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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5章 你的用意是什么?

    仙府萌神:亲亲师尊,举高高

    虽然在此之前隐殇传召她的次数加起来已经不计其数,但那时她体内魔印未消,他只当自己依然被牢牢掌控在他的手中。

    因此,每次传召归传召,却并未作出什么伤害到她的事情。

    但现在,她体内的魔印没了,等于脱离了他的掌控。

    在这样的情况下,鬼知道他会不会对她做什么。

    一时之间,墨晚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犹豫不决。

    好一会儿,她才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穿好鞋子,站起身来。

    还是得出去看看。

    大不了,她就站在结界的范围内往外看。

    若来人真是隐殇,如果他隔着结界都能抓住她,那就算她躲着不出去也没有什么用。

    与其等他闯进来,还不如自己出去看看。

    看一眼沉睡的寂白神尊,墨晚拿过外衫披上,抬脚出了门。

    一路上,她心思百转,不料,却猜错了人。

    来人不是隐殇,而是……玄胤!

    墨晚:“……”

    除了萤瞳这个抽风跟隐殇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还真有第三个不正常的!

    “萤瞳可是来找你了?”

    隔着结界,他直接开口挑明来意。

    墨晚微微怔了一下,点头:“是来了,你怎么知道?”

    玄胤墨色的眸比夜色还要深沉,闻言唇角微抿:“除了你,本帝想不到他还会去找谁。”

    “所以……?”

    “他在哪?”

    “哦~他今晚要在这儿留一晚,明天再回去。”

    “不行!”

    墨晚眉梢微挑:“为什么不行?这是他自己的意愿不是吗?”

    要不行,那也应该由她这个当事人来才对!

    玄胤半眯着眸,声音不辨喜怒。

    “妖界生了事端,他身为妖王,理应在场。”

    这话的……

    墨晚蓦地想到了一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若非知道玄胤的身份,她真要以为他是为萤瞳操碎心的下属了。

    不过,他既然知道妖界之事,又在此时前来找萤瞳,那便足以明……

    在来此之前,他十有八九,是身在妖界的。

    墨晚心思转了转,却是开口道:“即便是真有事务要处理,那也不至于在深夜处理啊!是吧?”

    玄胤幽深的眸直视着她,看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之色,骤然明白过来。

    他道:“你的用意是什么?”

    闻言,墨晚怔了一下。

    须臾,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心下暗叹:这就被发现了啊!

    眼前这个男人,果然很危险。

    不过三言两语的,竟然就听出了她在试探他。

    再抬眸,墨晚清楚地看见玄胤蹙起了眉。

    顿了顿,她脚下一挪,让了道。

    “进来吧。”

    玄胤抬脚就着墨晚拨开的结界跨入,侧身站在她面前之时,扭头看她,开口问道:“为何让本帝进来?你就不怕?”

    “怕什么?你的鬼手吗?”

    墨晚抬手掩嘴了个哈欠,这才继续道:“你能帮着萤瞳解决妖界之事,来找他也是理所应当,没什么好防着你的。”

    看着墨晚自面前走开,玄胤眸底是一闪而过的暗芒。

    第556章 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我。

    仙府萌神:亲亲师尊,举高高

    墨晚才走开几步,身侧,一袭黑色长袍的玄胤跟了上来。

    他道:“你很特别,难怪萤瞳会喜欢你。”

    闻言,墨晚顿住脚步,歪过头去看他冷硬的侧面线条。

    “萤瞳之所以护着我对我好,是因为他也觉得我与众不同,所以才会被吸引,但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我,更多的是一种新鲜感,至少,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喜欢。”

    罢,不等玄胤再点什么,她便兀自走开了。

    从很早之前,墨晚就察觉到了。

    萤瞳或许真的对她有点喜欢。

    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新鲜感。

    他本就是欢脱爱玩之人,被她吸引只是因为……

    初见之时,她是个木偶。

    所以,他才会对她好奇。

    萤瞳对她过最多的一句话是:你究竟有哪里是跟真正的人不一样的?

    这是他对她的探究,也是这份探究,将他扯到了她的身边。

    他或许从一开始就将她当成了高级玩具一样看待。

    他觉得她比他所炼制出来的那些玩意儿都更有意思。

    所以他费心地想要将她从寂白神尊的眼皮子底下带走。

    意识到带不走,自然也会产生一种玩具被抢的惋惜与难过,就像是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后来,这份认知或许在熟识之后已然上升为友情。

    他再没纠结过她哪里像人,哪里不像人。

    更多的,是给她默默的守护与帮助,对此,她很感激。

    但两人之间,若要论男女之情,却是不上的。

    玄胤被墨晚一番直白的言论震在当场,待回过神来,却是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扬了一下。

    彼时,墨晚已经踏入院。

    她抬手一指左侧的其中一间屋子,头也不回地道:“他就在那间屋里,要不要现在就带走,你既是为了他好,那你自己做主就行,我先回屋了。”

    话落,她迈上屋前的台阶,进屋之后一个反手,关上了屋门。

    ……

    一墙之隔的隔壁屋,玄胤高大的身影静静矗立在榻前,凝视榻上熟睡的少年,半眯着眸子低语。

    “你放在心尖上护着的这个东西,很有意思。”

    他素来喜行不怒于色,任何心思都藏得很深。

    不曾想,千万年来,第一个堪破他心思之人,竟是一个只有过短短几次碰面的女子。

    更甚者,她还明里暗里地暗示他什么,丝毫没有任何避讳。

    从这一点上来,她确实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