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日报的主场毕竟是大都会。

    所以到哥谭出差的会并不是很多,而且即使要去也不一定能轮得到自己。

    “唉。”

    克拉克日常叹气，虽然他的另一个身份已经和布鲁斯搭上了线,他都上抱过了。

    也看得出布鲁斯对超人印象不错。

    但克拉克还是更想用克拉克肯特的身份和布鲁斯结识。

    对他来镇男孩克拉克才更为真实,反倒是超人卡尔艾尔没准只是镇男孩梦境的延伸。

    克拉克希望布鲁斯更看重记者，但那怎么可能呢？

    大家都更喜欢超人。

    “嘿,克拉克,主编在叫你。”

    露易丝借着文稿的遮掩,提示克拉克别再发呆了，没看到主编眼神已经开始凶残了吗？

    “啊，我在，马上来。”

    狭窄的隔间，堆满稿件的办公桌，让克拉克起身时不得不心翼翼。

    要知道在他还不能完全控制超能力的时候，他可毁掉了不少桌椅板凳、刀叉碗碟。

    “可怜的镇男孩。”

    露易丝在他身后感慨了一句，开差被主编抓了个正着,克拉克至少要挨一顿咆哮。

    没准这个月的奖金也将离他而去。

    但事实和露易丝的猜测有所偏差,克拉克回来时不仅没有满脸沮丧。

    相反他一脸梦游,嘴角还带着傻笑。

    这完全是遇到好事,高兴地傻掉了嘛。

    等他坐下，露易丝把自己的椅子滑过去一些。

    “主编给你涨工资了？”

    “工资,没有。是关于一个专访,我过几天要出差了。”

    “专访,出差？”

    露易丝回忆起镇男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频繁精神恍惚,心不在焉,时不时傻笑，又时不时苦恼的。

    “我来猜测一下，专访和韦恩有关？”

    “是的，但你怎么知道的，露易丝？”

    “因为韦恩遭到袭击的事已经报道出来了，看看报纸上都写了什么吧，能争取到这次专访从新闻角度是很有价值的，值得高兴。”

    露易丝把头发拨到耳后：“当然，最重要的证据是你的表情，克拉克你已经完全被韦恩迷住了，我承认他甜的不得了，又英俊又有钱，但你只见了他一面，我是指排除掉电视和报纸。”

    “我没有。”

    克拉克没什么底气的声反驳。

    而且我们见了不止一面。

    “作为朋友，我得一句，韦恩不怎么适合你。但还是祝愿你能泡上他，好了，专访时的衣服需要我帮你参考吗？”

    克拉克脸烧的不行，露易丝到底是怎么看穿的？

    要知道他连玛莎都没有过。

    脸热归脸热，克拉克还是果断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露易丝回了个母性的笑容，这一刻她简直像极了操心傻儿子的老母亲。

    虽然不看好首富和记者的组合，但没准韦恩看腻了灯红酒绿，忽然就喜欢克拉克这种白花类型了呢？

    “露易丝，是韦恩先生点名要我去的，可他好像只对超人感兴趣，这次也是因为我采访到了超人几次。”

    “谁会不喜欢超人呢？”

    露易丝想象了一下太阳之子和犯罪之都王子的组合。

    他们一个如同阿波罗般俊美，一个好似迷雾中甜蜜的玫瑰花。

    慢慢的，她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红晕。

    “你还是有会的克拉克。”

