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99:一个问题换你身上的一件衣服

A+A-

    盛左没有未婚妻,但是盛家人却硬要他有未婚妻,即是盛老爷子有心为他定下的云绯樱。

    云绯樱怀了孩子,并且是盛左的,席悄悄和律骁都不免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盛左一把扔下长刀,晦气地一脚踢上一旁光洁溜溜的圆形的雕花水泥石墩,恨声道:“我去找乐婧!”

    这次没有人拦他,连横影都只是收了刀,微垂眼帘,云淡风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襟。

    客厅里没有其他人,乐婧慵懒而随意的坐在大厅里等着他,她的脸色很冷,见到了他,便道了一声恭喜:“恭喜你盛公子这次真的要做爹地了,麻烦你以后离我们都远一点,别在这里闹事了,好好回去照顾你的未婚妻吧。”

    “我没有什么未婚妻!”盛左长身挺立在她沙发面前的华美茶几前,神度不卑不亢,语气强硬:“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昨晚是不是和横影做了?”

    乐婧很轻松的样子:“是呀,做了。”

    “那是他的技术好还是我的技术好?”盛左紧接着问。

    乐婧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心平气和的问出这么一句话,他不是应该暴跳如雷,对她喊喊杀,叫她荡妇或者淫妇?

    “怎么,很难回答?还是你在心里在默默的比较?”

    乐婧突然霸气地一掀烟蓝色闪着冰光的裙角,裙裾飞扬间,她翘起二郎腿,曲线玲珑的柔美的身段半斜靠上奢靡的白色宫廷沙发靠背,纤长优美的玉臂也随之搁了上去。

    她微侧着头,懒懒地傲视着他:“当然是影。”

    “你撒谎!”盛左用手慢条斯理地左右松了松自己的两只手腕,神情忽然没有了刚才的那么紧张和愤怒,淡淡地道:“他一个新手会有什么技术,你撒谎也要撒的有水平一点。”

    乐婧玩味轻笑:“那是因为我心里喜欢他和有他,他怎样做我都是喜欢的,我们的心灵能产生共鸣,我们在一起就是灵肉合一,所以和他在一起比较销魂。”

    盛左却一针见血地指出:“婧婧,你没有和横影做!你不用骗我。”

    乐婧的脸色转冷,轻描淡写的叫他滚:“盛左,你滚吧!你的云绯樱还在家里等着你,你那未出世的孩子也还在等着你。”

    盛左眼神沉痛地看着她:“婧婧,这件事我会去查的,我盛左是糟粕,是渣!但我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年并没有碰别的女人,有了元凌之后我更没有,憋死了也没有去找别的女人发泄!”

    他吸了一口气,仿若是有些心疼,一双骨节修长的蒲扇大手缓缓放到自己胸口位置,嗓音因为痛苦而有些嘶哑:“有了元凌,我以为我们……我们早晚会组成一个家庭,因为你是一个好妈妈,你是会为了孩子的将来而考虑的……但是你的脾气那么坏,又那么骄傲……”

    乐婧的骨子里有些传统,所以他们虽然一路别别扭扭,尔虞我诈,你算计我来我算计你,可是他以为她最终会向他妥协,为了元凌他们也会在一起。

    可是乐婧的脾气同时也很坏——她有她固有的骄傲与自尊!她最后也许会为了元凌而愿意和他组成家庭,但是她决不会允许自己的老公是个左拥右抱,风花雪月的男人。

    他以前和乐婧在一起时不碰别的女人,是为了显示自己的真心,让自己演的更逼真,像个痴情汉。

    后面却是知道了她的脾气,所以他也不敢碰别的女人——主要是怕失去,这个女人他很喜欢。

    所以后来他对她催眠,把她带到了国外,和她过起了一段时间的夫妻生活。

    要知道那个时候她利用古墓的毒气伤了他,曾经还想杀了他!对比她对他所做过的那些无情无义的事,他对她不要太仁慈了好不好。

    ——如果对她没有感情,不喜欢她,他何必把她掳到国外的庄园,并且为了保住她,让人死死掩藏她的消息,不让人知道她做过什么?

