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美人,给爷倒杯酒
那天之后,高垒便回到了将军府里。
而几天后,江墨就送了几个漂亮妩媚的女子到他的府里,美名其曰 : 疏解疏解,顺便让将军府开枝散叶。
高垒唇线抿得紧紧的。
当天下午,管家将几个女子都遣送了回去。
高垒坐在书房里,手掌里持着一只毛笔,笔尖却迟迟未落下,顺着笔尖上移,只见持笔人神情恍惚。
想起那天青年的话,以及今日三皇子送来的靓丽女子,他心里已经有几分了然。
恐怕所有人都以为他喜欢女子吧?
自那日离开后,他便再也没去过花萼楼,因为没有理由。
半个月后,中秋如约而至,皇宫里到处都张灯结彩,气氛热闹非凡。
空气里的每一个因子仿佛都活跃了起来,不甘冷落。
宫女们嬉笑闹,脸上堆上了少见的笑容,娘娘们更是细心地化起自己的妆容,怀揣着浓浓的期待。
女为悦己者容,她们的心思昭然若揭。
顾南舟原本以为,江墨会派人来花萼楼接他入宫,毕竟那日他跟他过的计划,他不可能轻易放弃。
没想到,接他的人却是二皇子江统。
同时入宫的,还有红烛。
早在半个月前,江统就曾邀请过她,问她是否愿意随他一同入宫参加晚会,红烛答应了。
而顾南舟,一直被蒙在鼓里。
并且,她为这次的中秋晚会编制了一段独创的舞蹈。
酒会上,她身着一袭月光流沙裙入场,青水袖随着流畅的舞姿在半空中飞舞,像一只纯白色的蝴蝶。
顾南舟作为二皇子的知己朋友,自然就坐在他的身旁,他衔着酒杯的上沿,目光不咸不淡地瞥向对面。
以及,对面的那个男人。
自青年一出现,高垒的目光便紧紧地粘在他身上,眼睛连眨都不带眨一下,眼眸深邃不可见底。
半个月不见,他的思念几近发狂。
原本浅淡的好感也逐渐变为浓烈的爱意,只恨不得把这人锁在身旁,让他哪儿也不去,只看着自己。
红烛的一段舞惊艳了在场的绝大多数男人,却没有在高垒的眼里掀起一丝波澜。
他的眸中,只有那个与旁人语笑嫣然的男子。
这么直白强烈的目光,就连一旁不甚注意的江统都发觉了,更何况作为当事人的顾南舟。
顾南舟皱了皱眉,移开了目光。
这呆子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这里可是人多眼杂的皇宫,他就敢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也不怕别人误会?
“临洮公子,你以前认识高将军?”江统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偏头看向他。
顾南舟唔了一声,回答得轻描淡写 : “……高将军回城那天,曾在花萼楼住过一宿,我们曾见过几次面。”
江统眸中闪了闪,“高将军似乎对临洮公子很不一般呢。”
顾南舟不再话,不动声色地往那个方向扫了一眼。
晚宴在继续,身姿妙曼的女子们翩翩起舞,两侧的男人被撩拨得全身发热,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
这个晚会,顾南舟始终没有见到江墨的身影,这让他心里有一种强烈不好的预感。
他偏头看了眼江统,发现他神情看似漫不经心,然而那双眼睛里,却闪着无比精明睿智的光。
顾南舟曾对江墨过,此人不可觑。
然而自己却大意了。
当顾南舟瞧见红烛亲密地偎依在江统怀里时,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
“二皇子,临洮的身体忽然有些不适,就不陪二皇子赏舞了,再加上此时已过亥时,临洮也该回去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江统勾起了嘴角,挑眉 : “……还回去做什么?不如就到我府里歇息一晚,明日再回去吧。”
碍于身份的差距在那里,人家皇子亲自开口挽留,他哪有拒绝的份儿,于是只好点头答应。
江统招手叫来一个厮,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轻启薄唇 : “……可要好生招待临洮公子,别怠慢了。”
那厮低头应了声是,便领着顾南舟离开了。
高垒见对面的人儿脸色不太对,提前离场,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跟身旁的厮交代了几声,便也离开了。
幽黑僻静的道上,厮与顾南舟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这一路两人都没曾过一句话。
