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这很难不让我想起我的当年,处境也相似过了头。
不过现在我的底下没有成堆的二五仔,外面没有跟我结了仇怨的死敌,背后也没有一个被我整秃了的策划。
相似的点大概是我现在又当了一回家主,背负天才之名,背上多了三道令咒,底下还有一些看起来不靠谱的弟子。
不得不我挑人的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差。
在一堆金卡银卡里挑中了最坑的一张卡,顺利的让我成为看上去刚开始就要玩完的人。
这就是反派的强运吗?
爱了爱了。
我在查阅了有关我背上那三道鲜红的印记的资料,了解了远东地区的型魔术师对决后,发自内心的感慨。
我对我的运气叹为观止。
作为一个不想死,也曾经在最容易死的时候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的生物,虽然我现在为了确保合作伙伴的忠诚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让他砍我的头颅了,但只要能活着,谁想死,对吧。
可是——
这个战争,怎么看着就这么离谱呢?
我从厚厚的一叠资料,从字里行间里,看出来的都是“给爷死”。
是我有问题还是它有问题?
先捋捋好了。
冬木第四次圣杯战争。
为了争夺圣杯而诞生的战争,七位ter,七位从者,三划令咒,胜利者可以得到许愿圣杯实现一个愿望。
是从目标开始就不那么正确的战争。
让我参加一场战争而去夺得一个许愿,倒不如将主意打到冬木的灵脉上。这样的许愿器,我能想到的就是它背后有巨大的灵脉提供魔力。
至于那个圣杯是否是被判定为“真”的圣杯,非常明显,它不是。它只是一个被人制造出来达成某种目的的器具,背后有人操纵。
如果是真圣杯,它现在应该在时钟塔里摆着,成为君主追求的目标,而不是沦落到远东地区。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时钟塔对外界动态的反应是不是蜗牛。”
在看完整份资料后,我对着边上没有被我记住名字的人吐槽,“远东地区出现人为制造的圣杯,他们竟然理都不理?”
根据这人保持沉默现在不敢插嘴的举动,我判断出了他应该是我的学生,还是在我讲堂上被打击得魂都快没了的那种学生。
那就很快乐了。
接下来这位学生眼神发直的看着他的导师评论了一番他即将要参加的战争是多么的无趣,他对圣杯不感兴趣,觉得能实现一切的许愿是无稽之谈。又吐槽了时钟塔的疏漏,最后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
学生痛哭流涕,脚酸软,差点觉得自己要被导师暗杀当场
我和蔼的:“你回去吃好喝好。”
学生回去的时候脚都打飘,满眼都是完了。而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情愉悦,觉得自己要去参加一个全都是坑的圣杯战争的事也能接受了。
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迫害别人就心情好了。
至于他原本是来干啥的,不重要,这位没有被我记住名字但被我记住了脸的学生,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会比较悲惨。
不,不是杀了他,我对他没有杀意,只是他撞上来了,我也就让人给他补补习。
这种让人愉快还能让学生增长实力的事情,我不会等到圣杯战争结束后再做的,鬼知道那个时候我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趁着我确定活着的时候干折腾人的事比较好。
死了的人,命令可不值钱。
圣杯战争从头到尾都引不起我的兴趣,我想要去,甚至冒着被当成靶子的危险去涉足阿其波卢德家没有涉及到的冬木,是因为既视感。
万能许愿。
与围绕万能许愿的人。
挺符合一个故事的开端的。
除开这个,我还需要了解一下从者。我可以我不害怕他们,不意味着我在他们面前什么准备都没有。
那太蠢了。
不了解很可能会成为敌人的人的资料,被反杀的时候,也没有抱怨的资格,该忏悔的是自己的愚蠢。
我将目标锁定在冬木,而不是专注于圣杯后得到的资料要多一些。
冬木不大。
跟魔术师有关的家族就有三家比较出名,间桐家、远坂家以及爱因兹贝伦家族。还有圣堂教会。
