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布莱克
讨薪成功的齐木少年,(按照校长老狐狸的建议)没有马上出,而是提出想要先去买点东西。
果然跟邓布利多得一样,斯内普在魔药材料上出颇为阔绰,也“好话”得多。
此时纵使满身黑气都要冒出来了,也忍住毒舌尽职尽责地当导游,带着齐木来到了对角巷。
只是当他看到齐木一气买下四五十本书,完全一副敲完竹杠好扫货的架势,还是破了功。
“看来有人想要学习一下怎么随时随地展示每一颗牙齿,”斯内普皮笑肉不笑地道(一颗牙也没露),“毕竟他至少比草包厉害得多,可以准备大出风头了。”
然后话里话外暗示威胁店员“未来的风云人物”“完全用不着别人帮忙”,吓得对方不敢给那一大摞书施展缩咒。
齐木一点也不在意这的报复,伸碰了一下魔药大师那装满药材的袋子,然后抱起书瞬移了。
齐木表示这波操作完全不是因为受不了斯内普的“暗中”观察和连连吐槽——实话那还挺解闷的。
只是他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一直早出晚归,现在也该关注下刚刚经历变故的“表弟”哈利了。
然后果然发现了不妥。
听着巫师闷闷不乐、自我怀疑的心声,齐木并不懂得如何去安慰——却可以设法引导能做到的人(比如个孩子的母亲)尽快发现哈利的烦恼。
“在阿兹卡班那种地方待久了的人都会发疯,天狼星能保持清醒可真是个奇迹,”韦斯莱夫人感慨道,“一定受了不少罪——他以前可是个帅伙,跟你的父亲一样,一对招人喜欢的捣蛋鬼——”
“亲爱的,你完全不需要担心,天狼星当然会喜欢你,等他调养好了,我相信他会是个好教父的。
在笃定的话语和热情的鼓励下,哈利心中的期待战胜了忐忑,主动表示想要去探病,韦斯莱夫人欣然应允。
第二天,来到圣芒戈的几人,却发现布莱克的恢复情况不太好。
长期的牢狱折磨,对好友的愧疚、仇人落后的空虚,似乎让他决定选择继续衰弱下去,而不是积极配合治疗。
但看到哈利,他总算想起了自己作为教父的职责,又被闻讯而来的卢平一阵痛骂后,彻底振作起来,嚷嚷着一定会早日出院,给哈利一个家。
这下哈利总算是真正开心起来,每天都去“监督”一番。
转眼到了孩子们要去对角巷的日子。
齐木原本答应了哈利和他们一起去,书他是不准备买了,魔杖坩埚什么的更是无用,但至少一件长袍还是要置办的。
校长倒是不会介意“留学生”穿自己学校的制服,习惯低调的齐木却不想去当那“万黑丛中一点绿”。
谁知当天再次被斯内普教授抓了壮丁,等他回来听丽痕书店的签售会,还有后来发生的混乱时,不由有些庆幸。
已经有了几次飞路旅行经验的哈利,并没有去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有些事情,还是悄然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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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老宅。
“谢天谢地,韦斯莱夫人,您这一来我们可算是得救了!”。
天狼星语调夸张地右抚胸躬身行礼,逗得来人直笑。
此时的他已不再苍白枯瘦,胡子头发都被精心修剪过,身着得体的巫师袍,举止风流,虽然看着还有些虚弱,却也恢复了不少当年的风采。
心里有了信念,再加上教子和好友的陪伴,天狼星恢复得极快,不到一个星期就被批准出了院。
只是当他在勾画和教子未来的美好生活时,却遇到了困难。
天狼星本就被逐出了家族,叔叔给他的产业在他入狱时被魔法部查没了,现在早已几经转,最后扯皮的结果大概还是赔一笔钱了事。
布莱克家的其他产业也大多被人瓜分殆尽,他连到底有些什么也不一定能全。
这座因为没有了继承人而自动封闭的老宅,倒成了他现在唯一的选择。
天狼星想尽快给哈利一个真正的家,老宅虽然让他不喜,但它的神秘想来对巫师有些吸引力,不妨收拾一番暂时住下,等他彻底重新融入魔法界再做打算。
只是老宅空置太久,克利切以外的精灵都衰弱而死了,最老的这个也不知道为什么还在坚持着,却显然不情愿帮“讨厌的、忘恩负义的少爷”的忙——不捣乱就算万幸,天狼星不想和它多纠缠,干脆自己动。
但他和卢平两个成年男巫却实在不是干家务活的料。
眼见房子越收拾越乱,心里还想着在开学前弄出个家样来、让哈利住上一两天的天狼星,不得不求助外援。
于是韦斯莱夫人前来救场,还带上了准备“大冒险”的孩子们。
齐木作为唯一能够使用“魔法”的未成年人,也发挥了不的作用。
——直到他们从碗柜里翻出一只茶盘大的蜘蛛。
瞬间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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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明天天狼星要在家里举办宴会,你一定要来啊。”
此时距离开学还有3天。
在齐木恢复了宅在霍格沃茨看书吃甜食一周后,其他人终于完成了布莱克老宅主要房间的大扫除,于是决定正式庆祝一下,也算是孩子们暑假最后的狂欢。
“放心,现在肯定没有蜘蛛了。”哈利笑眯眯地接着道。[没想到这么厉害的齐木竟然害怕的虫子。]
并不是怕,而且一点也不。
天狼星家的“隆重宴会”,除了已经被留下常住的卢平、和“表哥”齐木,其实也不过是邀请了韦斯莱一家再加上赫敏而已。
人不多,但有孩子们聚在一起就显得格外热闹。
在这欢乐的气氛中,齐木听到“克利切”偷偷跑到了门厅,想要趁捡回他们装进垃圾袋里的东西。
那精灵一边翻找,一边在心里咒骂。
早知它“心口如一”的齐木少年起初并没有在意,直到——
[——挂坠盒,黑魔王的挂坠盒,克利切找到了,克利切一定要执行少爷的命令!]