    他完全可以杀了她一了百了!即使会因此而找不到她身上的宝藏钥匙,但那也非什么难事——总归乐家的人已死,那批财宝最后成了无主宝藏,凭他的手段,他占着那批财宝之后再慢慢的想办法,总之是会让他想到法子的。

    可是这些他都没有,那时候宝藏对他来反而变得无足轻重,他比较迷恋和她一起过日子,每天和她在庄园里一起看日升日落,欣赏暮色退去,大地残阳如血。

    她叫他老公,他喊她盛太太和亲爱的,两人与真的夫妻无异,晚上一起入睡,早上一起醒来……

    “婧婧,不管你信不信,前面我和你在一起也许是为了宝藏,后面我和你在一起却是因为喜欢,并没有什么宝藏算在内。”

    盛左冷傲的垂下眼:“我盛左不差钱,还看不上你家的那点财宝,那只是我的家人喜欢,我起初只是顺着他们的意,想着夺来给他们玩玩,反正是锦上添花的事,能让盛家更富有,至于我个人却是没把什么财宝放在眼里,泼天的富贵我盛左凭自己的本事也能轻松得来!”

    “那正好。”乐婧的轻挑秀长的眉:“你不我们家财宝的主意我也省得防你,况且你现在纵是想主意也迟了。”

    她潇洒地摊了摊手:“至于你的喜欢我不稀罕,这世上喜欢我乐婧的男人多着呢,我没有必要成为你盛左花名册上的一员!你还是和那些能够忍受得了你的女人去生活吧,譬如云绯樱。”

    她垂下眼,漫不经心的量着自己玉白的手指:“我也不想背个夺人老公或者三上位,抑或者让你的家人与你反目的罪魁祸首的称号,总之,我只想过点自己轻松的日子,不想成为一个被人喊喊杀的红颜祸水。”

    “我个头太,背不起这么一口大锅。”她总结。

    “那宝儿呢?”盛左痛心地问:“你就不为他的考虑了?”

    “孩子不能成为婚姻的理由吧,虽然有很多人为了孩子而生活在一起,使婚姻延续,但是你看那些离婚的夫妻,谁会为了孩子坚持到最后不离婚?”

    乐婧看的清清楚楚,婚姻的构建孩子确实功不可没——他们可以让婚姻更稳固,让夫妻双方更欢乐!

    但是孩子不是光有一个能勉强维持的婚姻和一对貌合神离的父母,他们便能健康快乐的成长——他们其实需要更多和更广袤的空间。

    所以她此刻对盛左道:“你可以当做我们是感情破裂,实在过不下去的一对夫妻,我们分开过,会对孩子更好,因为我们两个没有婚姻的基础,勉强缔造了婚姻也不稳固。也未必所有单亲家庭的孩子都会不快乐,有好的家庭氛围才能使孩子健康成长,从而更快乐,个性更开朗和更积极向上。”

    她也开诚布公地出自己的想法:“我有能力,有成熟和健康的心态来教育孩子,我可以给乐元凌很好的生活,我可以为他找一个非常疼爱他的父亲!他什么也不会缺,所以你不必为他的以后操心。”

    “你随时可以来看他,想怎么疼他都可以,我不会阻止,甚至会欢迎,以后我也会对孩子明情况,用足够的爱来让他理解这一切。”

    她此时很诚恳地对盛左往外一伸手,长裙如烟,神情笃定,气场强大又傲然:“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

    ……

    盛左冷着脸,愤然而郁躁的离去。

    因为正如乐婧所,他们之间没有缔造姻缘的基础,除非乐婧愿意和他联手,两人同心协力,一起排除万难,这样才能为乐宝儿造一个完美的家和未来。

    亦或者他放弃盛家,入赘到乐家来。

    前一条,乐婧不愿意——她没那么爱他,不可能为他付出一切。

    乐婧没那么傻和孤注一掷——万一她操起大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身浴血气势如虹的战到最后,盛左是颗烂柿子,辜负了她的付出和所有,倒向了别的女人的怀抱,她前面那么拼岂非个笑话?

