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书院深深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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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贵公子脸色一沉,一把拉住张舞衣的手臂,将她拉了出来,冷言道:“舞衣妹妹也在呀?怎么见了哥哥我就躲啊?”

    张舞衣用力挣脱,不知是委屈还是害怕,眼眶里噙满了泪水,也不敢看那贵公子。

    姜艳秋见张舞衣哭了,也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对着那贵公子冷喝道:“放手。”

    贵公子看姜艳秋是真生气了,忙把手松开了,目光却不离张舞衣。

    晚书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这三人分明是认识的,可为什么一个怕一个呢。

    张舞衣虽然不似姜艳秋蛮横霸道,但也不柔弱,这会面对那贵公子却是惶恐不安。

    有问题?他们之间一定有问题?

    张舞衣是不可能告诉自己的。

    看来想弄清楚这里面的猫腻,只能从这贵公子下手。

    三人还在拉拉扯扯,晚书挣脱发愣的顺芝,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冲到张舞衣身旁。

    一脸关切的问道:“师母,你没事吧?这人是谁啊,大街上也敢对师母动手动脚。”

    话间,顺芝已经追过来拉他了,晚书这次哪能再轻易就犯,挣扎得更激烈了。

    她要把这淌水搅浑,越浑越好。

    果然那贵公子看见这情形,立马指着晚书问:“师母?舞衣,他是谁?”

    张舞衣本能的离晚书远了些,声解释道:“长亭书院的学子。”

    那贵公子听完,呵呵冷笑两声,不甘心的道:“你们走吧。”

    完翻身上马就要走。

    晚书哪能让他得逞,圆目一瞪,吼道:“站住,你欺负了我师母,还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那贵公子这会倒是对晚书有了些兴趣,本来晚书可以坐视不理,却偏偏惹到了他。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喝斥本公子,趁早滚远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欺负人就得道歉,别以为你是什么贵公子,我就怕你。”

    晚书一边嚷嚷,一边期盼着方宴快些来,否则自己今日命一定不保。

    保不齐还会连累到整个长亭书院,还有李大人等等。

    那贵公子还没答话,姜艳秋给顺芝使了个眼色,顺芝用力就把晚书往马车上拖。

    晚书眼珠子乱转,还是没看到方宴熟悉的影子。不过还没上到马车,那贵公子已经忍无可忍了,一个轻功飞身冲过来,拎着晚书的衣领丢了出去。

    晚书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姜艳秋脚下,又挨了姜艳秋一脚。

    晚书感觉整个身子骨都碎了一般,满嘴的血腥味上涌,忍不住往外吐了一口,就晕了过去。

    张舞衣吓傻了,顺芝探了探鼻息,回了句:“夫人,晕过去了。”

    姜艳秋冷冷道:“算了,咱们走吧。”

    完就上了马车,让车夫快些走了。

    张舞衣怕被人看见,也上了方府马车,紧随姜艳秋走了。

    只是那贵公子倒是像害怕晚书死了,毕竟是自己出的手,赶紧跑过来检查。

    就在他手要碰到晚书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公子,你没事吧?”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靠近,福贵摇晃着晚书哭道。

    同福贵来的那人看到那贵公子,行了个礼:“侯爷也在?”

    那贵公子不屑的斜了方宴一眼,眼睛里全是怒火。

    “方宴,你来干什么?”

    方宴恭敬道:“我听内人和学生之间闹了点误会,故来看看。对了,你可看到舞衣?”

    侯爷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道:“舞衣,舞衣,叫得倒是挺亲热。哼,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方宴一头雾水,不过眼下晚书的伤比较重要,他忙将晚书横抱起送到医馆去了。

    方宴怕福贵在一旁听到了不该听的,将他发出去给晚书买吃的去了。

    又是一阵把脉开药,方宴一直守在旁边。

    大夫检查后发现晚书并与大碍,只是撞到脑袋晕了。

    等晚书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方宴坐在一旁看书,福贵则在一旁练字。

    这两人倒是挺悠闲,晚书咳了一声,沙哑着声音喊道:“方宴,我这是睡了多久?”

    方宴还没答,福贵便抢先回道:“公子,你终于醒了?天都已经黑了,你要喝点水吗?”

    晚书应道:“嗯。”

    嘴里很苦,还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实在是很难受。

    福贵话时,方宴已经倒好水递过来了。

    晚书挣扎起来,喝了一口水,看着方宴问道:“你一直在这?”

    方宴点点头,急切的问道:“嗯,大夫你只是撞到头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又哪里不舒服?”

    晚书轻轻活动了身子,确定没事后摇了摇头。

    “是侯爷伤的你?”

    侯爷?

