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梅尔梅斯大摇大摆的走进哲人塔。奥西里斯不禁感到有些古怪，这个地方他来过很多次，不管是明目张胆的还是偷偷摸摸的。但哪次都没像这次这样别扭。

    “这边。”梅尔梅斯似乎对于奥西里斯的反应感到好笑，指了指一旁的传送法阵同时招呼一个学生过来，吩咐道：“送我们上去。”

    “是。”那个学生械地点了点头，在奥西里斯和梅尔梅斯都站在传送阵上之后，摁动开怪。

    奥西里斯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发现自己出现在房间的正中央。不远处，一个一头长发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晚上好，弥赛亚。”梅尔梅斯转过头，跟奥西里斯打招呼。

    但他的话还没完，只见奥西里斯有如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一记摆拳砸在他的腮帮子上，直接将他打的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墙壁上，然后仿佛一瘫烂柿子一样从墙上滑下来。

    “又是假的。”奥西里斯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看着安然无恙的梅尔梅斯，恨恨地道。

    “当然。我可是很谨慎的。”梅尔梅斯扶着墙爬了起来正了正脖子，骨节错动之间，发出“咔咔”的响声。

    “。”奥西里斯走到梅尔梅斯面前，扯着他领子冷声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让卡莉当你的学生。”

    “我到底要做什么？”梅尔梅斯似乎感到有些好笑，他拨开奥西里斯的，揉了揉腮帮子。扶着一把椅子坐下，然后：“我想要的，现在已经达到了。”

    奥西里斯没有话，静静地等着对方的下文。

    “你今天跟右相大人达成的协议我非常满意。”梅尔梅斯：“这就是我想要的。”

    “你费这么大的力气，就为了让我干掉那个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皇子？”

    “没错。”梅尔梅斯点头，然后：“不过补充一句，不仅仅是索贝克。还包括所有修习了冥想的神裔。包括上面这位。”着，梅尔梅斯指了指楼上。

    奥西里斯知道他的是谁。他看着对方，一言不发。半晌，奥西里斯突然轻笑了一声，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梅尔梅斯的对面，问：“如果我没记错，当年你们升华圣殿可是最狂热的冥想者。我把你们杀干净的时候，你们首领那副嘴脸我现在还记得。”

    “没错。”梅尔梅斯道：“当年我们确实很愚蠢。真的认为推开那扇门就会看到真理。也幸亏你当年出了。”

    “当年我们确实很愚蠢？”奥西里斯嘲讽般的重复了一遍梅尔梅斯的话：“真的，能从当年升华圣殿成员口中听到这句话，还真是讽刺。如果你早点对我这句话，现在你也许就不会那么累了。”

    “伟大的事业总是辛苦的。弥赛亚。”

    “别叫我弥赛亚。”奥西里斯打断了梅尔梅斯：“我讨厌这个称呼。”

    “好的，弥赛亚。”梅尔梅斯嘴角带笑：“实际上，当年的升华圣殿你并没有杀干净。有一个人逃了出来。并且矢志复仇。那个人就是我。”

    “这不可能。”奥西里斯皱眉。

    “当然可能。”梅尔梅斯：“我的能力叫‘千面归一’。一切被我接触过的非神裔都会被强制同化成我。而且这种同化是可以传播下去的。也就是被我同化的非神裔还会同化其他人。所以你当年在升华圣殿杀掉的，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分身罢了。”

    奥西里斯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当时的我矢志向你复仇。不过我认为十阶皇冠以下的冥想者都不可能是你的对。所以，我决定尝试冲击那扇门。”

    “你失败了？”

    “我成功了。”梅尔梅斯：“不论你信不信，我成功了，并且找回了一部分记忆。这也是我做这些事情，跟你这些话的原因。”

    “这不可能。”

    “这当然可能。”梅尔梅斯：“否则我不会放弃仇恨站在你这边。不过让我失望的是，后来你却无缘无故的撂挑子不干了。而且，还徇私。”

    奥西里斯牙关紧咬：“站在我这边？我怎么没看出来？”

    “是你不站在你这边了。奥西里斯。”梅尔梅斯道：“你忘记了你的初衷。你也忘记了你的使命。”

    “我的使命不需要你来提醒！”

    “这当然需要。”梅尔梅斯：“别忘了，你能在这里风凉话都是因为什么？”

    “哼。”

    “我也不多费口舌了，弥赛亚。”梅尔梅斯道：“解决轮回圣殿的故障。杀掉索贝克和斯蒂法诺斯。并且承诺会继续你的任务。我就告诉你伊西丝的下落。”

    “我如果不呢。”奥西里斯站起来：“马尔赛斯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干掉索贝克，他就动用帕斯庭的情报部门帮我寻找伊西丝。你现在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底牌了。”

    “那你得要求我们的右相大人找几万个神裔帮你找才行。”梅尔梅斯笑着：“别忘了我的能力。我有的是办法把马尔赛斯的情报部门变成瞎子和聋子。”

    奥西里斯大怒，再次拽住梅尔梅斯的领子。

    “你敢！”

    “这具身体你随便殴打。”梅尔梅斯毫不畏惧：“但我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奥西里斯咬牙松开梅尔梅斯的领子，伸入怀，掏出一本真理之书，在对方的脑门上拍了一下，然后翻开看了看。

    “千面归一，对神裔无效。也就是，那个神裔的你，就是你的本体。”

    梅尔梅斯眼神变了变。

    “别让我找到你。”奥西里斯晃了晃中的真理之书，对梅尔梅斯道：“到时候有你好看。”完，奥西里斯便转身离开。

    “那就各凭本事了，弥赛亚。”梅尔梅斯坐在椅子上，看着奥西里斯远去的背影，喃喃地道。

    回到住所的门外，奥西里斯发现卡莉房间的灯还是亮的。此时已经临近半夜，这丫头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想到这里，奥西里斯走到门口，推开门，却发现此时卡莉正裹着被子背对着他躺着。奥西里斯凑过去看了看，卡莉双眼紧闭，微微颤动，呼吸也很均匀，看起来是睡着了。

    这家伙，睡着了连灯都不关。

    奥西里斯疲惫地叹了口气，给卡莉掖了掖被子，关上灯，轻轻地合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