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6章 天道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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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晓东把镯子扔给卢兴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黄奎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林晓东不理,和陈玉君走了。

    衍深洞众女被度去善处,蒋灵竹不再为鬼怪所恼,卢兴程不敢再收黄奎的货。

    黄奎无所谓,卖给别人就是,仍干他那勾当,岂不知冥冥之中,天道有数。

    这日清晨,江昱、鲁文来到了坪山灵诚派。

    灵诚派掌门梁奎、秦林霄来迎。

    相互见礼,转去客堂,江昱道明来意,请梁奎出杀林晓东,给耿顺报仇。

    梁奎推辞,摇头咧嘴:“江掌门,此是藏成派和济本派的恩怨,我实属外人。”

    江昱道:“梁掌门,耿掌门怎么也是我们顺安县同道,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梁奎道:“那林晓东在顺安县无有敌,你我去怎有胜算。”

    江昱道:“道兄若不出,顺安县还有谁能杀了此人?”

    梁奎摇头:“此事非只一个林晓东,还有陈玉君,怎么也是顺安县辈,我们怎好赶尽杀绝?”

    江昱只得许下好处:“梁掌门,那林晓东和陈玉君,可占着凉平山、兴昌山两座山场。”

    梁奎眯眼一笑,道:“林晓东灭了恭兴派满门,占了凉平山,此事总是不对,至于陈玉君,看在她恩师的份上,便留一命,让她还回兴昌山去。”

    江昱起身一礼:“就听梁掌门安排。”告辞。

    第二日夜里,凉平山上,江昱、鲁文、黄竹、石兆、丁常、梁奎、秦林霄、耿若衿、邓谦、陶庭梓齐至。

    林晓东、陈玉君出了门来。

    陈玉君望见江昱,切齿瞪目:“是你?”

    复对梁奎道:“你也是来给耿顺报仇的?”

    梁奎不理会陈玉君,指着林晓东道:“你这恶贼,害了恭兴派满门,占了此凉平山,殊为可恶!”

    林晓东道:“恭兴派布阵法掠夺百姓气运三百余年,被我除去,我占他山场,有何不可?”

    梁奎拂袖瞪目跺脚:“胡言乱语!恭兴派乃是名门正派,怎会干你的这等事?我看是你谋财害命,还要出言污蔑,颠倒黑白,当真卑劣无耻,罪大恶极!”

    陈玉君听闻,把剑一抡,直奔梁奎而去:“敢如此辱我师兄?”

    陶庭梓上前,战住陈玉君:“休冲撞吾师尊!”

    周旋辗转,战十五**,陶庭梓不敌,一伸,袖底飞来紫金,展在空中,向陈玉君罩去。

    陈玉君左肩一摇,铮的一声,金霞剑出鞘,当空一斩,在紫金上划开一个口子。

    紫金登时没了法力,消了宝光,落下地来。

    陶庭梓见不好了,跳出战圈。

    邓谦杀出阵来:“灵诚派邓谦是也!”

    陈玉君举剑来迎,往来冲突,斗二十回合。

    邓谦非是对,将青木环丢起。

    陈玉君一伸,袖里七彩琉璃环飞去,把青木环打落了地。

    邓谦望地上一眼,退回去了。

    耿若衿挺剑上前:“陈玉君,吾来会你!”

    陈玉君中剑相迎,双剑并起,有二十余合。

    耿若衿亦胜不得陈玉君,将养天剑刺来。

    陈玉君金霞剑一挥,叮一声响,养天剑一折两段。

    耿若衿倒吸凉气,回身就走。

    秦林霄怒喝:“敢坏吾师弟法宝?”掣剑直取。

    林晓东跃身上来,战住秦林霄。

    双剑相交,战三十二三合,秦林霄力不能敌,将紫骨刀祭起,燃起紫火,向林晓东前心刺来。

    林晓东拂袖,飞星钉打去,正中紫骨刀刀背,给震落下地来。

    秦林霄“啊”的一声,拂袖撤去。

    梁奎将身一挺:“灵诚派掌门梁奎,亲来会你!”

    林晓东复战梁奎,双剑交架,斗到三十六七合。

    梁奎怎胜得过林晓东,把凌云伞撑起,放来金光。

    林晓东一拍后脑,顶上现出五色莲华,五色光华交织掩映,金光怎照得进来。

    梁奎把凌云伞合上:“我长你三十年修为,却胜不得你?”

    林晓东道:“法尚应舍,终究是身外之物。”

    陈玉君切齿:“江昱,你再来生事,别怪我不客气!”

    江昱和梁奎相视一眼,带徒弟走了。

    两派借给耿顺报仇之名,觊觎凉平山和兴昌山,未能如愿。

    县城中有一位姐刘如馨,喜好清静,搬出老宅,在城边租了一个院子,和丫鬟徐翠岚同住。

    这日夜里,刘姐和徐姑娘正睡着,忽而听见厨房屋里一声响。

    刘姐醒来,坐起唤道:“岚儿?”

    徐翠岚来到刘如馨房中:“姐?”

    刘如馨问道:“你听到了?”

    徐翠岚点头。

    刘如馨下床:“咱们一起去看看。”

    二人提着灯,来到了厨房屋,就见地上打破了一个盘子。

    徐翠岚松了一口气:“盘子掉下来了。”

    刘如馨疑惑:“好好的怎么会掉下来?”

    徐翠岚道:“白天没有放稳吧!”

    两人没有多想,把盘子碎片收拾了,便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刘如馨起床,发觉鞋少了一只。

    她又唤徐翠岚进来,四处找了找,没有找见。

    徐翠岚嘀咕道:“真是奇了怪了,昨天晚上去厨房屋,姐不是穿着的么?”

    刘如馨阵阵后怕:“后半夜有人来我房里了?”

    徐翠岚摊:“谁会来偷一只鞋,难道是被老鼠偷了去?”

    刘如馨道:“老鼠不偷吃的,偷我一只鞋?”

    二人摸不着头脑,当晚,刘如馨和徐翠岚在一处睡了。

    一夜过去,早上,刘如馨醒来,侧头一看,枕头上一缕头发。

    徐翠岚枕边也有一缕,二人对照过,就是她们自己的。

    刘如馨面如土色:“夜里有人来咱们房里,把我鞋偷了,还剪咱们两个头发!”

    徐翠岚猛醒,瞪目悄声道:“该不会是,鬼剃头吧?”

    刘如馨听此言,吓得大气不敢出。

    徐翠岚道:“姐,咱们还搬回去吧!”

    刘如馨不肯,道:“咱们姐妹在外边,又没有拘束,又清净,我不愿回去。”

    徐翠岚想了想道:“那姐随我去凉平山吧,我听,山上有一位林师父,很是厉害。”两人吃过饭,乘马车来到凉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