    她还有孩子要顾,有家族要顾,拼不起也赌不起。

    后一条,盛左也犹豫——他也是独子,而且他是一个庞大家族的继承人,盛家也等着他继承香火和开枝散叶。

    这还不是最关键,最关键的是乐、盛两家的矛盾!

    在之前,这矛盾还可以调和,但是在盛家那么对付乐家之后,又在乐婧狂风暴雨和血雨腥风的疯狂报复中,两家已是不死不休的状态,见面就剑拔弩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种情况下他要入赘到乐家,那就是抛弃家族,甚至是抛弃父母和祖宗——与家族和父母亲人走到了对立面……

    这他也有点做不到。

    主要是他们不相爱,所以真要走到一起,中间不知要解决多少麻烦事。

    盛左只有先行离去——未找到解决方法前,再多都是枉然。

    他走后,乐婧扶着自己的老腰,郁郁地叹了一口气:“唉,老娘的腰好酸啊!都快断了!”

    席悄悄的心思不纯洁,一听不免想多了,顿时囧囧有神地凑到乐婧的跟前:“姨,你昨晚与横影的战况到底是有多激烈?”这腰都酸了,肯定XXOO了不少次吧!

    乐婧一面妖慵无骨的往自己的卧室姗姗而去,一边媚媚地横了她一眼:“激烈个屁!老娘多日不见的大姨妈恰好来了,要怎么激烈?倒是手酸的很,劳作了大半夜。”

    席悄悄(⊙_⊙;):“……”手酸?这是什么情况?信息量怎么如此之丰富!

    她很狗腿的把乐婧扶回她的卧室,让她躺在华美明丽的大床上,一边给她往肚子上盖了一床毯子,一边听:“手为什么酸?揉肚子揉的?没听过你痛经啊?”

    乐婧瞅着她这个八卦狂的外甥女,也是很无奈。

    乐元凌不足五个月,她现在还是哺乳期,她也未想到一直不见了的“大姨妈”这时候会突然造访。

    原本她昨日都做好了思想工作,以为自己没办法逃出横影的掌握,或者她没有办法拒绝他的魅力——因为他们两个人以前就有感情基础,而且这些年来相依为命,感情只增不减。

    所以当横影勾出她舌尖来舔弄,并砸的“滋滋”有声,同时褪去她的睡袍时,她便轻轻阖上了眼睛,算就这样算了吧!

    未料,横影埋首在她的身前时,她的肚腹一阵抽痛,然后热如泉涌——从她怀起孩子便失踪的大姨妈竟然不期而至!

    这也是真让人没有想到的一个情况。

    那时横影已失控,濒临爆发!他憋的满面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汗如雨下,神情痛苦极了,箍紧了她一个劲的低喊:“婧婧给我!婧婧,不给你就让我死,婧婧……”

    她不忍心,真的不忍心!

    这个帅气漂亮的男子从她儿时起便一起陪伴在她的身边,时为她架,每一个想欺负她或者是她坏主意的男孩子,把坏人从她身边赶跑;长大后为了保护她,他流血又流泪(她把自己的清白之躯交给盛左时,他哭了),几次为她拼尽性命,洒尽热血!

