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尽管是盛夏, 湖边还是微微有凉意。
雍容和张熙和没有租游船,选了艄公船娘的手划船, 听船娘吴侬软语讲述着西湖的故事。
姑娘偎在雍容怀里,想到刚才的事儿, 忍不住道:“我可是懂的, 不像一些不懂的, 挂着个虚名, 架空就能架空。你既然要转给我,我可不担虚名,我就当是你送给我了。”
姑娘的一缕头发在雍容的指尖,着圈玩。
闻声, 雍容笑着“嗯”了一声。
“送你当聘礼。”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雍容听得直笑。
他只要出门,不管天气再热, 也是会带一件外套的。
此时,这件外套正搭在姑娘的腿上。
姑娘舒服地歪在雍容身上,道:“还是夏天舒服, 我之前有一次来杭州,就是那次大雪灾,你记得吗?”
雍容自然是记得的, 那年南方罕见的大雪, 边融边下,把线路都给压塌了, 汽车、火车都停运了,飞机也长期晚点, 那是正赶上春运,无数人在南方滞留。
“我那时候就觉得杭州这么南方,肯定是八百年不下一次雪,就嚷着让我爷爷带我来看断桥残雪。你不知道,那时候我里面穿了件厚毛衫,外面套了个厚羊绒衫,还穿了件最厚最厚的羽绒服,就是东北都用不着穿那么厚的那种。整个人穿成了个球,冻得我不要不要的,还好看到了断桥残雪,我还自我安慰不虚此行,后来我才知道杭州几乎年年下雪。真的,年年下雪,它作为一个南方城市的尊严呢?!!!”
“不然你以为‘断桥残雪’是怎么来的……”
“我就以为八百年不遇,我遇上了。我经常遇见百年不遇的大雪百年不遇的大雨什么的,我之前出门玩,刚到就下雨,连下七天,导游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下法,我熬不住了,走了,雨停了。”
雍容乐不可支:“你这是什么运气啊?”
姑娘:“是不是特别厉害?”
雍容:“厉害厉害。”
姑娘在雍容身上蹭了蹭,雍容想低头索吻,被姑娘羞赧地躲开。
“船家在呢……”
“亲一下又没要怎么样……”
“不要!”
雍容稍稍侧身,把姑娘拎开。
张熙和:“???”
就看雍容往前换了个位置,再跟船家商量,想跟女朋友独处一会儿,能不能请相熟的船家过来接她,会两条船一起付费。
张熙和目瞪口呆:“你会划船吗?我可不会游泳啊……”
雍容:“…………”
雍容心塞:“就这么不信我?”
没一会儿船家跳上另一条船,还贴心地给两人留了电话号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就联系她。
雍容忙道谢。
张熙和带着无法言喻的不舍目送船家离开。
船家一走,明显对雍容技术不信任的姑娘就紧紧抓着雍容的袖子不松手。
在他低头吻她的时候,她声音软软的怯怯的:“你慢点呀……别把我掉下去……”
那一晚月入湖心,被船摇皱,水面上银光流转。
在船的沉浮间,那个人低头,轻轻含住那枚胸针。
她在他怀中轻颤。
**********可爱的年年**********
张熙和一觉醒来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她身上酸痛,下意识伸手去按的时候,突然想到些什么,脸顿时羞的烫人。
不知道那晚他们是怎么回到酒店的,回酒店后又发生了什么,让记忆混乱不堪。
她一动,雍容就醒了。
看着雍容含笑的目光,姑娘羞的把脑袋埋在了被子里。
雍容慢慢起身去开窗,散了一室旖旎。
他复又回到床上,钻进被子里,把姑娘揽在怀里,闭上眼睛 ,轻声道:“乖,再睡一会儿。”
张熙和可哪儿还能睡得着……
她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翻了个身,最后伸手戳了戳雍容的胸口。
“嗯?”
“你别睡了……”
“嗯……”
“我……我……我昨天,是不是……”
姑娘泄了气。
“想问什么?”
姑娘一咬牙,“我昨天是不是把你睡了……”
“嗯。”
姑娘都要哭出来了:“不是吧……”
“你得对我负责。”
姑娘捂着脸,宛如渣女,一脸不情愿,犹犹豫豫地:“那好吧……”
雍容被姑娘怎么一折腾,也睡不着了。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姑娘胸前地那枚蝴蝶胸针。
姑娘一下想起来了什么,脸红到了耳根。
她伸手挡住那枚胸针,不让雍容碰。
雍容看着她笑出声,气得姑娘伸手掐他脸。
“不准笑了!”
“好好,不笑了。”
他轻轻把姑娘揽入怀中,低头在她耳畔低声呢喃:“你放心,我一定乖……”
张熙和到后来也没想明白雍容这个“我一定乖”是什么意思,只是当时,觉得特别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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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杭州没有逗留太久,早早地就回了上海。
一路上两人依旧牵着手,虽然以前两人也是这样的,但张熙和莫名地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或许这回雍容是真真切切地属于自己了?
她不知道。
她觉得自己简直矛盾极了,她明明是不相信爱情的,可却莫名地相信雍容,毫无根据地就觉得能和他走到很远。
雍容没有带张熙和回公司,而是回到自己住处。
他住的地方其实里公司不算远,也是黄浦江的江景房,但楼层更高,视野更好,能一眼把黄浦江的波澜尽收眼底。
雍容平时都住在公司,几乎不回这里住。
房子就显得没有人气儿,东西长时间不用,难免落了一些灰。
雍容有些懊恼:“先让家政过来收拾收拾,过两天再来好了。”
“简单擦一下就好了啊,又不脏,就是落了点灰而已,懒死你得了。”
“你不累?”
张熙和取了块毛巾浸了浸水,拧干,“还好啊。”
“那早上走早了。”
“什么噢?”
张熙和轻轻擦拭着桌子,随口着。
“在这儿也一样。”
雍容着把姑娘横抱了起来。
“啊——你要干嘛?”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