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45:我的最终目标就是你!
这注定是非常尴尬的一夜!
没有比这再尴尬的事!儿!了!
她当众问了卿玥,是不是和艾泽希在一起,然后卿玥都没有否认,笑眯眯的默认了,可艾泽希那个绅士十足的贵气男人却当众脸。
弄得她也下不来台,卿玥也下不来台,你你们既然不想在一起,那你们表现的那么亲热干什么?神经!
当然,也没有谁规定未婚的一男一女手挽手在一起就代表是恋爱中,这个只是社交礼仪,怪她眼拙……
更可气的是,她还遭受了来自律骁无情的奚落:“叫你八卦,这下卦到位了了吧?”
确实“卦”到位了,嘤嘤嘤……
她暗自饮泣,只好木着脸随着律骁走进五星级酒店的大会场,假装专心致志地去观看艾安琪儿的演唱会。
气氛十分的僵滞,因为他们的特殊来宾的座位是和艾泽希与卿玥在一起的,而且还有许凝雪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盛家人也在,大家都一副看好戏的面孔。
卿玥脸上虽然保持着适宜的微笑,但就连席悄悄眼角的余光都看得见她细白的双拳握的死紧!
艾安琪儿的演唱一般般,虽然现场很嗨,又是荧光棒,又是粉丝尖叫,男粉丝上台献花,还有与女神艾安琪儿互动、合唱、拥抱、贴脸……把气氛炒得很高昂,但是席悄悄的心思全不在这里。
她全副心神都注意着许凝雪。
律骁关心地问她口渴不渴的时候,她侧了个脸,再回头,许凝雪的人便从座位上消失了。
这会场能容纳近千人,现场人头攒动,群情沸腾,五光十色的灯光得满场炫目,她牵起律骁的手,“走。”
他们这里是特殊贵宾座位,有安全走道,两人很快缀行到后面,许凝雪正在艾安琪儿临时的的化妆间里和人交谈。
席悄悄在外间一听,竟微怔了一下,莫凌天!?
酒店里给艾安琪儿安排的化妆间里竟是莫凌天?
搞什么鬼?他什么时候来的?居然都没有通知他们?
她看了律骁一眼,律骁气定神闲,姿态从容,他酷绝又帅气地摸了摸老婆的脸,很淡定的示意她细听。
里面,莫凌天双手环胸,十分潇洒的倚着古欧洲风情的化妆台,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化妆椅子上的许凝雪,许凝雪垂着靓丽的脸蛋,神色泰然地盯着自己做了美甲的手指。
“你究竟在搞什么鬼?拿了那笔钱,你不是再不会出现的吗?为什么现在弄出这么多事?你是要让我后悔我当初的决定?让我后悔我当初那么帮了你吗?”
许凝雪波澜不惊,头也不抬:“我当初什么都没有答应你,都是你自自话自己做的决定,我只答应你离开,没有过不回来,我生于斯,长于斯,你觉得我有可能一辈子在外面吗?”
“好,就算我当初误以为你默认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作践自己,能高贵的活着?”
“我哪里作践自己了?我又哪里活的不高贵?”许凝雪这才微微抬起头,直视着莫凌天:“职业无贵贱,你觉得我的职业不好吗?可是我现在的粉丝比你多;我的拥戴者比你多,有人拿我当女神;有人拿我当他们的性幻想对象,更有人拿我当他们以后择偶的标准!我又是哪里活的不如你?”
“或许,我钱赚的没有你多,但是对比我原来,我现在的生活也比原来好的太多!那时候我救了你们父子俩,你们也没有把我当什么人,但是现在我在我粉丝的心目中却是崇高无上的,没有人可以替代。”
“没有人可以替代的爱豆?”莫凌天轻蔑的冷笑一声,“如果你是真正的想演戏,我成全你,但是你这个人的生活就像在演戏!我没有看你的《燃豆》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把我诽谤成什么样子,但是看完之后,我却发现你完全把自己装裱成一朵盛世白莲花,把我却形容成一个忘恩负义,逼你胎又劈腿的世纪大渣男,你这样做真的好吗?我到底有哪里对不起?”
莫凌天也很生气,英俊的带点玩世不恭的脸上,首次露出一抹森寒与阴霾:“我承认你是救过我,但是你设计我在先,并且设计了不止一次!你拿我当个傻子一样的耍,怪我逼你掉孩子吗?你不做初一,我能做十五?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好好相处过!”
许凝雪抿着绯红的唇不话。
莫凌天又道:“我现在不想跟你那些,我只觉得我对你仁至义尽,你那么对不起我,我还给你安排好后面的生活,可是你现在的做法却让我失望透顶!你认了两个国际干爹我就不了,但是你的那两个干爹不是好人,别人或许不清楚,我却是最清楚不过,所以我奉劝你尽早离开他们的身边,不要再跟他们搅和下去,否则有你吃亏的一天。”
“还有,你的《燃豆》也不要再拍下去了,这么颠倒是非,你这是在糟践自己帮他人做嫁衣,你心理未必不明白?”
