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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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其波卢德身为时钟塔的神童,其过往的人生里,成功是理所当然的事。现在的圣杯战争,无论会发生什么事,我都是为了贯彻自己以往的成功而来的。

    不渴望圣杯与获取胜利,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

    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模样,并不奇怪。

    按照我对某个王的解释——

    “一开始只是想着顺放几只虫子,结果看见了n的一个人格倒在了虫子面前。”

    “以这样的面貌见面看起来是对王的一种冒犯,但是放心吧,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也希望王不要放在心上。”

    “在可以获得一个活动的从者身躯面前,让王感觉到冒犯这件事,我从不在乎。”

    “仗着王的宠爱而肆意妄为,杂修,你还是真是敢啊!”

    “因为想见王,迫不及待。”

    名为吉尔伽美什的王者的确是让我感到麻烦的从者,无关实力,也不是我跟他有将天之锁扯断一样的仇恨。

    麻烦的只是他身为王者的任性妄为。虽然对自己看中的人有着宽广的胸襟,但想要他的配合,总是要付出一些能让这位王感兴趣的东西的。

    想要空套白狼,在现下,除非是恩奇都在世,可惜了,我不是他的挚友恩奇都。

    在我利用虫子占据了n的一个人格,可以以从者的身份为遮掩活动时,这场战斗已经毫无悬念了。

    再详细一下我的虫子吧。

    以前的介绍它是炼金术产物,有母虫控制,具有感染性,是侦查眼。

    现在补充一条重要的信息,虫子的感染性来源于我的数据复制属性。

    削弱。

    只是简单的复制粘贴。

    它们的存在完整描述一下是被赋予了神秘属性的数据点的昆虫拟态。可以被称作炼金生命,因为它们具有昆虫本能并被拟态的习性所影响,是活着的虫子,但究其本质,不过是我分散出去的外围数据碎屑。

    可以聚合成“我”,并成为我的分*身,不是稀奇的事。我能通过它们占据n的一个人格,沟通间桐雁夜身体里被感染的刻印虫,也就可以理解了。

    ——于是圣杯战争的一开始,我就与n结盟了。

    而n本人的意见,他在吉尔伽美什和我的双重劝下,很快接受了现实,并将我当成了他的人格之一。

    因为他的痛快和大方,我也用着自己真诚的目光表示自己会好好使用这个人格的。

    如果不是吉尔伽美什不满意的话

    至少那个人格不会在我完会“好好使用他”的下一秒,就被任性的王要求换掉了。

    理由都不需要。

    “满足王的要求不是杂修的本分吗?”

    我只能歉意的看着百貌哈桑。

    有着上百个人格且每个人格都能具象化自由活动的百貌哈桑再次大方的将自己的人格当成了商品,任由挑剔的王者挑挑拣拣。

    不过被挑完后,百貌哈桑的其他人格就不怎么出现了,剩我一个人干着n的活。

    大概是躲墙角试图平复自己被黑恶势力物理劝后激荡的心情吧。

    笑jpg

    这个举动倒是很好的取悦了黑恶势力之一的王者,“n还算有点眼力。现在,杂修,尽到n的职责,为本王奔波吧。”

    “本王简直迫不及待想要看见你不快的脸了!”

    “哈哈哈哈”

    让他放声大笑的也不过是我不快的脸而已。倘若我真的皱起眉头甚至真心实意的抱怨这次战争,我那时的表情和情绪能让他笑上半天。

    被“真是蠢得让人发笑啊杂修,也就只是这种程度了吗?”的场景都能预料到了。

    后果也一并预料到了。

    就像这次战争。

    圣杯擅自选中我,让我将自己的生命投入到与王争夺他宝库中的藏品这种毫无意义又没必要的事,已经足够让他恼火了。

    “没有本王的允许,擅自将本王的所有物打上自己的标记,已经与窃贼无异。”

    “但让本王最为恼火的并不是那个窃贼,而是引诱了那个窃贼的你。”

    被猩红蛇瞳盯着的我,在王者的气势下没什么变化,没有诚惶诚恐的道歉,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愿。

    他都已经知道了,而且判断出了罪魁祸首,那么别人什么都很难动摇他的判断了。

    “不请求王的宽恕吗,杂修?”