顾南舟想过逃走,可若是逃走,岂不是得罪了江统。
万一他怪罪下来,事后对花萼楼动手,他们也没有还手的份儿,毕竟君与民的地位摆在那儿。
更何况,只不过住一宿,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高垒一路尾随着他们,他悄悄地隐蔽在暗处,望着那两人走的方向,他大概猜出了他们要去哪儿。
终于来到了瑞王府,那厮跟管家附耳低声了句什么,管家听罢,目光转到了顾南舟的身上。
他点了点头,便挥手让那厮下去了。
“临洮公子,请往这边走。”他微微弯腰,右手往前方稍伸,示意顾南舟往另一个方向走。
顾南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好歹自习武,一个人武功如何,他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这管家的脚步声几不可闻,他自然知道他武功高强。
然而就算他们想要对自己做什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跟在管家身后,他们来到了一个清雅的院,院里还种了一颗桃花树,上面的正着花骨朵儿,含苞欲放。
空气里有淡淡的清冽的香气,萦绕在人的鼻尖。
走进房间,他扫视了一圈,还没回过神,房门已经“啪嗒”一声关上了,门外传来一声挂锁声。
“公子今晚就在这儿好生歇息吧。”管家站在门外,交待完这句话,便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听到挂锁声,顾南舟眼睛一眯,他走上前去,试着开房门,然而这扇木制的门纹丝不动。
果然不出所料,那个管家竟将自己锁在了这里面!
若是没有二皇子江统的命令,料他们也没胆子这么做,所以,这一切都是江统设计好的。
看来,他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知道他才是三皇子江墨的谋士。
而红烛,背叛了他们。
顾南舟脸色阴沉,将这些事儿来来回回想了一遍,就算再愚蠢,结合如今的情形,他也明白了一切。
因为心思都被这件事儿占据了,他并没有察觉到屋里的不对劲儿。
不远处的红檀木桌上,有一只精巧的香炉,里面徐徐地飘起了一缕清浅的薄烟,在半空中了个璇儿,便消散了。
窗口半开着,院里淡淡的桃花香气飘了进来,与这缕无味的熏香久久地纠缠着,融为一体。
等顾南舟意识到不妙时,他的身体已经使不上半分力气,连抬手这样简单的动作做起来都困难。
身上的武功正在一点点流失。
察觉到这一点,顾南舟内心不由大惊,心中渐渐生起了一丝恐惧。
看来是他低估了江统的阴毒,以为他至少还会做表面功夫,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付他。
此刻若是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童,他也无法抵抗,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体内好像有一团炙热的火,沿着他的经脉,往下面不可描述的地方蔓延而去。
那团火就包裹在那儿,像是有一只手在温柔地揉捏它,戏耍它,让他面色酡红,忍不住嗯吟出声。
门“吱嘎”一声来了,屋里响起了几道沉重的脚步声。
此刻的顾南舟瘫软在床上,嘴微微张起,费力地喘着粗气,眸中更是水波荡漾,尽是渴望。
听到动静,他艰难地抬头看过去,就看见了几个威猛的大汉,那些人的胳膊都能有他的两个腿那么粗!
顾南舟瞳孔聚缩,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撑着床榻努力让自己站起来,却只是徒劳,身体软瘫得像水,额头脸蛋上都是汗水,发丝紧贴在脸上。
无形中,添了几分妖魅性感的味道。
他心里不由有些绝望,难道他今天就要栽在这儿了吗?
“这么漂亮的人儿,还是别看见这污秽的一幕为好。”
于是,眼睛被蒙上了黑丝带。
透过这条半透明的黑丝带,他看到五个魁梧如虎的壮汉都爬上了床,围在自己周围,眼睛里冒着绿光。
他手腕被捆在一起,绑在了身后的床柱上,此刻的他,正半倚半躺在床上,露出性感美艳的脸蛋儿。
几个壮汉何曾见过如此美艳的人儿,都看愣乎了,吞咽了一下。
顾南舟虽是男子之身,却比女子的皮肤更光滑细腻,身段也比寻常女子多了一份柔韧劲儿。
各个壮汉都屏住了气儿,垂涎欲滴地盯着眼前这一美景。
一个猛汉终于忍不住了,他伸出咸猪手,抓住青年领口的衣襟,一个用力,“划拉”一声撕开了!
