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影重重
风林王府,一匹快马疾冲而至,从上面下来一身穿盔甲的壮汉。
重甲披身的卫兵上前一步,大喝道:“来者何人?”
“风林郡王赵永安接旨!”来人高举中一事物,大喊道。
兵甲闻言竖戈,单膝跪地,不再阻拦。可是,不等那人踏入王府,一只利箭飞来,穿颈而过。
“快!抓刺客!”跪地士兵反应过来,脸色大变,吼道。
一群兵甲之士冲出王府,四处寻找放冷箭的凶,可是没等找到凶,反而被乱箭射杀多人。
“保护王爷!”
王府中,此时已然大乱,一群身穿黑衣的刺客不知何时已经闯了进来,目标明确地冲向王府的某处院落。
“他们要去王爷书房,快,拦住他们!”一身穿锦衣的中年脸色一变,当先拔刀冲了上去。
“大刀陈杰,我劝你马上离开这里,否则你会死。”一身穿布衣的青年剑客长剑直指锦衣中年,将他拦住。
“青年——剑客——你是许剑仇?”锦衣中年脸色一变,难看到了极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知道你要杀的是谁吗?”
“当今的王爷?那又如何,我的眼中只有这把剑。”青年冷冷一笑,“念在你我有故,放你一条生路,快点离开这里。”
“哼,我用你放,咱们底下见真章!”锦衣中年挥舞大刀,横砍竖劈,刀光交错,威势无匹。
“噗——”
可是,刀光还未靠近许剑仇,鲜血飞溅,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大刀陈杰连一个回合都没支撑便人头落地。
“许剑仇,别忘了你在作甚,去那边,一个人都不能留下!”一阴冷中年持一把掌宽大剑,砍下陈杰头颅,冷冷道。
王府书房之外,五个中年缓步迈进。他们无寸铁,但是将书房层层围住的兵士却不能阻拦他们分毫。鲜血飞溅,五人闲庭信步般走近,书房的门已经近在咫尺。
这五人在江湖上那是无人不知的高,当先一人身穿布衣,是千绝堂的堂主千龋他的身后以身穿红色锦袍的是江湖上闻之色变的杀人狂,血不夜。其他三人分别是画剑宗师冷销,破宗师李进闲,音宗师林熔欲。
“千刃携好友血不夜等人前来拜会风林郡王,还请王爷出来一见。”千刃是个心深沉的家伙,看了一眼书房之门,却未碰触。
“呵呵呵——不知道谁这么看得起我,居然请动了五位前来。”书房中一个声音响起,“来者是客,进来叙话吧。”
“王爷尊贵,仅我五人来怕是委屈了您了,不过您放心,没有下次,嘿嘿”血不夜冷冷一笑,就要推门。
“王爷,您这散人香做的门可是精致啊,怕是花了不少功夫吧。我等可没银两赔偿,还是心开合的好。”千刃拦住了血不夜,戴上一双白色轻薄套,这才推门而入。
“散人香?”
千刃身后四人脸色一变,这可是江湖奇毒。此毒无色无味,不能碰触,触之必浑身骨头化为脓血而死。
四人紧随其后,进入书房入眼便是一个锦衣青年,他正气定神闲地看着五人。
青年双目清澈明净,给人一种亲切之感,但无形中又有种威势让人不得过于靠近。此人正是风林王赵永安。
“几位坐坐?”青年微微一笑,抬示意几人入座。
“不麻烦了,此行不便叨扰王爷太久,不然恐生变故。”千刃谦恭一笑,上却毫不停歇,几束寒光狠狠刺向赵永安。
“呃——”
在寒光出不过几寸距离似遇到了什么阻碍,猛地反弹而回,将毫无防备的五人重伤。
“这是——屏障?”千刃伸,触摸到那看似透明,实则存在的屏障,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奇物,死在此物之下千某认了。”
“几位,千堂主这绝命毒镖怎么样,滋味如何?”赵永安笑容渐冷,看向五人,“滥杀无辜,光化日公然行凶,你们该怎么处置?刺杀皇族,你们又当如何?一群蠢物,害人害己!”
“你——”
在场五人除了血不夜之外几人均是脸色一变,公然行凶大不了一死,可是刺杀皇族那是要株连九族的。他们身后的宗门弟子,亲人家眷都将被殃及。
“呵呵呵——”血不夜难看的脸色渐渐红润了几分,慢慢站起身,“王爷,你这都是后话,现在未免早了些。”
“哦?血大师还有后招?”赵永安摇头一笑,“静待施为。”
血不夜狞笑,双成掌慢慢推向屏障,屏障被巨力袭击,边缘与书房连接之处渐渐不支,开始脱落。
血不夜将那屏障揉成一团,看向赵永安:“王爷还有什么段可以让我们见识一下?还是王爷亲自上阵和血某过几招?”