    他快30岁了却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他又不是没有条件,多的是人美颜靓的漂亮姑娘争先恐后的往他的床上爬,可他都视而不见,心如止水。

    她怀疑自己要是这么一直不答应他,他会一直这么当苦行僧下去,最后孤独终老。

    她只好自己来了那个,没办法和他云雨。

    横影一向以她的身体为重,自然不会和她浴血奋战,但是他很会“听话听音儿”,听出了她口气里的松动。

    他那时伏在她怀里,热汗滚滚地:“那你用手帮我。”他喘息的厉害,不停的磨着她和纠缠她。

    乐婧也浑身发热,而且他的的确确很痛苦,她心疼他,怕他憋死!于是就……反正她比他有经验,轻车熟路的就让他在她的魔爪里爆炸了。

    后面他喘的像鼓……

    后来,等她在阿笙的帮忙下处理好自己的情况,又抱了宝儿来喂完奶,他又偷偷摸了过来,像个孩子一样的赖在她的身边。

    他腻着她亲亲吻吻,又给她揉有些发痛和寒凉的肚子,以期让她好过点,然后他食髓知味,抱着她不停的痴缠和低喊,央求她再用五指神功救他……

    这么一晚上,反反复复,也不知他的兴致为什么那么好,害得她的五指姑娘累惨!

    当然,这种情况她不可能对外甥女讲,但是席悄悄一直问一直问,誓要破砂锅问到底。

    乐婧没法,只好:“早晚要睡的,昨晚都帮他撸了,等大姨妈撤走,差不多就逃不脱了。”

    噢!噢噢噢!席悄悄揍着脸,觉得好刺激啊!

    ……

    回去的路上,席悄悄总是觉得心里揣着个大秘密,想跟律骁讲,又不想跟他讲。

    律骁抱着她坐在后车座,也不问,只箍住了她的腰,把头埋在她撩开了头发的雪白的后颈做自己的事,谋自己的福利。

    席悄悄被他弄的好痒,不禁扭过身去嗔怪:“你就不能消停点,为什么这么讨厌?”

    她眼睛水水的,脸儿又红,两腮泛春,眉眼儿含情,唇若点脂,吐气如兰,律骁只觉得心旌神摇,恨不得就此放倒她,把她给办了。

    他的眉梢眼角也晕染着浅红,凶狠的扑过去咬住她的唇:“敢我讨厌,讨厌也要缠你一辈子,你这辈子都别想将我甩开。”

    “痛啦痛啦。”席悄悄示意他放开自己的唇。

    律骁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哪里疼?早上都还唉唉哟哟,一副可怜状,可刚才在你姨那里,你跑的比兔子还快,健步如飞,运动量和拉扯那么大也未听见你疼,可见你是骗我的,你那里根本不疼了。”

    我去!席悄悄的脸红的像染血,猴子屁股一般的:“你这不是耍流氓吗?我是什么?你什么?”两个地方能一样吗!

    律骁突然就给她讲了个有颜色的笑话,大意是都是嘴,只不过两张嘴的地方不同。

    席悄悄觉得这太雷人了!她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如同清风明月,高洁的宛若山巅之雪的清高律骁吗?

    “你是不是被人换了芯子?咋变的这么下流和色了?”她想让他变回以前,于是抱着他的脖子,想看看他的脖子上是不是有缝,被人塞了个假人进去了。

    前面和后面隔开着,司机又把车开的稳稳的,律骁难免心猿意马,他现在也是刚尝到蚀骨的甜头,正食髓知味的时候,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沉浸在那种快乐里无法自拔。

    席悄悄这么投怀送抱,他早忍不住了,就想车震。

    反正他的后车座很宽敞,想怎么样都行。

    席悄悄一看大势不妙,忙问:“你云绯樱的那个孩子会是盛左的吗?”

    律骁俊容当下一整,长眉微挑,眼尾斜飞,摆好一个市侩商人势力的嘴脸:“你想问什么都可以,不过一个问题换你身上的一件衣服。”

    MMP,这还是自己的老公吗?席悄悄想抽死他。

    可她不知道,律骁更想抽死她!

    ------题外话------

    亲爱的们,一般每天都是八九千字到一万字,不是做二更就是做三更——有三更的时候,只要是能过审(开车不被罚的情况下)都会准时更,但是若到晚上十点半都没有更,那就是翻车了(过不了),所以亲们不用等,到第二天看哈!么么哒!

    只明这一次,下次不再解释(因为轩娘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