☉☉?!
“黑魔王”?这不是伏地魔的艺名之一吗,齐木心中警铃大作。
但他没有鲁莽独自行动,而是待宴会终了,找上了邓布利多。
老校长听了齐木的描述后,表示还是要依靠天狼星来弄清此事。
对一个精灵施法难不倒邓布利多,何况他还有“许愿”在旁,但终究还是主人的命令最为直接。
更重要的是,邓布利多认为:“这其中也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我想天狼星有资格、也有义务知道。”
罕见的,老巫师脸上并没有笑容。
于是转天,布莱克老宅。
在最后一个布莱克的命令下,克利切只能将当年的事和盘托出。
“少爷喝干了魔药——克利切换掉了挂坠盒——眼睁睁看着雷古勒斯少爷被拖到水下”
精灵最终泣不成声,三人半晌沉默不语。
邓布利多拿起了那个沉甸甸的挂坠盒。
它原本应该是金色的,上面由一颗颗绿宝石镶嵌组成了蛇形的“s”,十分华丽。现在却有些灰扑扑,可见克利切的确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完成他热爱的主人最后的命令。
“伏地魔大费周章地藏起来的东西吗?”邓布利多低声道,与其是在向精灵确认,更像是自言自语。
[与他“不死”的秘密有关?]齐木密聊邓布利多。
老校长微微点头:[我有一个猜测,但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天狼星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交流。
他呆愣许久,直到觉得脸上有些凉意,抬一抚,才发现自己竟已泪流满面。
[还真是不可思议啊,]他看着上晶亮的泪水暗想,[我这个叛徒居然还会有为另一个布莱克哭泣的一天。]
十二年前刚得知雷古勒斯的死讯时,比起悲伤,他感到更多的还是对这个疯狂的家庭愤怒与失望。
在他心里,雷古勒斯一直是个性情软弱、只知道顺从父母的傻瓜弟弟。
他有想过雷古勒斯可能是后悔加入食死徒,才会被伏地魔指使人杀死,却从没想过他曾经这样默默无闻又激烈决绝的抗争
“克利切,带我去那个岩洞。”
天狼星做出了和弟弟当年一样的命令。
克利切却回答它做不到。
天狼星当然不信,气急败坏地质问它。
“我想克利切并不是在撒谎。”邓布利多替精灵辩解道。
他认为那个岩洞必然有限制自由出入的段,而家养精灵的魔法却往往能做到令巫师难以置信的事——在它们把主人的命令当成“至高无上的法律”时。
他的言下之意是现在的克利切的确做不到——它显然不想回到永远失去主人的地方,对天狼星也不是发自内心的忠心。
[那么我来念写?]齐木问道。
少年认为这次可以尝试一下了,毕竟按照克利切的描述,那个岩洞中没有其它的危险,即便真的只有自己成功过去也不打紧。
“不,我们不需要冒险,”老校长却还是没有同意,“我想我知道那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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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里德尔长大的孤儿院附近。
齐木查看一番后,几人辗转来到了一处海边断崖下。
邓布利多仔细打量着四周,不等克利切回想起来,就找到了那处退潮后才露出海面的漆黑裂缝,因为那里明显“见识过魔法”。
“看来从洞口开始就不能幻影显形了。”
附近的水域十分危险,显然不是普通人可以独自到达的地方,经过伏地魔的布置后,连巫师想进去也要费一番周折。
“扑通——”
天狼星一马当先跳下水,把魔杖叼在嘴里,十分标准地狗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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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心急了。
齐木拎起邓布利多和克利切,掠过翻滚的海浪,向岩洞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