许凝雪带点邪气地轻笑:“我明白又怎么样?我现在离不开这些人,也离不开我的两个干爹,你能保护我吗?如果你现在就能娶我,能给我安逸的生活,那么我立刻二话不了跟你走,离开他们,从此再不与悄悄做对,也不再找乐漳报仇。”
“我能娶你,我以前就娶你,你这不是不可能的屁话吗?”莫凌天轻描淡写的转开脸,很冷酷的道:“我只是基于你曾经怀过我的孩子,所以我好心的提醒和警告你,如果你不听那我也无可奈何,你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走,但是只有一条,别再利用媒体炒作抹黑我们摸家,否则我让人杀了你。”
“哈哈哈哈……”许凝雪伸出一只手掩住脸,对着空气蓦然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男人哈,哈哈!床上的男人和床下的男人,区别真大!”
“随便你什么。”莫凌天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对许凝雪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以后再看到你利用电影抹黑我,或者找媒体那些没有影子的假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席悄悄在外面看了律骁一眼,这样的莫凌天与她以前认识的莫凌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不上哪里不对劲,总之感觉好像不是一个人。
律骁把她苗条的身段搂在怀里,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看。
化妆间的门开着一条逢,从他们的这个角度顺着门缝看过去,基本能看清化妆间的情形。
然而此时一看之前,席悄悄却赫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以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化妆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是一个穿着一件很薄的连帽黑衣的蒙面人,这人个子不高,从头到脚一身黑,脸上蒙着黑布,戴着连体帽子,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深陷进眼窝的眼睛。
那眼睛里的透出的光也怪瘆人,最主要的是此人一开口,声音那个难听的要命!席悄悄直伸手挖耳朵,受不了!
“莫凌天,你要怎么对她不客气,我倒要看看?”
这人大约是个男人,嗓音跟敲破锣一样,席悄悄抓紧了律骁的西服纽扣,律骁在她的耳边耳语般的:“这就是许凝雪别墅里的那个怪人,和你姨还有横影都交过手,他叫阿邪,是泰国邪神的儿子。”
到邪神,席悄悄立马想起《燃豆》中许凝雪演的那个雪,她就是拜了邪神,并把自己献给了邪神,最后还被邪神嫁给了野兽为妻。
原来她以为邪神是个虚构之物,没想到在律骁的口还真有此人。
里面莫凌天和那个阿邪不知在理论什么,席悄悄无心听,只专心地看着律骁,想听听他怎么。
律骁怜爱地轻抚了抚她的脸,在她饱满潋滟的红唇上轻啄了一口,之后继续跟她耳语:“这个阿邪时候生下来有点畸形,后来越长大越难看,竟然长得像个怪物,但是他的脑子特别的聪明,爱捣鼓和发明一些玩意儿,关键是他在培育和培养昆虫方面有点奇特的本领,所以很受邪神的重用,许凝雪大概是入了邪神教,并被邪神暂时配给了阿邪。”
席悄悄很淡定地反问:“也就是,化妆间里的这个黑衣蒙面嗓子又难听的人有可能是许凝雪的丈夫?”
律骁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跟她,最后只好啼笑皆非地轻弹了她的一下耳朵:“你要这样理解也可以。”
什么嘛?席悄悄瞪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继续去观察房中的情形。
可是这一看之下,她又吓了一大跳,莫凌天和那黑衣的阿邪竟然对起来,他们在化妆间里腾挪闪跃,上窜下跳,莫凌天的身手竟然很不错!
这又刷新了她对他花花公子的认知,也是深藏不露哦。
许凝雪只在一旁冷冷的观看,外面艾安琪儿的演唱会还在继续,或舒缓优雅,或劲爆热烈的音乐不时交换响起,艾安琪儿引吭高歌,粉丝们的尖叫与鼓励声不断,纷纷扬扬的传了过来,完美的掩盖了莫凌天与阿邪的斗声。
席悄悄拉了拉律骁:“我们要不要找人来帮忙?”
律骁一双引人沉沦的漆黑双眸闪光,他抬手松领带,解西装扣,显然跃跃欲试,不过看了看怀中的娇妻一眼,他还是放弃,很沉稳地道:“等莫凌天把他引走再,我们要抓的是许凝雪。”
他话音一落,“咚”的一声,莫凌天撞开了化妆间通往另一个通道的门,整个人几乎飞了出去,阿邪“嘎嘎”粗笑,“莫凌天,我看你往哪里逃?”
着话,他跟着莫凌天的身影追了出去。
许凝雪面色一变,正要跟着阿邪的方向离开化妆间,这厢律骁已踢开了门,席悄悄眼疾手快地抓起门边的一把木头方凳,对着许凝雪就砸了过去:“你这个神经病,一天到晚搞什么鬼,竟然和别人合作来对付我,你是有多想死?”
许凝雪躲避的稍微慢些,肩膀被凳子砸中,凳子落到地上之后,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肩膀,皱着眉头看着席悄悄:“你为什么永远都这么粗鲁?做了孕妇也没有看到你有长进。”
“你管我!”席悄悄又嚣张地抄起另一张凳子:“现在是要我昏了你,把你抬走,还是你自己跟我们走?”