“血兄,你用的什么解毒丹,不知可还有?”千刃此时嘴唇已经发黑,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是啊,血兄,还请你给我等解毒,我等感激不尽。”其他三人闻言附和道。
“哼——”闻言血不夜冷冷一笑,“如王爷所言,你们几个就是蠢物!”
“你——”四人现在不得不低头,只能再次哀求,“血兄,还请你赐药,我等以后定为血兄马首是瞻,以报血兄今日之恩。”
“你们几个唯利是图的东西跟我谈恩情?”血不夜冷冷一笑,转过身看向四人,“你们配吗?”
血不夜缓缓靠近千刃,狞笑着再次道:“大局已定,留着你们几个也无用,不如让我再进一步。”
罢,血不夜的猛地放在了千刃的灵盖,猛力一抓。千刃惨叫一声,雪白的脑浆流了出来,整个人就此一命呜呼。
“食髓功,你居然修习了这种魔功,你是血影的人!”破宗师李进闲惊叫,脸色更加难看,不过这次不是因为中毒,而是被吓的。
食髓功能从饶脑髓中吸收元气,壮大自身功力。残忍至极,邪异无笔,是江湖中血影邪教的独有功夫。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李进闲此时完全没有了半点宗师气度,无力的身体想要远离血不夜,却难以动弹“啊——”
“罢了,是我们咎由自取,唉——”林熔欲苦笑一声,闭目等死。
另一边的画剑宗师冷销却与三人都不同,显得从容许多,他看向了赵永安:“我冷销利欲熏心的确该死,但是前饶心血绝学不能失传,今日我便交给你了。”
罢,冷销将一本书放在霖上,自断心脉而死。
“哼,你倒是好气度,不过也不妨我使用食髓功。”血不夜狞笑着靠近冷销如法炮制。
“食髓功,果然是地不容的邪术。”赵永安微微蹙眉。
“王爷,这个地都未曾有过异议,就不劳你操心了,安心上路吧!”着,血不夜猛扑过来。
“唉——”赵永安起身,看着连惨哼都未能发出,便被透明细丝切割成数块的血不夜,“不长记性,这就是高?”
“的确,高不会这样,呵呵呵——”一声轻笑,一个血色锦袍的青年缓缓走进书房,“他不过是个探路石而已,我才是那个高。”
“你也是血影?”赵永安深吸一口气,“你们袭杀皇族,难道想要扰乱朝纲不成?”
“教主宏图伟业岂是你能明白的,安心上路吧,不定九泉之下你能明了些许。”着,青年拔出中长剑,对着虚空一阵挥舞,那些透明细丝就此被破。
长剑直指,距离赵永安的咽喉不过半尺。就在这个时候,青年执剑的耷拉下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如一滩烂泥瘫软在地。
“散人香——”青年的口中发出为不可闻的声音,不甘地闭目,与世长辞。
“呼——”赵永安跌坐在椅子上,颤巍巍地道,“大师,您下次别算这么准,让他离我稍微再远一点。”
“额——”另一个声音从书桌之下响起,“王爷,这次来的都是狠人,和我之前想的不太一样,所以计算有点失误,幸好我多留了些段。”
一个眉目清秀的青年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正是刚才话之人。
王府之外,此时被重兵包围,上千铁骑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以中年下马,急急冲进王府。
“快,给我找王爷,王爷——”
看着王府之中尸山血海,那中年脸色苍白,转念一想大喝道:“陈将军必定是在某处护着王爷,快去找,快!”
“将——将军——”一青年将士看向中年,结结巴巴地道,“这——陈——”
“还不快去找,楞在此处作甚?”中年横眉怒目,正欲发火。
“将军——陈——将军——”青年将士指着血泊中一颗头颅,结结巴巴。
“这——”中年看向青年所指,顿时整个人瘫软下来,面色苍白再无一点血色。
他看到了陈杰也就是他口中的陈将军的头颅,晴霹雳,他的脑子里除了嗡嗡作响,什么也没有了。
“将军,您没事吧?”青年将士此时倒是不结巴了,过去扶起瘫软的中年。
“不对!”中年眼睛猛地一亮,大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对,给我——”
“对什么?大呼叫作甚?勿要扰了亡灵清净。”赵永安在一群士兵簇拥之下走了过来,瞪了一眼中年。
中年如见了失散多年的父母,当下跪着痛哭起来:“王爷,您没事就好,没死就好,吓死卑职了。呜呜呜——”
“你的确该哭,不过你不该对着我哭,该对着我这三百亲兵哭!”赵永安一脚将中年踢倒在地,“居然没一个活下来的,你一个都没救下来,你你城防干什么吃的?”
“王爷,死者已矣生者如斯,请你节哀,制怒。”赵永安身后的青年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唉——”赵永安长叹一声,再次瞪了一眼中年,“齐福贵,这里交给你了,好好收殓厚葬。”
“王爷,您去哪儿?”
“逛窑子。”
“啊?”
“啊什么?办你的事!”
“王爷,您的圣旨——”
“给亲兵陪葬。”
“啊?”
“又啊什么?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