我为了了解得更彻底一点,甚至动用了一些比较隐秘的渠道,惊动了阿其波卢德家的人。
作为阿其波卢德第九代家主,我给他们的感觉是一个纯粹的魔术师,参加竞争时,永远只会用自己魔术上的才能去解决。能让我依靠家族和学派力量的事,挺少见的。
面对代表,我丝毫没有顾及他已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件事,第一句话就很刺激:
“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但这场感觉会让我死的战争,我一定要去。”
任性,不讲道理,毫无身上背负着埃尔梅罗学派荣光的自觉。家族荣耀学派荣光这些东西,我在乎的时候,它们就是我生存的意义,不在乎的时候,它们什么也不是。
好在我还没跟圣杯战争一样离谱。
知道给自己的家族和学派留些后路,不至于全部断绝。
才让被刺激的差点想将我捆起来让我不能参战的代表心情平复了一点。
“那么被选定的人一定有着卓越的魔术天赋了。”
“你想多了。他是一个被魔术拒绝的人,自身的魔术天赋差的可以,如果没有奇遇,一辈子也就那样了。但他的眼力不错,是一个适合当讲师的人,自身的家系浅薄,也很好掌控。重要的是,他对比其他学生,忠诚的品质更加突出。
我死后只要给他一把,他就能够爬上来,延续埃尔梅罗学派。
至于正统继承人,从分家里找就可以了。我记得,阿奇佐尔缇家还有一个莱妮丝?是一个野心和天赋都还行的女孩,培养一下会有回报的。”
前半段那个被我看中的弟子韦伯的魔术天赋时,代表是端不住的。被魔术拒绝的人这个评价有着让魔术师失控的魔力,当这样一个人成为家族继承人、学派延续者时,最开明的人都有绝望感。
接下来我的“不错”和“适合”还是挽回了韦伯在代表这里的第一印象,身为天才的我评价他人时相当刻薄,能够不错,那就是极具才能。
可惜的是,对于阿其波卢德家来,现在最好的道路依然是我不去参战,好好活着。
一个已经显露出天赋,年纪轻轻还属于阿其波卢德家族的色位君主,总比一个没有魔术天赋剑走偏锋的埃尔梅罗学派弟子以及年纪尚的末位分家女性要来得好。
失去了最有天赋的家主,阿其波卢德会衰落是一定的。
“在这里争论我是否应该参战是不必要的,及时投资将韦伯与莱妮丝握在家族中不是更好吗?”
代表挺不甘心的,他觉得我去送死非常不可理喻。
他试图用我的未来来劝诫,我未来光明,成就冠位是迟早的事,没必要早早的将自己扔到一个不知名的远东地区。
“到达根源如何?”
“什么?”
“一定要去的理由,那场战争有可能打通到达根源的通道,足够了吗?”我解释了一下,“追求根源是魔术师的本能。”
“毫无依据,在地方追求根源,你是在开玩笑吗,肯尼斯?”
“是不是开玩笑,我总是要去看一看的。最重要的是,我被选中了。”我瞥了一眼背上的三道令咒,“这难道不是它对我的挑衅吗?”
“我不一定会死,只是绝不想放过挑衅我的东西。会死,只是最坏的打算,我不想家族和学派没有半点准备。”
在我一系列的“这只是最坏的打算”“我不认为远东地区型对决会出现过于厉害的角色”“只是想要做足准备让挑衅我的东西吃够苦头”花言巧语下,代表被我哄了回去,并决定给我和我看中的弟子送圣遗物。
他宁愿相信我只是因为挑衅而生气,也不愿意相信我在查了资料后,发现这场战争可能真会要我的命。
感谢我的天赋蒙蔽了他的双眼。
我可不想因为我的诚实而去不了冬木。
至于圣遗物——
我的要求并不高,唯独在韦伯的圣遗物上搞了一。
“找一个强的、安全一点的王者的圣遗物给他好了,他太弱了,我怕他刚开始人就没了。”
对比下我的圣遗物要求,“够显眼”,韦伯这里简直是我的良心发现。
“那个韦伯,他会被圣杯选中?”
“选不中也没关系,我到冬木那边改下系统就好了。”
不久前我安排了一个没记住名字的学生,这时候我又安排了一个被我记住名字和脸,并且盯了一段时间的韦伯。
无论他知不知道冬木那边的圣杯战争,我也会将资料和圣遗物摆在他面前的。至于方式,阿其波卢德家族有那么多人,凑在一起想一想就有了。
在一个天才活着而且无人能代替他的天赋时,他的家族总是会支持他的,就算他是真的眼瘸,也不会当面出来,而是会捏着鼻子认了。
一个家系浅薄的的学生,和一个众所周知的天才。就算他们打心眼里认定韦伯配不上我的青睐,配不上埃尔梅罗的培养,也会看在天才高兴的份上勉强忽视他粗糙的魔术回路与魔术刻印,挤出一个微笑,来拉近与我的关系。
或许我让他接触了什么珍贵的研究资料呢?
