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我可以变成某个人里的刀。
锋利的,用过都好的那种刀。
唯一让人感到担心的,就是我这把刀因为太过锋利了,会割伤主人。
我搞事得差不多了。
虚的事还没有搞完。
他的效率跟我相比实在是太低了点。
这种时候我就提议了,“不如交给我好了,我觉得我还是能行的。”
虚睨了我一眼。
我的脸上表情变化向来与前言后语没什么联系,就只是一个合适的表情,从我脸上找我的打算,很难做到。
我现在的表情是微笑。
虚不准备信我的表情和让人觉得真诚的举动。上次我这样善解人意,被善解人意的那位尸骨还在地下埋着,也许都被微生物分解完了。
他不得不心我的一举一动。
我非常苦恼。
对于我学生的不信任。
学生大了,就算没长进,警惕性却一直在涨。最重要的是,他这么墨迹下去,就该吃晚饭了。
“驾驭我这样的人是很难的事?我才一个人啊。”
“一个人?”
虚对我的实话嗤之以鼻,“随时随地能再造出来一个吉田家的一个人?”
“我离开地球几百年了,吉田松阳的名字都烂进土里了,你还怕我?”
“我让吉田松阳重新回来了。”
“这又不能怪我,你要亲自下场,还要用吉田松阳这个名字的。我宇宙里飘着,谁知道你当时在想什么。”
“两个人死总比一个人好。”
虚理解了队友的真谛。
他还是有点长进的,除了抓重点抓不住。
我和虚两个组队,并不是幕后boss间的惺惺相惜,想多了,都是几百年前的师生了,还互相对弈过,真要有师生情,也早霍霍完了。
按照我以前的目光来看,虚会成为吉田松阳是为了治愈童年,并且让他的学生也体验一下吉田松阳的魔鬼。
现在我发现我在地下层,而虚在大气层。
他已经充分理解了什么是队友,什么是师生了。为什么希望我是几百年前的魔鬼吉田松阳,而不是现在的死兆星江安,甚至还要扯皮试探一下?
因为只有以前的吉田松阳,才能愉快的合作啊。
死兆星江安,疯兔子,惹到他的人没有好下场,不是去打架就是打架的路上。
不适合成为吉田松阳的队友。
真正的队友,就是拿来卖的。
互相交流情报,出事了只要跑的比对方快,就不会死。看见队友倒了能假惺惺掉几滴眼泪,踩着对方的尸骨扛起大义的旗帜还能不断往队友身上甩锅。
反正人没了,鬼知道队友情是什么奇妙的东西,总之一切都是为了死去的队友。失败了还能“队友太坑了”。队友没死,那么“我真高兴,你还活着”“是啊,我也很高兴,你还没死”
假笑x2
很棒对吧。
更棒的是,队友实力需要旗鼓相当,不然日后自相残杀时一方被瞬杀实在是尴尬。
能够不断被卖,还玩的起的,也就吉田松阳。江安不行,江安玩不起,江安被卖了就合作不了了。吉田松阳们可以上一秒哥俩好,下一秒变成竞速比赛,关系是皇帝的新衣,而且心知肚明。
都知道队友同盟是个消耗品的前提下,虚不太愿意让我变成他搞事的一把刀,也就可以理解了。这不是驾驭不驾驭得住的问题,而是他要想什么后应对我的背刺的问题。
我的想法?
虚的纠结关我什么事,我都指着天发誓我的搞事已经结束了,让他使用我也不过是出于队友的礼貌。
他觉得他用不了,这又关我什么事。
“我能信任你吗?”
“当然,我亲爱的学生,我们永远可以相信我们的师生情和队友情。”
“那就拜托你了。”
妥了。
师生情和队友情绝赞p中。
虽然0的倍数还是0。
所以你知道虚为什么会脸色不好吗?
害,还不是他发现他又要熬夜掉头发了。
抓乌鸦失踪几天的我就这么跟我的队友虚告别,开始了合作之路,我们互相都希望合作结束后,我们两个还能站在一起“太棒了,你还活着啊”。
可能周围尸横遍野,但是宇宙和平了不是很好的事吗?
现在搞事搞完了的我,为了队友的搞事事业,选择了做一个莫得感情的任务器。我为宇宙和平牺牲太多。
第一个目标是刚刚觉醒了夜兔之血,还锤了神威一顿的神乐。
我是以神乐她舅舅的身份再次登场的,被仗义疏财过的坂田银时和神乐合上了脱臼的下巴,幽魂一样看着我列出来的长长清单。
“银桑银桑怎么会欠这么多的钱?”
