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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修烨已经开了离云殿的大门,昏睡三年,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病态,看起来与以往并无不同,身着一袭玄衣,气场更加让人不敢直视了。
垂眸看着跪倒在地的魔影,修烨一双幽紫色的眸子半眯,菲薄的唇瓣微启,迸出一串冰冷的字眼。
“仙界的宇文家族近年来可是猖狂得很,本君觉得,仙界五大家族也是该清理清理,可听懂了?”
这意思白了,不就是让他去将宇文家族给端了吗?
魔影诧异抬眸,却对上修烨的满身戾气,当下不敢再多言,应了一声,退下去点兵点将了。
离云殿中,池璃神色一震,终于回过神来,修烨竟然是为着三年前的事情,想将宇文家族给一锅端了!
第444章 事到如今,你还想躲吗?
“修烨!”池璃开口,杵在殿门口的身影顿时闪了回来,前一秒还满身戾气的人,在到她面前之时已然只剩下那含笑的双眸。
“怎么?对此结果不满意?”话间,他长臂一伸搂向她纤细的腰际。
池璃记挂着他口中的处理,也就没有挣脱他的手,只拧了拧眉道:“宇文家族怎么也是仙界五大家族之一,你就这么无缘无故让你的人上门去找茬,难免有些不妥。”
至少应该先筹谋一下,将那些曾对自己下过杀手的譬如宇文成那种人拎出来处理掉就可以了啊。
闻言,修烨却是面容一冷,蕴含锐利的双眸微眯,语气森然地道:“无缘无故?他们若是当真无所作为,我也不会下此命令,但他们差点杀了你。”
即便没杀成,那也是伤到了。
池璃一怔:她还以为,他此举是因为其自身曾遭遇的险境,却不想,到底还是因为她。
怔愣间,那修长如玉的手轻捏了捏她高挺的鼻梁,语气悠悠地道:“意图诛杀魔后,单凭这条罪,他们死上十次都不足惜,饶是仙界的帝王,都不敢轻易下此一手,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池璃抿了抿唇:“可他们当时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一听这话,修烨顿时笑了,刚才池璃没有否认,等于已经变相承认了她身为魔后的身份,这个认知让他心情大好,但对于她的话
“不知者无罪,在我这儿并不管用,更何况”他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厮磨着低语:“你当时还护着我,此事我更不能轻易罢休。”
池璃双眸微瞪:“你都知道?”
她还以为他只是在这离云殿躺了三年听见她所的话而已,却不曾想,连三年前在那山林一战之事他都知晓。
修烨上前一步,将她抵到了微凉的宫柱上,半俯下身,语气含笑:“当然知道,所以更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池璃一字一句听着,内心却感觉有些惶恐,眼前这个人,霸道、,以前对她看似不屑一顾,但如今却已然将满腔宠溺和疼惜都给了自己,处处照顾她的感受。
在一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今日如此结果,让人觉得意外之余,又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思索间,池璃看着他的眸光闪烁不定。
她墨黑色的眸子清亮而幽深,此时种种情绪闪过,让她眸底的神色变幻不定,那一闪而过的惶恐之色被他捕捉到,像一只受惊的鹿般,无声引诱他上前追捕。
视线下移,落到她水润的唇瓣上,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低头缓缓凑近。
感觉到他的意图,池璃有瞬间的慌神,下意识地抬起了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别开脸去。
修烨垂眸一看身前白皙修长的两只手,也不恼,只愈加凑近了几分低笑着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躲吗?好的让我帮你取回情根呢”
话间,他双手微抬,没费多少力气就将那两只手拿下,顺势搭到自己的腰际上。
第445章 我们,来日方长。
池璃怔怔地看着面前那张噙着三分邪气的俊脸,没再继续挣扎,任由他低下头来,吻住她的唇瓣。
那一刻,她平静的心湖如同被一根羽毛抚过,泛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三年,她对他,再无一丝一毫的怨怼。
即便是有,也早已在相守中被尽数磨去了。
如今,她想接受面前的这个人,想如他所,取回情根,还了这一份情意。
修烨看着她双眸微闭,长睫轻颤的模样,眸底划过一抹笑意,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刻他希冀了太久,久到这个时候都觉得不真实,但怀中那具温热的躯体在无声地提醒着他,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池璃不再对他产生抗拒,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将人搂得很紧,仿佛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跟自己的骨血融为一体。
池璃有些吃痛,却诡异地好似能看懂他的内心,并不想将人推开,反而,搭在他腰间的手还在僵硬许久后,缓缓搂住那劲瘦的腰际。
这细微的一个动作,简直让修烨心中狂喜,仿若受到了鼓励一般。
绵长的一个深吻,让殿中的温度逐渐升高,气息微喘间,池璃察觉到一只手从自己的衣衫下摆探入,那只手温热干燥,带着薄薄的茧,所到之处,她光滑柔嫩的肌肤仿佛被点燃,灼热烫人。
最后,那只手停留在她胸前的绵软上,耳边的喘息声加重,被吻得意识迷离的池璃瞬间清醒,睁开一双氤氲着水雾的眸子,伸手去掰那只手。
却不知,她湿漉漉带着迷离色彩的眸子更能唤醒陷入**中的野兽。
她看到修烨半睁的幽紫色眸底隐隐的火苗跳动,那是旖旎的欲火,偏偏又挟着能够将她全然淹没的柔情蜜意,像一张巨大的,将她完全兜住,不容她退缩分毫。
“修烨”
池璃轻喘着,有些艰难地从唇间挤出两个字来。
修烨眸光一黯。
此时此刻,池璃以这种软绵绵的语气叫出他的名字,无异于一剂最猛的cuiqingyao,让他眸底的火焰烧得更旺。
“怎么?”他凑近她的耳边,附唇低语,声音黯哑得厉害,短短的两个字眼,低靡沙哑,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