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亲吻
“宝贝,你是一把锁,你老攻会来开你!”
华云早上是被闹钟的声音吵醒的,他皱着眉头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是一张漂亮而冷淡的容颜,睡颜安详,有些长的银色发丝耷拉在脸侧,柔和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淡。
他推了推将他牢牢抱在怀里的那个人,那人似是没睡醒下意识地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有些不耐烦地将他按在了怀里。
“诶!醒醒,这是我的床!”华云精神不好还没睡醒,身上也不大舒服,耳边还重复着闹钟那一句分分钟想揍人的话,他加大了推人的力道,提高嗓音道。
苍凛猛地睁开眼睛,银灰色的眸子闪过一道利芒,十分警觉的样子,在看到自己怀中抱着的人时像被烫到一般迅速收手,脸色难看。
华云立马从床上坐起,耳边烦人的闹钟声终于停了,头也没那么痛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目光不经意地扫到苍凛身上。
苍凛周身散发着极为浓烈的不悦气息,那张漂亮的脸冷如冰霜,银灰色的眸子少见的有些迷茫,呆愣地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耳根处红的像是要滴血。
银灰色头发的少年下、身光溜溜的没套裤子,那物与上面那张漂亮冷淡的脸极为不相称,沉甸甸的十分有料,粗长的很,表面还有些未褪去的红色。
华云低头在自己的睡裤上看到了一大滩干涸的白块,都是男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昨晚的记忆有些混乱,华云努力回想只记得他那时精神状态不对只想睡过去,床上隐约睡了另一个人,那人似乎有一条柔韧的鱼尾,还有两根大蛇要咬他。
他以为走错了床,强着精神要离开时又被尾巴卷了回去,之后他极为疲惫地晕厥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昨天的记忆有些混乱,当不得真,但也做不得假,现在看来他根本没走错床!
“你睡我床上做什么!”华云十分不爽地质问道,面前的人是一个omega,他不得不压下火气,虽然被苍凛占了便宜,但根据帝国法律来看却是他占了便宜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情。
苍凛深深地看了一眼华云,一言不发地背过身下床,在柜子里找了一条裤子套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身体难受时会鬼使神差地跑到那个少年的被子里。
华云也找了一条裤子,他没当着苍凛的面将身上被不和谐液体污了的裤子换下,他今天起床腿都是软的走到门口他抚着门框脚步顿了一下,背对着那个少年尽量以平常的语气道:“你是一个omega,请自重,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下次再发生。”
“不会有下次!”苍凛决绝地狠声道。
他的声音很好听却又含着冰渣,华云轻哼了一声,他已?袅俗愎坏拿孀印?
华云换好裤子从卫生间出来并没有看到苍凛,因为昨天的突发事件新生试炼中断,具体安排会在今天通知。
他看了看时间还早,窗台上微微绽开的淡粉色菊花迎风招展,他行至窗前,手指碰了碰娇嫩的花骨朵。
花盆中,粉色的花瓣舒展,艳丽的红色晕染开来,华云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白色的雏菊像变魔术一样在他手中出现,花枝细嫩,花瓣柔软。
心念微动,又是一朵白色雏菊从手中的花枝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
华云挑了挑眉,看着盆中的红色菊花再垂下眸子盯着自己手中的双生雏菊,他从未有这一刻这么清晰地感受到异能的力量。
他扶住了窗台,双腿更软了,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了,好像昨晚和那个omega一起做了不和谐的事情一样。
但绝对不可能啊,根据教科书上记载的官方权威知识,omega就是总受,男性omega也不例外,他们前面根本没用对人做不了不和谐的事情。
华云慢腾腾地挪到操场上进到班级的队伍里,还好没迟到,随之他一眼便看到昨晚在床上缠着他不放,早上醒来翻脸不认人的苍凛,他神色柔软了许多,站在黑发黑眸的林越身边着什么。
“你昨晚没睡好吗?”白鹤走来轻声问道,少年身上那股疲惫与颓废由内而外,让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鬼压床!”华云凉凉地道,可不是嘛,他昨晚被人压了一晚。
白鹤轻轻笑了,笑容优雅矜持,“你还是这么会笑,以前我哭时,你不止给我编辫子,还讲笑话呢!”