天天躲在别墅里装神弄鬼,终于给他们逮到了。
……
前面,演唱会的特殊贵宾席上,艾泽希缓缓站了起来,优雅的对身边的卿玥点点头:“我去去就来。”
卿玥睁着一双大大的美眸,一脸期待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没有从他脸上看到想解释的表情,她的眼神慢慢灰暗了下去,难掩失望。
艾泽希的双手插在昂贵的黑色西装的裤兜里,迈着一双令人稀罕的大长腿,挺拔的身形笔直,不紧不慢的顺着安全通道往后走去,途中,有七彩迷离的光线在他的身上和脸上,越发显得他宛若神祗般高贵不凡,卓尔不群。
有很多人都忘了看艾安琪儿,而紧紧地盯着他,:“那个大帅哥是谁呀?今天贵宾席上来的人颜值都好高啊!一个个都不输明星,简直比艾安琪儿和卫帆都漂亮,这样的超高颜值,还让不让我们普通人活啊?”
……
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蒙把捆住了手脚和堵住了嘴的许凝雪扔进了高大的路虎览胜里,然后对一旁的律骁和席悄悄道:“我们要不要去接应一下莫凌天?”
律骁揽住席悄悄站在车旁,垂了垂眼眸,淡淡地道:“等他几分钟,不行再去找他。”
正在这里,一道沙哑粗嘎,宛若鬼魅般的声音在停车场里响起:“律骁,不用找了,今天莫凌天不是我的主菜,你才是。”
周围有十几个人,这一瞬间都警戒起来:“谁?”
律骁把席悄悄往怀中紧了紧,性感的唇一勾,颠倒众生的面孔忽然露出了一个清冽绝美的微笑,他徐徐轻语,宛如对待老朋友一般:“阿邪,你把莫凌天怎么了?”
阿邪的声音依旧很难听,粗砺如铁皮在沙子上磨擦:“你知道我不杀人的,他没事,不过你就很难了,你知道,我的最终目标就是你,你才是我最想要的!”
“我不搞基,我最爱我的老婆,所以你不要肖想我的美貌,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律骁慢悠悠地调侃他。
阿邪忽然叹了一口气:“诶,其实我也不愿意伤害你,你看你多好的一个人啊,长的又这么漂亮,但是只有你能治得好我的病,我想要活下去,活的像个人一样,只能朝你下手,不然最终死的会是我。”
律骁长眉微挑,淡然地道:“那咱们就谈不拢了咯,只能除了你死就是我活。”
蒙和林旭此刻都一在旁叫道:“阿邪,你是个神经病啊?有病去医院,我们家少爷又不是医生,给你治个毛线的病啊,怎么总是相信一些旁门左道的方法,不相信科学?”
阿邪此时慢慢从柱子后的暗影里走了出来,不高的个子显得很沧桑又难过:“你们以为我不想啊?我的父亲也为我找遍了天下的名医,治不好就是治不好,医学和科学还没有达到那个高度,我的病让所有的名医都棘手,如果我不求助旁门左道,难道眼睁睁的等着死吗?换了你们,你们也要求活吧?”
席悄悄此时捏了捏律骁的手,不动声色地问:“他想干什么?干什么来威胁你?”
律骁用唇轻触她的额头:“他好像是病的很厉害,他又想治好自己病和畸形,可医院又没有办法,他太想活着了,因此便得了一种臆想症,整天想用我的命去救他,活成了一个妄想症的神经病。”
席悄悄点点头,抱住他的腰:“我们去车上,让蒙他们对付他就行了。”
律骁把她送到车上,让她坐好,然后道:“很久以前和他过一次交道,本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又来纠缠,我去收拾他,很快就好,你在这里耐心的等我一会儿,不要随便下车。”
席悄悄有些担心地拉了拉他的手。
律骁安慰她:“没事,蒙他们不是他的对手,他的目标是我,他之所以搞出这么多事来,又是许凝雪;又是对盛左下手,当初又对你用情蝶,今天又借艾安琪儿的演唱会引莫凌天来,莫凌天此刻也生死不知,我若不把他弄死弄残了,他还不知道要搞出多少事来。”
他又抚了抚席悄悄平坦的腹:“放心,他奈何不了我,你乖乖的照顾好我们的宝贝,我们等会一起回家。”
席悄悄坐在后座,看着他朝阿邪走去,蒙他们又紧紧跟随着他,所以她并不是很担心,她只是有些困倦,便转过身子,伏在座位的后靠背上,透过车窗紧密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时,左侧的车门轻轻一开,一个乌眉斜飞,眼眸深邃,气度卓然的男子站在车子的另一边。
她转过头,看了对方一眼:“艾泽希,你在这里干什么?”
艾泽希只手插兜,不慌不忙的躬身进了车内,坐在她的旁边,然后对前座同时进车内的男子点了点头,话却是对她的:“律骁让我先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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