    她轻轻的。

    克拉克（差点飙泪）：这话一听就不走心。

    韦恩庄园，迪克的训练在持续进行中。

    空中飞人带来的轻盈感和优秀的平衡性，让布鲁斯选择了开放式的训练方式。

    他教导迪克自己总结的战斗和调查方面的技巧。

    但并没有规定他一定要学会哪一样武术，这个选择交给了迪克。

    因为年龄过，迪克在力气和体能方面有很大的短板，这让他经受了严厉的体能训练。

    在这种关乎保命的事情上，布鲁斯严苛的不近人情。

    迪克一点抱怨没有的坚持了下来。

    不合格就要面临被退货的风险，这让迪克始终绷紧了神经。

    更何况即使布鲁斯非常严格，迪克也能在其他方面找回场子。

    学自马戏团的绳索功夫要更灵巧多变，在迪克每日的训练结束后，他就瘫倒在一边看着他两个pp在他的提点下练习绳索功夫。

    和迪克自己的进度相比，这一对的进度简直快的像飞一样。

    而在布鲁西第一次当着迪克的面训练过后，迪克的布鲁西滤镜终于碎掉了。

    穿着紧身衣的他pp肌肉结实，腿风拳声霍霍有力，和他另一个父亲对练时。

    不断变化的武术种类让迪克在数了一会后就放弃了。

    他还太，他连那些招数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每天的训练就在迪克瘫倒，布鲁西和布鲁斯大汗淋漓中结束。

    “迪克，你不能睡，先去洗澡。”

    迪克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被人抱了起来。

    他半睁开眼，布鲁西一只抱着他，一只拿了水杯递到他嘴边。

    “多喝点水，你出了很多汗，怎么样，训练强度还适应吗？”

    “我可以，不准反悔，不要把我踢出队伍！”

    迪克条件反射的喊出来，本来睡的迷迷糊糊的他，瞬间找回了几分精神。

    “哈哈，没问题，不会把你踢出去的，你表现的很好。”

    迪克侧头看了布鲁西一会，头发湿漉漉的青年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蓝色的眼睛想星星一样亮。

    迪克慢慢趴到布鲁西肩头，他想他的布鲁西滤镜又回来了。

    无论是布鲁西还是布鲁西蝙蝠，他pp果然都很甜。

    就在迪克准备继续睡的时候，一只伸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一样的声音，却多了些稳重和坚毅：“做得很好。”

    迪克爱极了这种认同，来自父亲的夸奖多少都听不够。

    这只给他了极大的安全感。

    迪克把头埋在布鲁西脖颈处。

    他深深觉得他简直是最幸福的孩。

    因为迪克训练中优秀的表现，他加入蝙蝠家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一些事情上他已经有了知情权。

    “你们是那个记者可能知道超人的真实身份？”

    迪克压抑不住兴奋。

    “是更多信息。”布鲁斯更严谨的纠正他。

    “真实身份是信息的一项，那就是有这个可能了？”

    “现在还没有证据表明超人有两个身份。”

    但布鲁斯承认这种可能性很大。

    “就像你们穿上铠甲是蝙蝠侠，脱下铠甲就是韦恩一样，没准我们一直找不到超人的踪迹，就是因为他平时和我们一样只是个普通人。”

    “不过他那张脸太有辨识度了，他是怎么伪装起来的，他救人时可没有面具。”

    遇到和超人有关的事，迪克脑子转的比平时快得多。

    “布鲁斯，超人是不会做坏事的，放松点，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们也不一定非要知道超人是谁。”

    “他只是现在还没做坏事。”

    迪克已经初步了解到父亲的固执。

    至于他pp，对他父亲的决定一般都是点头支持，迪克完全不觉得他能动布鲁西站在自己这边。

    连在训练时都偶尔被喂狗粮的迪克深深的明白。

    两个父亲之间根本没有他的位置。

    蝙蝠洞上方的书房里。

    布鲁西正在调、戏记者。

    这种块头那么大，却纯情的像个童子军一样的家伙，在哥谭简直已经绝种了。

    “媒体总是习惯把一件事往夸张里报道，那只是一次智的应对，但在他们笔下，我好像得了绝症一样。”

    “能请您具体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吗？”

    克拉克不自在的推了推眼睛，他当然知道布鲁斯很健康。

    布鲁西换了个姿势，他肘撑着椅子，掌拖着下巴，重心斜斜的侧向一边。

    他今天穿了件烟灰色的衬衣，因为是休闲款所以并不贴身，那截布料就很柔软的搭在腰身上，随着侧身的动作，显出一个凹陷的弧度。

    克拉克拿出了一个记者应有的敬业态度，努力把视线集中到采访人的脸上。

    啊，他的眼睛真漂亮。

    克拉克又有点跑神。

    “当时丑逼我开木仓，我就假装突发疾病，以此逃过了开木仓，喂，你不准备夸夸我吗？”

    “您需要注意安全，那有点冒险。”

