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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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三老太爷一时有些犹豫,他有些不敢开口,他怕自己这一开口将会得罪所有的族人。

    银子是好的,他舍不得,但是他还没完全被银子冲昏头脑,知道若是得罪了所有的族人,以后自己家在族中不人人唾骂,恐怕也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一个了。

    宋谦祥见宋三老太爷佯装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撇过了头,哪里还不知道他胆怯了,想要退却了。

    老大这一手玩的好啊,侯爷不做了,拿这个来威胁族人,偏偏这些蠢人还受他威胁。

    宋谦祥眼中闪过一道戾气,老大以为只有他能做好这个安成侯爷吗?

    若是没了他,安成候府乃至于宋氏一族就不成了?

    他宋谦祥偏偏不信这个邪!

    靠人不如靠己,宋谦祥正准备自己开口,就听到一个声音道:“大伯母,此事并不是我们想追究,而是外面已经不知道将我们宋家传成什么样了,我们总不能装聋作哑吧,依侄儿看,既然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地步,不如就……”

    “宋谦光!”宋谦光话未完,就被宋五老太爷喝断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没死呢,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话。

    既然大嫂发话了,我看这事不如就这样算了,知墨本就是我们宋家人,是长房嫡子,由他继承爵位,再是理所当然不过的了。”

    宋五老太爷话音一落,支持的多,反对的少。

    他们都被宋谦和那一句安成候他也不做了给吓到了。

    祠堂里顿时嗡嗡一片讨论声,争论声。

    “侯爷,古老来了。”就在这时,外面有厮通报道。

    嗡嗡声一顿,众人纷纷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古老是谁。

    “谦和,这古老是谁,祠堂可不是外人能进的。”

    宋二老太爷最先道。

    宋谦和先对那厮了句“快请古老进来”,然后才道:“你们不是要看确凿无疑,无论如何也推不翻的证据吗?证据就在古老那里。”

    着看了供桌上的牌位一眼,道:“为了宋家血脉,祖宗们应该不会怪罪的。”

    话间,古老已经被厮带了进来。

    厮将古老带进来,便出去了,立在门边。

    “这是古门医馆的古神医。”其中有人认识古老,忙道。

    这下众人更不解了,不知安成候请来一个大夫来做什么。

    “谦和,你这位古神医有证据?”

    宋三老太爷怀疑的看向宋谦和。

    “大家都知道,我儿知墨自出生起,其背上便有一明显的形如青竹的印记,为此,公主还用整块颜色与那印记很相近的翡翠了几块青竹形的玉佩,而其中一块翡翠玉佩便在知墨身上,自他两岁失踪后便再也不得见。

    直到长宁十五年才发现,也是因那块玉佩我们顺藤摸瓜,找到知墨。

    那张道等歹人怕知墨被找到,硬生生的削去了知墨背上带有印记的那块皮肉,因此,知墨现在背上只有伤疤,而无印记,你们也正是拿此事。”

    宋谦祥着,目光在宋三老太爷,宋谦光兄弟,宋二老太爷,以及宋谦祥赵氏宋知玉宋知言身上一一掠过。

    宋三老太爷和宋谦光心虚的避开了宋谦和的眼神。

    宋二老太爷却是一怔,目光闪了闪。

    宋谦祥赵氏宋知玉更是浑身不自在,宋知玉吓的不敢与宋谦和的目光对视。

    只有宋知言,他觉的自己冤枉死了,无辜死了,父母和长兄的算他多多少少有点察觉,也拐着弯试探的劝了劝,只是他人微言轻,并不能动摇他们的决定,也是无可奈何。

    现在看来,他也被大伯记住了。

    宋知言甚至想立马跪在宋谦和面前,抱住他的大腿,直诉自己的苦衷,告诉他自己是被牵连的,自己内心是一万个支持二哥做世子的。

    只是这个想法显然是不现实的,只希望大伯在冷静下来之后,能够明辨是非,不要牵连他这个无辜之人才好。

    宋知言想着,目光滴溜溜的乱转,忽然看到坐在他上首,和他隔了一个宋知砚的宋知墨,或许到时自己可以找二哥,请他在大伯面前为自己求求情。

    是的,在宋知言心里,自己父母和兄长那是痴心妄想,更是穷折腾,到最后肯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已经预料到后果了,所以才要为自己找后路。

    “现在,古老有办法恢复知墨背上的印记。”

    宋谦和终于出了最终也是最震撼的目的。

    宋谦和此话一出,众人反应各不相同,大部分都是震惊加怀疑,不过之前认出古老的那位族人,他似乎很相信古老的医术,道:“听古神医年轻时去过很多地方,见的世面多了,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再既是神医,会配一些快速去处疤痕的药剂也不是不可能的。”

    “哼,你的倒是简单,疤痕有那么容易去的,且还是这么多年的陈年旧伤了,况且就算那疤痕去了,背上的印记就能显现出来吗?”

    有人立即反对道。

    “你们在这里争到明天天亮也没用,不如等着看吧。”

    有人着圆场。

    之前争论的两人一想,觉的甚是有道理,便停下了争论,将眼睛放到古老和宋知墨身上。

    宋谦祥一家人的神色可想而知了,从不敢置信到抱着一丝侥幸,他们的目光比这里任何一个人的目光都要更加犀利的盯向古老。

    宋知言无奈的看了自己父母和长兄一眼,那句果然被我料中了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却是不能出来的。

    古老对祠堂中诸人的目光和议论之声并不在意,而是神色轻松对宋知墨招招手,“子,过来!”

    宋知墨无奈的看了古老一眼,如闲庭散步般走到祠堂正中间已经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

    因为要掀开衣裳,涂抹药水,所以女眷们都避到了祠堂的隔间。

    顾冬雪和宋知墨虽然是夫妻,但是这样的场合她还是跟着宋老夫人和长公主一起避开了。

    坐在隔间等待的时间,顾冬雪发现宋老夫人张了几次嘴,试图和长公主话,可是长公主却只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根本没有话的心思,宋老夫人无奈,也只得陪着沉默。

    赵氏倒是想要话,却被宋老夫人一个瞪眼给吓的噎了回去。

    顾冬雪却并不担心,其实宋知墨早些日子就开始用古老配好的药了,背上的伤疤也去的只剩下很浅的痕迹了,顾冬雪是亲眼见那伤疤是从怎样的面目狰狞渐渐消退的只剩下一个浅淡的痕迹的,所以她对古老的医术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