嗯哼。
活着才能享受天才的特权。
而有权利,就要在正确的时候去挥霍。
魔术师们可不是什么五讲四美的道德标兵,这场战争也不值得我放弃优势跟他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我太怕死了。
相比于我这么一个怂得很,查了一堆资料,将冬木本土魔术势力能翻出来的东西都翻出来了、就差借双千里眼看他们的魔术体系来源的导师,韦伯就很刚了。
他坚信自己拥有才能,也意图证明自己拥有才能。所以他以前写了论文来阐述自己的理念,我看完后将论文用魔术烧的灰都找不到,当着他面,他也没有被打击到。
被安排着拿到资料和圣遗物后,他更是非常有行动力的直接往冬木赶。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没被呛到:“他有钱?”
“暗示魔术?”
快递哥试探着。
“咳咳咳”
我被呛到了,不用差点了。
提前恭喜一下韦伯了,原本有双人模式这个选项的,因为他没有等他可怜的导师,现在只有单人模式可选了。
他还要背上偷取自己导师圣遗物,让导师气的不行,拿到新的圣遗物后就跑去冬木抓不听话的学生的锅。
万一我在冬木出了什么事,他卖*身埃尔梅罗学派是妥妥的。
他真上道。
自己把自己干脆利落的卖了。
还是我拉都拉不住的那种。
为了满足他人觉得我是去参战顺便抓个学生的想法,我在得到新的圣遗物后,气急败坏的去了冬木。
怎么个气急败坏呢?
我差点忘记多带几个礼装,差点忘记跟自己的未婚妻道别。
身为一个天赋出众的魔术师,我搞一些魔术礼装肯定不会只搞一个对吧。身为一个不想死的魔术师,在陌生的战场,多带几个礼装没有问题,对吧。
这些都没有问题,那么,我随身有一些储存了魔术的宝石,也应该没有问题。
宝石魔术可以接受,那么虚数魔术
:-)
能让我气到差点忘记了这些魔术装备,还不够有服力吗?
而差点忘了与未婚妻道别,这更是有力佐证了。
装备问题除了埃尔梅罗学派的一些人,基本上没人了解傲慢的天才有这样的谨慎一面,在他人眼中,我的一生顺风顺水,天才得理所当然,胜利的毫无悬念。
这样的我,会谨慎到这个地步,怎么想都不合理,但是让我放弃月灵髓液这件礼装又实在是困难。
忘了它,那就不是气急败坏了,而是脑子进了水。
韦伯罪不至此。
我的未婚妻这个时候非常善解人意,我们之间从订下婚约开始,就有了每日打卡的默契。在准备去冬木时,我没有打卡,她就过来了,非常担忧的:“你怎么了,肯尼斯?”
好了,气急败坏的降灵科一级讲师大脑瞬间冷静下来了,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索拉,我没事。那个,抱歉,今天本来应该早点去见你的。”
在未婚妻担忧的目光中,我我的一个学生拿走了我的东西,我顺便去拿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好了,肯尼斯。”
“我不想。”
看着未婚妻变了的脸色,我继续当一个莫得感情的直男,“我的同伴长得太好看了,我没有自信心能在相貌上胜过他。要是路上你多看他两眼,我觉得我们的合作关系就会彻底玩完。”
“我不想这样,索拉。”
我靠着自己真诚的话语动摇了我的未婚妻的想法,她可能一开始就是随口一,并不觉得自己能去成,只是想见识一下我的直男程度。
结果我并没有让她失望。
让她觉得有必要维持婚约的是我的导师的意愿,以及我虽然是个跟贴心没有关系的婚约者,但确实是她当下最好的选择。
跟我爱不爱她没有关系。
她也只能笑着,“肯尼斯,早点回来。”
我“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我即将踏上冬木。
我想冬木的圣杯应该非常欢迎我这么一个谨慎的根源探索者,即使我满脸写着“早死的男n号”。
作者有话要: 圣杯: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光哥:你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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