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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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路人甲,我现在当我是薛定谔的好了。

    之所以还能解,一部分是因为你们的选择,一部分是因为白濑。

    他在我问出“你对中原干部做了什么”的问题后,笑的直不起腰来,“你想知道?”我了想。

    所以现在我成了薛定谔态。

    他带我出去了,是让我放松一下,因为我们今后可能需要长时间的搭档了。

    “我的日记有点难懂。”

    我吐槽:“那是难懂吗?你是抢了作者的笔才写出那样的鬼东西吧!”

    听他以前是源赖光的时候,日记写的挺好的,还是能看的懂的,为什么现在不行了呢。

    白濑:“以前的话,我的目的会很直白的出来。而且是瞒不下去的状态,让我不得不。”

    “现在呢?”

    他瞥了我一眼:“你现在能猜到我要做什么吗?”

    对不起,打扰了。

    这题我不会。

    鬼知道你写的乱七八糟的日记里有什么目的。

    我无法想象白濑以前很好懂的时候,那可能是让他生命受到了威胁,而连给目的做个迂回都不愿意的从前?总之比现在日子要艰难。

    我记得我昨天第一次当解析的时候,对着那些散漫的,天马行空的,毫无规律没有章法的日记体,觉得它可真是一个鬼东西。

    白濑的思绪从来都是到一半人没了,转而开始了新的话题。

    在中原干部上的部分倒是清晰了一点,不过我看不出来那些东西能代表什么,顶多是,白濑对中原干部还算特别。

    贬义的。

    而中原干部,对一个屏保都换成了这个街区的街拍,白濑的杂货店还在c位的青年,就不要要求太多了。

    真要数出来他身上有多少跟白濑相关的东西,那对他也太残忍了点。白濑可是笑吟吟的反复拉黑他还“好感度给我负”的魔鬼。

    中原干部大概已经习惯了。

    白濑的攻略游戏他照打。

    每天早上将他从黑名单上放出来,还给他发“今天更讨厌我了吗”,他回话慢一秒就是一天的黑屋的白濑,在他眼中可能就是一只不怎么安分的猫。

    猫这个种族都是神经病。

    白濑是神经病中的神经病。

    他恢复了浅灰色的眼睛,恢复了无害的表象,但是笑意里隐隐的某种癫狂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他目前要做的事情,是杀了中原干部。

    “首先,是让他自己钻进绳索里,而绳索在我里。”

    我僵住了脸:“听起来像训狗。”

    白濑非常吃惊,“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要是训狗的话,中也能不能存在都是一个问题。”

    呵呵。

    还要感谢他吗?

    我大概是惹毛了白濑,他不给我解中原干部的事了,直接跳过了话题,看向街边的店。

    橘堂的豆腐料理价值不菲,点了两份的白濑一个人坐在店里。我因为自己被恶意给薛定谔了,所以更接近于不可知的幽灵,除了在白濑眼中有些存在感,证明我存在的证明,一个也不存在。

    “错误的。”

    白濑用指头轻轻的敲了几下桌子,是很普通的摩斯密码谈话方式。他也不想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被当成神经病,因为他还要开杂货店。

    “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可以证明。”

    我“嘶”了一声,“现在的普通人都这么变*态了吗?”

    我眼前的白濑是无异能力者,江户川乱步也是无异能力者,而这两个人碰上了,俄罗斯套娃数不数得完,估计是看谁先死吧。

    不过白濑一直非常注意这个,所以直到现在,他也没让江户川乱步拿到能够分析他目的的线索。

    “其实是我自己将目的遗忘了。”

    “江户川乱步再怎么强,他依旧是个人。”

    我们一上午,在白濑吃完贵的要死的豆腐料理后,我看着他拿出中原干部的黑卡出来刷了。我选择沉默。

    我们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也就是一个废弃仓库。我们坐在了木箱子上,他拿出纸笔,给我分析他的想法,分析江户川乱步。

    他江户川乱步的确是个bg,但是他再bg,也并没有突破人类的极限。

    “是人类的话,同一时间能处理的线索是有限度的。大脑接受到的信息量太大的话,会选择忽视不重要的东西。”

    “他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天才,分析推理能力极强。那么你猜猜,为了这个能力,他的大脑舍弃了什么?”

