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百合蜜枣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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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赵启恒把姑娘从兰池抱回寝殿, 一路上她哭个不休,嘴里一个劲地嘟囔着阿恒哥哥坏。

    抱怨两句,就抬头凶凶地瞪赵启恒一眼。

    只可惜她一抬头就露出了白如玉瓷的脖颈,其间满是斑斑红痕,连带着隐约露出半个浑圆的椒乳,上面淫靡地印着三个胭色指痕,实在没有半分威慑力。

    赵启恒满脸餍足,被瞪了反而低笑出声。

    他很少笑,更少这样笑,眉如清风, 目似朗月。

    姑娘整个人呆住,一颗心飞速地跳, 她喝了酒, 脑子迟钝地很,一时连抱怨的话都忘了, 下意识地也跟着笑出来。

    很快,两人便到了寝殿。

    赵启恒抱着姑娘在床沿坐下,她浑身光裸, 只裹了一条深红金鸾水绸被, 坐在阿恒哥哥怀里瓮声瓮气地撒娇。

    “阿恒哥哥, 你再笑一笑嘛!”

    宫人端上一碗醒酒汤。

    赵启恒亲亲她的唇瓣,示意她安静点,用一只手把她紧紧揽在怀里,舀了勺醒酒汤喂她。

    姑娘喝醉了之后最不讲道理, 非阿恒哥哥手上的是药,不愿意喝。

    可她浑身软得如一滩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紧紧闭着唇瓣,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药勺。

    “糖糖,张嘴。”

    “不。”她完一个不字,飞快闭上嘴,生怕阿恒哥哥趁机把苦苦的药喂进自己嘴里。

    赵启恒把汤匙扔在桌案上,示意宫人都出去。

    他端起碗,喝了一口醒酒汤,吻上了姑娘的唇瓣。

    哪想她倔强得很,光洁的贝齿死死咬着,就是不肯喝。

    赵启恒嘴里含着汤,拿温厚的手指揉了揉她的下唇,她唇瓣一阵酥麻,不自觉地松了力气。

    他趁机用粗粝的大舌顶开她的贝齿,把嘴里的醒酒汤送过去。

    醒酒汤其实不难喝,是御膳房特意照着姑娘的口味做的,汤汁甫一入口,她就喜欢上了那酸甜的味道,开始自觉地向赵启恒索取起来。

    一碗汤就这么喝完了。姑娘尤不知足,含着赵启恒的舌尖吸吮,企图从上面再汲取一点甜美的汁液。

    今日她耗费了太多精力,这会儿靠在赵启恒臂弯中十分安心,亲着亲着便睡去了。

    赵启恒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放到床上。

    他揭开深红色的水绸,姑娘不着片缕的娇躯就裸露在空气中,上面满是他留下的印记,赵启恒的呼吸一下粗重起来。

    她一对酥软白腻的雪峰上指痕遍布,柔弱无骨的纤腰更是印着两个深深的手掌印,足以见得当时被握得有多用力。

    再往下,她的身子便更狼狈了,玉腿间青紫一片,甚至有地方被磨破了皮,连中间娇艳的花蕊都红肿起来。

    赵启恒心中欲、火升腾,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怜惜地给她上药。

    次日,喝酒喝大了的姑娘已然完全忘了昨夜发生的事。

    她醒来时,赵启恒就坐在她床边。

    姑娘尚还睡眼惺忪,一见到阿恒哥哥,脸上就不自觉地扬起大大的笑容,“阿恒哥哥,你今日没有去上早朝啊?”

    赵启恒都已经下朝了。

    他摸摸姑娘额头。

    不算热。

    虽然她睡得过于久了,但好歹没有发热,他略微放下心,让福安把外面的胡太医召进来。

    姑娘不解:“阿恒哥哥,你叫太医来做什么?糖糖生病了吗?”

    “让他给你请平安脉罢了。”

    完,赵启恒见她唇瓣有点干,端了一杯热茶给她润了润。

    胡太医进来请安之后,给姑娘把脉,“裴姑娘身体很好,并无不妥,只是有些疲累,须得多休息。”

    太医走之后,姑娘想爬起来,坐到阿恒哥哥怀里去。

    哪想她刚一动,腿心就好像针戳似的疼,紧接着一股酸疼就冒了出来,从腿心蔓延到全身,姑娘眼圈一下就红了。

    “阿恒哥哥,我怎么了?”

    赵启恒难得的脸上有几分羞赧。

    他解释她昨夜在红袖阁喝多了酒,于兰池沐浴时不慎跌入池中央,腿上摔伤了,所以才疼。

    姑娘对于昨夜的记忆止于自己被阿恒哥哥抱去兰池,然后阿恒哥哥抛下自己走了。

    想到这里,她便有些生气。

    “阿恒哥哥你怎么能把糖糖一个人扔在兰池!”她想起昨夜自己在兰池没找到阿恒哥哥的那份委屈,鼻尖酸楚起来。

    “你要是不走,糖糖怎么会摔伤呢?”