“假的吧阿鲁,一定是假的阿鲁!!!”
志村新八已经看到了万事屋被打包出售,他们三人屈辱的为我干活的场景。如果我的xp系统奇怪一些,不定会出现三位万事屋女仆
一些奇奇怪怪不知道应该标多少禁的场景,在志村新八的想象力里得到了充分的展现,他哆嗦着,感受到未来的恶意。
——但事实上,能够让万事屋三人认下这账单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打不过,现在我可能已经被套麻袋被打的鼻青脸肿成了死兔子了。
而不是安然的看着他们三个人想象力冲出宇宙,到达未来成为牛郎成为游女的生活。
悲惨!
凄凉!
世风日下!
道德沦丧!
“总之银桑我是绝对不会承认那么悲惨的未来的!”撕开无限想象世界的男人正是银色卷发的武士,他拿出了不肯承认自己会英年早秃的气势来,将我中的账单撕成了满天雪花,“绝!不!承!认!”
“没关系。”我看着沐浴在雪花下和其他两人看英雄的眼神中的武士,笑的亲切和蔼,“我这里有很多各种类型的账单。”我掏出来一沓纸,不好意思的,“还有,这种纸挺贵的。”
我知道万事屋的三人不会承认账单的。
我一开始也没准备用账单来进行讹诈,我本来就是不会碰瓷的好人。只是账单用的纸是真的贵,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勇敢撕纸。
贫者的见识吗?
茫然。
一张一个万事屋。
一张让人上天。
三张让人失魂落魄。
五张让人此生不忘。
咳,还是天人著名企业认证,挂在络上明码标价的天价纸,我有全套的购买记录证明和纸质。
“诚惠,著名天人企业家咕噜噜的叽里咕噜公司驰名认证,原料稀缺、书写体验极佳的最贵纸张,给予您的心灵最震撼的体验。”我念着广告词,在他们灰暗的眼神里,读出了纸张的单价,“一张一亿日元,欢迎下次光临。”
“假的吧假的吧,怎么会有这样的纸啊,不可能的吧,新吧唧,银桑我听力出问题了,我们去看医生吧!”
没有姓名的神乐此刻只会“阿鲁阿鲁”。
新吧唧:“咕噜噜叽里咕噜”
这样的纸当然是有的。
咕噜噜和叽里咕噜也不是假的。
我在几个人生失去光芒,就差溺死在失去草莓牛奶和醋昆布的绝望虚幻中的人面前,心平气和,摆事实讲道理,有条不紊的出示了相关证据。
真的有天人叫做咕噜噜。
也真的有公司叫做叽里咕噜。
名字不是槽点,跟深海中的生物随便长长一样,咕噜噜有钱任性,乱七八糟的名字是他的独特品味。天人那么多,起个不同于地球审美的名字又怎么了。
而一亿日元一张的纸,是从外表上跟普通纸没什么两样,但是防伪标识做的很好的纸。没有镶金带钻贵的一目了然,只是贵的理所当然。
它的用途是用来写字的,就是写字的东西不一样,也就阿尔塔纳能量而已。它能吸收承载阿尔塔纳能量。想打天道众的秋风,贵点很合理吧。
“那个账单我不承认!”
武士还在垂死挣扎。
“哦。”
我眨了眨眼,“我本来就只是想让你们看看天价账单长什么样的,给我侄女长长见识,我没是你们的账单。我也真没想到,还有勇士敢撕那张纸,大气!”
想给自家侄女见证一下有钱人的生活,数一数有钱人钱包里有多少个零,不让她只记得醋昆布有什么错?
“可现在,你们真的欠了一亿日元了。我好难过啊,侄女年纪轻轻就背负了沉重的债务。”
神乐原本不想认我这个舅舅的,毕竟我没出现在她面前过,在她来江户前。但现在,为了摆脱沉重的债务,她需要我这个舅舅了。
“那个”
“那张纸亲情价多少阿鲁?”
我,“亲情价,它就是张纸而已,不值钱。”
神万事屋的希望乐:“舅舅,我是你侄女,那张纸能亲情价吗?”
