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青衫不改旧人归第201章 令人心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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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朗有些神色凝重,皱着眉,继续方才的话道。

    “有次严总坐在给您立的墓碑前,和墓碑了很久很久的话,也了太多太多的话,他他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就是逼您离婚这事儿,而他那时候最想做的事就是等死,好随您而去。自从那架航班出事之后,严总经常自已一个人买一堆啤酒呆坐在墓碑前,一坐就是一天,他也不话,就是那么傻傻的坐着喝完一堆啤酒,其实看了真的让人心疼。”

    这些话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他想告诉我的大概就是一个男人的深情吧。

    以前他对于感情,对于我来,都很少会去表露自己。

    所以对于他爱我这件事,我只是知道他可能会爱我,但不知道他爱我的程度竟然这么深。

    单单听韩朗这样就已经让人心疼不已,很难想象当时韩朗天天陪在他身边看到这样的严慕然得多么难过。

    而我呢?

    那个时候在干什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那时候我却和另外一个男人带着我们的孩子在遥远的美帝开心甜蜜的生活,却不曾想他在北城经历着我无法体会的痛。

    想到这,我没再话,只是沉默的看向天空。

    在想到他坐在墓前喝着酒的这一幕,我的心很真实地抽疼了一下,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叫严慕然的男人。

    我还在这些话里恍惚着没回过神来,韩朗情绪也有些激动道:“太太,那您知道严总为什么后来又接受手术吗?”

    我望向韩朗:“为什么?”

    韩朗顿了顿,抬头看了眼我:“那年在美国有个全球CEO高层会议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严总身体不适,派我去的,相信您应该记得这个会议,因为您好像陪着Hariy先生参加了。我当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事实我没有看错。而我也看到了季柏霖去了会场接您,起来不太好意思,那时候我回来后便暗地里找人调查了您,把这件事告诉了严总。他当时二话不立刻答应做手术,因为他想把您追回来,想健康的站在您面前,之前他真的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纵使头痛到撞墙,纵使经常晕眩,他都不想吃药,不配合治疗,因为那时候他的心已死。

    我知道手术是有风险的,尤其是这种脑血管畸形瘤。

    听韩朗这样,我的情绪有些几近崩溃,快要疯掉。

    从知道他有病开始,我一直强迫着自己不要流泪,毕竟他现在躺在病床上,我不可以放任自己这样伤心,我要振作起来,为了那个叫严慕然的男人。

    我张了张口:“难道他决定做手术不担心会像老太太那样一直醒不过来吗?”

    韩朗到激动时,吸了吸鼻子,然后又继续:“真正开始听医生的话配合吃药治疗是因为听您还活着,他在老太太身边陪了那么久,怎么能不知道这个病一旦做手术将会面临的各种各样的后果。只是严总不外乎就两个结果,如果醒过来他就算是找人五花大绑也要给您绑回来,如果醒不过来,也不用担心太太您了,毕竟有人守候在您身旁,也不让我把这事的真相告诉您,他这毕竟不重要,不影响您的生活和心情是首要的。”

    怎么能不重要?

    这个男人自始至终在我心里都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我望向窗外,看着看着,眼泪就已经掉了下来。

    鼻头酸的厉害,眼眶疼的难受,根本就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想想他一个人在对抗疾病的时候,我都在做些什么?

    我怎么能抛下他就这么远走国外,让他一个人面对病魔呢

    此刻我想到当年他对我的那些甜言蜜语,那些只愿意为我做的事。

    我便悲从中来。

    我低着头揉了揉眼眶,擦了擦眼睛,看向自己的脚面:“后来呢?韩朗,我想知道后来所有的事情,包括他手术怎样,还有……”

    韩朗闻言,很凝重的问道:“太太,还有什么?”

    我郑重的凝望着他,眼神中带有一丝心痛的嫉妒,想了想才脱口而出:“之前在餐厅相遇站在严慕然身旁以及在那天聆风湖出现的那个女子,她…是谁?”

    在出这个女人的时候,我承认我心里特别嫉妒,甚至心里的难过并不比听到他生病时少。。

    我一直压抑自己,没敢问,就是怕听到我不想听的那种关系。

    虽然现在严慕然一直想要把我追回来,可是她是谁,她为什么会以那样一种亲密关系出现在他身边,这对我来,简直就是个迷。

    是不是他在生病的时候,都是这个女人陪在他的身边?

