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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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侦探与破案的世界里,过分追求科学是否有什么问题?

    应该有吧。

    除开时间问题,不科学的杀人案件发生率,和一些难以做到的犯罪法都可以让一个信奉科学的研究员心理崩溃。

    同一天里,米花町这个地方可以出几场谋杀案,警视厅里还有堆积如山的陈年案件毫不夸张的,我吃一个芝士蛋糕的时间里,那些有名的侦探们就会碰见一桩命案。

    至于造成这种局面的症结,轻松一点的法是侦探们自带死神光环。不那么轻松的法,就是因为警方的疲软。

    这里有完善的法律,人的道德底线也算得上正常。会有那么冲动的人,冲动得杀人直接毁掉自己一生的人,跟代表法律尊严的警方无所作为有直接的关联。

    警方在这里行使的功能,不是矛与盾,而是势。一个庞大的国家关,成为几个侦探的势,而侦探们则成为警方确认犯罪嫌疑人的眼睛。

    可以是相辅相成。

    失去了侦探的警方抓捕效率会直线下降,所以需要侦探的推理能力。而侦探则需要警方提供信任和一定的武力支持。

    就算是被琴酒评价为“废物”的警方,作为一个国家的基础力量,有庞大的基数和其后所代表的国家力量,都会让一些脑子清楚的潜在犯放弃直接对付侦探的想法,转而开始研究完美的谋杀方法。

    离开了侦探的日本警方可能是个瞎子,但是离开了警方的侦探,大概会死的很惨。

    所以我才这么相信警方的力量,而不是更相信侦探。不过在普通人眼中,很容易看到的是警方的无能,所以更加倾向于有名的侦探,给了侦探更多的表现会,警方的公信力进一步下降。

    恶性循环吧。

    那些犯罪嫌疑人在犯罪的时候,未尝没有在冲动之后蔑视过警方的力量,认为只需要瞒过侦探的眼睛就是完美的犯罪了。

    至于警方

    哈,不是一群瞎子吗?

    他们的潜意识里觉得只要瞒过了侦探,就没有犯罪成本,或者犯罪成本只是内心的负罪感。

    这样的人可能就是傻子吧。

    要命的是,我碰见的傻子还真的挺多的。

    在犯罪嫌疑人被侦探指正出来后,我听着他们不可置信的“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有证据吗”之类狗急跳墙的话,有时候很想撬开他们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

    还有一些人外表沉着冷静实则慌得一批,明知道侦探周围肯定有怪物,还要夺刀准备反杀。

    ——被人踹掉肋骨实在是正常,嵌入墙中也是活该。

    我不太想算自己见过多少次自以为完美谋杀实则现场错漏百出,还要傻乎乎待在现场的憨逼。也不想算自己遇到过多少意图反杀并将我作为突破目标的智障。

    当然也还遇到过一些极端分子。

    长岛赖光的人生履历非常漂亮,在上学期间。而在毕业以后,履历就出现了问题。明明非常优秀,运气却不是很好。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的事情。

    在案件频发的世界里,一个研究员常年碰到斯托卡,并被迫换了几份工作,最后彻底变成一个轻微洁癖和强迫症。算普通事件吧。

    甚至因为斯托卡,我也在专心研究药物的时候碰到了很让人无语的案件。情杀,还有试图用自己的死亡给我身上泼脏水让我声名狼藉,最好跟死去的人一起下地狱的恶性案件。

    当时帮我忙的是另一位侦探,关西的服部平次。

    即使被卷入恶性案件中,常年待在实验室研究药物的我也没有慌乱。在被目暮警官找上门的时候,我还在跟我的同事忙着用检查紫外线照射后的变异菌株。

    我对案件当时是非常茫然的。

    因为死者是位男性,还是我没见过的男性,至于死亡原因,在他留下的遗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

    “他喜欢我的死亡。”

    目暮警官跟我的情谊是因为我对黑恶势力的举报开始的。现在他出现在关西,让我觉得警视厅实在是缺人的同时,他还有些沉重的告诉我,我成了犯罪嫌疑人。

    “死于我研制的药物?”

    我当时愣了一下,只能想起这个可能性。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总有人会看也不看药物明书就胡乱吃药,然后出事。

    不过我的药物明书真的是很长还写满了各种注意事项,按理,目暮警官应该不会找我,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同样绷着脸的少年人。

    “放心吧,警方会调查清楚真相的。”

    这是目暮警官看在我们交情上,能给的安慰。当然对犯罪嫌疑人而言,就是实实在在的恐吓了。

    他身边的少年人也不紧绷着脸了,,“你好,长岛先生,我是服部平次。”

    “关西的服部?”

    我就算是个宅,也还是知道服部平次的名声,宅不等于一无所知。反正,听到服部平次的名字,我就知道我这次是被摊上事了。

    在知道前因后果后,我沉默了挺长时间的。

    最后,只能憋出一句,“我性取向正常。”无话可。

    事情也不算多么复杂,只是死掉的人想让我背上教唆犯的名声,最后让我殉情。

    我:

    他还准备挺多证据的。不过我没有因为无语而丧失给自己辩护的能力,而是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

    最后也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为了避嫌,我在警方将那件案子的真相压下去,让它对我的影响减到最时,我还是辞了工作。

    以最惨烈决绝的方式试图拖我下地狱。

    可前提一开始就错了。

    我静心研究药物的生涯跟死者并无任何交集,他都没在我记忆中露过脸。而我因为被斯托卡跟踪过的经历,已经学会了走在摄像头下。

    也正是这些人,一步步将我逼到了现在的米花町。

    “长岛先生,对案件有什么看法吗?”

    在案件快要结案的时候,有些关西腔的服部平次,犹豫了一会,还是这么问了。可能是因为死者准备的所有证据,拿出来后,都被我拿出来的证明推翻了。

    打脸之快,让调查的人都懵了。

    原本应该是好事。

    可我全程过于冷静,还有一点微微的倦怠,应该挑动了侦探敏感的神经,才让他问出这样的话来。

    我太像有备无患了。

    我回答的语气也很冷硬:“没有看法。一个试图用道德杀死我的人,我需要什么看法?”我又没有道德。

    就算有看法,也跟案件没什么关联。

    还是那种只能跟比较熟的人讨论的话题。

    而我的熟人——

    “琴酒,我看起来很像很好谈恋爱的人吗?”

    熟人的回应也非常直接,我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长岛赖光的外界形象本来是该与谈恋爱绝缘的,冷漠孤僻,看着就像一道高数题。整个人规律的跟上了发条的钟一样。

    就这样一副就差满脸写着“莫挨老子”的人,还能有斯托卡跟踪,只能这群人可能没见过高数,不知道高数题是多么难对付的。

    还是上学的时候好,只要我眼神冷淡的看告白的人一眼,再一句“没兴趣”,就能获得一个安静的下午。

    从莫名的受欢迎程度来看,我跟跨国犯罪组织里的牌面人物并不相似。琴酒只要站在人群里,周围会自动出现一个真空带。而我,气息跟他相差无几,都是能一言不合弄死人的,偏偏过于科学。

    科学的夺走人的性命?

    感觉是个冷笑话。

    不过比这个笑话更冷一点的是,aptx469能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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