“当然可以,”在他们重燃希望的目光下,我吐露了后半句,“如果这纸是我的话。”
“舅舅身上没有钱,纸也是我借的。你们欠的钱也不是我的,我也没办法。”准备再接再厉朝我撒娇的神乐大概裂开了,我轻飘飘继续下去,“我用武力赊过来的,也许你们可以试试。”
我用武力朝咕噜噜赊过来的。
顺便一句,咕噜噜是天道众的起名水准,天道众的一员虚表示了无语,并决定给自己扣上面具和斗笠,他丢不起那个人。
叽里咕噜也是。
天道众的秋风都是他们自己打的。
我向咕噜噜的十二分之一吉田松阳赊了账,毕竟他搞事,总要投资给活动经费的。
原本还有二十个套路万事屋的方法,结果第一个就让他们掉坑里了。我只能摸摸定春的狗腿,叹着气,看着他们。
神乐被一顿饭就拐走看上去是真的了。
万事屋没有钱。
至于赖账,我沉痛的告诉了准备当无事发生的三人,“叽里咕噜新聘的打是我和春雨。”
省略一系列过程,万事屋的老板,撕纸的元凶,顶着乱糟糟的银发,准备跟我学习物理失忆法,并跟债主咕噜噜谈一谈。
原本他们咬牙准备卖*身还债,将节*操彻底抛弃的,反正还能捡起来。还是要省略中间那些想要打死人质的做法,结果他们的魅力比不上定春。
咕噜噜:“哦,那只大狗看上去很值钱,欠钱的是它啊,我想养它。”
我快笑死了。
披着咕噜噜皮的虚演的狗控非常到位,三句话不离定春,并且财大气粗的表示,只要让他摸一摸定春,一亿日元就不用还了。
听听这话——
“一亿?它不就是一张纸嘛,给你们养定春好了。定春要是高兴的话,多撕几张也没事。”
定春不行,定春不行那就换个呗,听万事屋接委托,那他们只要随便找只好看的狗给他就行了。
他们觉得未来无光,结果就这?
就这啊。
对于阿尔塔纳生命体和天道众,一亿日元可不就这嘛。本来也不是让万事屋的人成为亿万负翁的,只是让套着咕噜噜皮的虚看一下他们的生活状态,有所接触而已。
其余的,虚没告诉我,我也不会问。
至于一亿日元的纸,也就真的是纸而已。
会不会让万事屋他们觉得不对,看虚的能耐了。我相信他可以的。
或许还能够让我成为幕后boss,而他成为不得已而为之的人。
我用武力赊了那些纸嘛。
第二个目标是神威。
“看起来你输了。”
“乌鸦抓到了?”
两句话出现的时间相差无几。
我面前的神威看上去很狼狈,春雨第七师团的团长打着绷带,能动的一只打着伞挡太阳。
他心情比他的形象要好多了,眉眼弯出弧度,是常见的眯眼笑表情。顺也将上的绷带解了下来,摆脱了受伤的形象。
“阿伏兔的意见?”
“阿伏兔我要多出来走走,钓钓鱼放松心情。”
“撒谎。”
“看出来了呀。”他完全没有被抓包的感觉,神威不是个撒谎会脸红心慌的孩子,被指出来了也能轻轻松松笑着,“是阿伏兔平时看起来就不聪明吗?”
我们两个,在抓乌鸦和杀死神乐这两件事上,显然都是失败者,更显然的,我们一个没打算真抓,一个也没打算真杀。
估计也就血与血的战争里,神威才认真了起来,毕竟加了一个烧血bff,他的理智所剩无几。
我则是全程放海,是抓乌鸦,更妥帖一点的形容该是玩乌鸦。如果乌鸦后面没有一个几百年前的学生,他会怎么样,真不好。
谁不喜欢忠心听话的好孩子呢?
谁又不喜欢让忠心者背叛他的忠心,向主人的对家低下头颅呢?
我和神威没有去春雨的临时据点,而是随便找了一个看上去没人的地方。神威在结束吉原的事时,原本就应该走了,而不是停留在江户,不过他拖了几天,等了下失踪的我。
兔子的好奇心无可救药。
神威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蠢兔子,我跟他第一次见面印象还是在的。我不烧血的时候保持正常也是正常的事,只是大部分时间,江安都会是一只疯兔子。
疯兔子可以不计后果,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
“有事情需要你保持清醒了?”
“是这样,神威。”
“你想要再看见江华吗?”
眯眯眼的角色睁眼杀是很唬人的。
可以代表震惊,认真等。
还有一种是眼睛太了,睁眼跟眯眼差不多。
神威不是眼睛太,他还是能玩睁眼杀的。在我很普通的出关于江华的那句话后,他选择了睁眼看世界。
当然不是为了给我被当成猎物的感觉,我们之间,猎物与猎人的角色不是互换的,神威不能杀了我前,我一直是猎人的角色。
猎物拼命我也没逼他到那种程度。
“你是为了妈妈?”
