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6章】律骁你放开我(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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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骁:“喵喵,等会一起吃饭。”

    席悄悄一瞄时钟,才中午2点。

    她很淡定,声音稳稳的:“哪顿饭?上午的不是刚吃过了吗?晚上的还要等几个时呢,不用了吧。”

    律骁:“我有点事情和你谈。”反正找理由和她在一起就是了。

    席悄悄:“那就晚上吧,晚上一起吃饭,我正好也有事情和你谈。”我要和你算“相思串”的账!

    律骁很高兴,嗓音都低了几分,宛若情人间的耳语那样温柔缠绵:“那我早点去接你。”

    “不用,我车去找你。”

    结束了和律骁的电话,她转头很有气势地对着莫凌天:“还不走?非得我揍你才肯走还是怎么着?自己的弟弟生病了,你却无动于衷的跟个没事人一样,你还是个人吗?”

    莫凌天耸耸肩,一脸无奈:“他又不要我管,看见我他会更生气,病情还会因此而加重,我不想造孽。”

    真会给自己找理由!

    席悄悄在心里冷哼,又问:“那你爸呢?赶紧叫你爸把他的儿子接走,总住在我们贫民窟一样的地方算怎么一回事?”

    因为阿弃,她现在连带着对莫臻辉都不满了起来。

    这父子俩在她们家,当着她们母女俩的面狂飙演技——莫臻辉装作不认识他的儿子;阿弃则当莫臻辉是陌生人,两人在她们的租房里来来去去了那么久,都一副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只因为她们母女俩的关系才相互认识的样子。

    真会演戏!

    也忒气煞人了,把谁当傻瓜呢?

    因为她们母女俩老实就可劲的欺负?!

    心里带着气,席悄悄也没有管莫凌天,交待了助手几句便回到了家里。

    没想到乐潼也在。

    席悄悄也点惊讶:“妈,你不是该在易家吗?”

    乐潼正围着围裙,在厨房用火熬粥。

    听到她的声音,她温柔地看着女儿笑道:“阿弃这不是病了吗?他又不肯去医院,孩子别扭的很,我不放心,所以便回来了,顺便给他煮点粥喝,我看他挺喜欢喝粥的,早上给他熬的都喝完了。”

    席悄悄听的心里发堵,很难受,确切地是有点伤心。

    她们母女俩一片真心待人,可却总是“遇人不淑”——周围的人一个一个都在骗她们,现在连律骁都在欺骗她!

    诚然,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但是,这样骗她们就对了吗?!

    前有她的亲生父亲席汉庭,现在,连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萍水相逢的阿弃亦是如此。

    她有些灰心地对母亲:“妈,别忙活,这就是一场骗局,他是莫臻辉的儿子,莫凌天是老大,阿弃叫莫惜言,是莫臻辉的老幺儿。”

    乐潼正在用勺子搅拌砂锅里稀饭的手顿住了。

    过了许久,她才有点受伤地问:“他们竟然是父子?”

    “是的。”席悄悄绷着脸,低声:“莫凌天告诉我的,阿弃是莫臻辉的儿子,而且……您现在发觉没有,阿弃其实和莫臻辉长的还很像,他们都同样的个子很高,五官深刻,立体又明显,脸庞棱角分明,英俊中带着硬朗,就是一双眼睛不同……”

    阿弃可能长的更像他的妈妈,有一双漂亮的吊梢眼,单眼皮,眼尾微微往上翘,孤傲又高冷,犀利且美丽。

    莫臻辉双眼修长,眼瞳深邃无比,漆黑的望不到头,睿智又有威严,凌厉而又内敛。

    总之父子俩都是帅哥,却把她们骗的好苦!一个当做儿子不存在,把儿子放心地扔在她们这里;一个总自己跟父亲的关系不好,和家人闹翻了不想回家……

    坑爹地!这都什么人啊!

    席悄悄的心情糟透了,于是对乐潼道:“就该把这粥倒了!给狗吃都不给他吃,那么狼心狗肺的一个人给他煮什么粥?让他吃饱喝足了再来骗我们吗?”

    亏她把阿弃当成自己的弟弟,放心地跟他合开公司,在生活中也是细心的照料他。

    乐潼因为自己没有儿子,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对阿弃也很好,只差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疼了,总他从缺少母爱,很可怜。

    可谁知道,她们都被人利用了。

    这些人,都是忽悠大神!

