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下
插曲已过,极武山庄众人收拾好战场再次上路,最初跟过来的剑卫只还剩下四人。
从杨奇表情就能看的出来他的痛心,虽然他早已知道这些剑卫的使命,但是真的到了这一步他却怎么也无法平静。
这些剑卫都是孤儿,或是不知父母在何处。如今人死,除了他还能为他们垒一座坟,竖一块碑外,其他人连他们姓名都不会知道
四名黑衣人只有一个跑掉,就是那位武功最高用武士刀那位,其余三人,一死两伤,如今被绑的结结实实吊在马后。
“青青,能认得出来这几个人身份吗?”苏云看了一眼莲的伤口后,确认没有大碍才放心询问到。
青青眼神恍惚的看了看正被马拖着的两人,摇了摇头:“看不出来,我都没有见过,名录上的人也对不上号。”
一旁阴沉着脸的杨奇转过头看了一眼三人道:“姐不认识他们是自然。”
此话一出几人都把目光汇聚到杨奇这边,静静的等待他的下文。
杨奇见到这幅场面,没有其他反应,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姐你们接触的江湖,那只是水面上的江湖。而真正的江湖还有水下那一部分。那里才是江湖的根基。”
眼见极武众人似懂非懂的神情,杨奇接着道:“这些年躲在暗处,知道江湖水面之下的事情。能上名录的都是大门大派的子弟,再不济也都是世家子弟。对于大多数人,他们上不了,他们的动向也没人盯得住。
江湖不只是我们知道的江湖。江湖很大。
这几人我大概知道一点,长枪那个好像是金枪严厉。另外一个我不太清楚是谁了。
至于跑掉的那一个在暗处是很有名的,有人叫他快刀齐宽,但也有人因他一柄武士刀而称其位——倭刀齐宽。”
“他们有排名谱吗?”青青好奇的问到。
杨奇摇摇头:“没有,除开大门派的江湖还很大,根本无法进行排名,只有一种模糊的推测。”
倭刀齐宽身上本已有了七八处伤口,可谓是用尽最后一口气力才从杨奇眼皮底下跑掉。
看了一眼四周还算安全,齐宽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河沟旁边,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了,露出一丝苦笑。
自己成名多年,头一次这么落魄,若不是苏云选择追杀严厉,他可就得死在那里了。
回过神后,齐宽将刀放在旁边,双自清可见底的河沟里捧起一捧水,大口喝了两捧后,开始洗起了脸。
突然,直觉告诉齐宽有些不对劲,回过头一看,背后十多米处站着三名奇装怪服的男子,再一看身前十多米处也不知什么时候也站着三人。
齐宽心惊肉跳,赶紧下去摸自己刚刚放下的武士刀。
意外发生了,摸了两下没有刀,齐宽低头一看,四周居然都没有武士刀的踪迹。
抬头一看,发现身后一名二十不到的青年正笑盈盈的对自己挥舞着武士刀。
“你们什么人?”
青年悠悠答到:“我们是坏人,和你一样的坏人。哈,你这刀可以啊,和刚刚那位高搏杀那么久居然都没有卷刃,虽然弟不用倭刀,不过也勉为其难收下了,哈哈。”
“你,你们。到底是谁?”齐宽意识到处境不利,鼓足力气咆哮到,试图能吓退这些人。
青年旁边沉默的壮汉突然开口道:“杀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你该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的!”
齐宽尤自挣扎:“江湖之人死于江湖,这是自然,但却不是你们这般落井下石,趁人之危。”
周围众人听的这一句话,禁不住齐齐发出一阵冷笑,壮汉用一种狰狞的表情到:“这话你对少林武当那些呆子还有用,至于我们嘛!哈哈。”
止住笑声后,壮汉再次开口道:“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们再考虑你性命还留不留。”
“你,吧!”齐宽此时的表情是那么的失魂落魄,他知道这些人没那么容易放了他。
“你是收钱办事,还是为主人卖命?”
“算是收钱办事,以前受人恩惠,今日还债。”
“哦!那请你们办事的是江南盟还是青剑门?”
“江湖规矩,不揭买主身份。”
“我们不讲规矩的,你考虑清楚?”
“自,自然是,青剑门。”从齐宽表情看来的极为艰难。
壮汉叹了一口气,一挥,齐宽背后一名女子中暗器直直射向齐宽。
齐宽还来不及回身躲闪,就已然身中几枚暗器,口中断断续续出几个你字之后,不甘心的倒向了水沟。
“处理了吧!”壮汉对周围几人吩咐到。
“大哥,这是个好,为什么不收下?”拿着武士刀的青年开口向壮汉问到。
壮汉看了一眼青年,语重心长的道:“武功高不高并没有那么重要,我们要的是听话忠心的人。他的底细,我们早就查清楚了。
本是受命而来,非要自己是拿钱还债。既然到这个时候都不肯实话,那留着他也没什么用。”
此时,西南一处崇山峻岭之中,一名女子呼救的声音从一座破庙传出,同时传出的还有两名男子肮脏下流的言语。不用想都知道这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嗖。”的一声。
一支箭穿过窗户,正直直的插在柱子上。
屋内的两名男子,赶紧停下龌龊之事,四处张望一番,不见有任何饶踪影。
回头一看。柱子上那支箭上绑着一封书信
苗疆五毒门内,一名挂满银饰苗装女子正在观察自己养的毒蛇。“嗖。”一声。一支带着书信的箭正插在门扉上
一座海岛之上,海门门主正在大堂内处理门内事物,一支带着书信的羽箭“嗖”的一声后,直直插在门主的案头之上,惊魂未定之下门主本欲勃然大怒,眼中却看清了箭上的书信
西北黄土高坡一处人烟难至的原上,三面沟壑万丈,只有一处通往外界,一座山寨矗立其上‘六刀门’。
一支箭自远处直直的射向写着‘六刀门’的金字匾额。
“嗖”的一声,箭头射入匾额,入木三分,箭头已没入大半
繁华若市的府城一座道观之中,一名青衣老道正清扫着三清像前的桌案。
“嗖。”
一支飞箭正斜斜插在桌案之上,老道自飞箭角度看去,那边屋顶已然没有人。
取下书信,信封上只有一个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