“”
我头疼,“我是为了阿尔塔纳。江华顺带的。”
“我会告诉那个废物老头子的。”神威笑,“希望你能活到那时候。”
正常情况下,吉田松阳的互殴对自身造成的伤害都不算大,只是席卷周围。一个不死,还没有被另一个找到破坏不死的方法;另一个只要在地球上就能保持不死性。
我没打算杀了虚,但我不清楚虚怎么想的。
他可能想杀了我,也可能选择用几百年的积蓄将我困在地球上,成为阿尔塔纳生命体一样的存在,让我全心全意的为脱离地球这一目标而努力。
就是这两者难度都有点大,而虚能出的会也就一次。
长生体的时间不值钱。
权衡两个选择,也不过是时间长和时间更长的区别。
“不出意外的话。”
我很难死,正在往更难死的方向发展,只是不能够绝对,绝对太肯定了,我没信心。
神威对阿尔塔纳不是全然无知。
天人对阿尔塔纳的利用,还有江华的情况,在我面前被打的没有叛逆期的神威是知道一些的。
在他不是春雨的团长前,在他离家出走时,正经本的江安是出现在他面前过的。
阴郁,毫无生气。
偏白的发色和红眼睛与江华没有相同点,撑着夜兔特质伞,走到他面前,第一次见面就踹断他的骨头。
“兔崽子。”
第一句话。
“神晃叫我来找你。”
第二句话。
江华的死去和神晃的逃避给年纪轻轻的神威叛逆期的理由,对比神晃暗戳戳观察的神乐,叛逆期的神威是硬骨头。
江安专门踹硬骨头。
夜兔生命力顽强,断几根骨头只要不扎进肺里或者淤血堵塞血管,处理一下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
对于一个叛逆期觉醒夜兔之血,时不时表演颜艺,试图杀死血亲的夜兔,江安应该算在他的挑战范围之内。
舅舅,以及强者。
结果是惨烈的。
舅舅与父亲不同,他毫无怜悯之心,不会因为血缘关系心软,没有被打死,还是因为江华的原因。神威是江华的儿子,这就是神晃敢把神威交给脾气越发暴躁的江安的理由。
这期间神威知道阿尔塔纳不是稀奇事。
与神晃不同,江安压根不准备隐瞒江华死去的真相,甚至自己的打算都不隐藏。
“我在意的是阿尔塔纳。”
“以后记得留意。”
阿尔塔纳。
神威去过徨安星,跟着江安一起,看过徨安的龙脉,认识过阿尔塔纳结晶体。
“龙脉还在的话复活一个阿尔塔纳生命体应当是有希望的。”
被踹没了叛逆期的神威形容那时候的江安是一个神经病,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指着徨安一处干涸的龙脉按着孩的头让他叫妈的。
“那叫祖母?”
好的,徨安星多了个孙子。
不是受虐狂的人除非迫不得已才会回忆那段时光,在我成为疯兔子后,神威笑眯眯的找茬想让我死可以理解。
现在不过是我又神经质了。
第三个是高杉晋助。
我怀疑虚是想对我炫耀一下他弟子的颜值,或者给我找点事做不要让我一直烦他打扰他规划背刺计划。
他放养的三个弟子,我需要接触的就有两,剩下一个桂太郎虚就很沉重的算了,别找他。
“他是个人*妻控。”
“??”
真心实意的问号。
“我怕他又多出来别的爱好。”
“???”
桂太郎你知道吗,你老师迫害你的风评了。他甚至连我的风评都迫害,“我不想两个人*妻控凑一块自己最近的中意对象。”
“”
我也很沉重,“虚,你,我除了阴险狡诈不是人,在你心中的形象什么时候又成了人*妻控?”
“江华。”
我瞅着虚的目光可怜极了。我更可怜江华,她明明和虚没什么瓜葛,也要被间接迫害。
虚曾经触碰过爱情,于是以为我也有过爱情,不是同他,而是江华。他大概见过太多日久生情的戏码,即使自己曾是一见钟情的忠实拥趸,也要在我身上安一个日久生情的戏份,期待着我的遍体鳞伤。
洗洗睡吧。
江华罪不至此。
被我喜欢上,以前是恐怖故事,现在不是了,现在是绝地逃杀,无一生还的那种。
我们还是谈谈高杉晋助,别提我的爱情故事了,会被吓哭的。因为打开了发现一片空白,比交白卷还恐怖。
高杉晋助对我的警惕有点无用功的意思。
该用到他的时候,我和虚都不会软。不用的时候,他的警惕与忍耐毫无作用。
怎么和他谈?
