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求理由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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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昉甚至连话都厌倦讲,嫌弃地瞥一眼安,带着人走了。

    安摇摇晃晃,心乱非常,跟在人群后面走出了鹤舞四月。

    专梯直达地下车库。

    安从地下车库沿安全楼梯走上地面,穿大堂到楼外。

    天色全暗。

    柔和的霓虹灯在暗色的帷幕下绽放出流光溢彩的光芒。夜上海升腾出另一种繁华。

    安裹了裹身上的棉衣,手不自觉在腹部停留了两秒。

    指肚摩娑在亚麻材质特有的粗糙纹理上,明明隔着好几层衣服,却好似得到反馈,一阵舒心从指肚反馈到全身。

    安慌乱的心重新镇定下来。

    事情比她想得要好。有了安身立命的房子,还有一笔巨款,她的任性,应该是安全无虞的。

    想到这儿,安才呼吸慢慢平顺起来。

    --

    陶慕兴冲冲去了德国柏林,不几天就开始在给安并@了朱贝妮邮件中哭诉:妈妈滴,这边全是大眼双眼皮,他们更迷恋东方细长眼,更喜欢富有东方情调的黑直发,更喜欢嘴巴……“本来我还占了两条,现在一条也没有了”。

    到处天寒地冻,而她在繁华的上海呆久了,竟然以为大城市(首都!)都长一个样。柏林,确切地,柏林郊区,用现状结结实实甩给她一巴掌。真心落后啊。

    陶慕郊区公共交通之落后,没有私家车完全不能正常生活。每一个必须憋在家里的白天成了巨大的煎熬。男人坐班车出门上班,她坐在暖气全开的家里惶惶不可终日。这跟她想象中的出国生活完全不一样!

    当务之急,她需要考个驾照。可是她不会德语。好吧,英语也不算好。

    妈妈~我想回家!

    朱贝妮收到邮件的时候刚从浴室出来,充足的水汽沁润得她的皮肤水润光弹,新吹干的头发丝滑蓬松,她坐在桌前,无领薄棉睡衣外罩着对开的厚珊瑚绒居家服,对着电脑咯咯笑。

    她应陶慕要求,附上自己的现状,同时@了安。陶慕,她要把朱贝妮和安然,“驯养”成自己的狐狸。(注1)

    陈西从门框处露一个脑袋进来,对着朱贝妮看了一下,重新缩回了头。

    等朱贝妮读完邮件,陈西洗漱完毕,两个人在通向卧室的门口撞了个满怀。

    朱贝妮只是照常走路,陈西却是有意为之。

    “让我闻闻我的贝妮……真香!”

    陈西捉住咯咯笑着扭来扭去的朱贝妮的手,还没等她察觉,就顺势反剪她的两只胳膊,并一手抓牢她的两只细手腕。往后退两步,再一转身。完美!桌子的边缘协助他围困,贝妮插翅也难逃了。

    陈西笑得很舒心。

    空出来的那只手正好能绕到朱贝妮的背后,使她不至于后仰着远离自己。

    人造棉号称比天然棉更柔软、细腻。到底是人造棉睡衣的触感好,还是肌肤的触感更好呢?嗯,一定是试过才能有发言权。

    朱贝妮一开始只当寻常闹着玩,很快发现今天有些不比以往。两只手腕被抓牢,没有着力点,没法推开他,后背是桌子,逃无可逃。当一只手从衣襟下摆探进来并游走在后背的时候,朱贝妮吓得再也不敢乱动。

    她僵在那里。

    脑海里噼里啪啦闪过各种念头,最终导向最有可能的那一个。

    “不要!我还没有准备好!”

    朱贝妮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只在意念中产生了这个想法,还是真实地喊出了口。

    反正陈西一点没有受影响。

    陈西贴近眼前的贝妮,嗅着她的唇却不去吻,热而柔软的唇夹杂着硬胡茬的轻微刺痛,滑过她的脸颊,贴着她的发,又滑向她支棱着的形状好看的耳朵,最后落在她线条流畅的脖子。

    呼吸,在耳后没有头发的区域清晰可感觉。

    呼气,一团热气流,带来痒不可耐。

    吸气,微启的唇间,娇嫩的触感似乎也随着吸气被吞噬,痒的指数翻倍。浑身的末梢神经为之颤栗。

    朱贝妮的下巴被拱起,她只好向后仰着头。

    脖子是身体柔弱而致命之处,这样无能为力地袒露着,承受着或轻或重的亲吻,让她的呼吸陡然崎岖起来。

    既害怕,又隐隐翻滚着兴奋。

    头后仰的状态是不利于呼吸的,只能用频繁呼吸以增加进氧量。她当然看不到,自己因为这样呼吸而显得起伏的胸口。

    几丝凉意落在胸口,朱贝妮低头,在陈西茂盛的黑短发旁,看到一片莹白。

    嗡。

    她头脑中惊起一片鸥鹭。成群结对的鸟们煽动洁白的翅膀……然而她知道,那是睡衣的扣子被咬开,露出的白色肌肤。

    想象只不过是乏力的安慰。

    内衣钩扣又是什么时候从背后解开的?

    害怕,惊慌,期待,兴奋……朱贝妮被各种加强放大的情感撕扯,几乎要被撕裂。

    最终,她发出嘤嘤的无助哭泣声。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又像是才过了一秒,陈西松开了她。

    “不要怕,考试之前你是安全的。”

    朱贝妮“哧溜”从他腋下钻走,几乎是连滚带爬,一秒也不敢耽搁地奔向自己的卧室。

    “咣!”

    卧室门被她重重关上,接着,“喀嚓”,清脆的反锁声。

    朱贝妮瑟瑟发抖地钻进被窝,蜷着身子抱住枕头。刚才,真的吓死了。还以为被迫质变,强行翻开人生新篇章呢。

    瑟瑟抖了一会儿,不禁又好奇心起。

    他在干什么?

    朱贝妮竖起耳朵,周围清净无声。

    半起身倾听,仍旧听不到任何走动的声响。

    朱贝妮蹑手蹑脚从床尾露出头往外看。白色磨砂玻璃门上,赫然印着一个身影。像是两手俯撑桌面低下头的模样。那并不是一个愉快的姿势。

    朱贝妮慢慢嘟起嘴巴。

    一股不清的情绪拢上心头。

    朱贝妮重新躺下,拿着手机,她很想找人问一问,婚前的那什么行为,是不是也有发生的理由。

    问谁呢?身边的美丽、安、陶慕,远在天边的巧巧都用行动明确无误地彰显了她们的抉择。

    也许,可以问问白衣仙女柳老师?

    她会怎么回答?

    存在即合理?

    也许,她也可以自己思考“利”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