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城主之间的交易
鹰喙联邦之所以叫鹰喙这个名字,完全源于彼岸大陆最西南段那个犹如鹰隼弯钩一般的鹰喙半岛。而鹰喙港,就位于鹰钩的最尖端。
作为彼岸大陆南段最大港口的鹰喙港贸易兴盛。无论是从东方王国出产的茶叶,丝绸还是从西方王国出产的果酒,奶酪。只要货物够多无法走陆路,那么必然会在这里经过。尽管南方地区城邦林立。很多当权者还是通过暴力政变上台的僭主。但这些对于鹰喙港来都毫无影响。因为鹰喙半岛和距离他不远的科林斯岛中间的鹰喙海峡是沟通东西两大国海路的最短路径。不从这里走,你就要多绕几千里的路程或者穿过暗礁遍地的南部群岛海区。再或者,你干脆不走南边,从北边绕,穿过矽兽位于极北方的母巢,唯愿仁慈的卡巴拉保佑你。
约克坐了一个星期的马车从坦度里斯赶到鹰喙港。一到目的地,他连休息都不顾,直奔位于市中心的联邦政府大楼。
关于这个“联邦政府大楼”。鹰喙联邦的居民们给它起了一个更贴切也更有趣的名字,叫做“城主洗浴中心”。因为这里的浴室要比办公室多,舞厅比会议厅多。这里的工作人员每天的工作并不是处理各地的政务,而是侍奉好各地赶来城主。
你要问鹰喙联邦的政务在那里处理?
那就请看联邦政府大楼旁边的那栋低矮的二层楼了么。那是由四栋练成一片的民居改造的。连个牌子没有,鹰喙港的居民在道的这个地方的时候称它为“幕僚大楼”。这里,才是鹰喙联邦真正处理政务的地方。
约克直接进了联邦政府大楼。
“我是坦度里斯城城主约克坦度里斯。前几天已经跟克里特曼森大人约好了。”
来到前台,约克对前台的工作人员道。
“请稍等。”工作人员点了点头,翻动中的记事本。
“坦度里斯城主大人是?”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克里特曼森大人现在正在三楼五号厅沐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在休息室等他一下。再或者,您可以进去一起洗。没带毛巾的话三楼前台有新的。”
“不必了。”坦度里斯城主撇了撇嘴,:“我去休息室等好了。”
约克带着自己的儿子威尔上了楼。一路上,四处都是穿着轻薄扭着腰胯款款走过的女服务员。整栋建筑哪有什么“政府大楼”的架势。
“这,这鹰喙港城主就这么处理城里事物的?”威尔有些难以置信:“鹰喙港的人不掀了他的位子?”
“你还是太年轻。”约克:“克里特曼森是鹰喙联邦少数几个上位冥想者。想掀翻他?先看看自己的拳头硬不硬。”
“那身为城主,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处理。”威尔疑惑的问。毕竟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城主父亲可是为了坦度里斯这么个地方都殚精竭虑的。
“情况不一样,自然不能比。”约克:“鹰喙联邦的城主,往上数三代,几乎都是夺权篡位得来的。想要自己不重蹈前人的覆辙,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自身力量强大。要么就想办法让大多数人喜欢。克里特就是前者,而为父我就是后者。至于优劣么,你也看到了,人家过的什么日子?我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威尔“哦”了一声,没再搭话。因为他知道,如果话题再继续下去,一定会被数落一顿。因为他也被认定不适合学习冥想。
父子二人进了休息室。一坐下,一个管事就走了进来,告诉他们可能还需要多等一阵。如果闲的无聊可以去对门的娱乐室里放松放松。
威尔一看对门挂的粉红色门灯,立刻就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儿子跃跃欲试,下面都支起了帐篷。但被父亲的眼睛一蹬,只得夹紧了腿,尴尬的把盖在上面。
过了大概一个多时之后。鹰喙港的所有者,七阶冥想者,“狂雷”克里特曼森才穿着浴袍慢吞吞的走了进来。
“呦,约克啊。”看到休息室里的约克。克里特伸出了:“好久不见了。”
约克连忙站起来,握住了克里特的。
克里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由于平时注意锻炼,所以人到中年身材依旧健硕。他身高目测至少有一点八标准尺。裸露的胳膊和胸膛上肌肉虬结胸口上还有一块巴掌大的护心毛。
他的样貌也很有特点,皮肤黝黑,不过看的出来是后天晒出来的。眼睛大而圆,鼻子的线条也没什么棱角。嘴巴因为他那一脸的络腮胡子所以看不太清楚。但总体来是一个很符合兄贵设定的家伙。
“请坐。”克里特着,坐在屋子里的主位上:“坦度里斯距离可不远啊。约克大人不远千里赶到这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我来这里,是想跟您做一个交易。”约克道:“我想卖给您一个东西。”
克里特轻轻一笑,:“呦,是什么好东西会让堂堂一城之主亲自上门推销的?”
约克嘴唇轻启,道:“神裔。”
神裔。
这个词一出来。克里特脸上的轻佻表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终。他侧着脸对约克:“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您的是‘神裔’?”
“您并没有听错。”约克道:“是神裔。”
“哈。”克里特再一次轻笑,:“有意思,神裔又怎么了?”
“我想把神裔卖给您。”约克道。
“卖?”克里特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您该不会是累糊涂了。里有神裔不抓紧培养。为什么还要卖给别人?”
“我培养?克里特大人真会笑。”约克道:“我培养他干什么?等他成了上位冥想者再夺了我的坦度里斯城?”
“听您这话,您是得罪这位神裔了?”克里特。
“是啊。”
“那不在你里的东西。您怎么还要‘卖给我’呢?”
“是卖她所在的消息。”约克:“您跟我不一样,您也是上位。虽然,呃,呵呵。不过我相信,您一定有即便他成了八阶,九阶也能控制住他的方法。”
“哈。”克里特笑着,微不可察的点着头。似乎是赞同,也似乎是嘲笑。总之,他玩味的看着这个约克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威尔微不可察的挪动了一下屁股,这时才突然问道:“您确定他是神裔么?”
“这个。”约克着,递过去一本真理之书:“您知道,被神裔触碰过的真理之书是什么样的。”到这里,他看着克里特,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这是个没修习冥想的神裔。根据线报,他们现在应该在达拉多尔。”
克里特接过真理之书,翻了两页,眉毛一挑,合上书,问:“您想换什么?”
约克满意的笑了起来,:“这个,就需要我们的幕僚好好谈谈了。”
“是啊。”克里特笑着:“让幕僚们去谈。咱们拍板,对了,这是你儿子。”
威尔站起身,鞠了一躬:“克里特大人您好。”
克里特笑了笑:“年轻人不错。”接着他看向约克:“让年轻人自己去玩去。咱们两个老的去喝点好酒。”
“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