    “王,你知道我不在乎的。会请求你的宽恕,也只是因为你希望。”

    没有被王之财宝里的宝具砸头。

    也没有被吉尔伽美什口头上的教训。

    身为御主的远坂时臣如果能看到这时候的英雄王,大概也就知道了什么是英雄王的体贴和温柔了。

    只能他们的相性实在是太差了。

    英雄王觉得远坂时臣毫无趣味,还试图用臣下的意志来支配王的行动,徒有其表的恭敬。

    远坂时臣的问题,应该是一开始就选错了召唤对象,他既然想要夺取胜利,那么就不能让这个时期的英雄王成为他的从者。

    而他召唤了英雄王,摆出了臣下之礼,还没搞清楚臣下与御主的区别

    本次战争里真正的幸运e应该是他吧。

    我是可能会死,做足了让自己不会死的准备。

    他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召唤了年轻的英雄王,还让言峰绮礼成为自己的助。

    对比他,我这种诱哄无知圣杯,让它引狼入室的人虽然有作死的嫌疑,但我是真的作不死,他是真的想死。

    心情就很复杂。

    既然远坂时臣眼看着是活不成了,那么利用他的死亡给自己创造价值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让追求根源的魔术师死在追求根源的途中,而不用直面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去到根源的现实我不太适合找这样的借口送人去死,或者表现自己的仁慈。

    我只是单纯的,想要他死去给我未来的路腾地方而已。

    至于仁慈,别吧,连跟我是老熟人的吉尔伽美什都我这个杂修身上仅有的美德是自知之明,要不是我跟他认识的时候我还挺强的,估计早被他弄死了。

    御三家中也只有远坂家是家主亲自上阵,并且继承人还没有长大到可以继承远坂家财产的年纪。他又握着冬木的灵脉管理权。

    我不弄死他,吉尔伽美什都会怀疑我是不是在漫长的旅途里精神出了什么毛病。

    “御三家中的远坂和间桐都被送出局了,还有一个爱因兹贝伦的卫宫切嗣。”

    “那种货色。”

    对于卫宫切嗣,眼睛比较好的英雄王能看透这个男人的悲愿和他的挣扎,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正如言峰绮礼,如果不是因为我成为n的人格,并行使着n的职责。这个在正确的道德观下对不正确的自己进行谴责并试图将自己靠近正常的道路,获得普通人的幸福的神父,在妻子自杀在他面前后,碰到英雄王,几乎是注定走向释放自己愉悦的道路。

    虽然他碰到我更加的不幸,但是看上去,是走到了正确的能成为圣人的道路上了。

    言峰绮礼正是卫宫切嗣的对立面。

    “明明有着正确的目标,却走到与目标完全相反的道路上去了,只知道一味的牺牲自己牺牲他人的货色。连迷茫的看不清内心所求却一直做着无谓的抗争的绮礼都比不上。”

    “唯一值得称赞的一点时,他没有发展到你这样的程度。”

    对于这样的评价,我感到了不快。

    不是因为我在英雄王的嘴里是个垃圾货色,应该被塞进冥府里做成花树废物利用。

    我不快的只是卫宫切嗣相比于我,虽然不择段还找错了方向离目标越发遥远,但他还不至于到需要跟我比来确定他下限比我高的程度。

    我那不知道跑那里去了的良心终于有点存在感了。

    “别这么,我良心有点痛了,王。卫宫切嗣跟我比起来简直是个圣父。”

    回过神来的吉尔伽美什清楚自己刚才对一个人类做了什么苛刻的评价,他甚至都不需要思考我有没有道德底线这种事,直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的确。本王的评价有失公允,这世上的确找不出来一样的人,能与你相比的更是没有。”

    看吧。

    只要有我在眼前,无论什么时期的吉尔伽美什都会变成老年时期的贤王的。

    这即是万物归一。

    毕竟是被老年的性格温和得多的贤王都评价为“利用他人美德而肆无忌惮践踏规则的杂修”。

    可想而知,当年被我利用得最惨的,就是他本人了,否则他当年不会捂着自己的心脏差点过去冥界见冥界女神艾蕾什基伽尔的情况下,出这样的评价。

    “他人”,就是“我有一个朋友”的同义词。

    被英雄王苛刻评价过的卫宫切嗣,我给他安排的算一个好的剧本。我对任何想要改变世界,希望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并付出行动的人都很尊敬,无论他们选择的道路在别人眼中的评价如何。

    最开始,他们都是想要成为改变世界,推动世界向更美好的方向发展的人。

    光明的,任何人都曾有过的愿望。

    在卫宫切嗣这里会被我称为悲愿,是因为他选择的道路是牺牲。牺牲自己里拥有的一切可以称得上筹码的东西,牺牲部分人的利益换取大部分人的生存。

    而他身为裁决者,没有对应的可以突破选择困境的力量,也没有完全的失去人性成为裁决器。

    就只能是悲愿了。

    想要所有人都获得幸福,为此不断的牺牲下去,直至自己的性命都毫不犹豫。

    干脆果决,非常具有决心。

    然而,这是不够的。

    太少了。

    他的牺牲太少了。

    身为普通的却具有可以是宏伟的愿望的魔术师,将他所有能牺牲的事物全部榨取干净,都无法改变太多。

    他无法做到创世神一样的事,牺牲自己所有,无论是死亡后的身躯,还是自己的情绪和重要的人,就可以创造一个新世界。

    所以,所谓的好剧本,要么是让他从错误的道路上醒来,要么是让他抱着自己的愿望永远沉眠。

    想要让所有人都获得幸福,至少要睁开眼睛看看真实的世界,仅是执着于牺牲,只能自我感动。

    “所以我才从来不会想着做一次救世主。完美的,所有人都幸福的世界在现世的那一刻就步入毁灭了。”

