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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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日两军对垒,自己和野利齐单挑,两人拼尽全力大战三百回合,最后平手而归,只是一个不心被刀刃伤了下颚。

    野利齐狂笑而归,他这是因报了年前被萧梓墨暗箭所伤之仇而欢喜。

    今日不等两军对垒,镇北军直接强攻,战果惨然,会州城铁桶一块,无处下手。

    孟飞匆匆进了营帐,手里端着一碗热汤,双手递给萧梓墨道:“主人快些喝下,暖暖身子。众将军还在营帐等着大将军议事。”

    萧梓墨一口吞下热汤,身子渐渐暖和起来,走了出去。

    孟飞跟在萧梓墨身后,声道:“众将军如今了败仗,都叫嚣大将军指挥不当,主人早些想好对策,免得措手不及。”

    萧梓墨哼笑一声:“不用怕,有监军钟光镇着,出不了大事。”

    “只是主人,这锅背的忒让人窝心,当初主人就不同意强攻,要迂回,是那国舅非要趁胜强攻,如今了败仗,到都来数落主人指挥不当。”

    “虽然是国舅一力坚持,但最后拍板强攻的却是我,所以他们没错怪人。”

    “主人……这般闹起来,可如何是好……”

    萧梓墨缓缓一笑,快步走进议事营帐。

    今晚的议事营帐乱哄哄,都快吵翻了天,国舅爷眼看如今吃了败仗,怕担责任,撺掇着要和大夏议和,钟光继续做着他的不倒翁,不到万不得已一句话不吐口。

    萧梓墨也是一句话不吐,让他们吵个够,并不表态。

    回到营帐,孟飞铺好床,萧梓墨问道:“京城那边有没有消息?”

    孟飞边铺床边道:“听,京里也吵翻了天,皇上没表态不知怎么个意思?”

    萧梓墨哼笑两声“没表态就是最好的表态,那就暂且停了进攻,等京中消息。”

    孟飞一脸惊愕:“主人,这就不了?”

    “不是不,只是暂时不。对了,现在去找霍青和卫林过来,我有事吩咐。”

    孟飞退出,不多时辰,霍青和卫林过来。

    萧梓墨请二人坐下,道:“我想给两位将军一个特殊任务,不知两位将军可敢接手?”

    两人异口同声道:“我想派两位将军各带一万轻骑从东西两路夹击,截了大夏粮草。”

    “愿为大将军调遣,肝脑涂地,死而无憾。”两人齐刷刷对着萧梓墨行了一礼。

    萧梓墨挥手:“两位将军请起,据我们的探子来报,会州城中五万守军,后方粮草十日一送,若我估算不差,再有五日,后方粮草便送到。所以,两位将军必须远远绕到敌军后方,趁其不备,截烧粮草。”

    “大将军何不将粮草截回,却要烧毁。”

    “截了粮草,势必草惊蛇,保泰军势必派大军援手,你们若拉着粮草往回赶,这一耽搁,势必遭遇保泰大军,到时粮草又要落入何人之手,便没了胜算。”

    两位将军俯首听着,没再发表意见。

    “此次偷袭,务必要快,记住烧了粮草,不许贪功,必须快速撤回。”

    “末将谨遵将军号令。”

    “还有,明日天亮之前悄悄出发,不许惊动任何人。切记,我要你们都活着回来。”

    “末将知道怎么做,还请大将军放心。”

    看两位将军退下,萧梓墨一颗心久久难以平静。

    这场仗胜负在此一举,胜,镇北军名垂青史,败则整个镇北军全军覆没。

    三日之后,萧梓墨忽然集结全军,准备强攻会州城。

    众大将以为萧梓墨红了眼,没了对策,纷纷不赞成,只是将命难为,准备全力以赴强攻。

    只是这次也不知大将军卖的什么关子,全军十万人兵临会州城下,全力以待,却只雷声大雨点,只派军鼓手擂鼓助威,大半天不见大将军发号施令动手攻城。

    等会州城外黑烟滚滚,大将军这才发号施令全力攻城,这一次攻城直接到夜幕降临,大将军忽然鸣号收兵,众将士了个不明所以然,一时人心惶然。

    等到议事帐议事,才听人来报,霍青、卫林两位将军截烧了大夏粮草,已安全入营。

    得知次战报,众将军大喜,如今会州城内没有粮草,如此八万大军驻守,坚持不了几日,只要镇北军将会州城团团围困,不愁此战不赢。

    如此,各路将军,纷纷请命困守各城门。

    如此萧梓墨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立马布防各路兵马,果然不过几日,大夏军准备弃城而逃,从各路出口蜂拥杀将出来,镇北军全力厮杀,此一战,镇北军斩杀敌军三万余人,大夏军仓皇逃窜,会州城收复。