    “生活能力?”

    我从白濑脸上又看见那种微妙的,写着“行吧,不能对你有太高要求”的神情,他勉勉强强的夸赞我,“观察力还行。”如果不是用棒读的语气就更好了。

    不定我还能信一信。

    “的确是有一部分的生活能力的,他不太会认路。但是其他生活方面的问题并不太大,是能够独自生活下去的侦探。”

    “其实,对人的情绪处理能力应该也可以归类于生活能力方面的。”

    白濑诧异的看着我,就在刚才,我吃了熊心豹子胆,将他的脸用双动帮他侧了过去,让他的目光不能再停留在我的脸上。

    我觉得脸颊有些微热,作为一个路人甲,我实在没办法承受住一个**出身的人目光专注,用那种无奈又好笑的态度给我解的。

    在他用棒读的语气夸我时,我就有点心律不齐了。

    我咬着牙:“没人过,你最好不要长时间的注视一个人吗?”

    他将我的从脸上扒了下来,又可以用目光注视我了。他现在眼睛是浅灰色的,里面空荡荡的,就装了一个我的身影。

    很奇怪。

    他的眼睛里明明还有周围的环境,却能让人有种错觉,他只在意你。

    他“嗯?”了一声,“是想我夸人像告白?”

    握草!

    他知道啊!

    鬼知道那种棒读的语气怎么听到耳朵里就变味的。

    “别惊讶了,是动作带来的错觉。我的行为和我的话,可信度最高的是我的话。行为不要去相信就好了。”

    “哈?”

    “蠢——货——”

    他给我这个蠢货做了下示范。

    我完全看不见,甚至连影他子都看不到的时候,他很遥远的对我了一句“蠢货”,用毫无波动的冷淡语气。

    我木了。

    我能看到他的时候,他的语气波动了一下,然后侧了下脸,“蠢货。”

    “你现在知道区别在哪了吗?”

    “没没区别,顶多就是第一个冷淡了点。”

    我迎来了第四声“蠢货”。

    白濑连示范的心情都失去了,兴趣缺缺,“你胡思乱想太多了,将我的动作在脑中自发补全了,所以会没什么区别。但是一个没见过我的人,没有被我影响的人,没有发挥的余地,就能轻而易举的分辨出这两个的区别。”

    “第一个我在起了杀心的情况下的。第二个,我内心一点波动也没有,单纯觉得你蠢。”

    “侧头是”

    “不忍直视的蠢。”

    “你有话直不行吗?非要做个动作干嘛?”

    “我了你是蠢货,你信吗?你还以为我喜欢你,对吧。”

    “我对你的好感度一直是0。”

    我是捂着被扎透的心,听白濑继续分析江户川乱步的。我知道白濑可能很毒舌,但我以为他毒舌不会这么毒的,连续捅刀,刀刀暴击。

    白濑他更害怕不懂人情世故时的江户川乱步,因为那时候的他太纯粹了,刚从父母给他的保护层里出来,与人隔离,他的目光那时候是最锐利的。

    没有经历过生活的打磨,可以无所顾忌的刺穿最惨烈的真相。

    他不懂惧怕,以为这只是大家都懂的事情,以为这可能只是一场父母给他的推理游戏。

    “直到人情世故将他的保护层彻底摧毁,让他站在了悬崖上。”

    “为了活下去,他的大脑做了一场自救,将一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人情世故上。很少的一部分,但足以让他纯粹的心感受到恐惧,感受到——”

    “——与他认知相悖的世界。”

    “福泽谕吉出现的时间还是太晚了,璀璨的宝石已经有了灰尘。他给了快要碎掉的宝石一个支撑,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江户川乱步。”

    “但要让他跟以前一样纯粹,这种事情,在他的父母没有告诉他死亡的含义,而让他被迫接受了他们的死亡时,就不太可能了。”

