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时黎要变强

A+A-

    “剩下的事情你们来处理……没关系,周一我会向董事会陈述所有事实。”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陈秘书了什么,陆商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他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翻滚的时黎,面色沉郁,平淡无波道:“陆氏在澳洲设有办事处,陆行州若是闲得慌,就让他去待个一年半载。”

    时黎察觉到陆商脸色不好看,乖乖闭上嘴巴,捂着肚子不出声,就用眼睛紧紧盯着陆商的长腿,无声控诉。

    肚子好涨,药片真的管用吗?不会要划开肠子将珍珠取出来吧,不要啊,她明天还要去公司对付那些老东西,躺在床上等个一两个月,黄花菜都凉了。

    越想越害怕,胃里也涨得很难受,时黎蜷缩在沙发上无声掉眼泪。

    陆商挂了电话,就看到手脚收拢,委委屈屈缩在长沙发角落的时黎。

    她身上还穿着半镂空的礼裙,收拢手脚团着身躯,腰腹臀。部位被包得紧紧的,刺绣花纹贴在雪白的皮。肉上,印出更为诱惑的光泽,陆商眸色微黯,随即又叹了口气,一边走一边脱下西装外套,轻轻披在时黎的身体上。

    “哭什么?”

    听到陆商话,时黎委委屈屈憋着眼泪,伸出指头戳肚皮,“我刚才搜到一个新闻,孩把硬币吞尽肚子里,然后医生就把他……”

    开膛破肚了!!!

    陆商的目光若有所指地从她腹部扫过,慢慢勾起唇角,以极其慵懒的腔调缓缓道:“会拉出来的。”

    珍珠圆润,个头不大,不会一直留在肠胃里。

    温暖的手抚摸上时黎的肚皮,陆商轻轻揉了揉,时黎发出“哼哼唧唧”的颤音,她本来还有些抗拒,被揉舒服了,又安安静静闭上嘴。两人一个揉得很开心,一个被揉得很舒服,时黎对上陆商带笑的眼,又不好意思别过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为了缓解尴尬,时黎主动开口聊天,“陆商?”

    “嗯。”

    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时黎还是觉得不好意思,陆商也不催她,手掌微微用力,顺时针轻轻碾着,衣料很薄,时黎能感觉出陆商手掌的温度,热热的。

    她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快睡过去时,又猛地摇头将自己甩醒,认真地仰起上半身,问道:“陆商,你能借我一下你们的法律顾问吗?我会按时付服务费的。”

    明天她一个人去公司,想想还是有些胆怯。

    万一自己错话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辞退不了钉子户,反惹一身骚。江柔明天还有开题报告会,肯定是没空的,苏晴晴又要上班,她总不能跑到律师事务所领号排队预约吧?

    陆商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法律顾问?若你指的是聘用我的律师团,那价格可能会有点高——”

    陆氏集团的合作律师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按时计费,费用不低。

    时黎鼓起腮帮,心翼翼看他,“多少?”

    陆商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时黎半跪着,慢慢倾斜身体,撑着手臂昂起脖子,努力向着陆商身边蹭,他就坐在沙发中间,时黎甚至能看清他的睫毛。

    陆商凑过脸,呼吸洒在时黎的脸颊上,他并没有立刻告诉她价格,而是很好笑地对她的耳朵吹了口气,气得时黎忍住胃部的饱胀感,伸手去掐他的腰。

    “你干嘛——”

    话卡在喉咙里,陆商突然低下头,叼住她的耳垂,用牙惩罚性咬了一下,有悠长的呼吸划过耳廓,时黎一瞬心脏狂跳。

    “很贵,不过现在付清了。”

    时黎先是一愣,随即脸颊窜红,她张牙舞爪想要揪陆商的头发,却被他抱个满怀,时黎没想到他会突然抱住自己,瞪圆眼睛,像一只被人踩住尾巴的猫,难以置信地抓紧真皮沙发,结结巴巴憋着话,“你……放手,那么……多人。”

    陆商看着她,直到她脸上烫得更红,才慢悠悠道:“这里只有我们,没多少人会大晚上来看肛肠科。”

    时黎:“……我想上厕所了!我要上厕所!”

    。

    与此同时,另一所医院。

    时琴没想过再见到杨莉会是这样的场景。

    杨莉躺在病床上,头上、脖颈上都缠着纱布,双眼紧闭,手指却死死攥着床单。

    “怎么会这样!”

    杨文君搂住已经快要崩溃的时琴,默默看向床上的女儿。

    “宝贝,我的宝贝啊,是谁害了你!你醒醒,告诉妈咪!”