一片光洁如玉的美景呈现在他们的面前,此刻,狼群们的欲望渐渐复苏,咆哮着想要吞食!
顾南舟一惊,他惊恐地往后退了退,背脊却抵上了床柱,退无可退。
他闭上眼,心底一片绝望。
“砰”地一声!
门忽然被人重重地踢开了!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朝门口望过去,就看见了一个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男人,宛如从阿鼻地狱归来,带着浓浓的煞气!
床上的五个壮汉见状,对视了几秒,迅速地将人围了起来!
“这位英雄好汉,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一个三大五粗的猛汉沉着脸,粗哑着嗓子。
高垒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视线慢慢往下移,就看见了他底下撑起的帐篷,没有一点儿消退的迹象。
“你若是识趣,待我们享用完了……啊!”
猛汉的话未完,就感觉身下忽然传来一股阵痛,他一低头,就看见正精神抖擞的玩意儿掉了下来!
房间里响起了一阵猪叫声,其余四个壮汉眼神警惕地盯着中间的男人,余光往地上滚的同伴扫了一眼。
看见地上那根抖擞的玩意儿,他们不约而同地了个寒颤,眼睛里露出了恐惧,脚步往后退了两步。
他们连这人是如何出手的都没看清,更别得过他了。
四个人对视了几秒,达成了共识,迅速地拖起地上的同伴,如同躲避鬼煞一般火速逃走了。
高垒眸中尽是冰冷,他没有去追,反而将目光落在了床上那个如同水蛇一般扭来扭去的男子身上。
汗水湿透了他的青丝,胸口的白色中衣已经被撕破了,露出了隐隐约约的风景,惹人遐想。
看得出,青年已经被体内那股药力折磨得神志不清了,他微微挣扎着,想要用双手抚慰自己。
却始终不能将身后被绑住的双手挣脱出来。
这让他脸上露出了几分急躁,两条修长的腿夹得很紧,若有若无地摩擦着,胸膛微微起伏。
高垒呆呆地看着这旖旎诱人的一幕,将军缓缓抬起了头,等他回过神,身体已经走到了床前。
因为这番折磨,顾南舟的眼眸已被汗水和泪水湿润了,他困难地睁开眼,透过黑丝带,他看到了男人的轮廓。
有几分熟悉,还有几分安心。
“帮帮我……”他的声音柔媚如丝,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委屈和撒娇。
高垒眼睛猩红一片,喉咙滚动了一下。
他做过无数个有关这人的美梦,次次都回味无穷,醒来后,心底却是掩不住的淡淡失落,还有更强烈的渴望。
梦终究是梦,没有现实中那温热美妙的触感。
此刻的顾南舟如同置身火笼,浑身滚烫得难受,一接触到冰凉的身躯,他便主动贴了上去。
“给我……”他毫无意识地呢喃。
身上的人闷哼了一声,望着眼前主动投怀送抱的可人儿,他眸中犹豫了几秒,粗糙的手摸向青年的脸。
光溜溜的,如同被剥了皮儿的鸡蛋。
这美妙的感觉让他一时上了瘾,有些停不下来,再加上美人儿一副任由君采撷的模样,高垒顿时更大胆了。
肆意地游走,肆意地揉捏。
他不再压抑自己,开始释放自己的天性,让将军终于尝到了浴血奋战的滋味,气势汹汹!
顾南舟闷哼了一声,脸煞白,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 “……大将军,能不能让你的将军温柔一点。”
高垒身体一僵,他没想到顾南舟蒙着黑布,竟然能认出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将军也有往后退缩的趋势。
感受到它的胆怯,顾南舟连忙开口 : “别走!”
