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乐曲表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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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弘从后门来到吧台前,目光始终不离乐队的贝斯手。

    原来只觉得那短发子有些娘,没想到不是子有点娘,而是姑娘太汉子。

    假子却有一个地道的女生名:薇薇安。

    薇薇安就是土思源为朱弘指定的目标。乐队贝斯手。

    土思源信步走到薇薇安跟前,耳语道:“调酒师朱弘要追你。挺住。不让他追上,就能续下下一年的合同。”

    “放心。”薇薇安给土思源一个坚定的眼神。

    土思源笑了。

    他开手机,看朱弘发过来的姑娘照片。挺清秀的,再看,挺耐看的。反反复复确认了她跟酒吧老板之一陈西不是恋人关系。土思源不介意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在业内,这叫“果儿”。乐手收的“果儿”越多,越值得炫耀。相应,收获越多同行的钦佩。

    按照朱弘和土思源的约定,朱弘需要负责两人的相识。相识地点,除了Bunny酒吧,想不出更合适的地方。

    当下,朱弘要做的,就是哄骗陈西将朱贝妮带到酒吧。

    “嘿,兄弟。”朱弘招呼路过的陈西,“我的确有个撩妹的独家秘笈。”

    那时酒吧已经开业,十点来钟,客人不多,都是些消磨慢时光为主的熟客,不似凌一点找刺激的那波。他们对老板娘阿影比对制造气氛的乐队更感兴趣。阿影被众人起哄,轰上了台,一定要献唱一首。

    朱弘见陈西要撤,于是果断拿“独门秘笈”引诱他。

    陈西半信半疑。但足够诱使他停下来听朱弘下去。

    “我才疏学浅,各种知识都不如你。但是上天是公平的,我在看女人方面,确实禀赋异人。一般我相处半时,就能感知到她喜欢怎样被追求。你别笑。仪式在女人心中特别重要,并非低调的人都喜欢低调的仪式,这里面一句话两句话不清楚。真的,你得信我!同样是文静的姑娘,有人喜欢别人追得张扬,有人喜欢低调,有人喜欢含蓄,有人喜欢热烈……只要方法得当,事半功倍懂不懂?”

    “你不是见过她吗?”

    “上次隔太远,而且没想到你追那么久还追不上啊,就没操那个心。”

    陈西顿时有灰头土脸的感觉。原本他悠闲笃定的,自从出了许文衡舍身挡车一事,他便嗅到危机感了。

    “一个好汉三个邦,亲友团出谋划策很正常!”朱弘继续游。

    陈西热切地看朱弘一眼:“好。”

    朱弘暗中长出一口气,情不自禁比出一个V字。

    陈西警觉:“我怎么觉得你一脸奸笑呢?”

    “啊,不,我是在赞叹咱家阿影歌唱得好……我这笑脸是为阿影而笑……手势也是为阿影而生……你听!”

    “Killing me softly with his song

    (我醉倒在他的歌声里)

    Killing me softly with his song

    (我醉倒在他的歌声里)

    Telling my whole life with his words

    (他的歌词就这么道尽我的一生)

    Killing me softly with his song

    (我醉倒在他的歌声里)

    ……”

    阿影嗓音微憨,略哑,柔媚……一切恰到好处!

    陈西听得微微发愣。这是他最喜欢的两首歌曲之一。

    20世纪70年代美国著名民谣女歌手萝莉·利伯曼(Lori Lieberman)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下,受另一位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民谣歌手唐·麦克莱恩(Don M)启发,写下了诗歌《Killing me softly with his blues》(《一曲销魂》)。后来被创作成歌曲,改名为《Killing me softly with his song》。

    《一曲销魂》一个月就登上冠军榜,随即获得当年格莱美年度最佳女流行歌手、最佳歌曲奖。每一个热爱民谣歌曲的人都为它沉醉。

    陈西喜欢的另一首歌,便是启发萝莉·利伯曼的唐·麦克莱恩的Vi。

    唐·麦克莱恩在1971年创作并演唱的Vi,用来纪念荷兰著名印象派画家梵高。

    这两首歌,点亮了陈西最初留美时的孤独岁月。那些听着歌壮胆的日日夜夜,仿佛画面回放,旧日重回脑海。曾经,阿影询问他在美国过得怎么样,他,全靠两首歌支撑!阿影:等等,我拿笔记下来。

    阿影英文一般,这首歌发音却很纯熟。想来是花了不少功夫。

    没舍得走,陈西一直听到一曲歌了,随着众人鼓起掌来。

    站在台上的阿影,看到依吧台而立的陈西,不紧不慢鼓着掌,两眼正望着自己。心下一暖,脸色更加光彩照人。

    卡座上有个人,顺着阿影目光望过去,看到朱弘正两手上举,拼命鼓掌。很快,他轻蔑地别过头,将目光重新落在阿影身上。

    舞台重回土思源的黑白石乐队手中时,又听到土思源的招牌自我介绍:“我是吐司男……”

    台下观众大笑,众人异口同声去接:“shit ,我是土思源!”

    陈西隔着吧台拍拍朱弘的肩,转身朝门外走。

    “记得带你的妞来酒吧!”朱弘把手扩成弧喊道。

    My girl……陈西微笑着在内心重复。心情愉快,近日来的苦恼烦恼一扫而光。不知不觉,他哼起最喜欢的另一首歌。

    Starry starry night

    繁星点点的夜晚

    Paint your palette blue and gray

    在你的画板上涂抹了蓝和灰的油彩

    Look out on a summer`s day

    在某个夏日里,你向外张望

    With eyes that know the darkness in my soul

    双眸似可穿过我的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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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胖婶的一番话,何美丽找房子的心暂时懈怠下来。

    手机始终悄无声息。何美丽仍旧不愿回忆。

    日子滑过三两天,何美丽觉得行将垮掉的身体,总算悬崖勒马,开始正向回归。

    这天她下楼,正逢胖婶抱一落床单被罩上楼。逼仄的楼梯上躲不及,雪白的床单被罩哗啦掉一地。

    何美丽弯腰帮着捡拾,一抬头,却见胖婶如痴似呆地盯着自己的胸部。

    “哎妈呀。”

    胖婶发一生东北味的感叹,仍旧目光不离。

    “这比水蜜桃还水蜜桃啊。”

    完伸手摸了一把。

    “哎妈呀。”

    胖婶呆了一般,脸色显出崇敬来。

    何美丽被袭胸,心中不爽,但又无从发火。以前,她就是宿舍的颜色大师。天天在女生堆里东摸西摸揩油。三时钟点房的深意,就由她推广出去的。

    在陌生的环境里,她不知不觉变得谨慎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