    杨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频频嗝,神态举止状若疯婆,瘫软在地上,想去摸杨莉的手,却又不敢,怕再伤了她。

    嚎得真带劲。

    江柔动动已经包扎好的手指,饶有兴趣地看着,苏晴晴不动声色,默默向前一步,更仔细观察里面的动静。

    她想敲门,江柔却摇了摇头,“嘘。”还有好戏。

    嚎了半天、哭天抢地的时琴突然哑了火,苏晴晴凑过去一看,原来杨莉扯住了她的衣袖。

    “妈咪,我没事。”

    杨莉虚弱地扯住时琴的衣角,对着杨文君道:“都是时黎,是她让我掉下楼的,妈!爸!我不甘心!”

    时琴接到电话时,并不知道发什么事,电话那头只告诉她自己女儿从楼上摔了下去,现在送到医院治疗,希望她快点赶过来,她问清地址,二话不直接开车载着老公一起赶到医院。

    这期间,时琴既没有时间看新闻,也没有时间询问具体情况。

    听到杨莉是时黎害了她,时琴火“蹭蹭蹭”冒上头顶,咬牙切齿骂:“她人在哪里!”这个扫把星,若是被她看到,一定要结结实实她一顿。

    杨莉口干舌燥,大腿完全失去知觉,恨恨道:“妈咪,先别这个,你先看看他们报警没有?”

    江柔对她的话,现在还回荡在脑子里,她也知道江柔的家世背景,如果江柔真的到做到,她可能病好就要去坐牢,然后真的在牢里蹲到死。

    不行,绝对不行!她要想想办法!

    对了!对了……精神病!

    “妈咪,你过来点,我有话要告诉你。”

    江柔转动手指,听着房内杨莉避重就轻向时琴解释,母女二人眼对眼恨得咬牙切齿。江柔来了兴致,让苏晴晴开了手机屏幕让她观赏一下金钱带来的冲击效果,苏晴晴找的那朋友确实很厉害,连江柔的朋友圈里都转到一条“疯子杀人”的危险提示信息。

    江柔又去看微博、头条评论,当即满意地给苏晴晴转了五万块,让她转交给那朋友,算请他吃夜宵。

    “妈咪!你要救救我!”

    能的,杨莉全都了,现在一脸恨意地看向时琴,要求时琴给她想办法。

    等她调养好身体,她要杀了时黎!反正疯子杀人不会被判死刑。

    “你的主意也不是不行,刚好我与孙主任是老同学。这样,我去帮你找找关系,看能不能走后门开张精神异常的证明,我的宝贝女儿怎么能去坐牢,我的心肝!”

    听到她们终于走到这一步,江柔似笑非笑,伸出手拍了拍苏晴晴的肩膀,“走。”

    有个成语,江柔很喜欢,

    心想事成。

    。

    时兴集团。

    时黎整了整身上的黑西装,换上深紫的口红,又给自己画了细且长的眉。

    镜子里的自己多了几分强势,时黎满意跺跺脚,让笔挺的长裤更加服帖,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搁在腰间,她扭了扭脖子。

    很好,气势√

    出了卫生间,时黎随手将提包递给等候在外的黑衣保镖,踩着七厘米的黑色高跟,风风火火向公司所在的楼层杀去。所到之处,懒散团聚在一起聊八卦的员工,一个个缩着脖子,雀似的闭上嘴。

    等时黎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离开,员工才敢继续话——

    “时总今天怎么了?带了那么多保镖?”

    “你没看新闻啊?”

    “我昨儿睡得早。”

    “哎呀妈,那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都上了头条了!快快快,我给你发一条链接,你迅速看。对了,你知道吗?咱们时总现在是陆氏集团陆董的夫人!”

    “等会,我还没看完……我擦,劲爆啊!杨莉想杀了咱们时总?!我擦!陆氏集团给咱们注资十亿!我靠!!陆董好霸总啊,居然直接在微博宣布婚礼日程安排!十亿的聘礼,只恨我胯。下二两肉,否则我也嫁给陆董,唉。”

    “你怎么都关注无关紧要的东西!动起你的脑子,联系一下实际,咱时总怒气冲冲带人上楼,是为了什么?”

    “对哦,还带了律师,啧啧。”

    “还能为了什么,算账呗,时总被杨莉搞了这么一顿,估计也对时琴彻底失望了,现在肯定是去处理那些站队时琴的高管。不过高层变动和咱们这些菜鸡有什么关系?时总想清算时琴的棋子,咱也不是啊,老老实实工作吧。”

    “猪脑!有人走,就有位置挪出来。咱们顶头上司可是太。子。党,一直就站在时黎这边,这次保不齐要连跳几级,飞黄腾达。老大吃肉,咱们也能喝口汤,不定时总一高兴,就给咱们更多项目呢?”

