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内蒙情敌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讲。
这种流氓风范的讲故事套路,为原本就烦躁投资无门的何美丽更添几丝躁郁。
只听何美丽哇啦哇啦直叫:“我只看完本!我绝不追更!我拒绝故事听一半!”
“周边,周边也很精彩!”陶慕急于推销更多内幕。
“事情一出,可把我们部门经理忙坏了。她跑去报关代理那儿,了解更详细的情况。回来后,不停地讲我们的报关代理有多差。
按照报关代理的工作流程,每一辆运输车都要指定一位运输队长。运输队长负责看着司机上锁,还要为上锁瞬间拍照片。
事实上根本没有运输队长,一辆车就一个司机,更不用提上锁拍照了。
因此我们猜肯定是司机锁但没有锁上车门。后来他们做了实验,如果车门真正锁上,几个人拉都拉不开,东西肯定无从掉下来。
那些司机都是聘任制的,一个月拿两三千块钱,也不可能让他们赔偿,最多把他们炒了。被炒就再去找一份工作,司机也无所谓。
总之,我们经理回来之后哇啦哇啦讲个不停,不厌其烦大讲特讲这家报关代理如何不正规。可是她好像忘记了,这家报关代理是她钦定的。”
“报关代理这么不好,出了事她才知道,这不明显是她工作失职吗?”朱贝妮忍不住评论。
“着!我们的客户,勤快的一个季度过来考核我们一次,最懒的也一年过来考核一次。而我们经理,十多年都没有考核过我们的报关代理。”陶慕很是赞同朱贝妮的反应。
“捡盒子的人明显是老手,狡猾狡猾的,电话给你们老板秘书,一句敲诈的话都没有,报关代理冲到人家家里,入室抢劫吗?”受到鼓励,朱贝妮继续点评。
“对!对!”陶慕喜不自禁地附和朱贝妮。
“动用员工关系,找到共同的朋友。商讨一个解决方案就好了。那人无非是想借盒子得点好处。”感觉甚好的朱贝妮继续指点江山。
“完全赞同!”陶慕此时由衷觉得朱贝妮是支潜力股。
“他们怎么那么笨啊。”朱贝妮脱口而出。
“不能更赞同!为他们工作,简直成了我的耻辱。哎,想不到我竟为五斗米折腰了。”陶慕重复唉声叹气。
“弱弱问一声,你们下午几点上班?”沉寂许久的何美丽开口。
群里只听接连两声“啊”,就再没了声音。何美丽抬头一看,下午一点25分。
她伸个懒腰,拿起钱包,准备去楼下买点青菜之类的蔬菜。
杨薛蝉上班的羊肉馆最近并入了隔壁的一家酒店,成了酒店御用食堂,因要做酒店早餐,固员工也有了早班和晚班之分。
今天杨薛蝉第一天换班,从晚班换成了早班。算算杨薛蝉下午三点就会早班下班,何美丽这才牺牲午睡时间下楼买菜的。
出了楼宇大门,何美丽只匆匆扫见十米外有身影闪过,心就咚咚跳起来。又晚了七八秒,她才回过味儿来:感情那身影让她想起了何翼。
赶紧仔细寻找,有年轻男子边电话边从树干遮挡的地方走出来。
何美丽暗中长吁一口气,果然只是看花了眼。
出了大门左拐,走着走着,第六感隐隐提醒她往后看。
猛回头,准备给偷窥她的人一个措手不及,映入眼帘的形形色色的人中,却没有一个在看她。多是匆匆的人行道上的背影,也有负责人的区保安给人指路时认真的胖脸。
看来她是疑神疑鬼了。
转身朝菜店走,才迈脚,忽然听到“薛蝉、薛蝉”的名字。是两个声音交叠的女人饱含情感轮番叫着这个名字。
幻听?
竖起耳朵再听,十分真切!
那音调异于寻常的发音,挑动着何美丽敏感的神经,瞬间便想到电话里的内蒙情人到了!
何美丽几乎是跳着转的身。
都女人的第六感可怕,何美丽的第六感是可怕中的可怕。
她不仅看到两个身材高大的女人背影,还看到拼了命踩着黄车往家赶的杨薛蝉。最要命的是,当她大杀四方要冲过去给人下马威的时候,陡然被人拦住了。
收回远眺的视线,往眼前一看,何美丽糊涂了。一位扮摩登的老阿姨热情地抱住了自己。
“你——”“有病”两个字还没冲出口,何美丽忽然觉得腿发软:这,不是何翼他妈吗?
“囡囡!是阿姨我啊。真巧遇到你!”何翼的妈妈明显是收拾扮过的。鬼才信和她是偶遇。
何美丽左右晃着身子,试图越过老阿姨的头看不远处的风景。
杨薛蝉存放好了车,与那两个只看到背影的女人接上了头,且,看到了自己。
“翼一直闷闷不乐,我一问,原来是跟你闹别扭了。锅碗瓢盆还要碰得叮当响呢,哪有不吵架的两口子呢。看在阿姨的这张老脸的面子上,你原谅他吧。”
何美丽从何翼妈妈钳子一样的双手里挣脱不出来。她看到杨薛蝉把那对母女往区里引。心顿时咯噔一下。
奶奶个腿儿!平时得比唱得还好听,什么不爱不见不承认的,刚见面就把人家往家里引!真是知人知言不知心啊!
何美丽瞬间觉得眼前雾蒙蒙,手上挣扎的力道也了。
“翼,来!”何翼妈妈还以为自己巧舌如簧动了何美丽,便朝远处招手。何翼怯生生地从街道绿化树的树干背后露出头。
他十分怀疑当下时机是否合适。那个曾经在商场护住何美丽的男人刚才神奇地踩着黄车从天而降。
他前几天踩点的时候,分明不是这个样子!
然后见母亲十分笃定地叫自己,又诧异地看到挥汗如雨赶回来的那男的先去见了一个明艳的娇娘,何翼瞬间无师自通:原来,人家另有新欢了。
他亦喜亦悲。喜的是何美丽终于是他的了,悲的是别人抛弃不要的,他却只能当宝捡回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何翼想到她不过是个弃妇,便凭空自信起来。
佝起的胸膛挺起了,慌张的眼神变得傲慢了。有母亲坐镇,他也敢于直视何美丽的面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