    是不是在他需要人照顾,被病痛折磨的特别痛苦,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时候,在他身边的人是这个女人?想想就心痛的不行。

    韩朗战战兢兢的问道:“太太,您的是不是茹?”

    我没话,只是眼睛直视着韩朗。

    他大概被我这样的眼神看的很尴尬,所以摸了摸自己的头:“其实严总做手术的时候发生了一点状况,有些意外。邵医生和另外一个国际上著名的脑科权威医生布朗先生一起主刀的,只是当时手术的时候严总发生了急性出血点,中间用手术夹夹住血管,缝合出血点的时候时间有些过长,所以做完手术并没有及时醒过来,昏迷了一年半,半年前才醒过来的。”

    “他能恢复的这么快,行动自如已经超出预期的时间很快了。这个茹就是严总昏迷期间的护工,只是那次在餐厅严总遇到您的时候,他才恢复的稍微好一点,但是那时候还是需要一周去一次康复中心做复健,所以茹就一直照顾,直到您带着两个孩子执意要回沪市的时候,严总才给了茹一笔钱,让她走了,感谢她照顾了这么久。”

    “要感情,严总肯定对她没什么,只是茹可能照顾的时间长了些,有点喜欢严总,只不过这是天方夜谭,她都没入严总的眼。”

    听韩朗的这些,我才想起,有很多地方都透漏出他其实生过病。

    只是我只陷在自己的泥潭里出不来,并没有太过多的关心他。

    那次在餐厅,他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看上去整个人消瘦不少。

    而且身上的那种浓重的消毒水味道让我记忆犹新。

    那个时候我还重重的推过他,其实想来他踉跄的快要摔倒是因为身体才恢复。

    我记得那一次他霸道的将我从沪市的别墅抱到车上,从他身上滚落出的药瓶,我那时天真的以为只是普通的维生素之类的瓶子,并没想到他这是生病。

    那么有次我晕倒,他抱着我将我放到床上的瞬间,我看到的头皮的丝丝疤痕,原来就是术后残留下来的刀口。

    想到这,心狠狠的抽痛着,原来我竟然这么残忍。

    如果不是韩朗在这里,我真的想要狠狠的抽自己一个耳光。

    可是转念一想到长久以来这个叫茹的在他身边,对他产生了感情,我就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我的男人,让别的女人照顾了那么久。

    他一直昏迷不醒,她便一直帮他擦洗按摩。

    一想到有一个人女人曾经摸遍了他的身体,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挠我在啃咬,噬骨的般的疼痛难以忍受。

    大概韩朗看出我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也看出我心有芥蒂的样子,特别尴尬的向我解释道:“太太可别误会,我都知道严总爱的人是你,虽然茹照顾了那么久,除了给严总做肌理复健,其余的擦洗工作都是我亲自来,您放心,她对严总绝对没有肌肤之亲,这一点我必须和您清楚,以太太的性格很容易脑补出其他想入非非的剧情,省的严总这次醒来你再不理他。”

    …………

    本来还有些阴霾的心情因为韩朗的最后一句话,一下子心情明朗了不少。

    我也有些调侃他道:“没想到,这几年韩助理你可变了,以前性格有些木头,现在倒是很会开玩笑了。”

    韩朗挠了挠自己的头,这样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我还是很少看见过。

    随后他眼含笑意:“太太,所有事情都这样明朗了,您是不是可以答应严总回来了?这几年来,严总对您日思夜想的,我都看在了眼里,他骗你离婚是他不对,但是他生了病也算是报应了。就看在他现在救了您的份上,您还是回来吧,那时候他可能也太过一根筋,太过想不开,只想着别让黎文洛伤害到您,固执的认为只有让您离婚才可以保全您。”

    韩朗的话一下子点到了我的死穴,之前我还在畏首畏尾的不敢重新回到他身边,可是现在、此时此刻、我只想回到他身边,只想后半生和他一起。

    “太太,严总能做到这一步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您就答应他吧,我从认识他到现在二十年了,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样上心过,您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