    “……”

    不管员工们议论什么,早会还是照常开始。

    时兴并没有每日早会的习惯,时黎才接手时兴,指挥不动那些老东西,每次开会他们都要以各种理由推脱。看着现在坐得满满的会议室,时黎冷笑。

    原来不是起不来,是不想给她面子啊——

    这些老东西估摸着也知道事情经过,在座的脸色各异,太。子。党有恃无恐,与时黎关系较好的财务经理甚至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大口水,悠哉悠哉地翘起二郎腿。而时琴那派的,面色就有些发青,其中有几个,频频望向手机屏幕,似乎在等援兵。

    脑子里转动着江柔对自己的点拨,时黎淡笑一下。

    她知道这些人在等谁。

    可能要让他们失望,时琴可来不了,杨莉病情反复,需要母亲的陪伴,时琴可脱不开身。

    从陆商那借来、两个劳动合同和经济案件的律师自顾自翻阅手里的材料,时黎就倚在靠背上,默默扫视全场,“新的一天,新的开始,现在我来查任务进度,将你们手里的文件全部送到我面前。”

    第一份是财务经理给的。

    紧接着是第二份、第三份……太。子。党全部上交完毕,时黎也不去翻他们交上来的东西,反而接过律师递来的一份调查报告,气势很足地挥到右排第一位的脸上。

    “蔡副总,给我解释一下。”

    语气平静,似乎不在生气,可在座的高管心里齐齐了个冷颤。

    时黎这幅模样他们都没看到过,在他们印象中,时黎很客气,对他们也很尊重,平日也很少直接称呼他们职位名,总是叔叔阿姨地叫,见面也带笑,从未有一次如此冷淡。

    被点名的蔡副总颤颤巍巍站了起来,花白的头发顺着风动了一缕。

    时黎也没心思等他解释,又甩了一份文件,怒斥,“我爷爷下的华北渠道被你一个失误断掉了?!看看,看看销售业绩表,你也一大把年纪,怎么做得出这种事!”

    “去年一个季度销售额是今年半年多的双倍!与我们一直合作的天鹰百货商场为什么突然中断合同?我知道你没脸,我来!”

    “幸好爷爷还留了几分脸面,他们的厉董还愿意接我的电话,你知道他怎么告诉我的?他咱们时兴脸面大,不敢再与咱们合作!混账东西!你给我,你用什么方式得罪他的!是拿了钱不给货,还是用过期产品重新包装再卖他们,结果害得他们被消费者投诉!”

    时黎突然发火,吓得在场的人心惊肉跳。

    发泄这口气,她也像是累了,靠在依靠上闭眼揉太阳穴,有些疲软道:“律师。”

    陆商手下的都是聪明人,左手边的宋律立即将拟定好的合同拿了出来,恭恭敬敬递给时黎,时黎也不看,又甩在蔡副总的身上,“滚。”

    不是滚出去,蔡副总心里也明白,这个“滚”是滚出时兴。

    他还想什么,时黎却早有防备,反撑着手,从黑衣保镖那接过一封信,笑着丢给他,“看看。”

    蔡副总一脸疑惑,等他拆开信封,看到里面的东西,脸“唰”惨白。

    他年纪也一大把了,此时低垂着头捏紧拳什么都不敢,样子可怜极了。他身后坐着的人眼睛尖,一眼就看到是几张照片——蔡副总与振华饮料公司的负责人举杯相碰,笑得志得意满。

    他心中瞬间一个咯噔。

    这不是好久之前的事情吗?他也有所耳闻,蔡副总拿了振华饮料公司的酬谢,故意让出竞标底价,将承包奥运会饮品的好差事让给了振华!

    天!

    时黎居然把这个找到了!

    蔡副总终于垂下头,默默在合同上签了字,然后带着所有东西出了会议室。

    今天下午下班之前,他就要将自己的物品全部搬出时兴。

    空出一个座位,在场的心有戚戚,就连一旁稳坐钓鱼台的太。子。党都挺直身板,端端正正坐好,生怕一个不注意惹时黎生气。中立派哪还敢再观望,为首的黑西装平头先一步交出自己手里的文件,剩下的也纷纷效仿,只有时琴那派还坐着不动。

    他们心里也明白,现在无论怎么示好,时黎都不会放过他们。

    时黎也懒得一个个点名,有些人她还叫不出名字,为了将时琴安插的棋子一锅端,她今天甚至破格让经理、总监之外的角色也参与进来。

    时黎动了动手指,黑衣保镖立即行动,这些棋子一人一份合同一封信,剩下的人,时黎也没空放着,另一个保镖,剩下的人一人纷发一份报纸,让他们看着发时间。

    报纸上,头条版面就是杨莉将时黎推下去的一幕!

    “你们也跟了我的爷爷很久,我本不想做到一步,可为什么有些人总要逼我?”