华云脸上有些热,别过头,他其实是把人家当姑娘哄了,目光正好撞在苍凛与林越的身上。
“你的搭档就这样抛下你,真是太过分了,不过是一个偏远星球来的平民,就算抱林越那种贵族私生子的大腿又有什么用!”白鹤愤愤不平地道。
白鹤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错话了,他急忙道:“华云,对不起,我不是你,我只是看不下去那两个人,你对我来是不一样的,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只有你对我好!”
金发少年急的都要哭出来了,黑溜溜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缥缈的水雾,眼睛红红的。
“我知道,我也没什么啊!”华云立即安慰道,他转了话题,“你认识他们?”
金发少年眼中的泪水憋了回去,骄矜地道:“不认识,但没有我查不到的人!”
“华云,你不要生气,我确实有调查过你,从五年前回家后我就一直在找你。”白鹤拉了拉华云的衣袖,心翼翼地道,“你想知道谁的信息,我都能帮你查。”
白鹤的身份定然是贵族家的公子,在瑰伦美帝国贵族拥有不少特权,被白鹤调查也在情理之中,面对这个像兔子一般的少年,华云也生不起气来,他揉了揉白鹤柔软的金色头发。
掏出了早上因异能而出现的双生雏菊,“送给你!”
白鹤呆愣愣地盯着眼前白色的花朵,羞涩地接过,红着脸道:“能给我编辫子吗?”
“你确定?”华云怀疑地问道,辫子是女孩子才编的好吗?
“嗯。”白鹤抬起脸期待地盯着华云。
漂亮的少年黑色的眸子水润润的,白皙的脸颊粉嫩嫩的,华云无法拒绝。
华云很快就给白鹤编好麻花辫,时隔五年,他的手艺并没有退步呢,在异能的催动下指尖捏了一朵白色的雏菊插在金色的发间。
很完美,金发的可爱少年本就是偏柔弱的长相,比一般女孩子更漂亮,金色的辫子白色的雏菊没有一丝违和感,雌雄莫辨。
华云忽然意识到他面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一不心再次把人当成姑娘哄,顺手变了朵花插上。
他正准备道歉,白鹤却迷之羞涩地道:“我很喜欢。”抹了一把眼泪头也不回地跑着离开。
总感觉更累了,若要比喻,早上起来感觉一个肾被榨干了,现在是两个肾被榨干了,华云困难地坚持听完军校的通知,在解散的命令中朝宿舍走去。
头脑越来越沉,手腕上的花环微微发热,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他的胳膊往上攀爬,探到心口,心尖被注入一股热流,暖暖的。
华云意识稍微清醒了些,却撞上了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墨色的长发,绿色的丝绸唐装上衣,草木清新自然的气息。
男人顺势将少年搂在怀中,闪到建筑的角落中,亲昵地道:“难受是吗?很快就会好的!”
男人垂下眸子,温柔地吻上了少年的唇,分开那两瓣花瓣,柔情缱绻地探入其中。
少年被触碰的那一刻,震惊地睁大眼睛,漂亮的墨色瞳孔睁大了又猛地缩。
华云反应过来想要将这个男人狠狠地推开,却迷恋与依赖他身上的气息。
对方温柔的吻并不讨厌,唇舌相接,反而让他强烈的渴望着什么。
仿佛被掏空了的身体如一汪干涸的土地被泉水滋润着,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体内缓行至四肢百骸。
少年的推拒变为主动地索取的本能,嫩滑的舌探入男人唇中贪婪地索取,桃花瓣潋滟的眸子蒙着一层若隐若现的水雾。
宫沉喉间溢出一丝轻笑,撩人却不自知的家伙,想让他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