孙子,刚拿起碗,祁睿就“啪”地一声放下筷子,“祁轶,过来。”
语气很是严厉。
肉丸吓得身子一抖,哪里还敢过去,抱着奶奶不撒手。
妻子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袖子,声骂道:“你吓着他了。”
祁于海也怒斥大儿子,“吃饭的时候发什么火,肉丸到爷爷这边来。”
肉丸红着眼看着父亲,不敢过去。
殷世坚看着这个场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歹这也算是因他而起的,他总得些什么缓解一下这个剑拔弩张的局面。
结果刚一张口,祁乐就在底下掐他的大腿,示意他别话。然后自己:“爸,妈,我吃饱了,我带坚哥出去消消食。”
完,他还把殷世坚也拉走了。
饭桌上,一家子面面相觑。
许久之后,祁于海才开口:“唉,乐乐这是栽了。”
祁睿走过去抱起儿子,抹去儿子脸上的眼泪,“乖,不哭了。”
肉丸抽噎一声,“爸爸好凶,呜……”
祁睿心疼得要命,只得拍着他的背哄。
……
祁家后花园里,祁乐带着殷世坚走在道上,一旁扫的菲佣见到他们恭敬地弯下腰招呼。
吩咐菲佣准备两份饭后饮品,祁乐坐到了摇椅上,叹气道:“他们演戏呢,你傻乎乎地还想入套?”
殷世坚愣怔了片刻,“演戏?”
唉,这人平时也挺聪明的,怎么今天在他家里就傻乎乎得要命呢?
祁乐很是不解,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让他坐下。
殷世坚听话地坐下,乖巧地问:“演什么戏?”
肉丸对他的敌意他能感觉到,不像是演出来的,再者,他也不可能用那种心思去揣摩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祁乐托着下巴,纳闷道:“我爸我妈还有我大哥,都在演,你就没看出来?”
殷世坚诚实地摇摇头,“真没看出来。”
菲佣正好送来饮品,祁乐喝了一口,幽幽道:“他们准备考验你呢。”
殷世坚忽然一笑,“那我还有点期待。”
“别了吧,他们玩起来我都招架不住。”祁乐咬着吸管,寻思着怎么服自己的父母。
殷世坚倒是不以为意,反倒趣起他来,“宝宝这么担心我?”
祁乐白了他一眼,“我总得护着你不是?再了,我以前过不许他们欺负你。”
崽子认真的语气甚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抱到怀里亲一亲。
殷世坚是行动派,脑子里刚闪过这个想法就已经动手了。
祁乐被他吓了一跳,慌张推开他,“别闹,待会让我爸妈看见了不好。”
殷世坚嗅着他颈间,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含糊道:“看见就看见吧。”
“好疼……”祁乐疼得一缩,皱着眉骂:“你是狗吗?”
殷世坚又惩罚似的咬了一口,这次咬在他锁骨上。
祁乐不得不求饶,“坚哥,放过我,我不敢了……”
殷世坚轻哼一声,“下次再没大没就收拾死你。”
“咳、叔兴致真好。”一道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
祁乐吓了一跳,连忙推开殷世坚,就看到自己的嫂子抱着儿子站在他们面前。
“嫂子,你吃饱啦。”他有点尴尬,埋怨地瞪了一眼殷世坚。
后者也好不到哪里去,耳尖甚至还有点发热。
林晚冲两人笑了笑,“我带着崽崽出来晒太阳。”
着便坐在了一旁的摇椅上。
祁乐看着她怀里的孩子,伸出手去逗,一边问道:“嫂子,大哥吃完了吗?”
林晚回答:“跟爸爸在聊你们的事呢。”
殷世坚愣了一下,看向了祁乐,就听祁乐又问:“聊什么啊?”
林晚笑而不答,反而望向了殷世坚,缓缓开口道:“殷先生,好久不见。”
殷世坚淡然回道:“好久不见。”
祁乐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不过两人似乎都没看见他的惊讶。
林晚摸了摸儿子的额头,问道:“沈衍还好吗?”