    西北战事胶着,京城这边,却吵翻了天,主和派已经迫不及待给皇帝上了奏疏,如今镇北军已然收复的差不多了,不如派大臣前去求和,如此长期耗下去,恐国库空虚。

    皇帝年轻时在大夏做过几年质子,对大夏王廷恨之入骨,如今大好事态,岂可白白辜负。

    不光没算求和,直接派了心腹前往战场,传达圣旨,激励众将士日渐疲惫的军心。

    皇帝这一招果然奏效,不日传来战场大捷,金城关收复,大军又一鼓作气,收复原州,不过几日光景过去,全部将大夏将士赶去黄河以北,至此,黄河以南全部收复。

    镇北军又倚仗黄河和长城两道天险,将大夏军牢牢阻隔在黄河以北。

    至此,镇北军威震西北,萧梓墨也扬名三军。

    后来传回来的军报,便全都是亲自督建防务之类的零散消息。

    这日四带回来消息,白毓想了想问道:“四,保泰军大将军野利齐可还活着?”

    四猛听吓了一大跳,继而平静下来,挑了挑眉:“毓姐认识他?”

    白毓点了点头,没再回话。

    “大夏军至今死伤惨重,镇北军围困保泰军,斩杀三万余人,只不过没听大将军野利齐被人斩杀的事。”

    白毓点头,并不多问,虽有救命之恩,但到底是异族之人,自己有时过分担心,反倒犯了忌讳。

    白毓回到城里,并一心等着进腊月,快点过年,因为四,腊月里各处的官员都要进京序职,如此是不是萧梓墨也快要回来了。

    四最近因为萧梓墨的身世查的不顺,心情不好,分外别扭。

    这日,顺子匆匆来报:“殿下,查到了。”

    四从床上跳下来“快快来。”

    “二十年前,陛下曾在大夏做质子,陛下在四月逃出大夏京都兴庆府。可直至仲冬才回到京城长安,从兴庆府到长安整整花了半年时日。”

    “父皇走的哪条路你可查到?”

    “无从查起,似是有人刻意抹掉了所有踪迹。”

    “当年跟着父皇的人可查到?”

    “当年随行之人有据可查的只有大将军钟光,其余人全都无据可查。”

    四摸了摸脑袋“你是谁在刻意抹掉所有痕迹?”

    顺子摇了摇头,实在不知。

    四原本以为顺子带来了好消息,结果比之前更愁,多了线索,却也是无头线索。

    四伤神,最近掉毛掉的厉害,真担心有一日自己就秃了。

    进了腊月,白毓整日跟了鸡血似的上街赶集,什么都往家买,只几日的工夫,便将东厢收拾的跟个新房似的。

    四站在东厢门口,远远瞅着白毓上蹿下跳,再看看东厢屋里头,大红的锦被,大红褥子,连床帐都是大红。

    看着眼前一片跳跃的红色,四心里不平,站在门口不痛不痒调侃道:“毓姐,你这给谁收拾新房呀?”

    白毓铺好床,从床上跳下来,拍了怕手道:“随便收拾收拾,怎么,很像新房吗?”

    “毓姐,你这屋子,就差贴俩喜字,直接就能做婚房了。”

    白毓唇角翘起:“我收拾这么多日,难道真的这么俗不可耐?”

    四恶寒:“太俗了,平白无故,挂什么大红床帐,真是太艳不堪。”

    白毓忍着笑意,眼角微挑,可是姑奶奶我喜欢。

    四这几日心里确实膈应,前几日自己实在憋不住,借询问鸡窝堡的事,随口提了一句,韩婆婆女儿叫什么,结果这妞跟防贼似的防着自己,恁是睁眼瞎话,自己不知。

    套不出话来,这两日四老挤兑白毓,哼白了,就是偏心萧梓墨,他的事连自己也要防着。

    越想四月郁闷,可是干着急也没办法。

    这日四上街溜达,突然看到林家送葬,这才想起林家那个逆子没了,想到这个林爽,四忽然想起一事,急匆匆便回了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