    这句话是用阿其波卢德的身份的。

    声音不大,只是神童在自己的书房睡醒了后无意中的感慨,除了自己的从者ner,没有惊动其他住客。

    “ter。”

    “无聊的感叹而已。”

    迪卢木多在书房里解除灵子化,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您在担心那位魔术师杀?”

    “差不多。不过不是担心他会杀死我,而是担心他的愿望会带来的后果。”

    我坐在椅子上活动了下筋骨,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好,“刚刚睡着了。现在天亮了?”

    “没有,现在时间还早。”

    “真奇怪,你竟然会回来的这么早。根据我的观测,ber应该会出现在那里才对。是出了什么事?”

    “n的御主同那位魔术师杀遭遇了,似乎是出了什么意外,ber被令咒带回了御主身边。”

    “我担心ter的安危,在ber消失后直接赶了回来。”

    “辛苦你了。”

    “ter你没事就好。”

    卫宫切嗣的运气不太好,在堪破n还活着这一事实后,碰见的n完全可以让经历过圣杯战争的前辈们露出怀疑的目光。

    ter与n几乎是圣杯战争默认的两个最弱职介。不过这次ter苟住了不提,现身的n与第一天一碰即碎的n完全就是两个模样,不然ber也不会被令咒带过去。

    毕竟是我的分*身,在拥有灵基后能获得传加成,身体素质上去了,能顶住卫宫切嗣很正常,加上一个言峰绮礼就能够重伤他了。

    这天夜里,我和迪卢木多在自己的侦查礼装前见到了两次光炮,第一次冷不防的出现让我的眼睛受到了强光刺激,唰的一下流出眼泪来保护脆弱的眼球。

    第二次是伊斯坎达尔带着从睡眠中被惊醒的韦伯,和戴上眼镜的我,以及大半注意力放在我眼睛上、做足准备的迪卢木多共同见证的。

    第一次光炮是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和兰斯洛特的宝具对轰造成的。场面恢宏,估计第二天冬木市民醒来就会发现某地突发地陷。

    第二次是单方面的光炮,来自ber阿尔托莉雅。

    “n,让ber解放宝具了?”

    来自于我目瞪口呆的学生韦伯。

    我们观测了一场n对ber的战斗,按理来ber对n应该是完全碾压的,但这场对战就跟见了鬼一样。

    “n的专长是暗杀吗???”

    韦伯将求证的目光看向我,试图让我做出解释。我肯定了他的话,“n擅长暗杀。”

    “可这这难道不是两个战士在比拼剑技吗,明明是两个ber!”

    “ter,职介并不能决定从者的喜好。”

    “继续看吧。”

    在见多识广的伊斯坎达尔的眼力下,我们知道了这位n的确没有被判错职介,他很擅长于找到目标的致命处并痛下杀一击毙命,完全的暗杀者风格,只是这位暗杀者的武器是剑而已。

    只是他的对是骑士王阿尔托莉雅而已。

    所以看上去才像两个ber在对战。

    不过确实用他的表现推翻了n的作用只是侦查信息当个辅助的论调。

    他败在了阿尔托莉雅的宝具下。

    有些可惜。

    阿尔托莉雅获胜,但是状态不好,她的御主卫宫切嗣在言峰绮礼和n先前的袭击中受伤。n死亡,御主言峰绮礼状态也很差。

    “这个时候,只要lrd的ner登场就可以轻松的让ber组退场。lrd——”

    “”

    韦伯眼睛瞪大了,“ner,你不是在战场边缘吗?”

    “我一直在这里,韦伯君。”

    侦查礼装还在作用,但是韦伯以为的在战场边缘的从者好好的待在我的身侧。

    “不是与从者共通视角吗?”

    “那是另一个侦查段。现在充当观察媒介的不是从者。韦伯君,你的眼睛终于因为论文而视力受损了吗?”

    这也是第一次迪卢木多的美貌毫无存在感。

    我不知道韦伯那双大眼睛一直在看着什么才会忽视身量与外貌都很显眼的迪卢木多,但万幸的是,他还注意得到我,而不是随便将我一起忽略了。

    我和迪卢木多可在同一侧。

    作者有话要:  今晚应该还有一更。

    如果2点以前没有出现,那么明天的榜单我就上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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