“最近还好,前阵子他的恋人去世了。”殷世坚如实回答。
林晚的手一顿,“去世了?”
殷世坚叹息道:“勉强靠着机器维持生命,沈衍在他走后有几天魂不守舍,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唉……”林晚一脸惋惜,没有继续问下去。
祁乐等两人寒暄完了才插嘴一句,“嫂子跟坚哥原来认识啊?”
林晚轻笑一声,“何止认识,差点就要成你坚哥的未婚妻呢。”
林晚比殷世坚了三四岁,当时殷世坚的父母着急想要他结婚,手里有很多门当户对的千金资料,林晚是其中一个相亲对象。
想到那时候的事情,林晚止不住笑意,“我当时可才刚上高中,父母就在担心我的婚姻,迫不及待就想要给我安排人生大事。”
祁乐听得好奇,“后来呢?”
林晚看了殷世坚一眼,“哪有什么后来啊,我跟殷先生也就只在宴会上见一面而已,大家互相不满意就散了。”
殷世坚附和着点头,解释:“你嫂子跟沈衍是发。”
祁乐恍然大悟,没有继续追问。
等嫂子抱着儿子离开之后,他才靠到殷世坚肩膀上,不满地问道:“老实回答我,你有多少个相亲对象?”
殷世坚逗着他,“时间过去那么久,我忘了。”
祁乐坐直身子,掰着手指数给他看,“你跟我叔以前谈过,这个我原谅你,崔黎是你的相亲对象,他还给你生了个儿子……”
殷世坚纠正他,“那不是给我生的,是崔黎给殷世琛做的代孕。”
祁乐瞪他一眼,“我不听,反正我现在很不爽。”
殷世坚扯着他的脸,“你在不爽什么?”
祁乐掉他的手,“你的感情经历怎么那么丰富,我什么都没有!”
殷世坚挑了挑眉,“你敢有?”
祁乐故意呛声,“你这人真过分,自己感情经历丰富还不许我也一样?”
殷世坚被他气笑,“那你准备找谁?”
祁乐自恋道:“我那么年轻又好看,肯定比你抢手。”
殷世坚想起他之前总挂在嘴边的网络热词,故意逗着他问道:“狼狗还是奶狗?”
“孩子才做选择,我都要!”
“我看是我太久没收拾你了,你皮又痒了!”
殷世坚着就朝他腰上伸出魔爪,挠他的痒痒!
祁乐怕痒,很快就软下了身子,趴在他身上求饶。
“坚哥,我错了……啊!别——我错了我错了!”
殷世坚不为所动,“还敢不敢了?”
祁乐连连回答:“不敢了不敢了,你放了我吧。”
两人在楼下花园闹,祁睿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
林晚哄完孩子睡觉,出来就看他站在窗口,便抬脚走了过去。
“还不放心呢?”
祁睿听到妻子的声音回过头,摇着头轻笑道:“心里有点空空的。”
林晚往下看了一眼,“别操心了,乐乐已经不是孩子了。”
祁睿叹气一声,抬脚往厅里走。
林晚又再次看了一眼楼下闹的两人,嘴角挂着一抹淡笑,跟在丈夫身后离开。
祁乐回家并没有待很久,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沈衍就了一个电话回来,问要不要回家吃饭。
殷世坚回去,他便只能如实转告沈衍。
温娴还想留着两人吃完饭,祁乐在家待着也怕父母又突然兴起玩什么考验,连忙拒绝并许诺每周回家一次,温娴这才放了他们回家。
回家的路上,殷世坚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过劳累,司机开到半路他就睡了过去。
祁乐把自己的肩膀凑过去,让男人可以靠着自己睡得舒服一些。
等回到家的时候,他左边的肩膀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又酸又疼。
晚上临睡前,殷世坚吩咐他趴在床上,拿着药酒帮他揉肩膀,“是不是傻,就不会叫醒我吗?”
祁乐哼唧一声,“那我平时睡你身上,你怎么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