将军下意识听话地前进,惹得顾南舟浑身一阵战栗,了个哆嗦,身体迅速地紧缩了一下。
等他适应了它的存在,才缓缓地开口 : “……你是第一个吻我的男人,也是第一个看光我身子的男人,不如,也做第一个要了我身子的男人吧。”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高垒心中竟然生出了一股怒气。
为什么要在这些话的前面加上“第一次”这个前缀。
难不成,他还想找别的男人?!
思及此,一股浓烈的占有欲骤然占据他的整个心头,他开始肆无忌惮,开始毫无顾忌地动作起来!
因为药性,顾南舟感受到了一阵节奏非比寻常的快感,然而久了,却也受不了他的这番蛮冲横撞。
“呆子……慢……慢点。”
片刻后,高垒摘下了他眼前的黑丝带,抬高了青年的身子,让他看清自己占有他的整个过程。
他眸中闪过一丝狼光 : “……是像现在这样吗?”
反正他都认出他是谁了,不如破罐子破摔,让他清清楚楚地看清,他们是如何颠鸾倒凤的。
顾南舟瞥了一眼,便脸色绯红地偏过了头。
即使上次摸过了肥硕的将军,却也没想到,将军精神抖擞的模样居然是这般狰狞,这般厉害!
房间里,暧昧的气息充斥了整个房间,水渍声,娇喘声,连绵不绝,延续到了第二天清。
黎明渐渐到来,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抱着一床被褥,身形犹如一头猎豹似的,迅速窜上了屋顶。
很快就离开了瑞王府。
将军府里,已经有一些下人开始起来干活了。
有个丫鬟正在给院里的花草修剪,感觉身后有风声,她惊诧地回头。
只见“嗖”地一下,面前闪过一道黑色的残影!
她惊呼了一声,大剪刀掉在了地上!
半响后,她回过神来,警惕地往四周扫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这才捡起剪刀继续修剪。
大概是一只猫吧,她心想。
高垒抱着怀里的青年一路直奔自己的房间,将房门轻轻掩上,他才大步朝床榻走去。
他心地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开被子,看见了青年身上暧昧的红痕以及一些干涸的……
男人想到了什么,冷峻的脸上陡然滚烫起来,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他昨夜,好像有些失控了。
他出门左拐,就看见了那个在院里剪草的丫鬟,于是把她叫了过来,让她通知后厨,准备一些热水。
后厨的人效率很快,没过一会儿就送来了,两个厮手里各自都提了两桶热水,进屋倒进木桶里。
这个过程,他们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床榻上被子凸起的形状。
等一干闲杂人等离开后,高垒才走向床榻,将光裸的人儿从被子里掏了出来,朝屏风后走去。
他将青年心地放进了木桶里,让他的身体被温热的水流包裹着,然后开始动手给他洗澡。
粗糙的手掌滑过青年的每一寸肌肤,这美好的触感像是平原上点起的星星之火,又将野兽的欲望点燃了。
高垒强忍着身下的冲动,仔细地给青年清洗。
然而,上半身清洗干净了,下半身却在水下,以他站立在木桶外的姿势,根本没法帮他清洗。
“临洮……公子?”他试着叫醒沉睡中的人儿。
然而被他折腾得十分疲惫的某人根本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从鼻子里轻嗯了一声,就没了声响。
高垒无奈,他只得将自己的衣服褪去,踏进了木桶里。
因为男人的进入,木桶的空间便显得狭窄了很多,里面的温水瞬间溢了出来,地上一片水渍。
高垒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他只是帮他清洗,并没有别的龌蹉想法,所以没什么。
手顺着水流往下移,当触碰到某个不可描述的部分时,他呼吸沉重了起来,开始喘起了粗气。
他就不该相信自己的自控力!
尤其是在尝荤之后!