    乐潼垂眼望着正在煮的粥,没有关火,却有点沉默。

    正在这时,席悄悄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很沉闷也很沙哑的低沉嗓音:“骗了你们是我不对,粥不用给我煮了,倒了吧,我明天就搬走……咳咳咳……”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席悄悄母女回过头。

    是阿弃,不,是莫惜言。

    他紫发凌乱,面容苍白,瘦高的身躯很虚弱地靠着厨房外面的门框,仿若随时摇摇欲坠,漂亮的双眼因为剧烈地咳嗽泛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他看了她们一眼,转身就走。

    席悄悄母女面面相觑。

    她们这是二楼,厨房在最靠近阳台的地方,所以没有注意到有人来,而且阿弃又病着,谁知道他会无声无息地摸了上来。

    原本这件事是阿弃不对,可是此时听见他这样,又看见他这个样子,乐潼和席悄悄竟觉得有点怅然。

    ……

    莫惜言走后,乐潼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有点忧心地问席悄悄:“他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和不得已的苦衷啊?”

    “呸!”席悄悄嗤之以鼻:“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从我们搬来这里他就住在这里,算起来都快有大半年了,有什么苦衷半年的时间还不够他的?就是个骗子,现在的熊孩子喜欢以耍人为乐,耍得我们母女团团转,他们却当好玩儿。”

    乐潼没有做做声,情绪有点低落,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有感情的,都半年了,这孩子!

    “妈,莫臻辉也也一点也没有跟你透露吗?”

    乐潼低声道:“他守口如瓶,只对我过莫凌天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他的亲侄子,只有那个的,惜言,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原来如此。”席悄悄点点头,原来莫老大不是亲的,怪不得他惜言身上会有很多遗产。

    “那您怎么跟莫臻辉起这件事?”

    “不知道。”乐潼摆了摆头,又苦笑了一下,他都没有跟她,她要怎么跟他提起?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感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好难呐!”

    席悄悄不好什么,她和律骁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不一样也在骗她?

    母女俩此时的心情都很沉重。

    席悄悄问道:“妈,您等会去干什么?”

    乐潼迟疑了一下,“等会去见莫臻辉,他有事情和我商量,不过……现在……”在知道了他有这么大的事情故意隐瞒着她后,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待他如故。

    “你呢?”她撇开自己的事情,问女儿。

    “我?”席悄悄隔着皮包的外层摸了摸,想起里面律骁煞费苦心为她戴上的那串七巧玲珑相思的玩意儿,嘴角讥笑的扬起:“我要去见律骁,同样有件事情要找他问清楚。”

    ……

    律骁有点惊讶,也有点惊喜。

    他本以为还要几个时之后才能见到席悄悄,没想到席悄悄竟然提前到了东城酒店来找他。

    他眉眼弯弯的看着席悄悄,晶亮的墨眸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情愫。

    席悄悄一手放在包包上,假笑地看着他:“很高兴?”

    律骁双手环胸,很有个性地挑了挑眉,“受宠若惊。”

    “但愿你不要只有惊才好。”席悄悄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律骁一双沉静美好的眸子静静地量着她,神色平静地问:“到底怎么了,喵喵?”

    这里是他的会客室,也没有外人,席悄悄开包包,拿出里面他送的那串古里古怪的手串。

    他当初没有用饰物盒装给她,而是直接从手腕上褪下来给她的,所以她也没有费事的捯饬这串饰品。

    她倾身,把这串饰品放到他眼前的高级大理石茶几上,淡漠地启唇:“当初就过,这么有佛性的东西我承受不起,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你好自为之。”

    此时她又想起,他自己也戴过这挂饰品——如果按莫凌天的法来讲,那他戴着的时候岂非也是夜夜春梦,晚晚笙歌?每天都在梦中与女人颠龙倒凤?

    也不知道他现在喜欢的女人是谁,保不齐他每晚换一个女人入梦!

    哎呦我滴个妈呀!他也没有精尽人亡!

    席悄悄越想越气,一分钟都不愿在这里多呆,手握紧皮包的背带便想离开。

    律骁大手一伸,淡淡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喵喵,干什么?给我个解释。”

    席悄悄双眼里的火星“哧哧哧”直冒,火火地瞪着他:“你心里没数,还要我给你解释?你你怎么能这么道貌岸然伪君子啊?表面上你一本正经,清高无比,暗地里,你满肚子男盗女娼的龌龊主意!你气不气人啊?”

    “不气人,把话清楚了才走。”律骁从后面伸手环住她的纤腰,把她往沙发上拖。

    “律骁你放开我!”席悄悄一边叫一边去拨他圈在她腰上的手。

    “嗯,会放,不过那是在你把话清楚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