    这个逻辑,合着她昨晚就是没喝醉,清醒着重来一遍,也想要赵启恒陪着她泡澡。

    好在她并未纠结身上痕迹的事,这件事就算遮掩过去了。那几日姑娘除了一步都没下过地,去哪儿都是由赵启恒抱着,其他的与往常并无不同。

    一晃眼便到了九月,九月初五是钦天监算的好日子。

    这日是九月初三,裴琼赖在床上不起来。

    赵启恒把懒洋洋的姑娘从床上抱起来。她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抽掉了,被抱起来之后,整个人软在阿恒哥哥身上,怎么也不动。

    宫人们鱼贯而入,捧着衣物和洗漱用具。

    裴琼这些日子被惯得越来越娇气,连宫人都不让近身,只肯让赵启恒帮她换衣裳。

    她挑了一件碧色银线绞珠烟罗衫和玉白折枝花凌波裙,捧着这两样衣物的宫人就出列,站到太子面前。

    赵启恒哄着姑娘站好,先帮她穿好衣裳,再把她放在椅子上,握着她的莲足,给她穿绣鞋。

    绣鞋上缀着拇指大的南珠,姑娘的左脚先被穿好,好玩地在空中晃来晃去,看上面璨璨的珠光。

    一旁的宫人把洗牙的用具端上来。姑娘洗完牙,就张开嘴,把一排细糯的白牙给阿恒哥哥检查。

    等这个娇娇洗漱完,都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她今日的动作格外慢,连挑一朵花钿就挑了许久,更不必涂脂抹粉,描眉画目这类事情,简直慢得出奇。

    平日她在东宫,哪里有今日这样细致,不过是高兴就认真扮一番,若是不高兴了,便一整天都素面朝天。

    好在她生得美,不须描画,便已是艳若桃李。

    她今日这般是有缘由的。

    后日便是大婚的时候,按理,姑娘早该回家备着了。

    可裴府里被赵启恒派去一波又一波的人,什么都预备好了,他就是没把姑娘送过去。

    两人每日无论做什么都是在一处的,睡在一起时,连呼吸都汇成了一股,哪里舍得分开?

    昨日宋氏亲来东宫接人回去,姑娘哭得泪眼汪汪的,揪着赵启恒的衣服不放,仿佛她娘是拆散有情人的狠毒王母似的。

    宋氏被她气得头疼不已,“是让你回去预备着嫁给他,又不是要拆散你们,横竖不过三天罢了。以后你就是想回家也没得回了!”

    姑娘见阿娘气急,忙上去抚着她的背顺气,又接过阿恒哥哥端来的热茶,递给娘亲。

    昨日到最后,宋氏还是没把人接回去。

    可后日大婚,明日也有一大堆的典仪需要举行,不能再拖了,姑娘今日必须回去预备着。

    可姑娘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和阿恒哥哥分开,因此,她今早故意起得特别晚。

    她知道自己只要正睡着,阿恒哥哥是绝对不舍得把自己唤醒的。

    可她醒过来之后就睡不着了,装睡又装得不像,一眼就给人看穿。赵启恒担心她躺久了,胃会不舒服,强制性地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她只好慢吞吞在妆台前磨时间。

    赵启恒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是他自己,也不舍得和这娇娇分开。

    想到她会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哪怕只一天,哪怕那是她从长大的娘家,赵启恒也不放心。

    因此,他没有催姑娘,见她一直在妆台前坐着,着人端了一碗百合蜜枣粥来,先喂她喝了几口。

    自动裴琼患了虫牙之后,东宫的菜都严苛地扣着甜度,很少放糖。就是如今姑娘的牙几乎已经好了,还是如此。

    这碗百合蜜枣粥里放了少许的冰糖,尝起来只有很淡的甜味。

    一碗粥里,最甜的是那几颗大大的蜜枣。姑娘喝了口阿恒哥哥喂来的粥,又含着颗蜜枣,往头上插了一支并蒂莲水晶玲珑簪。

    她嘴里有东西不便话,只能转头用眼神示意阿恒哥哥,问他自己戴这支簪好不好看。

    赵启恒点头,她便弯着月牙儿似的眼睛笑,慢慢地嚼着嘴里那颗蜜枣,薄软的脸颊上鼓起一个包,可爱极了。

    午后,两人一起用过饭,赵启恒在看奏折,姑娘就坐在他南侧的软塌上午睡,宫女拿着扇子轻轻给她扇着。

    她渐渐睡熟了。赵启恒走到她身边,挥手让宫人下去,把姑娘抱了起来。

    突然的挪动让她有些惊慌,但随即好多个安慰的吻就落到她的眉心,姑娘黑羽似的睫毛略微扑扇了下,就又沉沉睡去了。

    赵启恒抱着她到了宝芙院,给她盖好被子,低声在她耳边话。

    “糖糖,我们在裴家了,你睡醒了就用些点心,岳母和黄嬷嬷会和你你要准备什么,明日典仪结束,我便来看你。”

    姑娘正睡得香呢,哪里能听得进去阿恒哥哥了什么,拧着秀眉直捂耳朵。

    “唔,阿恒哥哥不要吵,糖糖在睡觉呢。”

    她发完脾气,果然耳边就清净了。姑娘伸手,准确地扒拉住阿恒哥哥的手臂继续睡。

    一觉睡醒,房内空空荡荡的,姑娘手上只剩下一件阿恒哥哥的外衫。

    她扁扁嘴,有些委屈,抱着阿恒哥哥的衣衫缩进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  完结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