    克拉克不太理解，既然布鲁斯表现的对超人很感兴趣，那为什么危险来临的时候他没有选择呼叫超人呢。

    纽约那次他还叫了呢，但那之后布鲁斯就好像遗忘了超人。

    “那种情况下，韦恩先生，你为什么不选择超人呢，他一秒钟就能赶到。”

    在哥谭呼叫超人？

    布鲁西只是想想，都感觉布鲁斯要哄不好了。

    “这里是哥谭，哥谭有蝙蝠侠。”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报道上是蝙蝠侠救了你，但他好像没有超级速度，如果他来晚了，无意冒犯，但蝙蝠侠真的存在吗？”

    克拉克知道哥谭也出现了一位义警，他一直有心结识对方，用超人的身份。

    记者克拉克有朋友，但超人没有同伴，这让克拉克身为超人的一面觉得孤独。

    但交朋友的前提是对方真实存在。

    “当然，我亲眼看到他的，黑色的紧身皮衣，很强壮，他和超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如果超人是大都会的太阳，炽热光明。蝙蝠侠就是哥谭的夜晚，冷漠深沉。”

    克拉克发现布鲁斯起蝙蝠侠时，一脸神往。

    是因为对超人感兴趣才叫他来专访。

    但从克拉克进门到现在，布鲁斯一句都没有提到超人。

    这让克拉克怀疑超人也不再对布鲁斯具有吸引力。

    推了推黑框眼镜，克拉克再次主动提起超人：“超人和蝙蝠侠都守护着各自的城市，虽然使用的方法不同，但在您看来，他们是不是具有某种共通性呢？”

    “对他们的看法也在这次采访计划里吗？”

    布鲁西暗笑，表面却是一本正经的疑惑。

    “不，只是突然起他们，所以我这是我个人的问题，您不想回答也可以。”

    “我是哥谭人，克拉克。我更爱哥谭的黑夜。”

    克拉克这三个字从布鲁斯嘴里叫出来可真好听。

    但紧随而来的念头就不是件高兴的事了。

    克拉克（伤心）：超人果然已经对布鲁斯没有吸引力了！

    的也是，三原色听着就没有黑色皮衣那么辣。

    布鲁西有留意到记者的失落。

    “没准超人很讨厌蝙蝠侠呢，光明之子不喜欢黑漆漆的大蝙蝠也很合理，所以你把他们放在一块，也许会让超人不高兴？”

    “不，超人不讨厌蝙蝠侠，超人认为蝙蝠侠在努力的守护哥谭，虽然方式不同，但他们的本意是相同的，如果超人和蝙蝠侠遇到，我想他们会成为朋友的。”

    记者和超人真的是异乎寻常的熟悉，对蝙蝠侠的看法，超人也会和记者吗？

    布鲁西思索着这两人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

    至于为什么纽约之行后，他就再没有联络超人。

    除了这里是哥谭，大概也是察觉到了超人对待他时异乎寻常的热情。

    那个蓝色童子军也许认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但真的，布鲁西感觉自己身上都要被盯出两个洞了。

    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多少也要注意一点。

    虽然布鲁西更多的觉得超人只是一时的见色起意，这不是个贬义词。

    被布鲁西宝贝的脸蛋迷惑多正常不过的事。

    他只希望这段时间有让年轻沸腾的荷尔蒙冷却下来。

    “克拉克，你到大都会工作多久了，大城市快节奏的生活还适应吗？”

    采访过后，布鲁西和人闲话家常。

    克拉克也乐于多聊两句。

    “有一年多了，报社比较忙碌，房租也很贵，但我喜欢记者这个职业。”

    克拉克肯特对超人非常熟悉，只有他多次得到过超人的专访，他来到大都会生活一年多，超人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超人爱偷偷盯他的脸和腰，这个记者貌似也有同样的爱好。

    想想看吧，布鲁斯韦恩回到哥谭没多久，蝙蝠侠就出现了，这是不是很巧合。

    布鲁西视线在记者脸上扫过，一个看似荒谬的念头蹦进脑子里。

    但克拉克肯特和超人长的并不像。

    和超人比起来，记者平凡的几乎找不出特殊的地方。

    因为布鲁西多停留了一会视线，记者就开始不安的推眼镜。

    和超人大方镇定的模样比起来，他完全就是没见过世面的镇男孩模样。

    但，这副眼镜的出镜率会不会太高了？

    克拉克被盯的几乎以为自己掉马了，但氪星眼镜给了他信心。

    他再次推了推他的眼镜。

    “你的眼镜看起来不错，能让我看看吗？”

