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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玥挣了挣,没能挣开,又担心无意再伤到池璃不敢太用力,顿时拧起了一对好看的眉头:“璃子,放开我!你放心,我一定把她拽出来好好教训一番给你出气。”
池璃墨黑色的眸子有着丝丝茫然之色,双唇微动,略显沙哑的声音:“算了。”
雾灵得对,这里毕竟是离云殿,不比魔宫的其他地方,若赫连玥为了她出了什么事情,她只怕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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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她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魔帝心尖宠:仙妃咬一口!
闻言,赫连玥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回过神来,好似明白了池璃的担忧,恨恨咬牙道:“她把你伤成这个样子,还让人围殴我,即便不是为了你出气,光凭她让人我这一条,也够我抽死她的了。”
池璃仍紧捏着她的手,听到这话,缓缓转过脸来,出口的却是:“修烨在殿中。”
所以,如果真挑衅起来,不止是挑衅了雾灵,也等于是一并挑衅了魔君的权威。
这种动辄丢命的事情,怎么能做?
赫连玥愣了愣,没有出现正常情况下应该有的退缩畏惧,反而更是暴怒。
“修烨在殿中,那更应该讨个公道,你是代表仙界嫁过来的,他是你名义上的夫君,凭什么看着你受欺负不予搭理还偏袒着那个妖物?”
赫连玥恨得磨牙,扭头就往离云殿中喊话:“魔君修烨,本公主敬你是一方魔界君王,尚尊称你一声魔君,但今日这事,你未免做得太过不厚道,池璃再怎么,也是轩辕家族的嫡系后裔,冠以轩辕之姓,不敢求你一介君王一心一意对她好,但也不应该是如此肆意践踏,若是你不能够对她好,何不将她送回仙界,也好过在你这里受一些窝囊气!”
赫连玥本意是想为池璃抱不平,殊不知这一字一句,于她而言皆是诛心。
正如赫连玥所,不敢求他一介君王能够一心一意待她,所以即便知道他的身份,怀疑他与魔宫里的那些个美艳侍女皆有染,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步步走入他画下的温情陷阱。
本在来此之前就暗地里告诫过自己,不要动情,特别是对无情人、多情人,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安然回到自己所在的时代,好好过回以前的生活,一颗心却在不知不觉间泥足深陷。
她一个来自21世纪的新新人类,向往的追求的本应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前世至死未沾情事,今生动情甚至已经算好接受他与其他女人的过往,但事实证明,她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一旁的赫连澈看到池璃微黯的双眸,当即便制止了赫连玥还想要继续下去的念头。
“大哥!”
“够了玥玥!你没看池璃一身伤吗?当务之急,我们应当先送她回去,处理伤口,其他的事情,来日方长。”
赫连玥从赫连澈眼中看到了暗涌流动,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随即将眸光转到池璃的脸上,后者对着她微微点头:“回去吧,我累了。”
池璃都这么了,赫连玥也只能妥协,走上前去搀住她的胳膊:“那我们先回去,以后再找机会教训她。”
池璃微微点头,一行三人,随即离开了这条长廊。
临走,赫连玥还不忘回头恨恨地瞪了一眼,心中暗暗将今日之事都给记在了心里:她就不信,这贱-人还能躲上一辈子不成,只要让她找到机会,她非抽死她不可!
她赫连玥长到这么大,就没吃过这样的亏,更多的是为池璃感到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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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我不能走。
魔帝心尖宠:仙妃咬一口!
黎云殿中,赫连澈一阵忙碌,赫连玥则心翼翼地帮着池璃处理伤口。
经赫连澈一番查看,池璃的伤势检查结果是:肋骨断了两根,左手指骨粉碎性骨折,脸上的伤痕处被抠掉了两三层皮,如果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
对此,赫连玥又是气得磨牙:“玛德!这贱-人下手太重了!真是歹毒得很。”
话落,她拧紧了眉看着眼前的池璃,语气颇为疼惜:“璃子,你一定很疼吧?都怪我没护好你。”
如若不是她被纠缠住脱不了身,那池璃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赫连玥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愧疚之心。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然而,池璃却好似看得很开,听到这话微扯开唇角,反而淡淡开口安慰她:“这怎么能够怪你,都是我自己太无能。”也是她太过愚蠢。
“璃子……”赫连玥欲言又止:“如果魔君修烨真的待你不好,不如你这次就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吧,也好过在这里受气受罪。”
她在的时候都没能护住她,受伤了还有她大哥可以帮忙,若是他们兄妹俩都走了,那池璃的处境,肯定会变得更加糟糕。
然而,出乎意料地,池璃却微微摇头:“我不能走。”
“为什么!”
“玥玥,你也知道,我是代表仙界下嫁过来的,修烨能够不待见我,我却不能够主动去破仙魔二界的这个约定,一旦我走了,无异于是代表仙界重新挑起了这两界的矛盾,而且……”池璃顿了顿,这才接着完后面那句话。
“而且,我在仙界,其实也不受待见,这应该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话落,不仅是赫连玥,便是连不远处正在捣药的赫连澈,也跟着身形一僵。
确实,池璃这个身份,太过于敏感。
赫连玥抿紧了唇,已经开始在心里寻思能不能找到一个好的法子。
赫连澈走了过来,为池璃上了药,随后拿起她几乎被废掉的左手,心翼翼包扎着。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放得很轻,但碎骨之痛,又有几个人能够面不改色地受着,跟雾灵还在对峙的时候被极大地分散了注意力,倒是不觉得什么,现在安静下来,这疼痛,丝丝缕缕,带来的感觉是那样的清晰。
池璃本就不上好看的脸色顿时白了又白,右手五指不自觉紧紧揪住身下的被褥,几乎要在上面掐出五个手指洞来,光洁的额上汗珠滚落,双唇都抿到了一起,但就是这样,她还是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