    财务经理立刻附和,“公司管理结构老化,现在存在很多问题,恰好咱时总也在,由我提议,希望咱们奖罚措施进行一部分修订,对于部分人员尸餐素位的现象也要坚决进行击,职位调整势在必行。”

    在场的人脸色都僵住。

    该死的马屁精,他们都在这个位置坐了那么久,鬼知道例行调整会把他们调整到哪里去!

    别,这个马屁还真是拍到时黎心里去了,她多看了财务经理几眼,缓缓开口道:“这事已在我考虑中,不过咱们公司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爷爷曾经组建过改制组,也定下目标,希望在五年内上市……”

    时黎的话让在场的人血液又沸腾起来,特别是太。子。党。们。

    时黎也没让他们失望,“我最近一直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时代是在发展的,咱们也需要进行一个改变,我宣布,时兴再次启动上市筹备计划——留下的都是时兴的大功臣,我时黎也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们的付出我看得到,时兴离不开你们的奉献,我决定,拿出一部分原始股作为奖励,当然咱们是有要求的。”

    时黎从手里的文件夹中抽出二十一份文件,让律师纷发给手上拿报纸的高管。

    她有极其漂亮的眼睛,认真望向某处时,就像在微笑,“大家回去慢慢看,过一会,宣传部门会将完整的计划投放于咱们网站,所有员工都能看到。”

    时黎没有久留,而是将自愿请辞合同的收缴留给律师,自己带着保镖离开。

    走在公司大厅,所有员工都向她点头示意,时黎昂着下巴,从来没有感觉那么好,这个公司,终于完全属于她,她明白时琴留下的烂摊子还很多,可她已经有了调控权,事情一定会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走出公司,时黎给江柔了个电话,她想要感谢江柔对自己的帮助,要不是有那些照片,这些高管不会那么轻易就签下辞职协议的,时兴虽然落魄,可给出的工资不低,凭着他们在时兴的资历,一年百多万轻轻松松。

    电话响了两声,却被挂掉了。

    江柔现在可没时间接时黎的电话,她正在看戏。

    新闻媒体自然不会放过如此热点,加上江柔煽风点火,现在各大电视台、杂志社都派了记者赶往杨莉所在的医院采访,时琴狼狈地拦在门口,死活不愿意让记者靠近她的女儿。

    时琴心里清楚,杨莉是个爱冲动的,现在情绪不好,接受采访只会更糟。

    江柔哪能那么轻松放过她们?

    这家医院是江柔名义上的母亲的亲叔叔投资开办的,她在这个医院还有几分面子。

    为首的女记者是六台的,胆子极大,个性也强,江柔认得出她,前几年某地暴。乱,也是这个女记者一马当先,赶去当地采访。

    这个女记者问话很有技巧,先礼后兵,“既然您的女儿已经醒了,我觉得她应该不会拒绝我的采访。”

    时琴哭得很伤心,她想用眼泪来迷惑女记者、让女记者心软,“不,记者女士,我的女儿才醒,请不要扰她,这会影响她的身体复原,她也很想接受你们的采访,毕竟被人泼了那么大一盆脏水,她急需澄清,可她的身体实在是不允许。”

    江柔推了推旁白站着的白大衣,示意他上前。

    要唱戏就要唱到底。

    “没关系,令爱恢复良好,如果想接受采访随时可以。”

    女记者眼睛一转,当即挤开时琴钻了进去,嘴里还着,“医生都了没问题,那就没问题,既然杨姐愿意接受咱们的采访,我们尽量缩短采访时间,一定不会叨扰太久。”

    杨莉见有人闯进来,二话不将脸缩到被子里,装出一副神经质的样子。

    时琴买通了孙主任,杨莉的精神证明很快就能拿到,现在有记者采访,杨莉干脆装出自己不怎么正常的样子,借着记者让更多人看到她是脑子有病才会冲动到推自己堂妹下楼。

    这一个上午,杨莉过得糟心极了,时不时有一两个冲动的路人跑过来,在门外破口大骂为时黎抱不平,本来她也就当没听到,可偏偏有一个人喊“你长得那么丑,陆商被鬼迷了心也不会看上你,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和你堂妹比,差远了,丑八怪早点死吧!”

    杨莉再也忍不住,恨不得立刻去杀了时黎。

    她强忍着怒气,一遍遍警告自己,只有确定了自己是神经病,才有可能杀掉时黎全身而退,她已经冒过一次险,绝对不能赔上她的一辈子。

    记者问什么问题,她都装疯卖傻,甚至当女记者问她,“你觉得陆氏集团的董事长陆商与时兴集团董事时黎相不相配”时,杨莉抓住桌子上的苹果,狠狠丢了过去。

    江柔一直在看,觉得杨莉的表演好极了。

    真的太好了,就是一个疯子。