虚将这个问题丢给了我。
我面对警惕着死兆星江安的鬼兵队总督可能无从下。
——他是这么想的。
有点自欺欺人的意思了。
我本来就不是跟高杉晋助谈合作的,只是单方面提供信息给他,他信任不信任的,我并不在意。想要搞事的不是我,是我背后的虚,他自己大概忘了。
重回鬼兵队我并没有看见叉子,但见到高杉晋助的过程很顺利。总督大人可能是知道拦不住我,还省得让我拆一遍鬼兵队,给我开了快捷通道,不做无畏的抵抗。
甚至连见面地点都是一条船上。
“我已经清楚你对死兆星的提防了。”
“准备我暴起就宰了我?”
“可能。”
最有可能的结局应该是我暴起,然后屠了鬼兵队,顺便宰了他。他向来对我的实力都是往最大值上猜的,我我天下无敌,他可能都会信。
这不妨碍他在我暴起后想要杀掉我的心。
能好好谈谈最好,不能好好谈,他也不惧。
我看上去比以前正常,但也可能比以前更疯,死兆星在他耳朵里最多的形容就是“无所顾忌的疯子”“毁灭星球的灾祸”。
他做了他能做的准备。
我疑心他已经安排好了自己死后的事。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忌讳我,看见我的表情比看见天人来袭糟糕多了。我记得,死兆星的名声没有那么大效果。”
高杉晋助不准备解答我的疑问,他抬眼,示意我正事。从态度上看,我不觉得他畏惧我。
“行吧。有兴趣推翻换个幕府吗?”
“鬼兵队的目的江先生应该清楚。”
“很清楚,但我不了解总督大人是不是知道天道众。”我思考了一下,结合虚给的材料,鬼兵队总督应该会对天道众有所了解。“知道的话,就能很好的谈条件了。”
“江户的独立。”
我,“我要的应该是这个。”
“江先生,你真的是来同鬼兵队谈谈的吗?”
“是啊,是谈谈,不是谈判。用词严谨一点,是单方面的信息输出。我提供给你天道众的资料和弱点,你做什么,我不干涉。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我自顾自的了下去,没有去管一脸“你无理取闹”的高杉晋助,反正他在我面前脾气挺好,我继续他也不会拔出刀来砍我。
“资料都写了。你只用看看就行,提供资料的目的也很明朗,他们内讧,需要鬼兵队来次暗杀,不去也行。我并不负责监督这件事,只负责提供消息。让我来的人也只是为了让我不无聊,随便给我找了点事做。”
“没了?”
“还有。”
为了让虚放心,我执行任务都很死板,唯独在我的意见上保持着一定的灵活性。我在任务中的每一次随意发挥都会让虚出现发际线危,他总是想的太多。
“高杉先生,你的眼睛很漂亮。”
“”
“谢谢。”
高杉总督有一瞬间,他真的觉得我会正经。
我其实挺想对他正经一次一些比较隐秘的消息的,但他作为棋子,偏激而锋锐,有自己的执着。我还不想毁掉一个人追逐的目标,就算是假的,也是支撑下去的勇气。
虚的三个弟子,还是让他们的松阳老师永远死在那天的刑场好了。
这是我的意愿。
不过他们的结局是虚来安排,我的意愿并不重要。
吉田松阳大概会重新出现。
天道众会死。
江户的天人统治也该结束。
我怎么可能全部猜到虚的想法呢?不定连他的目标都是假的,不像我,专一得只看见阿尔塔纳。只是那个玩笑一般的宇宙和平,唯独这个,虚的是真的。
不可思议对吧。
最像玩笑话的偏偏是真实。
总之,江户不会安宁了。他的三个弟子,会被利用到死吧。
能靠人类自己就做到的事,何必亲自动,只需要引燃即可。
我这么想过。
虚现在正在做。
弟子的三百种用法。
天道众的一千种死法。
吉田松阳死去活来的人生。
天人袭击的八百种方式。
与我的任务都没什么太大的关联。
我现在要等待的只是虚套牢我脖子上的绳子,将我绞死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并非我的搞事情。
作者有话要: 光哥:我被支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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