    晚书惊讶问道:“你是那贵公子是侯爷?”

    方宴点点头,“他是忠国候的儿子,裴振。”

    忠国候,那可是大晋唯一一个异姓侯爷,想当年,金戈铁马一连收复九座城池,后来被先皇封为异性侯爷。

    晚书惊了,这还一步没跨出去,怎么倒把人给得罪完了。

    这裴振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往后肯定会给自己使绊子。

    方宴看晚书发愣,倒是又把自己了解的关于裴振的事了些。

    “我听这裴振是个浪荡公子,经常流连花楼,好像还染了花柳病。第一任发妻死后便一直未娶……”

    方宴刚到这,晚书大喊一声:“我知道了。”

    晚书这反应把方宴倒是吓了一跳,忙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我有些饿了,想喝点粥。福贵,你去厨房让掌柜的给我送些粥上来。”

    福贵听故事听得正起劲,可是这跑腿的活好像也就只有自己去了,只好悻悻去了。

    方宴等福贵关了门,才问道:“你想什么?”

    果然还是只有方宴懂我,晚书心里窃喜。

    “张舞衣和裴振有一腿。”

    这会轮到方宴吃惊了,“你什么?舞衣?”

    晚书点点头,然后把今日发生的一切,简要的和方宴了。

    “那你的意思是舞衣害怕裴振是因为她曾经拒绝过裴振?而姜艳秋厌恶他也是因为他是个花花/公子?”

    晚书点点头,“我也只是猜测,不过这几日你要提防着张舞衣,我看姜艳秋给她出的主意绝对是馊的。”

    方宴点头,表示一切了然于胸,“我还正愁着怎么让舞衣签和离书呢,现下看来是有眉目了。”

    两人真是不合而谋,晚书笑这问道:“我也正有此意,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吗?”

    方宴反问:“你想怎么做?”

    “你只同意与否?你要是同意了,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方宴点头,这种事肯定的同意啊。

    “明日我有事要办,后日我去你府上拜访,顺带做烤鸭,你让五月给我准备好五只鸭子,要洗净的啊。”

    方宴心里乐得不行,直接回道:“好,一定给你备好了。”

    两人刚商量好,福贵端着粥进来了。

    晚书躺了一天也真有些饿了,呼啦啦一碗热粥就喝进了肚子里。

    晚书看很晚了,又把方宴赶走了。

    这会方宴倒是没赖,高兴的告辞走了。

    福贵把今日方宴教他写的字拿给晚书看,还得意的道:“公子,方大人了,我要多识些字,学武艺会更快。是这样的吗?学武艺也要认字吗?”

    晚书摸摸他头,方言都这么了,自己也不能没用,只好点点头。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多认些字,领悟能力也能更好一些,练起武功来也能很快掌握。

    话后天去方府做烤鸭就把福贵也带上吧,刚好让他熟悉一下方府。然后借此机会跟九月拜师。

    这样想着,晚书便也道:“后日带你去方府看看,等我走了,你就留在方府跟着九月好好学。”

    福贵一听能去方府很是高兴,不过也顾虑道:“公子,那方夫人会为难我吗?今日我还得罪了她。”

    晚书摇摇头,“不会的,你就安心学。”

    福贵半信半疑的应下了,今日他可是亲眼看见张舞衣看着自家公子被欺负,在一旁冷言旁观、幸灾乐祸的。

    “今日买的东西都带回来了吗?”

    福贵撇撇嘴,怯怯的回道:“全带回来了,不过有些药粉撒了,只有一半了。”

    晚书安慰他:“没事,本来就多买了,你把它们全拿过来,我看看。”

    福贵照做了,晚书拿起刚喝粥的勺洗净擦干,然后用勺子当量勺调配起了几种不同的面膜。

    当日在群芳楼她记住了每个姑娘的脸,有蜡黄的、有长痘的、有细纹的、有黑眼圈的……

    她依着每个人的皮肤,给每人调了三次的用量,然后在袋子上标记好功效,让福贵装起来放好了。

    福贵不懂这些东西,好奇的问晚书这会要怎么赚钱,晚书想了想早晚他也会知道,就把将脂粉和这粉末卖给群芳楼姑娘了。

    福贵惊了,半晌又问道:“公子,那这些要卖多少钱啊?”

    晚书神秘道:“这些不卖钱,送给她们用。”

    不要钱?

    我没有听错吧,买这些药粉可比上次的大米、黄豆还有花贵多了,怎么会不要钱。

    晚书看出了福贵的疑虑,笑道:“傻瓜,你不先给别人点甜头,谁会心甘情愿买你的东西。”

    福贵还是不懂,晚书无奈道:“反正这个能赚的更多,以后你就知道了。”

    福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