    “也有姑娘跟我建议金边眼镜，你觉得会适合我吗？”

    看着布鲁斯随意伸出的，克拉克差点没紧张到飞起来。

    老实这应该是个增进双方关系的互动。

    交出眼镜，再聊两句，关系不就拉近了。

    但克拉克不可能交出来啊，眼镜取下来他就掉马了。

    可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克拉克完全想不到理由去拒绝。

    这个要求又不过分，反而连这都拒绝的话，换个角度，克拉克觉得自己很过分！

    “我，我的近视度数很高，取下眼镜我就看不到东西了！”

    “没关系，我就在你旁边。”

    布鲁西坐到记者旁边的沙发上，他们中间大概也就三公分的距离。

    看着布鲁斯一脸，来吧，让我试试你的眼镜。

    克拉克：！

    超级大脑拼命找借口。

    “这副眼镜度数太高，会伤害你的眼睛。”

    “而且，而且它太便宜了，布鲁斯，你适合更贵的眼镜，你还是到眼镜店专门配置一副适合你的吧。”

    “布鲁斯？”

    克拉克发现他着急之下好像上错了号。

    超人被允许叫布鲁斯，但克拉克还没有！

    “很抱歉！”

    “没关系，我刚也叫你克拉克了。”

    记者扶着他的眼镜，紧张到窒息。

    布鲁西却不再难为他，知道这副眼镜肯定有问题就是了。

    站在窗边看着记者勾着腰，缩成一团，慢慢的离开韦恩庄园。

    布鲁西忽然想到，他好像还没看过记者站直身体的样子。

    “我打算去一趟斯莫维尔。”

    布鲁西在调查了记者的资料后决定。

    “你查到了什么？”

    布鲁斯凑过去看布鲁西指着的那句话。

    二十年前有卫星监测到陨石落在堪萨斯州的斯莫维尔附近。

    “很普通的一件事，隔段时间就会有陨石落到地球，但恰好克拉克肯特就住在那里。”

    “而且我还查到他是肯特夫妇收养的，布鲁斯，我们也许发现了一位天外来客。”

    布鲁西总结：“也许那里还留有线索？”

    “如果你想去的话那就去吧，但已经二十年了。”

    “如果找不到线索，就当去那个镇旅游也不错。”

    这件事是暂时瞒着迪克的，这孩子还没有学会完美的控制面部表情，有些隐秘还是等他长大点再吧。

    堪萨斯州的斯莫维尔镇。

    这里有淳朴的农民和甜玉米的清香，比起大都市的尾气，布鲁西更喜欢这里的空气质量。

    二十年确实太漫长，很多信息都被掩埋。

    但最后放射性物质探测器，帮助布鲁西找到了那个地方。

    陨石常带来外太空的物质，放射性陨石碎片就是其中的一项。

    挖开地表的浮土，布鲁西下到那个大坑里。

    这里其实已经偏出斯莫维尔的地界很远了，布鲁西猜测是陨石通过大气层剧烈燃烧时散落下来的。

    那就很可能不止这一处。

    坑底静静躺着很多晶体，他们大多是绿色的，但随着挖掘的深入，其他颜色的晶石碎片或大或的陆续出现。

    “布鲁斯我找到了一些陨石碎片，它们是透明的晶体，我不知道这和超人有没有关系，但至少经过检测，这种晶体还没有在地球上出现过，哪怕我是错的，它们也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远在哥谭，一人精分撑门面的布鲁斯表示，那就快带着晶体回来吧。

    “我弄了辆卡车，等把它们全挖出来，我就回去。”

    挂断电话，布鲁西抄起铲子开挖。

    有可能关系到超人，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但除去放射性对人体的危害，单从艺术角度看，这些晶体还挺漂亮的。

    除了绿色的，最后整体清点时，布鲁西还发现了粉色的、黑色、银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