    “你是看了江户川乱步的成长历程了?亲眼所见。”

    “信息的功劳。”

    “我的分析能力,让我制造没有证据的意外死亡时,你就应该直面它的可怕了。”

    所以白濑才会他害怕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推理并出真相的侦探,而不会害怕现在的江户川乱步,甚至还能非常自然的他可爱吧。

    因为,江户川乱步知道惧怕后诞生的无畏与纯粹,对于白濑来讲,就是他有了弱点。

    “想要保护自己的家长,这情有可原。”

    人类的美德在白濑里,就是他用来制钳别人的工具。他从来没有高估过人类的下限,尤其是他这么一个百无禁忌的人作为敌人后。

    下毒暗杀他们都能做的。

    至于怜悯,那是根本不会存在的。

    人类的美德不会照耀在他的身上,所以,他就拿了别人无法放弃的东西去威胁。

    友情,亲情,守护,理想。

    “还是做的选择题。”

    “是选择素不相识的普通人,还是选择自己重要的人。是选择会伤害到身边人的正确,还是选择最理智的缄默。”

    白濑看着仓库上的天窗,那里透进来的光线让仓库有了光亮,像是他的眼睛里也有了光,然后,光掉进了深渊。

    “要命的是,正确跟正义,很多时候,并不是等号。”

    白濑的心肠没有好过,拎出来乌漆嘛黑的。他的算计是什么也不管,直接奔着人的死穴去的。中途碰到的饵看都不看,更别咬钩了。

    目的性非常强,至于中途变换目标这种事,那不可能发生。就算有芥川这条线可以发展,他也只用了平口达成他的目的。

    芥川成了双方的。

    对面放了一个空响,他这边用芥川吸引了他人的目光。

    芥川来到他的杂货店的理由很合理,而且他本身也并不清楚他无意中成了双方的博弈点。他的确是觉得白濑的杂货店的红豆泥还行,就来吃了两次。

    现在依旧如此。

    “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好用的。因为他本人的不知道,意味着自然,意味着他人的戒心会放下一点。”

    “不过很遗憾。我其实,挺一视同仁的,更不信什么合理性。越合理的东西越是。”

    “其实不是平口也没差的。我只是告诉中也,我很想他,想要见他。”

    他问我:“如果我现在我要见你,你找个时间来,你会怎么做?”

    这

    这tmd,送命题啊。

    在知道这个人的本性是多么恶毒后,去吧,估计要死,不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了实话:“大概会去见你吧。我想知道自己会怎么死。”

    “所以,你知道我对中也到底做了什么了吗?”

    我:???

    问号我们做朋友吧。

    我有点懵了,怎么突然跳到中原干部的问题上了。

    第五声“蠢货”。

    “我对中也做的事,大概就是我对你今天做的事的复杂化。”

    “告诉他我不是个好人,是一个想要杀他的人。还有,我的性格很不好,一言不合就想弄死别人。他不来打断我的腿,我就去弄断别人的腿。”

    “最少是十个人哦。”

    “还会敲锣打鼓告诉他的上司,他不来,我就搞事。要是横滨出了什么问题,就可以把锅给我的,保证没有扣错。”

    “我知道了。”

    “你要还不知道,我就觉得你头挺好看的了。”

    听了白濑的法后。

    我对中原干部的滤镜有多厚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了。就那么大概厚穿地心而已吧。也不是很多。

    从白濑口中我是听不出来一个竹马竹马间的情谊,但是对比一下中原干部口中那个“会救人,只是感情表达扭曲”的白濑。

    我大概能猜猜的。

    白濑用他的脑子救过人,除了在我面前,他在外界的形象还是一个能够从深渊拉出来的人,而不是深渊本身。

    所以,他能活蹦乱跳的。

    因为在座死敌皆为其庇佑。

    中原干部太过单纯了。

    以为一个坏孩子将自己最令人难以接受的一面挖出来给他看,让他看到自己心脏里的黑泥,是信任。

    以为一个人肯一直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就是在意。

    换做是我的话——

    作者有话要:  光哥:好了,路人甲闭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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