艰难地为青年清洗了身体,高垒潦草地给自己清洗了一遍,便匆匆地踏出了木桶,从屏风上拿了一件中衣穿上。
心地将青年抱出来,给他全身擦拭干净,然后抱到床上,给他盖上了厚厚的被子,仔细掖了掖。
房间只有自己的衣裳,可是自己的衣服对青年来过于偏大,别的男人的衣服,更是想都别想。
所以,他勉强随便找了件宽大的白色中衣给他穿上。
至于裤子,还是别穿了吧,待会儿还得给他擦药。
做完了这琐碎的一切,高垒不但没有感觉到烦躁,心中反而有一抹淡淡的满足,就算为他做再多也愿意。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高垒走过去开门,就看到了一个扮清雅的女子站在门外,他愣了愣,“……雅荷,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雅荷是他的表妹,她父母几年前双亡,而自己又是她唯一的亲人,便把她留在了府中,府里的人都称她雅荷姐。
雅荷见到他,眉间浮起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 “垒哥哥,我昨晚来找过你,可是下人们,你去宫里参加晚宴了。”
高垒眉头微蹙,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屋里,见人还在沉睡,便走了出来,动作轻柔地掩上了门。
雅荷见状,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脸上却笑语嫣然 : “……垒哥哥,你莫不是也学别人那般金屋藏娇?竟还怕妹妹惊醒了她?”
高垒走到院中,脸上恢复了寻常的冷漠,“我的事儿我自有分寸,你别到处乱。”
他常年在军中,很少回到府里。
然而每一次回府,他都能若有若无地感受到雅荷含情脉脉的眼神,独处的时候,她甚至来拉他的手。
不过都被他一一避开了。
雅荷眸中闪过一丝自嘲,“垒哥哥,雅儿在你眼里竟是那种喜欢嚼舌根的人吗?”
高垒神情隐隐有些不耐烦。
昨天在晚宴上,他发现青年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之后又中了药,被自己这样那样折腾,肚子肯定早就饿了。
他得跟后厨的人好好吩咐,让他随时准备温热的食物,保证青年醒来的时候,吃的都是温食。
可是,表妹却在这里跟他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让他有些心烦。
“好了,你也别想太多,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完,他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女子怔怔地看着那道背影,直到那人消失,她还站在院子里。
她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眸中闪过了一丝不甘和阴冷。
随后,也转身离开了。
直到傍晚的时候,顾南舟才悠悠地转醒过来,看着陌生的床帷以及被褥,他怔了一下,慢慢地坐了起来。
“嘶!”
身后的某处忽然撕裂开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躺下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进退两难。
昨晚疯狂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一一涌现,那个男人霸道的啃咬,浑身散发的浓烈荷尔蒙味道,滚烫的将军……
“你醒了?”
耳畔传来一道磁性低沉的男声,顾南舟侧过头,便看到了那个被刀疤横跨半张脸的男人。
“你……”
完这个字,顾南舟忽然不知道什么。
难道要他指着他的鼻子质问,质问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做这样的事么?
昨夜的情形他也很清楚,他被那熏香搞得整个人如饥似渴,箭已经绷在了弦上,不得不发!
高垒绷着一张脸,整个人面无表情 : “我今早上给你抹过药膏了,刚才好像又撕裂了,待会儿记得再抹一遍。”
“哦。”顾南舟被他一番正经的话得有点愣,傻傻地点头。
“我去叫人把粥给你端过来。”完这最后一句,高垒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直到这时,顾南舟才回过神来。
这怎么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他还以为那个呆子在要了自己之后,至少会对自己脸色好一些呢。
毕竟,昨夜那个呆子哼哧哼哧的模样,就像是第一次尝到腥味的毛头子,毛毛躁躁的。
想到昨天的事,顾南舟不由眯起了眼睛,实话,他还得感谢这个呆子,要不然他就被几个猛汉做死了。
虽然让这个呆子占到了便宜,但好歹自己对他有那么一丝好感,发生了这种关系,也不是不行。
而江统,那个心思歹毒的男人,看来他没想过让自己活着走出瑞王府!
原本他还有几分犹豫,觉得江统虽然心思深沉,但本性不至于那么坏,所以昨天并没有对他下手。
但出了这件事,他就不会对他仁慈了!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天经地义。
高垒端着一碗粥进来,木讷地送到床上的人手里,顾南舟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靠在床柱上,没接。
“我全身使不上力,要不你喂我好了。”
高垒愣愣地看着他,脸上浮起了一抹红晕,眸中闪过一丝无措。
他很快冷静了下来,在床榻边坐下,用汤勺舀起碗里的粥递到他嘴边,盯着他红润的嘴瞧。
他知道青年此刻正直直地盯着自己,所以不敢与他对视,只能动作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顾南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终于不再戏弄他,张开了嘴,握住他的手,将那勺温热的粥送进口中。
感受到手背上的温度,高垒整个人僵硬了。
他心里越紧张,脸绷得越紧,再加上那道狰狞的疤,无形中,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顾南舟眸中闪过一丝恶趣味,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嘴里的热粥送到了他的口中。
离开时,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
带着一丝暗暗的挑逗意味。
高垒整个人都蒙圈了,他呆愣愣的,一副神游物外的表情。
他回过神来,就看见了青年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沉下了脸,“如果不想喝粥,你直便是了。”
完这句话,他心里不由懊恼起来。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顾南舟整个人一怔,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低下头没再什么,从他手里接过那碗粥。
“你走吧。”他不咸不淡地了一句。
“花”
高垒心里有些后悔,都怪自己不会话。
见青年没有再话的意思,他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起身站了起来,朝门口走了过去。
之后两天,高垒每次都来给他送饭,两人几乎没一句话。
高垒的心里忽然有些烦躁,不是对青年不满,而是恨自己嘴笨,他明明很想跟他话的。
“临洮公子。”终于,他鼓起勇气开口。
“嗯?”顾南舟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你的伤势都好了吗?”对,就这样,向他表示关心,高垒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大大的赞。
“能下床了,明日我就收拾收拾回花萼楼,这些天扰将军了。”顾南舟低头地喝着碗里的粥,声音没什么起伏。
“不是!”听见这话,高垒有些慌了,“我不是这样的意思,你可以在这里多呆几天,等伤养好了再……”
要是能一直不好就好了,这样你就可以永远住在这里。
“哦?”顾南舟挑眉看他,“我留在这里不会碍高将军的眼吗?”
高垒抿了抿嘴 : “不会的,你的伤……是因为我才造成的,理应让我照顾你。”
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两人都下意识朝门口望了过去。
顾南舟抬头瞥了他一眼,“高将军不去开门吗?”
高垒这才回过神,朝门口走了过去,开了门。
“雅荷,你来做什么?”他皱紧了眉头,用高大的身材将门严严实实地堵住,不让她看见里面的人儿。
雅荷见他这般维护房里的女子,不由撒娇道 : “垒哥哥,我听府里的下人们,里面的女子前几日就醒过来了,你让我见见她嘛,不定我们还能做好姐妹呢。”
她的声音故意提高了几个分贝,让屋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高垒冷下了脸,“谁告诉你他是女子的?”
雅荷愣了一下,傻傻地问 : “他不是女子?”
高垒下了逐客令 : “他才刚醒来,身体还没养好,不适合见人。”
谁知,屋里忽然传出了男子的清朗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让她进来吧。”
高垒愣了一下,他握紧了拳头,虽然心有不愿,却还是放她进来了。
当看到半倚在床榻上的美艳男子时,雅荷不由看呆了眼,脚步停在那里,目光久久地停在美人身上。
顾南舟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轻轻一勾,扫了旁边的高垒一眼,戏谑地问 : “……这位姑娘就是高夫人吧?”
高垒愣了一下,立马反应了过来,连忙摆手,语速飞快 : “不是不是,她只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暂时住这儿。”
听到高垒的话,雅荷不满地瞟了他一眼,声嘟囔了一句 : “人家才不愿意当你的表妹呢,你这个木愣子!”
完,她将目光转向床上的人,暗中悄悄捏紧了拳头。
就算长得比女子还要绝色又怎样,对于男人来,不过是床上的玩物罢了,又不能传宗接代!
顾南舟笑得更加灿烂 : “……姑娘得可真对,他可不就是木愣子一个嘛。”
他又不是个傻子,女子眸中的爱意他怎么可能看不见。
雅荷被他妩媚妖魅的笑容看呆了,等回过神,她心里渐渐生出了一丝嫉妒,恨不得将这朵妖艳的花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